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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576章 想必此時,將軍已中埋伏
漢末第一兵法家第五百七十六章 想必此時,將軍已中埋伏

徹底逃脫重圍之後,皇甫嵩不敢稍有大意,不敢稍作停留,領兵急行二十余裡,急走了一整個上午,直到午時。

到午時,皇甫嵩抬頭看天,日頭白赤赤的刺眼,人眼難以直視。

回頭看,身後眾士卒回頭跑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模樣。

日頭正曬,又行軍了半天,且整個上午走來,不見涿州軍有伏兵。

兩天之久滴水未進,不僅士卒焦渴難忍,皇甫嵩也喉中如同火燒,正到午時,最熱的時候,加劇了焦渴之感,皇甫嵩不由停下,目視周遭片刻,周遭荒蕪一片。

叫來斥候,皇甫嵩吩咐,“且去,尋下何處有水。”

斥候領命而去。

幾十官軍斥候離隊散向四面八方去了。

在斥候散出去找水源的時候,皇甫嵩停軍半道,並下令前隊後隊收縮湊緊,嚴以防備。

皇甫嵩被涿州軍逼的被迫謹慎,雖說斥候沿路探查,未見絲毫伏兵,但皇甫嵩不敢稍有大意,生怕萬一荒郊野外涿州軍伏兵又來。

一段時間過去,在烈陽下等了兩刻之久之後,斥候回來了。

斥候來報,北向約三裡,有荒村,村臨河,村中有塘,有井。

皇甫嵩聽得斥候匯報,眉頭微皺思索起來。

有河有塘還有井,水源充沛,足夠數萬大軍飲水所需,正解軍中之急。

再有,有荒村在左近,正好扎營稍作休整。

最後,讓皇甫嵩下定決心領軍前去飲水的考量是,之前兩番中伏,涿州軍皆是沿大道向東一路布下的埋伏,這下往北就水,他涿州軍總不能北向荒村突兀埋伏一軍吧。

水哪裡都可找到,皇甫嵩忌憚涿州軍而已。

之後,皇甫嵩帶著大軍轉道向北去了。

往北沿小路行了三裡多地,在斥候引路之下,果然見一荒村,有小溪橫穿村落而過。

往裡走,村中左見池塘,右有井數口。

皇甫嵩謹慎無比的把整個村落巡查完,方才下令進村。

大軍進村之後,皇甫嵩先令士卒依村列陣戒備,待官軍士卒依靠地形依靠那些廢棄的房屋胚土斷牆,把整個村子圍了一整個防禦圈之後,皇甫嵩這才下令各部依次用水。

在動物界,動物喝水的時候,最容易捕食者偷襲。皇甫嵩如若警惕的羚羊,謹慎非常,一點松懈不敢有。

渴了好連兩日的官軍士卒終於能喝上水了,官軍士卒們去池塘裡,去小溪裡直接拿著水袋拿著破碗盛水,咕冬咕冬痛飲了個痛快。

除了人要飲水,官軍軍中的那些大牲口,牛騾戰馬之類的,牲口牽到小溪邊,牲口脖子伸到水裡咕冬咕冬喝的頭也不抬。

一道小溪,這一步是牛,過一步就是官軍士卒,牲口與官軍士卒同飲一水,非常之時,也沒人講究。

在村正中,一處破屋之後,塌了一半的屋牆之後,有一片陰影,皇甫嵩到陰影下避熱。

伸手摘下頭上鐵胃,曬得發燙的鐵胃一經摘下,皇甫嵩頓覺一陣清爽。

忽而,皇甫嵩感覺眼角被汗水漬的熱辣辣的疼,伸手摸去,一摸,摸到了眼角的一道傷痕。

皇甫嵩頓時想起來了,是當時射虎,拉斷了戰弓,斷的弓弦抽了過來,差點眼睛被抽瞎。

人家一隻假老虎而已,差點就廢了自己眼睛,好好的,想這事兒幹嘛,一想,皇甫嵩心情就不大好了。

官軍飲水需要時間,還得停在村中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在這無名荒村之外,官軍沒察覺到,有身上綁著樹枝荒草,頭上帶著枯草編的帽子的鬼鬼祟祟的一人,

