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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837章 大漢官場的鯰魚來了
四月二十日,文試中榜者約五百,武試中者六百有余,文武兩科不算重合者總計九百有余,這九百多人身著禦賜紅服,胸戴鬥大的紅絨花,羽林士在左右護衛,天子儀仗為前驅,宮廷樂班為伴奏,一路吹吹打打的繞城遊街,熱鬧非凡。

 一路上,圍觀者人頭攢動,遊街隊伍走到哪,百姓就跟到哪,這一日,滿城的百姓似乎都來了,街上的店都關門了,連小商小販都不見了,都去看遊街隊伍去了。

 在隊伍中,那些身著紅衣胸帶豔麗紅花的士子,有人意氣風發昂首挺胸,有人出身貧寒,沒經歷過這種大場面,一路上拘謹不已,頭低著不敢抬起。

 “杜二哥!杜二哥!”

 在嘈雜的人聲中,有激動的聲音朝隊伍中喊。

 隊伍中的杜二聽聞熟悉的聲音,忙循聲找人。

 杜二一眼看到,自己家人和鄰裡街坊們,正擠在人群中朝自己招手。

 在人群中,杜二看到了自己木訥膽怯的老父親,老父想擠過來說點什麽,猶猶豫豫的不敢過來。

 杜二眼睛一酸,他不管不顧的衝出隊伍,分開人群,擠到人群中去,到了老爹面前,撲通一下跪下,冬冬連磕了幾個頭。

 旁人竊竊私語,都說杜二孝敬。

 這是杜老漢幾十年來最臉上有光的時刻,杜老漢眼睛通紅,他用顫抖的雙手把兒子扶起,父子兩個對視著,彼此眼睛都是通紅。

 拙於言語的杜老漢最終也沒想到什麽好聽的場面話,“兒啊,去吧,莫讓人多等。”杜老漢說道。

 “嗯。”杜二點了點頭,朝隊伍追去了。

 杜老漢目睹著兒子回了隊伍,一步一回頭的朝這裡看。

 杜老漢朝兒子揮了揮手,兒子點了點頭,走遠了。

 杜二走,街坊鄰居們開始羨慕無比的恭維起杜老漢起來。

 “呀,老二今兒個穿的這一身兒,真好看呢。”

 “可不嗎,一看就是好綢子。”

 “老二這回可是出息了,咱街坊裡,要出個當官的了!”

 鄉鄰們的恭維讓杜老漢很是受用,他臉上滿是笑意,腰杆不由也挺直了。

 杜老漢曾經的投入,此時得到了豐厚回報。

 以前,有一朝官犯了事兒被免了官,之後住在了附近,杜老漢一個挑泔水的,窮的都要吃不起飯了,卻花了好多錢把自家兒子送去讀書,這一送,就是多年。

 平日裡,街坊們沒少笑話杜老漢,笑他窮的房子都要倒了,還癡心妄想,難道想當官不成。

 可今日證明,多虧了杜老漢當時選擇。

 再說杜家老二,他一個出身最最底層的人,結果卻在數千士子中脫穎而出,教他的那人,可了不得。

 這就不得不說而今世道了,而今世事混沌,反而是真有學問真有風骨的人才會在朝堂上呆不下去,那些胸無點墨一門心思全用到巴結鑽營上的人,反而在烏煙瘴氣的朝堂上混的如魚得水。

 一介朝官,最後竟落得身無寸財不得不搬去貧巷去住,可見此人清廉高潔。

 野有遺賢,杜家老二幸運的被遺賢澤及,何其幸也。

 鄰居街坊們羨慕杜家的好運,紛紛問杜老漢拜師求學的事兒,都想把自家孩子給先生送去。

 眾人央杜老漢幫著說話,眾人一致表示,不管多少錢都行。

 科舉的影響必然深遠,科舉使底層毫無出頭之日的百姓,看到了一條可一步登天的階梯,毫無疑問,自洛陽科舉之後,洛陽將學風大盛。

 遊街隊伍中,曹操曹孟德意氣風發,他前前後後忙的一塌湖塗。

 曹操在人群中亂轉,他融洽又自然的跟著人走了一段,又適時引起話頭,暢快的談了一陣之後,曹操適時朝人亮明身份,“某曹操曹孟德,今在皇甫中郎會麾下任職,兄弟高中榜上,可喜可賀!若有閑暇,可來府上一敘?”

