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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553章 張翼德怒砍桌角
和談前的插曲已結束,皇甫嵩偷雞不成反噬把米,心懷歹意的皇甫嵩不僅沒能借鬥將之舉陣斬張飛,還折了數將。

張飛還算留手了,沒拿矛捅人,只能矛砸人,就這樣,官軍眾騎將當不得幾砸,屢屢敗陣。

李孟羲連輛板車都不肯借給官軍,不得已,官軍眾人隻得把人抬回。

之後,李孟羲目視皇甫嵩,笑問,“鬥將已畢,老將軍可還要較量?要不,各遣一人,比比射術如何?”

皇甫嵩臉一邁,冷哼一聲。

李孟羲嘴角咧了一下,暗笑不已。

張飛勇力見長,射術可不怎麽出眾。

皇甫嵩若要較量箭術,張飛恐怕難以力壓官軍眾將。

幸好,有張飛連勝九將的威勢在,皇甫嵩不願再自取其辱。

李孟羲還惦記著官軍和談的“誠意”,便不再再耽擱。

回頭,朝身後喊了一聲,“來人!矮幾抬來!”

立刻便有早有準備的民夫抬著矮幾,抱著草席來了。

就在兩波對峙的人馬正中,涿州軍民夫當中放下矮幾,麻利的在兩側鋪好草席,迅速而就。

涿州軍像是準備十足的樣子,矮幾備的好好的。

——

兩方和談之人落座,隔幾相對。

李孟羲意氣風發,皇甫嵩神色冰冷。

李孟羲面上帶笑,雖是笑著,說話卻咄咄逼人,抬手指向遠處,李孟羲問,“老將軍觀我壕壘如何?如此深壕高壘,怕是孫武在世,幸免不能。”

孫武都得被圍死,又何況皇甫嵩。

李孟羲話中深意如此,皇甫嵩顯然聽明白了。

皇甫嵩嗤笑一聲,道,“縱死,老夫何懼與爾一戰!”

事到如今,皇甫嵩連說拚個魚死網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說何懼與涿州軍一戰。

想到,不日之前,皇甫嵩還氣勢洶洶要剿滅涿州軍,李孟羲不由搖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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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毫不躲閃的直視皇甫嵩,李孟羲朗聲道,“一日前,晚輩說可盡滅老將軍數萬大軍,不使一人走脫,此確是誇口。

然今日,我軍壕壘已成,壕寬五丈深一丈,壘高一人有余。

晚輩只需壘上列槍陣,中小路以車輛據馬圍堵,將軍若戰,晚輩必使老將軍一騎休得走脫!”

李孟羲話音落的斬釘截鐵,殺意騰騰。

李孟羲目光銳利,陰陽怪氣道,“如此劣勢,老將軍言說敢戰,晚輩不疑。

只是,可憐老將軍戎馬半生,今要埋骨荒野之間,何其蒼涼也!”

特意點名了官軍處境,警告皇甫嵩莫要妄動。

話音一轉,李孟羲燦然一笑,又道,“倒是,我兩家皆為討賊而來,何必刀槍相向?還是以和為貴,老將軍以為如何?”

皇甫嵩此時,心不在談判之上,皇甫嵩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混帳小孩兒的脖頸看,眼神如同狼一樣隱藏著狠厲。

(遲尺之近,老夫若一劍下去,當能斬此頭……)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劍揮出,眼前混帳小孩兒的頭顱立時飛起頸血噴湧的畫面,皇甫嵩心情暢快,嘴角古怪的笑容一閃而逝,手已按向腰間之劍。

問以和為貴如何,台階已給,皇甫嵩不答,李孟羲正思索該敲詐皇甫嵩多少合適,一時也未察覺到皇甫嵩的反常。

“我軍因與老將軍對峙,行程拖延數日,糧草損耗不計其數。

於情於理,事由爾官軍起,爾等理應賠付我軍錢糧兵械。”

李孟羲眼珠一轉,“……就以,弓弩千張為價,我軍撤圍,將軍自走,如何?”

“嗯。”皇甫嵩手摸在了劍柄上,眼神冷冽,面無表情,心不在蔫答了一句。

皇甫嵩一點不帶還價的,李孟羲詫異,弓弩千張不多嗎?太少了?要少了?

李孟羲頓時就後悔要少了。

想臨時再加價,可話已出口,收不回了。

李孟羲催促,“那請老將軍送來弓弩,弓弩至,我軍必如約。”

皇甫嵩依然直勾勾的盯著李孟羲的脖子,眼神越發狠厲。

皇甫嵩眼睛盯著李孟羲,目光未有一絲偏移,胡亂朝後擺了擺手,喝道,“去,取弓弩來!”

