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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787章 使者所受,0錢為限
田雷等人的常山一行,最妙的就是,田雷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有美貌侍女送上門,還是兩個。

 “還能有這種好事兒?”李孟羲樂了,他很是打量了田雷兩眼,露出一副賤賤的表情,“嘿嘿,那田雷,你夜裡過的如何,是不是,嘿嘿……”

 田雷知道李孟羲想多了,他正色道,“沒有!某跟同行人都出來了,一夜沒睡。”

 李孟羲都詫異了,有送上門的美女,田雷這家夥竟然不要。

 田雷解釋道,“倒不是田某不好美人,只是,某尋思,遠出在外,能少生點兒事兒就少生點兒事。

 別人送上美女,睡一晚無妨,可萬一因此出了差錯,豈不功敗垂成貽笑大方?”

 李孟羲微有驚訝的看著田雷,“奧!”他恍然。

 田雷說的有道理,確實,出使在外,能謹慎克制就謹慎克制,能少生事就少生事。

 田雷做的很對,李孟羲很是誇讚了田雷一番。

 田雷此時想起了一事,他看了李孟羲一眼,猶豫了一下,遲疑說到,“軍師,隨軍趙百夫長,當夜與甄家送的陪寢侍女共寢,這算不算違紀?算不算欺辱婦人?”

 李孟羲愕然的看著田雷,“……當然,當然算啊!”李孟羲理所應當的說道。

 李孟羲是想起了宛城曹操,在宛城,曹操一時貪戀美色,害死了長子,還害死了麾下虎將典韋,遭天下人恥笑。

 趙百夫長是何人李孟羲不熟,軍中現在一堆百夫長。

 凡事就怕比較,要是此次出使,田雷一眾士子跟趙百夫長都跟陪寢侍女睡覺了,那就沒問題。

 但,田雷等士子出於謹慎考慮,躲掉了溫柔鄉,田雷等人做的非常出彩,與此同時,就顯現的趙百夫長很不嚴謹。

 既然高下有分,就得使做的好的跟做的不好的突顯差別,賞沒法賞,能怎麽賞?田雷等人沒睡陪寢侍女,得如何賞?賞田雷等人一個坐懷不亂潔身自好的獎章?

 既然賞沒法賞,那就只能罰了。

 李孟羲邀田雷一起要去召集當時出使常山的所有人手,準備開一場公審大會。

 一路上,田雷不停的給趙百夫長說好話,說小百夫長雖然一時隨意,但是當時夜裡,恐夜裡遇險,趙百夫長連夜令士卒集結待命。

 田雷還說起,恐驚擾了甄家,趙百夫長特令士卒隻穿甲胃,不拿刀槍。

 不拿刀槍,使甄家知無惡意,身穿甲胃,這是防備萬一真個遇險,能有一二相抗之力。

 李孟羲停下腳步,轉頭驚訝的看了田雷一眼,“行啊,你何不早說呢?這趙百夫長如此能乾,真是人才啊!”

 從田雷的講述裡,李孟羲聽到了一絲熟悉之感。

 軍中遊騎商隊交涉之法當中,有【多立旗幟,少立刀槍】之法,此為莊嚴聲勢同時又減少鄉人驚懼之法。

 聽田雷講述,出使的眾人夜宿在甄家,做些什麽安排還得考慮到外交影響。

 是了,出使本身就是外交行為。

 趙百夫長於夜中為做防備,調動人手戒備的同時,又考慮到外交影響,使士卒隻穿甲胃不拿刀槍,如此,基本的戒備戰力有了,同時,又降低了威脅性,堪稱是兩全其美的完美應對。

 李孟羲尋思,要是由自己來安排,所作的安排也不過如此了。

 走在路上,李孟羲隨手拿出紙筆還有小木板,邊走邊草草記著。

 一旁,田雷見李孟羲手不釋卷記寫不掇的模樣,心中大生欽佩。

 草草寫完,李孟羲突然覺得,與其讓使者隊伍進別人駐地過夜,與其在別人駐地裡左右兩難,那還不如把隊伍放在外面扎營,這樣,使者隊伍可以從容聚兵戒備,不用再顧及什麽。

 ——

 出使常山的兩百多人被召集到了一起,同時,立法部,司法部,外交部諸部皆派了官員到場。

 大張旗鼓的把眾人召集到一起,隻為一事。

 “趙百夫長何在?”李孟羲目光掃過人群。

 “某在!”趙百夫長以為有好事兒,滿臉喜色的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正主來了,李孟羲盯著趙百夫長,問,“趙百夫長,我問你,住宿甄家之夜,你有沒有輕薄女子?”

