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鄭氏領著二丫三丫離去之後,大姑娘竟然首先舉杯。
“盧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隨後先行一飲而盡,面露苦澀。
“鄭姑娘客氣了,小生惶恐。”隨後也只能滿飲一杯。
隨後二人閑聊幾句
鄭長海見兩人相談甚歡,也不避諱,直接詢問盧明德。
“敢問賢侄,可曾婚配啊?”
“啊?這……應該沒有吧。”這下子真把盧明德給問懵了,沒想到這鄭長海這麽直接。
“爹~你……”旁邊大姑娘也是羞惱不已,畢竟再是大方,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這世上又哪有嶽丈親自問婿的道理?
鄭長海可不管這些,趁熱打鐵。
“既然尚未婚配,家中長輩現在也已無法為你做主,那你鄭叔我就舔著臉給你作個媒。你看我這大女兒如何,如果你願意,二丫三丫也可以一起嫁過去,就當陪嫁丫頭了,有大姑娘照顧,我也放心。”
鄭長海直接爬杆子上天了。
“這,鄭叔,在下一心向道,打算修煉有成了,再去研究家族傳承,怕是浪費了鄭叔一番好意,也怕耽誤了三位小姐的終身幸福。”
盧明德連忙拒絕,他來這大虞朝所在的世界,可不是為了娶一大堆老婆,生一堆孩子的。
要生,也是回地球再生,再不濟也可以回藍星再說。說白了,他對這裡還沒有什麽歸屬感。
而且這身體也不是他自己的,生了孩子是誰的?到時候那是一地雞毛。
鄭長海見他拒絕也不生氣,只是大姑娘面露複雜之色。
“既然賢侄看不上我家粗使丫頭,那就算了,我們接著喝。”鄭長海還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不紅氣不喘的繼續陪盧明德虛與委蛇。
“鄭叔,要不今天就到這吧,我想休息了。”盧明德不想繼續了。
“好吧,那我安排人,帶賢侄去房間。”鄭長海也應下。
盧明德與大姑娘和鄭長海道別後,隨著一個仆人去到了房間。
盧明德心裡想著明天的大買賣,沒想太多,走進門,見外屋已經備好了洗澡水,就順勢脫光衣服準備下水。
可是走到木桶近前才發現,裡面已經有一個人影!
盧明德連忙披上外袍,急急問道。
“你是誰,怎麽在這?”
“啊,對不起,公子,奴家是老爺安排來,陪公子洗浴安寢的舞姬,因為等的久了點,不小心睡著了。”那人影居然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道歉。
“你……”她站起來了,小盧明德也站起來了,把盧明德下半句話噎了回去。
“公子,奴家伺候您入浴吧!”那舞姬居然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也不擦水,就那麽披上了透明輕紗。
盧明德一口老血,差點從鼻子噴出來。
雖然老盧同志是個十足十的老司機,可小盧同志還年輕,經不起這樣的誘惑,但嘴上還不肯放松。
“不必了,我自己會洗,你先進屋吧。”盧明德佯裝鎮定。
“哦,那好吧,奴家在屋裡等公子哦!”那舞姬噘著嘴,一扭一扭的進屋了。
盧明德不敢多看,怕出意外,趕忙脫了外袍進入木桶。
“啊~溫度剛好。”盧明德正要開始搓洗,突然想起剛才那舞姬,從這木桶裡出來……
“算了,已經進來了,就這樣吧。”盧明德沒那麽多矯情,魂在他鄉,這點困難算什麽。
匆匆洗完,站起來拿毛巾擦乾身子,
穿上內衣,躊躇在原地 進不進呢?這是個問題。
封書還是爽一把,盧明德糾結了半晌。
熱鍋螞蟻般轉了幾圈,終於下定決心。
淦了,不想那麽多,封書就封書,十八年……不是,十八天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於是盧明德大跨步的往裡走,掀開布簾,剛一探頭。
噗噗噗噗、啪啪啪啪、叮咣通塌,嘁哩喀喳。
就聽見一長串酣暢淋漓的響屁。
隨後對上了,正準備開窗換氣的舞姬的雙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終於舞姬小臉首先變的通紅,結結巴巴的說。
“對……對不起,公子,剛才奴家擦身子慢了,又想給您暖被窩,就有點著涼,想起身開窗後再……再排氣的……”
盧明德十分冷靜,甚至想打一把王者榮耀。
“沒關系,我出去透透氣,你穿上衣服回自己屋睡吧。”盧明德開口打斷舞姬。
說罷,盧明德到外間穿上外衣,走到院子裡,站在涼亭中,看著荷花池。
盧明德現在隻覺得自己心如止水,滿心聖賢書,就在他針對此情此景,差不多要構思出一首原創詩的時候。
那舞姬穿戴整齊,從他房裡跑了出來,看了盧明德一眼,就迅速跑遠了。
盧明德見此一言不發,詩興也被打斷,隻好繼續望了一會,荷花池裡的錦鯉。
他三世都沒有吸煙的習慣,只是此時突然想叼一根,不是想吸,就是覺得符合現在的心情。
他想了很多,想了地球上的妻兒老小,又想了藍星的本體,又想到明天的交易,還有接下來的武道修行。
不知不覺,夜深了,盧明德回到屋裡,脫掉外袍,睡在仍有一絲余溫的牙床上,也沒有多想,一言不發,很快就睡著了。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外面傳來鳥叫聲。
“嗯~”我們的主角盧明德醒了過來。
“終於早起了,哈哈,每天醒來第一句,先給自己打個氣。”盧明德心情不錯,好像已經忘了,昨天的不愉快。
“嗯,去找鄭家主交易吧,估計他也等急了。”盧明德起身,在侍女幫助下簡單洗漱,就去了待客廳。
到了待客廳,果然,鄭家主早已在此等候。
“哈哈哈,賢侄快快落座,昨晚休息的如何?”鄭長海擠眉弄眼的調笑盧明德。
“還可以吧。”盧明德只能苦笑著坐下,也不能說實話,怕影響那位舞女的前程。
“可以就好。”鄭長海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盧明德,明顯會錯意了。
“好了,鄭叔,我們說正事吧,我準備把四種家族秘傳,賣給鄭家。一次買斷,以後我不會外傳,也不會自己生產銷售。”盧明德直接了當。
“好,不知賢侄,準備拿出哪四種秘傳呢,又準備作價多少?”鄭長海揣著明白裝糊塗,昨天自己的拜帖裡寫的清清楚楚,不過他也不介意。
“分別是玻璃,造紙術,和一種新式印刷術。其中玻璃,需要焦炭,才能煉出,這算是捆綁銷售。而且焦炭還能用來煉鋼燒瓷,不過那個,小侄暫時不想出手。”
盧明德不著痕跡的炫耀,也順便打壓鄭長海的自信心。
目的就是告訴鄭長海,他還有很多秘方可以出手,別想著殺雞取卵,竭澤而漁。
“賢侄,這造紙術,和新式印刷術好理解,這玻璃和焦炭……”鄭長海被吊足了胃口。
“不急,我帶了一些成品,鄭叔看了就知道了。”盧明德一臉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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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心守正,端然自處,矢志不移,方為君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