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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493章 第3批練兵開啟
離開俘虜營,早飯的時候,飯間,劉備問說,“羲兒,今日要不練完兵再拔營?”

練兵?李孟羲迷茫了。有必要?眼看就到南欒城下了,趕緊行軍才是, 用得著耽擱。

“某是這樣想的,”劉備放下快子道,“昨夜若非俘虜起亂,青巾兵四十營,皆已查驗,可因夜中亂, 隻查驗二十一營, 余下過半未驗。

我看是不是早些清完,而後四十營, 一千四百余人,再以此千四百人人領四十,共六萬余眾,早分完,咱可早一日練兵。”

李孟羲誤解了,他誤以為劉備說的練兵,是每日晨間戰兵們早起的操練。

原來劉備說的練兵,實是指查驗青巾兵四十營一月訓練成果,然後再開啟第三批練兵。

李孟羲都詫異了,劉備竟如此心急。

正如李孟羲曾所說的那樣,早一日開始練兵,便早一日兵成,誰也不知,會不會因這一日之早,而成勝負關鍵。劉備深以為然。

故而,正因是離南欒城近了,怕抵達南欒之後, 會事務繁忙, 來不及查驗也來不及劃分幾萬人的練兵分屬,萬一還要攻城,拖延不知多少日,練兵拖延幾日之久,劉備舍不得把時間如此浪費。

本來義軍中做事趕趁的是李孟羲,不知何事,劉備也變得錙銖必較,見縫插針,一點時間都不願浪費了。

反正南欒城近,一日趕過去跟兩日趕過去,沒甚區別。

劉備既然說趁今日把一切安排妥當,李孟羲覺得也可。

匆匆吃過早飯。

照昨夜那樣,把剩下的未查驗的青巾兵接著往下過了一遍。

在余下的部分,李孟羲隻認為只有一營不合格。

所有結束。

統計得,青巾兵四十營,共有三十五營過關。

此三十五營,人數有多有少, 有滿員也有不滿員。

人數相加,共計一千二百零四人。

還有,劉備負責單獨練的一隊婦人, 竟然隊列走的也像模像樣。

隨後,便開始大張旗鼓的,選拔兵員,分派所屬的整個過程。

滿營驚動。

第一批練兵,乃是李孟羲邊摸索,邊實踐,練出的四十人。

這四十人,人人合格。

然後第二批,是以第一批四十人每人又領四十,共一千六百人。

為時三十五天的練兵結束之後,一千六百人,得到合格隊列兵員一千二百多。

到這第三批,再以一人帶四十人,一千二百,乘以四十,為四萬八千之眾。

這個數目一出,意味著,軍中所有的民夫將不能空閑了。

義軍現在臃腫至十一萬之眾,除去還未完成招撫流程的四萬,剩下的總共也只有六七萬人。

再除去婦孺,除去部分不適合操練的人,再除去婦人,剩下的,哪怕把老人也拉去練兵,人不夠了。

滿營要被折騰起來,劉備為千頭萬緒的雜亂感到頭疼。

和李孟羲一合計,李孟羲和劉備都認為,第一步應該是,找足夠多的青色頭巾,以使負責練兵的一千二百人和其他人區分開來。

教官用青色頭巾,這是傳統。

傳統的根源在於,當時第一批練兵時,發現挑的四十個人,練了一夜回去後,第二天有人混水摸魚,換了別人來。

因而,為作區分,杜絕混水摸魚,同時為讓練兵顯得正式一些,李孟羲去找了一匹青色的絲綢,裁成條,令新兵纏頭戴上。

自那之後,青巾眾人因為頭上青色頭巾而引以為傲,且新兵們都頭纏青巾看著統一且整齊。

傳統就這樣形成了。

但凡練兵教官,皆頭裹青巾。

把當日那匹青色絲綢拿過來,一看,教官多達千二百人,也太多了。

一匹絲綢,決計不夠。

劉備讓張飛趕緊去找,只要是青色的布,不管是是不是絲綢,都拿來。

張飛領命而去,張飛在物資車上翻了個底朝天,把所有跟青色沾邊的布,都給抱來了,抱來有幾十匹之多。

而後,又叫來婦人們,拿著剪刀,把布全裁成寬兩三指的布條。

幾十匹布,全毀成了布條。

而後,是很有儀式感的授青巾儀式。

一千二百練成的教官,再加第一批四十人,再加四十婦人,共計一千二百八十人,隊列站的整齊如刀切。

劉備讓李孟羲提著筐,筐裡裝著的都是青色布條,走到排頭一人面前,李孟羲拿起一根布條給劉備。

劉備親手把布條交給其人,並勉勵一句,“青巾授下,後面可就得為教官了,得教別個本事了,可得好好用心。”

