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張文看向豬籠城寨大門,一輛車急刹停下來。
車門推開,開車之人是前段日子在麗都戲院見過的丁力。
他跑下車,拉開車門。
阿星與丁力一起攙扶著狼狽的男人下車。
“師父,救命啊!”
見到張文,就像見了救星。
“你又出去搞什麽?”張文看向渾身是血,明顯進氣少出氣多的男人。
雖然關鍵部位沒有致命傷,但手臂和肩膀等位置卻被子彈打穿。
“許文強?”
張文問道:“這就是你出去打工?”
“張先生,請你出手救一救文哥!”丁力在旁說道。
“這件事以後再和你解釋。”阿星說道:“快救人啊師父!馮敬堯要殺他!我雖然能躲子彈,可是馮敬堯還和日本人有聯系,手底下不缺槍,我們只能跑回城寨。”
“肥仔。”張文對茫然的肥仔說道:“幫忙把人扶進屋裡。”
“噢!”
肥仔接手,幫忙攙扶著昏迷的許文強進房間。
剛才掃了一眼,他發現丁力也中了幾槍。
“多少人?”張文問道。
“大概,五百人。”阿星擔憂道:“每個手裡都有槍。”
“先進去看看許文強的傷吧。”
躺在床上的許文強被一陣劇痛驚醒。
拉著血絲的子彈扯出來。
“當!”丟在地上。
張文甩手,震掉血。
“喝了這碗藥酒,保你無事。”張文端藥酒遞給許文強。
“謝謝先生救命之恩!”
許文強點頭,接過了藥酒,一飲而盡。
他有些醫療常識,知道受重傷不該喝酒,不過奇人就在眼前,信張文也許活命的機會更大。
一碗藥酒下肚,許文強驚駭的發現自己體內一陣熱氣從腹部升起,瞬間湧向四肢百骸!
傷痛竟然減輕了許多。
意識也隨即清醒了不少。
一旁的丁力也得了一碗,丁力本打算借著酒勁兒麻痹了疼痛,將子彈挖出來,沒想到藥酒下肚之後,子彈竟然擠了出來。
“馮敬堯為什麽殺你?”張文問道。
許文強苦笑:“因為我看不慣他幫日本人走私軍火,私下裡將他們的交易透露給了租界的巡捕房和精武門,導致日本人此次行動失敗。”
張文盯著許文強看。
這個人很聰明,知道在張文面前說什麽更容易保住小命。
沉默片刻,他說道:“你的命是阿星救的。”
張文幫許文強包扎好。
有神燈,張文卻不想泄露神燈的秘密幫助許文強。
“我以後一定拿阿星當我的家人,親兄弟!”
精明如許文強,自然明白張文話中的意思。
他強調:“即便這次我死了,下輩子我也一定罩著阿星!”
“誓不能亂發的,很靈驗的。”張文說道。
“張先生,我許文強說話從不後悔。”
“師父,追兵來了!”阿星說道。
張文疏松身子骨,推門走出去,說道:“你們安心等著,我也好久沒動手了。”
“師父,要不要我幫你?”阿星問道。
“不用,而且說很多次了,如來神掌是你自己學會的,我不是你師父。”
他推開門出去。
嘭!
木頭門關上。
穿著長袍的張文低頭看城寨之中。
黑壓壓一片。
槍口也在張文露面的一瞬間舉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若他再有動作,必定避免不了被子彈打成馬蜂窩。
“正好試試。”
他扶著欄杆,翻身跳下。
在張文動時,槍也開了,子彈連串的打來,張文卻只是側頭,便輕易躲閃。
“看得見!”
他伸手,手指頭上捏著一枚彈頭。
“也抓得住!”
翻手一甩,子彈原路飛回,鑽進槍口之中。
正巧在這一刻開槍,兩顆子彈在槍膛之中對撞。
“砰!”
炸膛了!
五百人之中,一人的槍炸膛,沒幾個人會在意。
當當當!
張文身上一片金光漣漪閃爍。
他雖然快過子彈,卻快不過五百把齊射的槍口噴出的子彈,大部分子彈被躲開,少部分的子彈還是打在張文身上。
足下生風,張文兩手披掛前拍。
使的是如來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現!
金光刺目,雙眼睜不開!
站在最前排的幾十人“啊”叫著捂著眼,自然就沒法開槍。
“佛動山河!”
掌風前推,似乎有狂風驟雨呼嘯而過,觸及掌風之人毫無反抗的被撞飛,倒卷著後退,後退,再後退!
直至上百人卷成了人浪,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些人如何見過一掌拍飛上百人的場景,手中有槍都忘了開。
張文往前走一步,這群人便往後退三步。
“不想死的,就走吧。”
許文強口中的“愛國”恐怕佔比極小,江湖仇殺佔比更大,張文不願意幫人擦屁股善後。
看他們還在猶豫,張文探手向前,又一掌,掌風爆出。
兩掌,歪倒了兩三百人!
剩下的人當即不再猶豫,尤其是看到張文還想再起第三掌,轉身就想跑。
“砰!”
一顆子彈卻刁鑽的從側方飛來,目標直指張文的太陽穴。
張文抬手,夾住子彈。
只有彈頭攜帶的風,吹拂著他的發絲。
張文轉頭,看向開槍之人。
“殺了他,快,殺了他!”
仁丹胡,個頭不高,手裡舉著槍還在發號施令。
“日本鬼子?”
張文隨手一甩,子彈便以不弱於飛來的速度倒飛回去,擊中了其眉心。
叫囂聲也立即咽下,銷聲匿跡。
打手們不再猶豫,丟下槍,屁股尿流的逃跑。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傷口,張文回到樓上,推開房門。
“誰!”許文強從床上坐起來,舉著槍對準門口。
“師父!”阿星高興的看著張文。
“張先生,你身上的傷……”
許文強擔憂的望著張文身上彈孔。
“可惜了新做的衣服。”張文脫下長袍。
一旁阿星說道:“我師父刀槍不入的,神秘豪俠,難道你不知道?”
“你真是神秘豪俠?”
張文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馮敬堯的人已經退走了,但他們肯定還會回來,有沒有想好退路?”張文問道。
許文強點頭:“這座城市太瘋狂,一夜之間能什麽都有,但是一夜之間也會變得什麽都沒有,等我養好傷,一定不會放過馮敬堯這個賣國賊。”
他卻又著重保證:“不過張先生你放心,我說過一定會罩著阿星,就不會食言。”
“你自己記著就好,正巧我也要走。”
“師父,你不和我們一起?”阿星問。
“我要去關東,和你們不順路。”張文說道:“不過以後的事也不好說,有緣還會再見。”
豬籠城寨門口。
肥仔和丁力攙扶著許文強, 阿星站在一旁衝張文擺手。
“師父,保重啊,我一定會出人頭地滴!”
這幾人,如今一無所有,而且還要面臨馮敬堯和日本人的打壓,從零開始。
出人頭地不是那麽輕松的。
張文擺擺手。
“大黑好像住在一戶人家,等從長白山回來再去找它。”
心思一動,元神出竅。
遠在甘田鎮的黑色身影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吼!”
它終於能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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