 諸中榜士子,雖然已經出人頭地了,但是朝廷尚未封賞官職下來,士子們之中,有官身的不多,大多都是白身。

 在這個非常的時間點,面對有官身的曹操的邀請,眾人皆言,若有閑暇,必去府上。

 曹操寒暄兩句,又朝他處去了。

 曹操是饑不擇食一樣,也不挑人,拉人就寒暄,拉個人就拉攏。這是科舉的優勢所體現之處,科舉的公平性無有可比,所取之人才,個個都是真有學問之人。

 曹操這邊忙的腳不沾地大肆籠絡人才,有人卻滿心失落。

 落榜的袁紹站在道旁人群中,人群中的百姓都興奮熱烈的討論著遊街隊伍的熱鬧與華麗,袁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與熱鬧的人群格格不入。

 突然,袁紹眼睛一亮,“曹孟德!”他朝隊伍中招手喊到,“孟德!”

 好友在隊伍中,袁紹雖落榜,他也為曹操感到發自內心的高興。

 可是,人聲喧囂,隊伍中穿紅帶花的曹操正跟人談的熱絡,袁紹的呼喊,他根本就沒聽到。

 袁紹目送著曹操走遠,他舉在頭頂打招呼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袁紹突然就覺得人群太過吵鬧,他對遊行隊伍失去了興趣,袖子一甩,回家去了。

 豪華熱鬧的遊行隊伍穿巷過街繞了洛陽城整整三圈,極盡隆重。

 遊街完畢,午時過後,奉諭令,召科舉士子入宮赴宴。

 招待新科士子的宴席,按後世叫法,應該是叫瓊林宴。

 瓊林宴設在羽林軍校場,宮中只有此處有足夠開闊的場地。

 校場中,已擺好了宴席,靈帝已恭候多時,促成此次科舉盛事的劉玄德亦在帝左右。

 士子們來了,劉備暗暗示意靈帝,可勉勵眾人幾句。

 靈帝從劉備之言,他起身站起,目光掃過遍著紅衣一片灼灼燦爛的濟濟人才,靈帝不知什麽叫人才盡入彀中,所中榜士子,多數都是年輕人,靈帝亦不知什麽叫人如朝陽。

 靈帝只是走上前,對所有中榜士子道,“人才齊聚,國之大幸!來,開宴!”

 靈帝隻此一句話,就讓士子們心頭一熱。

 “謝陛下!”如潮拜謝聲響起。

 還是同樣的校場,之前在這裡焦頭爛額的考試,現在再來,是來赴陛下親賜之宴,不過數日之隔,再一次故地重臨,士子們心緒已截然不同。

 瓊林宴上,美酒佳肴皆好,往來端酒傳菜的美貌宮女們也很秀麗,加之陛下親自賜宴的殊榮,中榜的喜悅,眾人相互敬酒攀談的融洽,這一切無不讓士子們意氣風發。

 一場瓊林宴,持續了數個時辰,至夜時,方才休止。

 ——

 越明日,有皇命下達,帝有令,令朝中文武百官,並諸司諸署大小官員,所有政務休止,全部入朝議政。

 議政之地點,選在羽林軍校場,因所召太多,朝堂不足以承載。

 朝中文武官員,並下屬大小吏員,總計兩千余人,這還只是部分,兩千余人,列隊校場以左。

 中榜士子八百余,列隊於右。

 這兩方人,一方是大漢本舊有的官僚系統,一方是科舉新取之才,一方著玄色官服,一方著鮮豔紅衣,同處一場,從方位,從服色,兩方人馬隱約有些水火不容的意味。

 劉玄德得靈帝授意,他捧著一卷長長的名單出列。

 略看一遍,目光盯了一眼名單上最下邊的一些名字,劉備盯著名單,朗聲念到,“倉曹史,賈賀、王正、徐風、徐孟、趙部、王末等七人出列!”