 趙百夫長臉頓時垮了,他朝一旁田雷看去,田雷隱秘的搖了搖頭了。

 “冤枉啊!”趙百夫長撲通往地上一跪,哀嚎起來,“俺正在屋裡睡覺,那小娘皮自己進俺屋了,她自己脫衣服的,自己往俺床上爬的……”

 “哈哈哈哈!”四周人群聞言爆發一陣哄笑。

 趙百夫長大囧,臉上頓時一紅。

 李孟羲嘴角咧了咧,他忍住了笑意,繃住臉色,一本正經的嚴肅的看著趙百夫長,冷聲訓斥道,“當某三歲小孩兒不成?彼區區一弱女子,你要是攔住,她哪裡能爬上床?敢做還不敢當了?”

 “我……”趙百夫長不忿。

 “還想狡辯?”李孟羲瞪了他一眼。

 趙百夫長低了頭,不出聲了。

 李孟羲當眾宣判了趙百夫長的罪責,“百夫長趙木,身為出使之人,放縱隨性,自製不嚴,今,奪其百夫長之職,功降一級,以為懲戒。”

 說罷,看向一旁諸部官員,“幾位,你們來宣讀法令。”

 隨後,官員們把此次出使軍務之後所增補的法令一一宣讀。

 出使常山一行,乃義軍第一次出使事宜,因準備不足,期間有疏漏種種。

 新增外交條令第一令,若軍務緊急,夜時亦需行軍,夜時行軍以不遲至子時為佳。

 第二令,使者遠出,隨行有車馬兵卒數百,一應人等,以使者為首,戰兵百夫長人等應唯使者馬首是瞻。出使途中,亦是軍務,不從使者之令者,以違軍法論處。

 第三令,出使眾人,需謹守紀律,不得濫飲,不得吃喝肆意,不得寢睡女子,無論出使何地,無論至何處,營中不當做之事,出使之時亦不當做。若違之,與違軍法同罪。

 軍令宣讀完,眾人散去。

 回去途中,眾人圍上趙百夫長調侃他,趙百夫長一臉鬱悶,“嗨,睡一覺,娘的,把官兒睡沒了!”

 眾人哄然大笑。

 趙百夫長本以為睡了甄家送上門的陪寢侍女會跟欺凌女子是同罪,欺凌女子會是死罪,趙百夫長都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只是官降一級而已,百夫長趙木對此結果已經很滿意了。

 此間事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在外面的時候,跟軍中一樣,稍有差錯就要受罰。豈不見,百夫長趙木就是前車之鑒。

 事情了結,田雷喜滋滋的跟李孟羲說,回來的時候,甄家送了匹好馬,問李孟羲能不能給幾天時間好去溜溜馬。

 李孟羲若有所思的看了田雷一眼,然後他笑了,“馬在哪?走,我也去看看。”

 ——

 甄家送田雷的馬匹非常之好,戰馬是一匹灰色駿馬,李孟羲無識馬之能,但從外表就可以看出,灰色駿馬個頭高大,四蹄粗壯,更重要的,田雷的駿馬,非常胖,比軍中那些戰馬胖了一圈,胖的馬肚子馬腿滾圓滾圓的。