為首之人,鄭重的接過青色布條綁在額頭上。

這邊是劉備李孟羲在發布條,另一邊是關羽張飛,張飛是提筐那個。

劉備是特意安排如此。

關羽在軍中有威儀,關羽來授予青巾還好,張飛這家夥,苛責於下,要是讓張飛發,不一會兒張飛就不耐煩的,會吼一聲,“來來!你們自己拿!”筐地上一丟就不管了。

然後,要是誰把布條不小心碰地上,張飛還會罵人。

張飛肯定會如此,那麽授青巾的儀式感,便被張飛破壞的一乾二淨。劉備深知張飛秉性,因而讓關羽來。

一千多人,每發一人,劉備都說上一句。

人實在是多。

到後邊,“好好用心。”劉備發下一條青巾,只剩下這一句話了。

說都說累了。

把一千二百零四十人發完,用時不少,太陽高起,已不複清晨了。

再回到隊列前,劉備此時再往下看,但見千二百人,一排一排的站的齊整,個個青巾纏頭,自有一股肅然氣勢。

可不,一千二百人,衣服亂遭,鞋亂七八糟,都灰頭土臉的,連頭髮都亂七八糟,除了頭上剛纏上的頭巾,還有哪看著統一的。自然,纏上青巾之後,變得有氣勢的多。

青巾已授完。

第二步,李孟羲覺得是得弄編號,弄旗幟。

昨晚操演的時候就發現,沒有番號,這邊喊集合,卻沒喊清到底哪隊集合,於實戰中必然會出混亂。

番號一定得有。

尤其是這第三輪練兵,教官一千兩百多,新兵幾萬,如此龐大的規模,不劃分所屬,肯定會到處混亂。

李孟羲認為,必須得有旗幟,旗幟上寫上番號,然後有旗號作為統屬標志,這樣才能勉強使數萬人之巨的練兵規模不至混亂。

李孟羲意識到,問題恰就在番號這裡,要大規模練兵,一下擴到幾萬人,好多人,根本——不識字!

哪怕往旗號上只寫“一二三四”這些簡單的數字,可是,對於那些不識字的來說,記憶文字困難相當的大。

今天拉好了隊列,睡一覺明天,半數的人都不記得自己的旗號是啥了。

然後明天還得費很大功夫拉人。

李孟羲終於弄明白了,為什麽說,要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得需要高素質的兵員,需要士卒們普遍識字。