皇甫嵩身後之人,猶豫了又猶豫,隻得依令去了。

皇甫嵩欲要殺人解危,遲尺之近,殺心一起,就收不住了。

李孟羲依然在喋喋不休。

“弓弩千張,不多。

隻一點,壞了的我軍不要。”

“且,千張之數,少一張不能。”

……

皇甫嵩看著面前的討厭小孩兒,只見這娃娃張嘴,不見有聲音,皇甫嵩古怪的咧嘴發笑,(一劍怕是不死,砍頭一劍,再砍一劍……)

皇甫嵩手已攥緊劍柄,身體已經緊繃前傾,作勢欲動。

李孟羲一通嘰嘰哇哇說完,適時讓身後之人呈上了綢布還有筆墨。

東西擺好。

李孟羲看著一言不發的皇甫嵩,道,“還有一項,除強弩千張以外,老將軍需簽下此嘉賞之令。”

說著,李孟羲把稠布還有筆墨,朝皇甫嵩那邊推了推。

皇甫嵩正處於精神狀態不正常之中,注意力全在李孟羲脖子上,全是想的如何一劍砍過去。

李孟羲說讓皇甫嵩簽嘉賞令,皇甫嵩面無表情,動作木然的低頭往矮幾上看。

一眼看見矮幾,在皇甫嵩腦海中,注意力觸及到矮幾之時,皇甫嵩腦海中立刻出現了臆想,臆想中,他伸手一下抓住面前的可惡小孩兒的脖子,手按住頭,用力往下一磕,頭使勁往矮幾上猛磕,一下磕死,磕完再磕,狠狠地磕,冬冬的磕!

可憐的皇甫嵩,這數日以來,屢屢被李孟羲逼的絕境,套在官軍脖子上的繩索,越拉越緊,皇甫嵩被逼的精神要扭曲了,要神經了。

李孟羲覺得奇怪。

面前的皇甫嵩低頭盯著矮幾上的綢布看,半天一動不動。

難道是,條件太苛刻了,李孟羲不由心想。

突然,皇甫嵩猛地抬起了頭,表情略帶扭曲的,朝李孟羲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嘿嘿一笑。

迎上皇甫嵩的怪笑,李孟羲沒來由一陣恐懼,好像要發生了什麽危險的事一樣,他不由瞪大了眼睛。

正這時,曾愣一聲刀劍出鞘之聲,刷的聲響,一道寒芒閃過,刀刃在眼前飛速掠過,李孟羲被刀刃反射的光晃的不由眯起了眼睛。

卡的一聲響,矮幾猛晃蕩數下,擔在硯台上的毛筆滾落,骨碌碌順著矮幾滾,墨跡沾染了一片。

回過神來,李孟羲朝矮幾上看,一刀砍來,矮幾一角被砍飛,切口平整如鏡。

拔刀者乃是張飛。

張飛雙眼圓瞪,怒視皇甫嵩,一字一頓,冷聲警告,“莫——要——妄——動!”

皇甫嵩眼神一陣清明,驚醒過來的皇甫嵩,與張飛對視良久,皇甫嵩臉色數變,終究不敵張飛殺氣騰騰,皇甫嵩敗下陣來,眼神躲閃,敵不過張飛的殺氣。

凶險嘎然而止。

方才,皇甫嵩摸在劍柄上的右手,已把劍抽出了一個指節長。

李孟羲沒有廝殺經驗,對危險感知遲鈍。

幸好有張飛護衛,張飛留心守護,一見皇甫嵩手往兵器上方,身體直起將欲發難的模樣,張飛生恐皇甫老兒鋌而走險,拔刀驚之。

被張飛這一震懾,皇甫嵩懼張飛之威,心知有此人在旁,事不能成。

皇甫嵩只能心中歎氣。

事難如此,縱想用險,用險亦不能。

收回心神,皇甫嵩這才朝矮幾上看去。

再說李孟羲,李孟羲被張飛嚇了一跳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皇甫嵩方才可能是要行凶。

李孟羲立刻就身體緊繃起來,手摸上了腰間短刀,身體緊繃,死死的瞪著皇甫嵩,謹慎的防備著。

皇甫嵩要行凶的時候,李孟羲毫無所覺,等皇甫嵩按下了行凶的念頭之後,李孟羲才知道緊張。

遲鈍如此,若非張飛在旁,李孟羲已身首異處。

李孟羲驚悟,非隻敵軍使者可能帶來危險,兩軍談判,主帥會面,也可能危險。

雙方均勢,雙方都不想再打下去倒罷了。

可若一方絕境,絕境一方,怎言不會狗急跳牆。

就問,項羽被圍亥下,若劉邦前去和項羽會面,兩人相隔遲尺之時,試問,以霸王項羽之秉性,他是和談,還是一劍劈了劉邦?