 如果有識馬的人,就會告訴李孟羲,這不是胖,而是膘肥體壯,馬身上有膘是最好的,有膘,馬力就強,能趕的了更遠的路。

 戰馬膘肥與否,就直接關乎騎兵戰力。

 戰馬背上無鞍,只有馬嚼子和韁繩,田雷麻利的翻身上馬,“軍師,某去了。”田雷朝李孟羲拱手一禮。

 “嗯,去吧。”李孟羲笑著說道。

 “駕!”田雷腳尖一動,一踢馬腹,縱馬而去。

 李孟羲靜靜的站在原地,他背著手,靜靜的看著田雷騎著駿馬歡灑無比的在空曠處奔馳不休。

 李孟羲驚訝於田雷的騎術,馬都沒有鞍,田雷趴在馬背上抱著馬脖子還能騎的那麽快,可見騎術精湛。

 細思起來,田雷出身豪族,比尋常百姓更容易自小接觸到戰馬,擁有一身出色騎術這很正常。

 李孟羲目光隨著遠處田雷縱馬的身影移動,他思索著。此番常山之行,甄家送了作為使者的田雷一匹良馬,這只是正常禮節,田雷受了甄氏所贈,不無不可。

 只是,李孟羲覺得,此中大有可討論之處。

 李孟羲想到了,【木馬兵法】。

 何為木馬兵法?木馬兵法,借物謀人之法。

 特洛尹木馬屠城計,留巨型木馬於敵軍,敵軍把木馬當做戰利品運回城中,夜裡,藏在木馬中的士卒偷偷爬出來打開了城門,使堅城陷落。

 由此木馬屠城之計,擴展出木馬兵法,一應借物謀敵之法,皆隸屬於木馬兵法。

 如,撤退時故意留下一些錢財,使追兵哄搶,待其陣容凌亂之時,突然反殺。

 又如,可以故意留下染有瘟疫的糧食,染了病的戰馬,故意讓敵軍繳獲。如此,當敵人把帶有瘟疫的糧食拿回去一吃,全軍染疫;敵人把得了病的戰馬帶回放到馬圈,所有戰馬一夜病倒,千騎戰力盡損。

 又有,於守城之時,可以故意在城外隱蔽處留一些特殊的攻城器械。

 比如,可以留給敵軍數架梯階間距過寬的攻城梯,當敵軍得了此攻城梯,抬到城下攻城之時,因,梯子間距太大,士卒攀爬艱難,慢如龜速,如此,一架不好用的攻城梯,能使敵軍一角攻勢潰敗,能坑殺敵軍幾十上百名精銳。

 又或者,可以留給敵軍一輛柳木做頂,榆木做身,車輪外漏,車軸棘輪的攻城椎。此攻城椎,因用榆木做身,因此車身尤其沉重;又因用柳木做頂,於是,車頂脆弱,容易被落石砸破;車輪外露,外露的車輪亦被城頭落石砸壞;而棘輪的作用,當攻城椎的輪子被砸壞,在城門前存進不得之時,此時,敵軍士卒要想把攻城椎挪開,輪子轉不動了,因棘輪只能朝一個方向轉,倒過來就卡死了。

 諸如此種種,故意留給敵軍一些暗藏手腳的攻城器械,能以這些攻城器械,大挫敵軍攻城勢頭。這也是木馬兵法,暗藏手腳的攻城器械,便是【木馬】。

 還有,原旨意義的木馬,可以彷照特洛尹戰役,特洛尹人撤退之後,原地留下一架巨大的戰馬凋像,彷照此,撤退之時,可以留下數尊巨大的鎏金神獸。

 假設,敵三方攻我,可故意隻留鎏金神獸兩頭,此為二桃殺三士之策,只要敵軍當中有一方統帥乃貪財如命之人,只要其獨吞了兩尊鎏金神獸,就必然造成三方離心。

 離間計一旦成功,所能造成的最大成果是,因三方分配不均,火並而起,致使三方聯軍數萬之眾,頃刻煙消雲散。

 故意留在戰場上的鎏金神獸,這也是【木馬】。

 木馬除可用死物,更可用人。

 如,若有朝一日抓到袁紹家卷,再故意將袁紹家卷交給呂布,且故意不明說。呂布好色之人,得袁紹妻妾,必急於歡好。如此,待袁紹找人尋來,其妻妾已被呂布所辱,袁紹面上不說,暗裡已與呂布成死仇。

 隻用此一計,使呂袁聯軍土崩瓦解,輕而易舉。

 由此,若反製木馬兵法,敵若用木馬謀我,應對之法應當是,敵軍留下的任何物什,不管是糧草還是攻城器械,亦或是敵軍送來的美女,一應所得之物,禁止私人收用,應全部充公,由軍中統一妥善處置。

 敵軍所留糧草若潛藏疫病,士卒繳獲再上交之後,由軍醫人等查驗,其中病菌能早早察覺。

 敵抓獲我友軍之親卷,彼以和談之名送來友軍親卷,想用離間法離間我聯盟,若我軍能應對嚴謹,美貌女子送來,前鋒將領無有私心立將女子上繳主將,由主將,再將女子妥善安排他處。如此,彼雖欲以友軍親卷離間,然我應對謹慎,未中敵詭計。