拿現在識別旗號這最簡單的一點,現在義軍就沒轍了,因為好多人,根本就記不住數字番號。

由此,李孟羲覺得,看來掃盲不僅得在戰兵中進行,還得在預備兵員中進行。

隊列倒是好練,可實際軍隊運行中,士兵要是看不懂旗號,這可沒辦法像隊列訓練一樣一個月就能讓新兵學會認字。

條件有限,既然文字番號不好用,李孟羲很快想到了解決辦法。

十二生肖旗。

十二生肖旗是很早時候,李孟羲推演攻守戰法時意識到,士卒識字率不太高,城頭按區域劃分的旗號,支援的士卒到了城頭,認不得旗號,也是麻煩。

故而,索性棄文字不用,用士卒普遍都認識的東西更好。

普通士卒最熟悉的,還不是青龍白虎四象神獸,而是十二生肖。

當時考慮到十二生肖旗之後,李孟羲後來便讓人做了一些旗號備用。

現在軍中,做的又大又好的生肖旗,正好備的有。

令人快速取來生肖旗幟,十二面生肖大旗。

再一想,新兵教官正好一千二百人,正好百人一面旗,正好合適!就跟早就注定了一樣。巧的令人想笑。

一千二百人,先按十二生肖,百人分一旗。

鼠旗,百人。

牛旗,百人。

依次往下,每旗百人。

然後,每一旗的百人,是一百個新兵教官。

這一百人,每人領四十,這一百人之中,依然需要有番號區分。

文字番號不能用。

如何用其他的標識來區分一百人,李孟羲有為匠營設計旗幟的經驗,他想到的是,用常用物件來作為區分標志。

比如用碗,比如巴掌,手,快子,剪刀,等等。

李孟羲湊夠了十個二級標識,分別是,快子,手,剪刀,竹筒,楊樹葉,雞蛋,桶,笤帚,盛糧食的鬥,秤杆。

共計十個清晰明了,並且能被所有人容易記憶住的圖形。

這樣,二級標識有了。

如何在一千二百個新兵隊中,確定某人所屬番號,比如,此人可以是,鼠旗,快子營,第一隊,第二隊,第三隊,諸如這樣。

旗號系統,李孟羲考慮清楚了,問題來到了後勤這裡。

需要一千二百杆旗號,得立刻著手做。

跟劉備匆匆商量了下之後。

李孟羲去婦孺營去了。

到婦孺營,李孟羲找到繡娘柳氏,令柳氏趕快安排活計。

需做旗幟一千二百杆。

圖桉李孟羲也給了,一面旗,旗面主要一個大的十二生肖圖像,邊角分別是快子,手,剪刀這些。

也就是,鼠——快子旗,需要十面,鼠——剪刀旗,需要十面。

牛——快子旗,需要十面,牛——剪刀旗,也十面。

所有的需要紋在旗面上的圖桉,李孟羲都親手設計了一下,他畫了簡圖,簡潔又標準。

一千二百旗面,工作量繁多,萬幸是,軍中之前為做攜行具,特意采買了許多剪刀針線之類的東西。

剪刀針線什麽的,婦孺營不少。

當時為做攜行具備下的工具,現在倉促作旗,發揮了大用。

婦孺營在忙碌,幫忙繡旗的人,不下百人。

至少一百多人有針線。

李孟羲在中轉悠,時不時給出意見。

“……別繡那麽密的針腳,能看出個大概就成,急著用。”見有乾活認真的老實人,一絲不苟小針細線的縫,李孟羲就皺眉。

最好是,五分鍾就繡好一面旗幟,能用就成,好不好無所謂了。

義軍為整軍停留的時間只有半天,最多一天。也就是半天一天時間,必須把旗幟做好,不然到明天才做好,明天還得再停一天。

轉著轉著又走到一婦人跟前。“找紅線縫,麻線不顯眼。誰有紅線?拿來讓她用用。”

李孟羲在婦孺營忙碌著,跟個監工一樣,又像造假的奸商一樣,人家縫密一點,他不讓,人家縫結實一點,他也不讓,人家看麻布邊兒解了,想包個邊,他也不讓。

越簡陋越省事,越粗劣就越好。

婦人們動作麻利,李孟羲還是等的著急,李孟羲覺著,要不乾脆省事,拿毛筆直接畫旗面也行。

然後一想,軍中窮的,筆墨還沒有針線多,不成,筆墨不夠。

李孟羲在這邊是準備旗幟,劉關張幾人也在忙碌,他們在忙著選兵員,核查兵員數目。

所謂的兵員,只是民夫,民夫是從文安縣攻城戰之後,到破青雲山,到破南和滅張寶,到滅張梁,這一串戰事之後,所有俘虜到的人力。

除去未完成招撫流程的張梁部四萬,其他六七萬,都是後備兵員。

選拔兵員的過程,純靠人力去挑。

保利不要,太老不要,婦人隻挑夠一千六百便不再挑了,因練成的女兵,就四十人。

有眾多百夫長什長一類的低級軍官協助,劉備這邊清點忙活的快多了。

最終,把軍中可用人力,全清了一遍之後,挑出的兵員為,四萬兩千多。

按一千二百教官,人均領四十新兵算,得三萬八千人,人數肯定不夠。

此時,有一個未曾意料到的問題。

軍中有對各類人才著重的遴選,像是鐵匠,弓弩匠人,皮革匠人,什麽會騎術的,讀書識字的,當過獵戶的,身強力壯可為弓弩手的。

這些各類人才挑選完之後,都是暫時安置在淄重後隊放著,這一是方便管理這些人才,二是,也是保護。

會騎術的騎兵兵員相當珍貴,如果把騎兵兵員發把刀讓其當個普通步兵去上陣廝殺,就太浪費了。

劉備看兵員不夠,就想到了淄重隊的兵員儲備。

他去清點淄重隊的兵員儲備,清點得了會騎術的人,有九百多人,各類匠人,從陶匠,鐵匠,弓弩匠人,金器匠人,各類匠人,有三百多,還有弓弩手兵員四百余,身強力壯刀盾士後備,五百。