 倉曹史,乃倉曹椽下屬署官,掌管倉谷之事。

 所叫諸人,皆是洛陽各倉的管倉小吏。

 這朝事一開始,不先問高官,反先召小吏,事出反常,不少人已經察覺到了一些非同尋常的意味。

 被叫到名字的諸人,從隊伍後面慌慌張張的上前來,“臣等,參見陛下!”諸人拜伏道。

 劉備目光掃過這幾個管倉小吏,又看了一眼手上名單,名單上所寫,這七人多者使錢財五十萬余,少者使錢財十幾萬余,這七人之官,個個都是買來的。

 劉備冷眼掃了幾人一眼,冷聲問,“某問爾等,爾等所管諸倉,倉高幾許,倉室幾何?藏糧多少?倉兵又有多少?

 守倉防禁之法,又是如何?”

 被劉備當頭喝問,幾個花錢買官的人,心裡就是一緊。

 他們抬起頭,偷偷看向劉備,迎上的是劉備冷冷的目光。

 “說!谷倉乃是爾等倉曹所份內之務,能答,或是不能?”劉備瞪著這幾人,冷聲又問。

 “能答!能答!”倉曹賈賀趕緊擦了擦汗應聲道,“微臣所管之柳北倉,倉高五丈,倉室不下百間,藏糧無算,倉兵百余,守倉防禁之法,乃日夜輪換兩班日夜輪替之法。”

 答完,賈賀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劉備。方才所答,乃是甲賀隨口亂答的,因這甲賀仗著有關系,買了官,他卻嫌守倉勞累,傾吞肥私有他,看倉巡守的勞累的事他卻交給別人去幹。

 對所管之倉,說一無所知是冤枉他賈賀,說他半知不解倒十分精準。賈賀想著縱是隨口亂說,劉備並不一定能判斷虛實。

 劉備聽完賈賀所答,目光掃過其他人,“你六人,可能答之?”

 其余六個曹官,趕緊爭先恐後的答了起來。

 這七個買官的倉官,或許勤於本職,所答皆對,或許亂答一通,劉備或不能分辨,但很不巧,科舉中榜士子當中,有一人,恰是守倉之人,那人任倉兵伍長,平日裡,髒活累活乾遍了。

 這倉兵伍長身有勇力,卻只是小小一伍長,恰劉備開科舉,這人於武舉一科脫穎而出。

 劉備拿出另一份名單,翻看一陣,找到了那人名字。

 劉備目光看向科舉士子的隊伍那裡,他昂聲喊到,“洛陽,上林坊左巷,吳槐上前!”

 喊了一聲,滿場靜悄悄的,良久無人出列。

 劉備不由皺眉,“上林坊,吳槐上前!”

 “吳槐何在?”

 吳槐此人,在人群中正跟人唾沫橫飛的低聲說笑呢。

 讀書識字的人跟不識字的草莽,的確是不同的,讀書識字的士子謹慎嚴肅,武舉的士子懶散隨性,不老實的很。

 正聊著,吳槐突然疑惑的抬起頭,

 待他循聲看去,看到是劉備在喊。

 到這時,粗枝大葉的吳槐,竟然覺得劉備是在喊別人,可能重名了。

 可隨之,再一聽,喊的是上林坊吳槐,對上了!就是在喊他老吳!

 吳槐哎吆一聲,意識到出事了,他猛衝出人群,他橫衝直撞的,衝出去的時候很不禮貌的撞到了好幾個人,一陣不滿之聲。

 劉備終於看到人來了,等吳槐到跟前,他忍著脾氣,看著這人到了陛下面前仍傻乎乎的站著,劉備隱秘的朝地上指了指,低聲提醒一下,“跪下說話。”

 得了提醒,吳槐趕緊跪下。

 這吳槐等了半天才上來,劉備怕靈帝怪罪,特意替吳槐跟靈帝說了情,說或是有重名的,這人因而遲慢。

 靈帝看在劉備的薄面上,揭過了此事。

 插曲過,劉備朗聲問吳槐,“吳槐,某問你,柳北倉倉高幾許,倉室幾處?藏糧多少?倉兵又有多少?