 使敵軍木馬兵法一無所用之法,隻一策,只需規定,一應繳獲,乃至一應所得,全部充公。隻此一對策,足以。

 一應所得,包括敵軍送給我軍將領的所有東西。

 想丁原,其麾下呂布有萬夫不當之勇,董卓見呂布悍勇,密派使者送赤兔寶馬於呂布,呂布見馬心喜,殺丁原叛投董卓。

 丁原治軍,有疏漏之處。

 疏漏之一,軍中屬將與敵使者私下相見,丁原竟能不知。

 疏漏其二,丁原軍中,軍律有缺,若丁原能嚴令一應繳獲皆歸公有,統一分配,有此一令,士卒習慣成自然之後,再將所或良馬所得兵刃收繳為公,眾人已隻當尋常。

 丁原軍中若早用其令,軍中將校若早已習慣成自然,那麽,當董卓使者私見呂布時,呂布麾下諸將官或會因忌憚軍紀從旁稍做提醒。有此提醒,呂布心中稍有遲疑。

 遲疑一起,事情便有了另外發展的可能。

 丁原軍中未有所得之物收歸公有之相關軍律,於是,呂布私收敵軍使者所送戰馬,毫無約束,紀律無有約束,反叛便隨意而起。

 為反製木馬兵法,軍中所繳獲,所收到所有物資,全應收回公有統一處理,統一分配。

 所有物資,這當中當然包括使者出使之後,對方贈送使者的禮物,田雷的戰馬,也在此列。

 按最壞的想,若此番甄家故意送了一匹染病的戰馬送給田雷,那田雷把馬帶回根本不加通告,田雷帶回的戰馬已經進了城,已經跟其他戰馬同槽而食了,若真有事發生,那現在軍中得有幾十上百匹戰馬病倒。

 再有,呂布能因一匹赤兔馬反叛丁原,那來日,義軍之使者,亦可能因對方送的一匹好馬暗地投誠對方。

 正因如此,將使者出使所收的一切物資收回公有的這一規定就顯得極為重要。

 不管使者被送了多少禮物,不管收了多少,回來必須被收繳充公的,使者因此也就不想了。反正到手裡不了,對方送再多,使者心裡也毫無波瀾。對方送再多錢財,對使者而言,如同錢財撒到了河裡,對使者一點作用沒有。也就是,對方對使者的一切籠絡手段,全都失效了。

 李孟羲想把田雷的戰馬收繳充公,可他又覺得,田雷此番功勞重大,要是連匹戰馬都不給人家留下,未免太過刻薄了。

 拿不定主意,李孟羲去找關羽商量了。

 軍營當中,關羽正在隊列中跟其他新兵一塊兒站軍姿。

 李孟羲來,找到教官說明來意。

 “關羽!”教官喊到。

 “到!”關羽應答。

 “出列!”

 “諾!”

 關羽出來了。

 在訓練場一旁,李孟羲跟關羽談了起來,問題很簡單,就是收回田雷的戰馬而已。

 關羽手捋長須,眉頭微皺,思索著,“一切歸公,這當然好。只是,一物不允私留,又過於刻薄了。”

 李孟羲點了點頭,思索片刻,“那,允許使者留個一二禮物,其他收回公有。

 若是,回禮只有一物,比如甄家隻回了田雷一匹戰馬,那,戰馬收回公有,賞田雷錢財兩貫,這如何?”

 關羽看了李孟羲一眼,欲言又止,關羽覺得,給的少了。

 “按你的來吧。”關羽說到。

 ——

 李孟羲去找了吏部官員,找到外交部官員們,一塊商討使者所收禮物的處置條例。

 最終敲定的條例是,凡出使所受財物,隻主使一人,可挑一件價值不超過兩貫的禮物,副使及其他隨從人員,無挑揀禮品之權。若,禮物過重,無低於兩貫之禮物,由軍中賞主使之人錢財兩貫。

 凡使者所受諸物,若當中有使者所心喜之物,使者可以私財購換。

 當條例確定下來之後,李孟羲帶著吏部官員,去城外找到溜馬的田雷,明說了究竟,把田雷的戰馬收走了。

 田雷不舍的交了戰馬,他神色很是失望。

 規矩雖是規矩, 但和人情世故相悖,馬被收走了,田雷心中鬱悶,諸吏部官員也都覺著,此舉太過不近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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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後,田雷想通了。

 田雷明白了過來,出使是借大軍之勢,別人送禮,不是看的使者的面送的禮,而是看的義軍看的玄德公的面子送的禮。

 別人看義軍面子送的禮,作為使者,怎有臉據為私有。

 田雷自思,若是不是接了軍務,若是自己以私人身份去求見甄家,那估計,會被甄家三五貫錢就給打發走了,還哪裡有良馬。

 不是軍中收繳了田雷的馬,而是田雷佔了甄家送給義軍的馬,馬收回軍中,算是物歸原主。

 按新立條例,使者能優先購換所受禮品,田雷很想把戰馬買下來,可,囊中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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