這些後備兵員,也是極好的兵員,也該訓練的。

要是把這些好不容易挑出來湊一起的兵員再散到眾多新兵,後邊還得再費功夫再把人一個一個挑出來。

騎兵弓弩兵等後備兵員得練,但不能和民夫們混一起練,劉備令騎兵去找李孟羲交代說,再做【騎】,【弓】,【跳蕩】,【匠人】,各類旗幟,每類十面。

劉備特意交代親兵,令親兵跟軍師說清楚,教書先生的隊旗,也得有,要軍師上點心。

親兵找來,命令傳達到,李孟羲領略到了劉備的意思。

教書先生這個群體,風格高亮,要是樹個旗幟,【教書先生】旗,那些讀書人看見,得氣的胃疼,得氣死了。

不錯,那些讀書人,是大多讀過點書而已,頂多就能當個教書先生。但,但大多讀書人,抱負遠大,自命不凡,哪個沒有高遠之智,誰肯承認自己就是個教書先生?

劉備也是想不通該怎麽給讀書人這一營弄營旗,便甩給李孟羲。

李孟羲皺眉想,不大時間,想到了很合適的旗號——【君子營】。

李孟羲隱約覺得,好像歷史上,有這麽一個全是讀書人組成的軍隊,不然一下還想不到。

讀書人,張口閉口子曰,以君子作為道德的最高追求,以君子之名稱呼讀書人們,正給其足夠尊重。

讀書人難伺候。

李孟羲煩。

找到繡娘柳氏,令繡娘柳氏找絲綢,找玉色絲綢,給君子營縫漂亮的營旗。

別的營,都是麻布旗,隨便草草縫的十二生肖,快子雞蛋啥的,獨君子營的營旗,是絲綢縫的,還是繡活精湛的繡娘一針一線縫的,字也是李孟羲寫了好幾遍寫的楷體大字,何止一個高端大氣了得。

讀書人要是再是心理不平衡,就豈有此理。

婦孺營要趕製的旗幟一千二百面,再加上,【騎】,【弓】,【跳蕩】,【匠人】,各十面,共計四十面。

這些旗幟做完了。

繡娘柳氏的旗幟,才繡了一半。

等繡娘柳氏把君子營營旗繡完,李孟羲著人抱著旗幟,又去木匠營。

軍中隻木匠營那裡,棍棒多。

又怕木匠營的棍子也不夠,令人去淄重隊,把所有存的長兵器,什麽槍啊槊啊矛啊戟啊什麽的,全給拿過來。

長杆兵器不僅是兵器,他首先是有個長杆,能綁旗幟。

木匠營的棍棍棒棒再加軍中儲備的長杆軍器,足夠了製作旗幟。

這一通忙完,太陽曬人了。

匠營眾人幫著,一人扛著幾十杆做好的旗去練兵場。

“玄德公,一千多杆旗,做好了。”李孟羲擦擦頭上的汗,說著。

軍中後勤力量的強大,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到一個上午,愣是做了一千多張旗。雖說旗面粗糙簡陋,但再簡陋,也是旗,也能起到足夠的標識作用。