從村口小樹林裡的枯樹葉中緩緩爬了起來。朝村口村中的官軍看了一眼,那人悄悄摸摸的,緩緩退出了樹林,朝北跑去了。

這個滿身是草跟個野人一樣的人瘋跑了兩裡多,一個勁跑,終於跑到了一片荒郊野地。

這人似乎知道該往哪裡跑一樣,他離了路,朝野地裡跑,越跑越遠。

忽然,前邊地裡忽然站起一人,站起的那人身穿鎧甲,胳膊上前胸上全是灰土。

“如何?”身穿鎧甲將領模樣的人邊拍著胳膊上的土,邊問。

全身是草的斥候滿臉激動之色,激動無比,“是那村裡!是那村裡!果然是在那村裡!官軍全進去了!”

聽聞斥候說官軍果然轉北來了,還一頭扎進了村裡。

官軍舊將,盧植侄子,現在涿州軍這第一路伏兵的主將盧鍾,盧鍾怔在原地,怔了片刻,自言自語道,“……還真進去了。”

盧鍾嘴裡咕噥。

盧鍾是想不明白,為何官軍偏偏會突然往北轉,往北轉便罷了,為何北向就這一路伏兵,官軍卻恰好撞到這裡來了,又恰好,軍師讓離這荒村二裡遠埋伏下來。

太巧了。

盧鍾隻知要埋伏,不知全局布置,故而大感疑惑。

既然官軍已經入甕,官軍可又入甕了,盧鍾便依事先軍令安排,領著一萬伏兵,朝官軍入甕的無名村落殺去了。

官軍數萬大軍要飲水,且皇甫嵩謹慎,嚴陣以待,士卒次第飲水,這樣就讓飲水所需時間變長了許多。

無名村落是官軍離東向大道後向北三裡處,盧鍾的伏兵特意埋伏在村落更北五裡處。

隻兩裡距離,盧鍾領著兵撲殺而來,很快,在村外遊蕩的官軍斥候突然便看到大路風塵滾滾,一支大軍殺將過來了。

見敵蹤,斥候大驚,慌忙回趕。

——

“報!”

斥候焦急回趕,人未至,驚報聲先起。

“報!有敵軍大股殺來!大路風塵滾滾,轉瞬既至!”

軍情突來,皇甫嵩神色大變。

當是時,官軍鑽進了村裡,且皇甫嵩還令官軍依村列陣,陣勢是列好了的,再加上敵軍來的急,撤離來不及,皇甫嵩沒有立刻下令撤離,因忌憚涿州軍,也沒有下令出擊,索性下令依村而守。

依皇甫嵩看來,以不變應萬變方是上策,列陣已畢,且有村落為依仗,有地利,固守比匆忙撤退比匆忙出擊更好。

很快,盧鍾領伏兵到,把村落團團圍住。

村口,皇甫嵩在槍陣之後,冷冷的看向村外來敵。

來者不出所料,還是涿州軍。

若以嚴苛的眼光來看,這夥涿州軍可比之前所見的涿州軍差遠了,之前的涿州軍,列陣如牆,不動如山。

可現在來的這夥涿州軍,因為急衝了二裡地的緣故,隊列跑的散亂不堪,隊列整隊之後,隊列依然七歪八扭。

之前涿州軍的陣列有多齊,現在就有多差勁,這是必然的,之前合圍,四十裡長的合圍,隊列點全是用繩子拉著量出來的,是用鋤頭刨出了的陣列線,那是幾乎跟尺子一樣直的隊列。

現在不同,現在地上又沒有事先量好插起陣旗,衝擊兩裡之後草草列陣,陣稍能齊整,已很不錯了。

涿州軍真實水平其實已經露出來了,然而在此刻官軍與涿州軍所不對等的士氣和軍勢上,皇甫嵩看到的只是外面煙塵翻騰,涿州軍人馬紛多,來勢洶洶,而未能著眼涿州軍陣勢凌亂之上。

盧鍾等了好長時間,終於等到麾下士卒把隊列拉的像個樣了。

轉回頭,朝前看,見官軍固守村中,嚴陣以待。

盧鍾從背後解下一卷長卷,交給手下騎兵,“去,交於皇甫中郎。”

騎兵帶著長卷朝官軍去了。

涿州軍騎兵帶著布匹長卷至村口,高聲喊到,“皇甫中郎何在?我家軍師有書信留於將軍!”

