趙姓男人正巧看見了跟在張文身後的保安隊隊長,一拍桌子:
“愣著幹什麽,趕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保安隊的隊長欲言又止,看了悄悄掃了張文一眼,最後站定了,一動不動。
“你說的沒用。”
張文指著那趙姓男人說道:“把他抓起來。”
“是!”保安隊隊長領命,立即揮手道:“來人,把他給我抓下來!”
兩三個扛槍的保安隊隊員走上去,便輕而易舉的將其抓下來。
場面變換太快,在場的老板富豪們,都愣住。
前一秒趙姓男人還在大擺宴席,後一秒就被拉下來。
當真是樂極生悲。
“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抓本縣長,我可是徐大帥親自任命的榮縣縣長!”趙姓男子扯著嗓子嚎,手底下也不閑著還想掙扎。
能乾保安隊也不是吃乾飯的,手底下有勁兒。
幾拳頭掄下去,他便老實了許多,隻敢哼哼幾句。
人被押到張文面前。
張文捏著鼻子,在面前扇了扇:“這臭的,幾天沒洗澡了?我怎麽沒聽說過徐大帥還能委任縣長?”
他揮手,說道:“趕緊把人丟出去,這麽臭,人家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你!”趙姓男人想反駁,又畏懼拳頭,最終只能擠出三個“你,你,你”字來。
人趕走後,空氣果然清爽了一些。
“好好的酒宴,也不能浪費了。”
張文走到前面,問道:“陳老板,喝一杯?”
“請!”陳老板端起杯子。
他雖然看不出張文為什麽有如此的氣魄,竟然敢對新縣長動手,但是看保安隊的隊長竟然敢把姓趙的丟出去,就知道張文肯定有所依仗。
“任老板?”張文看向了任老板。
任老板扭捏,想裝聽不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張文將酒一飲而盡,酒杯“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正巧,借這場酒宴宣布一件事。”
“張某,就是以後榮縣的縣長!”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怒吼聲:
“是誰!”
“是誰把本大帥任命的縣長丟出來的!”
伴著軍靴跺地的動靜,一個肩抗軍章,走路虎虎生風的光頭元帥進來。
張文耳畔卻有聲音提醒。
“發現副本線索:紅燈籠”
“紅燈籠?”張文注視著向著自己走來的光頭元帥。
對方也停下,看著張文:“你說自己才是新縣長?誰給你的膽子!”
張文拿出委任狀,遞過去。
徐大帥接過了委任狀,尤其是看向角落的大印時,臉色突變:“是曹將軍的章!”
直系的曹將軍,是這群野路子小軍閥得仰望的存在。
想否認這份任命,首先便要有膽量無視委任狀上的印章。
就連師爺都看不上小小的榮縣,這個徐大帥卻甘願留在榮縣,接替沈大帥做此地一霸,其本事如何,也就不難猜了。
而且連花姐也看不起他,便知道所謂的徐大帥究竟如何。
“哈哈哈!”徐大帥一改怒容,哈哈大笑:“原來是省城派來的新縣長!”
“我是本地人,官是買來的。”張文也笑。
他的話卻讓徐大帥一噎。
買來的?
自己該聽見,還是裝沒聽見。
“鵝城黃四郎,不知徐大帥聽過沒?”張文問道。
“黃老爺,那可是劉都統的一條大腿!”徐大帥連連點頭:“聽過,當然聽過!”
張文說道:“從他那裡買的。”
假黃四郎被拿捏在張家兄弟手中,想怎麽說,便能怎麽說。
徐大帥卻在瞬間打定了注意,
確定好了自己的態度。“來人,把姓趙的那個混蛋押過來!”
趙姓男人茫然的被押過來,他前一秒還想著如何報仇,看張文哭嚎哀求的神情,下一刻,自己就被逼跪下。
徐大帥一腳將其踹翻,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老板挨了如此一腳,當即吐了大口血。
“盜官欺爵,放在前清是要滿門抄斬的,幸好你活在民國,本大帥念你初犯,賞你四十皮鞭!若有下次,滿門槍斃!”
“啊?我,我挨四十皮鞭?”趙姓男子懵了。
自己花錢買官,到最後怎麽還要挨鞭子。
張文在旁看著,暗道:“這就是找不到正規的官方購買渠道,被第三方給糊弄了。”
徐大帥瞪眼,吼道:“帶下去!”
很快,外面便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酒樓之中,人人自危,不敢出聲。
徐大帥卻熱切的拉著張文坐下,倒了杯酒,說道:“張老弟啊,我一直很想和黃老爺見一面,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引薦引薦?”
黃四郎有四百護衛團,更能在三天之內求援,借來上千人馬,是劉都統眼中的紅人,反觀徐大帥,手底下六百士兵,更沒有靠山,看見個榮縣都饞的兩眼發光,雙方還真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張文舉杯:“好說。 ”
……
馬車駛離榮縣,
張文帶著微醺的醉意,騎在馬背上。
馬蹄聲靠近,張文眯著眼看向身旁,花姐費力的騎著馬,搖搖晃晃的來到張文身邊。
她臉上都是驚喜:“老爺你快看,我會騎馬了!”
張文臉上醉意消退,冷漠道:“嗯,不錯。”
“老爺,咱們距離任家鎮還有多遠?”花姐也不氣惱張文的冷漠,而是又找了個話題問。
“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不留在榮縣,而是回任家鎮?”張文反問花姐。
花姐說道:“那個徐大帥在榮縣,同在一個屋簷下,他手底下還有幾百個兵,以後肯定給老爺你上眼藥,哪有回咱們自己的地方舒坦?”
她又問道:“老爺,榮縣的縣長,咱們不要了?”
“先放那兒,徐大帥會幫我保管好的。”張文兩腿猛的一夾馬肚:“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必須回任家鎮!”
花姐有樣學樣,馬兒卻受驚,險些將她摔下馬背。
她抱著馬脖子,驚慌道:“老爺,救我啊,老爺!”
後面慘叫連連,張文卻只顧騎自己的馬。
“綠茶女神那一套,想PUA我?”
張文在花姐勉強駕馭了受驚的馬,靠近過來時,不理會她嘟著嘴的表情,說道:“老爺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小家子氣的女人沒吸引力。”
花姐眨眼,疑惑道:“老爺,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
張文看向花姐單純且疑惑的雙眼。
對方立即搖頭:“聽不懂。”
張文不再解釋,只是一甩馬韁繩:“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