旗夠了,分派練兵分屬的第二步準備也完成了。

接下來,便是工作量最大的部分。

把幾萬人,給一堆兒一堆兒的再分配給一千二百人。

極大的數字與極大的數字產生了交互關聯,工作量大的,李孟羲一想就頭疼。

首先,先把教官分好,一部一部來。

十二生肖旗,第一面,一面做工精良,旗面鮮豔,紅色底,上面繡了一隻大老鼠的旗,十二生肖旗之鼠旗。

然後,是挑一百個新兵教官跟著主旗,拉到一邊。

接著,把所有繡著老鼠的隊旗拿過來。

婦孺營縫的老鼠旗,有一百面。

其中,主圖桉老鼠,邊上副圖桉是快子的,是十面,副圖桉是雞蛋的,有十面,副圖桉是剪刀的,有十面,楊樹葉十面,糧食鬥十面……

鼠旗共就分了剪刀,雞蛋,快子,鬥,等十營。

這十營,每營又有旗十杆。每面旗圖桉都是一樣。

鼠旗剪刀營,十面旗都是主圖是老鼠,邊上是剪刀。

鼠旗快子營,十面旗則都是主圖老鼠,邊上快子。

其他數營都是。

然後,一營十旗,則能分十隊,有十面隊旗。

於是,此時需要寫編號。

李孟羲拿筆墨,在隊旗之上,寫編號。

從一到十,十個番號寫完。

一百面旗寫完。

鼠旗百全旗,番號齊整了。

前排一戰兵百夫長幫著舉著鼠營大旗,後邊,是十人乘十人的大方陣,方陣之中,新兵教官們人人手持一旗。

第一排十人,旗面全都是老鼠——剪刀,從左到右,旗角番號是,一,二,三,四,五,六……一直到十。

第二排十人,旗面全是老鼠——快子,從左到右,旗角番號是,一,二,三,四,五,六……到十。

以此類推。

這十二生肖,十二大部,但第一部,但把一百人教官拉完,就畫了好久。

李孟羲再次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分人過來了吧。”他抬頭朝劉備說道。

劉備點頭,令遠處帶一隊人過來。

一隊民夫過來。

這隊人,高矮都有,從五六十老人,到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都有,兵員算得上是良莠不齊。

大練兵嘛,一下練幾萬人,兵員自然比不上精挑細選來的順眼。

過來的一隊民夫,隻三十人。

因兵員不足,若四十人一隊,就不夠分了,因而,少十人,三十人一隊。人少了,也能降低一些訓練難度,兩全其美。

令,鼠旗百人方陣,橫排第一列,第一人,手持老鼠——剪刀右下角寫一隊旗的新兵教官出列,帶著其麾下三十人,往前走。

安排完,再叫下一隊三十人。

三十人至,令持老鼠——剪刀二的新兵教官出列,帶三十人,跟著第一隊後面站好。

就這樣,三級編制,十二生肖旗,每旗,雞蛋剪刀樹葉快子等十營,每營,則有一至十隊。

旗,營,隊,三級分屬,一一對應,有條不紊。

這一通忙活兒,從上午,忙到大中午,又忙到下午,到下午大致三四點時,終於!他喵的把大頭忙完了!

剩下的還有獨立於十二生肖旗以外的,單獨的部分。

這些是精銳兵員,分別是騎兵後備兵員,九百多,騎營九營;各類匠人,從陶匠,鐵匠,金器匠人,三百多,分匠營三營;弓弩四百多,分弓弩四營;身強力壯刀盾士後備,五百,分跳蕩營五營。

李孟羲是讓第一批青巾兵,也就是最早練出的那四十人,來負責精銳兵員的訓練。

最早一批的四十人,不僅接受過一輪訓練,還作為教官,還每人練出了幾十人,其經驗絕對豐富,可以說是軍中水平最高的隊列訓練教官。

人力被用的一點沒有浪費,用的乾乾淨淨。

最後君子營,有讀書人,二百有余。劉備對此,有特殊安排。

終於,把幾萬人給拉扯明白了,李孟羲累的啊,隻想往地上一趟不起來,誰叫都不起來。

然而,事情還沒完。

編制是拉好了,但人只是湊到一起,還得稍作操練,要使新兵們能牢記番號才行。

不然過一夜,明天又忘,亂七八糟找不到隊在哪,前功盡棄。

李孟羲不辭辛苦,又把千二百教官聚集到一起,認真今日該完成的操練。

今日到天黑之前,隻用完成一項操練就可以,讓新兵們牢記各自旗號,然後集合解散,也不用站隊列,能知道跟著旗集合解散就夠了。

李孟羲特意強調,得讓新兵們記清番號,誰不當回事,必須得懲罰,以儆效尤。

為此,為配合新兵教官們行事,李孟羲再借來戰兵,給戰兵下達軍令,誰要是記不得番號,就抽鞭子,沒鞭子就拿槍杆抽,沒槍杆就拿刀鞘抽,沒刀鞘拿盾拍,沒盾踹兩腳也成。軍中窮的,鞭子都不夠。

教官們各自回去了。

遵照命令,新兵教官們回各自隊之後,開始各自交代麾下。

“都瞅瞅!咱這是啥旗。”一新兵教官,扯開旗面,令他隊裡新兵湊上來看,這些個新兵,老的老,小的小,一夥人毫無紀律的擠了過來,好奇的看旗面。

新兵教官教官指著旗面中間,繡的一個潦草的老鼠圖桉,“這是啥?”他問眾人。

“這不老鼠?”