聽到涿州軍騎兵說有書信留給皇甫嵩,官軍諸將皆扭頭看向皇甫嵩。

皇甫嵩神色不動,面無表情,喝令到,“接來!”

官軍士卒出來一什長,上前接過涿州軍的書信,回陣,呈於皇甫嵩。

待皇甫嵩抻開長卷來看。

絲綢長卷上寫到,



見此信時,想必將軍已入埋伏,晚輩在此,已恭候多時。

將軍想必驚疑,為何屢屢中伏?我涿州軍兵力無窮盡也?處處皆留伏兵也?

非也。

個中原因,且待後述。

自昨日將軍脫圍而走,行軍一日整,皆處我重圍之中,期間,無有取水之機。我軍處身在外,派水車數十,尚供水不及,又豈論將軍?將軍軍中士卒牲畜必焦渴需水。

今日,我軍合圍嘎然而止,將軍脫困而去,以某觀之,老將軍行軍寧緩不急,持軍謹慎者也。

由此,故某料,將軍擺脫我涿州軍之後,必不敢停留,必不敢立時駐足尋水,必以行軍為先,穩妥為先。

以將軍昨日行軍,昨日整日,將軍行軍不過三十五裡,今日擺脫我涿州軍重圍,若是他人,必倉皇急走,日走六十裡不止。

《控衛在此》

然,老將軍謹慎,必不敢全速行軍,必時時收攏兵力,必時時有戰備之能,故,晚輩推測,今日將軍行軍能會稍快,然一日行軍,決計不過四十裡。

日行四十裡,日中則為二十裡遠。

晚輩何言日中也?

日中之時,烈日當空,日頭炙熱如火,行人難當酷熱之時也。

將軍麾下士卒,一日未曾飲水,焦渴久矣,又加之匆忙行軍,奔走勞累,恰至午時酷熱,恰又我涿州軍合圍不在,種種相累,某斷定,將軍大可能於正午之時,駐足尋水。

於是,晚輩便合正午之時,又借以推算將軍半日行軍裡程,便往前路二十裡左近往尋,布置種種。

將軍想必有令斥候四處探查,而後方擇此荒村就水,晚輩布置,恰在此處,恰是此二十裡之處,恰是行軍行至正午之時,能至之處。

將軍這一路行來,沿途絕無水也。

晚輩知,大軍行軍就水,只在方圓三五裡左近,水遠,則大軍就水不便,全軍而往,則拖延行軍。

故,晚輩將這一路行來,沿東去大道沿途方圓五裡之內所有水井,全部以土填塞,而獨留此荒村有水。

為何將軍恰撞入埋伏,晚輩幸而?非也,只因周遭隻此一處有水,非晚輩之幸,而是將軍但要尋水,斥候但出,斥候尋別處,便只能見水井填塞,斥候至別處,絕無水,只有此荒村可見水。

我軍依水設伏,守株待兔,焉能不中?

看到此處,將軍想必生疑,沿途數十裡長,當真只有水井,當真就無有一河一塘?

沿途當真無有一河一塘。

乃,天時不利將軍也。巨鹿旱災經年,十河九枯,水流斷絕,水脈稀少,若是良年,將軍行三裡,便可遇一水,然值此災旱之年,當真二十裡方圓,隻遇一半枯水脈。若非如此,處處皆能遇水,晚輩填井能為,填河如何能為?

