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大仙兒雖然好奇,卻也沒追問,反而看著張文的眉心問道:“你身上的那位朋友,修成正果了?”
張文知道大仙兒問的是燈神,點頭說道:“修成正果了。”
雖然修成正果,卻成了一個法器燈神,沒了自由,所以也不算完全修成正果。
“第一次見到真神仙,以後有機會,可一定要請教請教。”大仙兒歎了口氣:“太奶我該回去了,再不會去,這小丫頭身子可就壞了!”
一陣煙兒從姑娘的口鼻等七竅飛出,在姑娘的頭頂上卷成了一隻惟妙惟肖的狐狸身影,隨即遁風消失。
姑娘眨巴著眼睛,她已經恢復了神智。
“多謝朋友出手,我叫馬小玉,朋友你怎麽追著這條蛇妖過來?”
雖然請大仙出馬時,不能控制身體,但馬小玉卻還有意識,也看見了張文的本事,所以說話時非常客氣。
“我是張文。”張文將在胡家的事說了一番,不過其中略過了人參娃的事。
馬小玉點頭:“家裡這次就是讓我來找這條蛇的,它犯了不少事,已經過界了,現在既然殺了蛇妖,我也要回去複命”
她瞅著地上的蛇屍。
“放心,屍體我會處理好的。”張文說道。
“既然如此,告辭!”
小姑娘紅撲撲的臉,說話卻自帶一股豪氣,有幾分俠氣。
等馬小玉走了,張文看著雞冠子蛇的屍體,取消了“請神”,並喚出燈神埋了蛇腹中發現的屍體殘肢。
燈神面對蛇妖時出工不出力,此時對打雜的活也毫無怨言,乖巧的去做事。
“不知還有沒有那東西!”
張文使自燈神處學來的“飛星取物”之術,搜尋一番後,果然又從蛇屍中發現了一顆丹。
“蛇蛟珠,評價:快要蛻變為蛟龍的蛇所結成的妖丹,因其為異獸所孕,含有奇毒。”
“最後看它攪起了大風,還以為是妖風作怪,原來是要化成蛟龍了。”
張文沒見過龍,龍乃祥瑞之獸,只不過他又怕自己是葉公好龍,而且龍能行雲布雨,實力一定非比尋常,不見總比見要好。
一把火燒了蛇屍,沒了生機之後,雞冠子蛇一身的蛇鱗,也不過比凡鐵堅硬一些而已,算不得什麽寶物。
而且蛇皮蘊含雞冠子蛇的怨氣妖氣,若留存在,恐怕還會滋生邪事,不如全部燒掉。
收拾好一切後,張文回到胡財主家,從房間中找到了還被困在網子裡的人參娃。
他提著網子,瞅著裡面的人參娃。
“這回兒你沒毛了,拿什麽謝謝我的救命之恩?”
人參娃摸著自己光禿禿的頭髮,被張文帶著到院子裡時,看見爛成一團血糊的胡刮皮,還氣得咬牙切齒。
“你想要什麽?”人參娃也知道救命大恩,不能不報。
否則以他對張文的認知,就算不直接頓了煮湯,恐怕也會放血一壺。
“雞冠子蛇抓你,是為了什麽?”張文問道。
“我們有世仇,而且人參吃了能增加道行,你會不知道嗎?”人參娃咬著牙,又眼巴巴的看向張文,問道:“你把那條蛇宰了?”
張文笑笑:“看來你是不說實話啊,算了,今晚吃個什麽好呢,大蘿卜燉小雞兒。”
“別別別,我說!”
聽張文要燉了自己,人參娃趕緊說道:“是參珠!雞冠子蛇要參珠。”
……
“參珠(下品法寶),消耗:1000,評價:人參王國的寶物,佩戴可以增進靈氣吸收。”
張文搓著手裡頭的白珠子。
“這玩意是法寶?”
手指頭大的珠子,
竟然是傳說之中的法寶,比起法器個位數的消耗,法寶的消耗竟直達1000!“東西我已經給你了,咱們兩清了。”
人參娃也算是乾脆,東西給過之後,轉身就要走,只不過他剛一個起跳動作,就被張文抓住了小腿,拽了回來。
“問你件事,長白山以前是不是裡面有個人參王國,裡面還有一個雪參女,一個火參女?”
人參娃奇怪的看向張文:“你在南方,也聽說過人參王國?”
“沒聽說過,不過動畫片裡看過。”
自己身邊一幫電影裡的人物,再來個動畫片,也不是不能接受。
“行了,走吧!”張文擺了擺手。
人參娃雖然奇怪張文為什麽要多問這麽一句,不過還是點頭,一腦袋扎進了土裡,且有聲音從土裡傳出:“從今以後我就躲在長白山不出來了,有緣再見吧。”
“想見我,先長齊毛了再說吧。”
張文摘下了腰間的葫蘆,搖了搖,拔下塞子灌了一口。
消耗的法力在迅速的恢復,身體傷勢也有好轉。
“雞冠子蛇記憶之中,這東西能夠瞬息之間,移動萬裡之遙,不過和萬裡之遙相比, 每次1000法力消耗可就太大了。”
法力的恢復,需要打坐,修養,進食等,又或者直接喝藥葫蘆裡的“活力藥劑”。
張文手捏著參珠,法寶在手,他也想試試。
念頭一動,要回甘田鎮,參珠沒動靜。
再想去西湖,一樣不成。
“結合地圖用,能不能行?”
他元神能夠在地圖上移動,身體卻受限,若是結合參珠,恐怕還有奇特效用。
果不其然,張文一個念頭,地鋪鋪開,曾去過的地方一個個顯示出來。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法寶啊,1000法力消耗也值了!”
有了這顆參珠,以後打架,哪怕打不過也能立刻就跑。
他推門,剛走出胡家碉樓,卻看見山下一群扛槍的保安隊隊員,朝著碉樓跑來。
其後面還跟著一群手裡舉著火把的老百姓。
一番大戰,天色已不早了,而且周圍山高,遮蔽了西落的太陽,雪茫茫一片,看不清晰。
“別動!不然開槍了!”
不怎麽保養的駁殼槍,百米外就指著張文的腦袋,好似他們是神槍手。
張文有信心,站在這裡讓他們打靶一天一夜,也打不中自己。
一直等眾人走到面前,兩把槍指著張文的腦袋。
“去瞅瞅,怎回事!”保安隊的隊長指揮著手下人說道。
手下進了碉樓,過一會,捂著嘴乾嘔著出來。
他就沒見過這麽血腥的一幕,人都被砸成了漿糊,內髒,手指頭,黏糊糊,像是過春節時為了貼春聯,熬的漿糊!
而且還甩的東一片,西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