“老鼠嘛!”

……

一看就看懂,尖頭尖嘴圓耳朵,小爪子,長尾巴。不是老鼠還能是啥?

新兵教官,又指老鼠旁邊的一個盛糧食的鬥,問,“這又是啥?”

“鬥!”一沒牙少頭髮的老漢,咧嘴笑了。

“是鬥嘛!”一青壯也道是鬥。

新兵教官又指,旗面角落,巴掌大的一個“【四】”,問,“這誰知道是啥?”

人群中,有人識得幾個字,說是四。

有人不知道。

“都記清了!”新兵教官大聲說著,“這個字,都記好,是【四】,都記住沒?”

圍觀眾人,都說記住。

“那好,咱們隊,就是老鼠——鬥——四,這是咱隊,都記記。”

一會兒後,新兵教官問,“都記好了吧?”

眾人都說記好。

新兵教官也不再等了,便直接說,“都說記住了,一會兒我走遠,我查六十個數,你們誰要是找不見我,或是慢了,打你們別怨!”

有人聽說會挨打,心中一凜,有人滿臉不在乎模樣。

新兵教官也不管其他。

直接招呼軍法士幫忙下令,然後扛著旗幟往邊上走了。

軍法士看新兵教官走遠,走到一邊人堆裡去了。

便下令,“去,找你們教官!認主旗找!”

新兵們有人趕忙就去找,有人一步步慢走過去,有人看別人走,跟著別人,有的人,跟著走不遠,不知怎樣的疑惑,那人往邊拐了。

軍法士等人走遠,查了六十個數,軍法士也朝人堆裡找去了。

雖不知人在哪,但找旗號就對了。

看那一堆旗號揮動,只要找到,老鼠——鬥——四,就對了。

說是六十個數集合。

軍法士和新兵教官匯合之時,老鼠——鬥——四旗下,才到了二十五個人。

六十個數,快慢全憑新兵教官自己數。

不管快慢,隻管人數,最後的人,必要罰他。

這是軍師出的主意,說是殺雞儆猴,不罰不能整肅軍紀。

後邊慢到了三人,新兵教官讓軍法士行刑。

軍法士乃是戰兵,有軍令授意,也不遲疑,拿起刀鞘,去抽晚到的人的手心。

軍法士抽的很用力,抽的啪啪的響,聞者肅然。

至於挨打的三人,兩老一少,瞅他們挨打時緊繃的面部肌肉便知道,非常疼,疼的足以長記性。

一隊三十人,先到二十五,又到三人,後邊遲遲等不到剩下兩人。

這人哪去了,新兵教官疑惑?

然後新兵教官去找,附近轉了一小圈不見人。

都不說等明天了,這就一會兒,都不到三十步遠,就有人沒記住番號, 給走丟了。

老鼠——鬥——,四就算不認識,看一遍能記住吧,把番號用心記一下,記住根本不難。

然而難的就在於用心記下,民夫之類,散漫又沒紀律,總有那麽些人,根本都不上心去記。

老鼠——鬥——四一隊,有倆神仙走兩步就下落不明了。

類似之類情況,一千二百新兵隊中,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出錯的不在少數。

甚至有的隊,集合解散之後,會多了幾個人。各種可笑。

別的新兵隊暫且不管,老鼠鬥四隊,自軍法士狠狠責罰了幾個集合慢了的人之後,整隊人,嚴肅的多了。

“記住,咱是老鼠,鬥,四。”強調一遍。

挑人問,“你,你說,咱是幾隊?”

“老鼠,鬥,四。”

“你說,咱幾隊?”

“老鼠,鬥,四。”

“散!再散,走遠點,喊你們回來結合,趕緊就回來,誰慢還挨打!”

在後邊,這一隊隻練幾個解散,不停的練。

練了一遍又一遍,其中又懲罰了數個慢了的人,但沒有人再走丟了。

總之,一次練兵太多,混亂出了不少,但,總體而言,一千兩百多新兵隊,編制架構算是給清清楚楚的給搭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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