故晚輩所言,天時不利將軍。

又,人和亦不利將軍。當今朝廷失政,行治無能,致使百裡無有人蹤,千裡不聞雞鳴。這巨鹿之地,但人煙稠密,我軍縱想填井斷水,鄉人仗水生息,豈能讓晚輩如願?晚輩又豈願與鄉人為仇?縱是強令填井,前腳剛走,鄉人便又撅土取水,晚輩又豈能斷了將軍水路?

將軍天時人和皆不在,地利又被晚輩謀得先機。

天時地利人和皆失,老將軍豈能不敗,又豈能不中我計?

於將軍知曉,再前,向東,二十裡,恰至將軍停軍扎營之時,方圓無水,向南,二十裡,亦無水。,向北,二十裡有水,且巨鹿水脈,自北為源,北向水脈多矣。

晚輩已於北路等候,靜待將軍。

至於將軍就水之荒村之中,此村池塘水井等處,因其荒敗無人,恐有病疫滋生,晚輩已著人撒以石灰投入井水塘水之中,將軍可放心飲用。

晚輩堂堂之人,絕不投毒。

值今四境不定,晚輩特以伏兵看護,老將軍若走,晚輩絕不阻攔。

將軍且速北來,晚輩已於北路恭候。】

書信看完了,皇甫嵩恨恨的把手裡的書信用力抓握成一團,臉色微塵變看向身旁眾人,“快去下令,莫要飲水!”

傳令兵匆匆去了。

有個典故,此地無銀三百兩,李孟羲特意點名他李某人是堂堂正正之人,絕不投毒,然而他越這麽說,皇甫嵩就料定,媽的水裡有毒!

他李某人堂堂正正?鬼信!

李孟羲在書信裡著重寫了這麽一句,故意的,故意惡心皇甫嵩的。

毒藥多難找啊,多貴啊。

就算是想下毒,讓李孟羲下毒,李孟羲還不好找毒呢。

然而李孟羲沒下毒,卻故意說了一句,讓皇甫嵩去猜吧,讓他皇甫嵩去決定,到底水能喝不能。

喝水事小,毒死事大,皇甫嵩不敢賭,只能下令停止喝水。

此是陽謀也,皇甫嵩不敢冒險。

涿州軍鎖陣之後,後續的第一波威懾,來了。

李孟羲留於皇甫嵩的書信之中,滿滿的全是算計。

甚至可以說,這第一陣的威懾, 半數的威懾,全在書信裡。

李孟羲為何將怎麽布置埋伏的,怎麽把水井全填了,怎麽算定幾十裡長的路,為何算準了皇甫嵩會在那個毫不起眼的荒村就水的,一切推算,一切布置謀劃,全都明明白白寫了出來?為得,就是讓皇甫嵩心中一驚。

李孟羲深知,合圍結束之後,用散兵去威懾官軍,一則派出去的散兵兵力少,二則少了涿州軍最重要的陣列齊整的威懾,因而散兵去威懾官軍,威懾力不夠。

所以才盡全力增強威懾之能。

增強威懾之法,在攻心之法,於是李孟羲便認真考量了之後,留給皇甫嵩書信一封。

若沒有這封書信亂了皇甫嵩心神,李孟羲是恐怕皇甫嵩一看涿州軍兵力少且陣勢不整,他皇甫嵩或許還敢殺出來。

李孟羲的攻心之法奏效了,皇甫嵩被書信裡明明白白講明的種種布置,驚的心神皆懼。

皇甫嵩不敢再讓士卒飲水,三萬官軍隻半數來得及喝水,皇甫嵩帶著人倉皇而走。

皇甫嵩走的不是北路。

李孟羲都在信裡說了,北路有水,李某人在北面等著。

皇甫嵩傻嗎,非要往北去。

離巨鹿不遠了,皇甫嵩想的是趕緊直接去巨鹿,回巨鹿城一切安穩。

李孟羲的算計便在此處,北路有水沒有,不知道。

但是不能讓官軍繞路從北走,北邊可沒有埋伏。

此地無銀,還是此地無銀,反過來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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