項羽必是怒而相搏。

好了,劉邦被一劍劈了,漢軍或許大亂,項羽將贏得楚漢相爭之最終勝利。

李孟羲明悟了,心知,既然把敵軍逼至絕境,再親自去和敵軍和談,實在太蠢。

頂多,派使者就行。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一軍主帥,一軍主將,一軍軍師,便是千金之子。

以後,除非必要,除非猛將護衛,決計不能涉險。

李孟羲差點就掛了。幸好,他幸運的跑在了危機之前。

李某人的智慧剛升了級,剛加了一點智商,剛知道了使者和外交事宜會帶來危險,剛好出於穩妥做了安排,剛好死死扼製了官軍的陰謀。

皇甫嵩細看了矮幾上攤開著的稠布,心中火起。

綢布之上,寫的乃是軍功嘉賞,以他皇甫嵩名義寫的。

寫的是他皇甫嵩領兵討賊,不幸中了埋伏,危急之時,有涿州義軍相救,方才反敗為勝,故嘉賞涿州軍。

皇甫嵩抬頭,不忿的質問,“老夫何曾中了埋伏?又何時為你所救?荒唐!”

李孟羲面色不變,澹澹道,“某說我涿州義軍救了爾官軍,便就救了。”

皇甫嵩氣的鼻子要歪了,指著李孟羲想破口大罵,強忍著未罵,皇甫嵩都氣笑了,“你說是便是?誰人會信?”

李孟羲笑意澹然,“天不知,地不知,朝廷不知,天子亦不知。

然,若有老將軍印信為證,我涿州軍縱是未曾救援,便也是救了。”

李孟羲的意圖,完全暴露出來了,他是要留下涿州義軍救援官軍的鐵證。

皇甫嵩表情陰沉了下來,他死死盯著李孟羲,目光冰冷,道,“帥印重比老夫項上人頭,老夫豈可落下把柄,任你拿捏?”

李孟羲面色也變,也變冷,他板著臉,同樣反問,“我涿州義軍,又豈可落你把柄,又豈任你拿捏?

此番我兩家對壘,幾度欲戰,老將軍豈能不恨?

某放爾逃離,可若將軍事後反咬一口,蔑我涿州軍欲要謀反,再上請朝廷,請朝廷大軍來剿,我軍豈不百口莫辯,豈不任由將軍拿捏?”

李孟羲面露譏笑,“將軍所謂把柄,不過一嘉賞之令而已。

某將此令上呈朝廷,於將軍無有一害。

有害之時,只在將軍欲上書聲討我涿州軍之時。到時,將軍蔑我涿州軍為賊,某自將將軍印璽物證上呈朝廷。

我等若是將軍口中之賊,那敢問,嘉賞賊寇之皇甫老將軍,難道,就是忠良?”

皇甫嵩臉色微變。

李孟羲笑意更甚,他繼續又道,“到時,朝廷責問,老將軍如何辯駁?說是情急之下,被我涿州軍強逼之下,不得已,方才嘉獎?

呵。數萬大軍,被我一地鄉勇強逼,誰人肯信?

這到底,是皇甫將軍無能墮了朝廷天威,還是將軍與我涿州賊寇早有勾連養寇自重?”

言罷,李孟羲抬手,把矮幾之上的稠布,往皇甫嵩面前又推了推,說到, “老將軍還是取來印璽,簽下此令。”

見皇甫嵩不為所動,李孟羲笑了,笑得很是討厭,“老將軍有何顧慮?

某已明說,若事後老將軍對我涿州軍無有誣蔑,區區一嘉尚之令,於老將軍無礙。

怎麽,老將軍還真欲害我義軍,真欲事後反咬一口不成?”

皇甫嵩冷眼相看,依然。

李孟羲也不慣著,索性不再相勸。

李孟羲一臉無所謂的道,“也罷。晚輩便不強人所難。

只是,若將軍不留印璽憑證,今日和談便絕無可能。”

這是威脅,威脅皇甫嵩要麽留下任涿州軍拿捏的憑證,雙方停戰,要麽就繼續對峙。

看到底是誰撐不住。

反正,絕境的是官軍,而非涿州軍。

皇甫嵩臉色陰沉不定,心中掙扎許久之後,皇甫嵩頹喪歎氣。

數萬大軍安危,與一人前途,孰輕孰重,皇甫嵩分的清楚。

當下之急,無論如何,先逃脫重圍為要。

想通之後,皇甫嵩解下腰間系著的一個絲綢錦囊,打開錦囊,取出金印一方。

還有印泥一盒。

李孟羲靜靜的看著,看著皇甫嵩將印璽印在了那一張以由張飛親手寫的所謂嘉賞令之上。

待印完,皇甫嵩一把抓起稠布,遞給李孟羲,冷冷道,“印完了,拿走!”

李孟羲接過稠布,倒過來,朝印璽右下角看了一眼,一方紅色印記很是醒目。

皇甫嵩的帥印物證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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