 守倉防禁之法,又是如何?”

 吳槐略作思索,朝劉備拱手一禮,“劉義士,這柳北倉,你問我多高,我也答不清啊!

 反正是,大的小小的都有,東邊四個大的倆小的,西邊三大的,沒有小的。

 大的估計五人高,小的約莫三人高。

 至於倉室,大倉用土牆相隔,倉室二十,小倉為十。”

 說到這裡,吳槐撓了撓頭,略有遲疑,“藏糧多少……不知。反正,去年騰舊糧存新糧,小倉存了三百多車糧才滿。”

 “要問倉兵,倉兵人數不定,有時八十九十,有時一百多,弟兄們忙了人少,不忙了就來了。”

 吳槐答完了,他抬頭看著劉備。

 劉備提醒,“還有,守倉防禁之法,你還未答。”

 這個問題,吳槐個大老粗聽得不甚理解,一臉迷茫。

 劉備心思敏銳,他察覺到了這一點,便換了個問發,“某聽聞,柳北倉是一日輪換兩回,日夜輪繼,可是如此?”

 吳槐頓時皺眉,“……不是三回嗎?”

 劉備若有所思的朝旁邊柳北倉倉曹史賈賀看了一眼,轉過頭,看向吳槐,劉備笑了,他若有所指的道,“是怎個三回?是怎個輪換?可能說來?”

 吳槐答到,“晨起一撥,午時至夜裡一撥,第三撥到天明。”

 答完,吳槐不明所以的看著劉備。吳槐沒注意到,一旁,他的名義上的上官正用要殺人的目光狠狠地瞪著他。

 劉備沉默片刻,他看向吳槐,盯著吳槐的眼睛,道出一句,“吳槐,若令你為柳北倉倉曹史,你覺,該如何管此倉?”

 吳槐粗枝大葉,他根本沒明白此話中的深意。

 吳槐小心的往後面靈帝那裡看了一眼,吳槐起了小心思,他覺得,有陛下在此,得說道說道。

 打定了主意,吳槐大倒苦水,說起守倉之辛苦,“要是讓俺當倉曹,不知上面的餉錢能否給夠數?

 倉裡進出眾多,每有騰挪,弟兄們一忙就是幾天,比苦力還勞累,多有人乾不下去走了……”

 吳槐膽子小,小到隻感旁敲側擊的想問餉錢能不能如數給夠,他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吳槐,若是,除餉錢以外,你守倉兵丁每下一回力,便發另外賞錢。只是有一點,你等倉兵,得把倉守好,粒糧不可有失,你可能做到?”劉備笑著看著吳槐。

 吳槐面露興奮,“照啊!要是下力真給錢!俺就長乾下去了!”

 一不留神,吳槐把自己心裡話說出來了,這廝心裡原來是打算撂挑子不乾,想找別的營生去了。

 劉備點了點頭,他轉身,回請靈帝,向靈帝拱手一禮,道,“陛下,吳槐此人,於武舉科試,力試百斤,射術六十步中四,定躍遠九尺,衝躍一丈有六,奔走決勝八十人而出,翻越可過一丈之牆,角鬥單勝羽林士。

 此人勇力過人,百裡挑一,更兼其熟識倉務,臣請授此人為倉曹史,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準。”靈帝澹然應下。

 稀裡湖塗的,好像,似乎,大概是,升官了,吳槐人愣在當場。

 劉備轉身,看吳槐愣愣的樣子,“還不快謝恩?”劉備笑道。

 吳槐一個機靈,趕緊叩首擺道,“某……某……臣,吳槐,謝陛下!”吳槐結結巴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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