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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514章 太平要術
偶得一火攻強法,此火攻法又是如此簡單,不過一根有長刃的長兵,再加一捆柴草而已,李孟羲迫不及待的想一試。

李孟羲對張角無異眼相看,對待張角如同旁人無二,李孟羲邀張角一起去找長槊。

張角欣然從之,李孟羲不知黃巾兵備如何,他要找長槊,自然是去義軍軍中找的,走了半路,張角婉拒不去。

李孟羲看著走了一半拐了回去的張角,一臉愕然。

李孟羲視黃巾眾人與尋常民夫百姓無二般區別,但劉備關羽張飛,對黃巾的敵意幾乎不加掩飾,張角為免尷尬,就不去義軍軍中,以免與涿州義軍眾人相見。

李孟羲回營見劉備,劉備問,可與張角談妥。

李孟羲草草回了一句,“我與張角談定,以他張角頭顱,換十五萬黃巾安穩,他允了。”

劉備聞言,心中石頭落下。

李孟羲探頭看了一圈,“三將軍呢?他人呢?”

劉備也奇怪,不知李孟羲找張飛何乾。

劉備領李孟羲找張飛,找了許久,不見人影。

劉備李孟羲兩人很默契的相視一眼,“看來,三弟也得一杆將旗。”

李孟羲點頭,深以為然。

所謂將旗,就是標示主將位置的旗幟,若無將旗,主將在哪,滿營人影,無從尋覓。

而有將旗,將旗高掛,縱離營百步之外,一眼能知旗在哪,一眼能知主將在哪。

劉玄德就有帥旗兩根,一根大旗,在帥帳前立著,一根稍小一些的副旗,在親兵旗手那裡,劉備走哪,旗手跟哪,於是,只要找劉備,一眼能找見人。

找張飛不見,故而劉備才說,張飛也需將旗一杆。

最終,找到張飛,竟然是在傷兵營。

李孟羲瞅見,張飛匆匆從傷兵營出來,溜著邊走,鬼鬼祟祟的。

“三將軍!”李孟羲叫住張飛。

張飛見了李孟羲,更鬼祟了,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低下頭,邁過臉,加快步子,作勢想溜。

“三將軍!”李孟羲又叫。

張飛看躲不過,嘿嘿笑著過來。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張飛,平日少笑,現在為何一副笑臉。

再結合張飛從傷兵營出來,鬼鬼祟祟的,李孟羲看著嘿嘿傻笑的張飛,很是懷疑,“三將軍,你沒偷酒喝吧?”

“……無!俺沒偷喝!”張飛有些慌亂。

好吧,肯定這廝偷酒喝了。都說不讓喝了,軍中酒快沒有了,一口酒精說不得能多救一人,張飛還是偷摸去偷酒。

李孟羲張了張嘴巴,沒點破。

他說,“三將軍,你丈八蛇矛何在?借我一用。”

李孟羲不揪扯酒的事,張飛一下就沒了顧忌,張飛瞪大了牛眼,問李孟羲,“你找俺老張的兵器作甚?”

雖是疑問,說著,張飛就讓李孟羲跟他走,去拿蛇矛。

張飛的蛇矛,比關羽青龍刀長了好大一截,而且,張飛蛇矛混鐵鑄就,不怕火燒。

李孟羲說想一試戰法,張飛扛著蛇矛就跟李孟羲走。

再去淄重隊,找了一捆柴,讓張飛拿蛇矛把柴挑起。

正如李孟羲所預料,蛇矛也好,長槊也好,雖刃首很長,但是沒有勾掛處,把柴捆挑起時,容易滑掉。

若為火攻,還是鉤鐮槊為好,必須得鉤鐮槊,鉤鐮槍不行,鉤鐮槍槍頭太短。

軍中已無攻城梯,得益於義軍不日前方才加的一條物資收攏規則,每戰後,攻城器械諸如攻城梯,攻城椎此類,這些攻城器械本身耗用了大量木材,木柴也是重要物資,所以,每戰後,應該把梯子什麽的全拆了帶走,

當柴燒。因而,南欒城雖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攻城戰,雖然官軍遺留的攻城武器不少,義軍昨日南欒扎營,今日就一架攻城器械不剩了,攻城器械全被拆了,當柴回收了,義軍效率簡直可怖。

李孟羲本想真實測試一下長槍挑柴火攻法,到底多犀利,卻沒梯子了。

到城頭,李孟羲讓張飛把柴捆挑起,他拿著火把要點柴。

火還沒點,張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把柴捆從蛇矛上抽掉,抱著矛,警惕的看著李孟羲的火把。

李孟羲詫異,“……我點火啊,把火點著,伸出去,燒攻城梯。”

“你拿別個槍得了,莫用俺的。”張飛不同意,“火燒壞刃。”

李孟羲皺眉,他可又聽到火燒壞刃的說法了,上次,還是拿刀烤東西吃,關羽也說,火燒傷刀。

李孟羲不知其中究竟,滿心疑惑。

看張飛一副說什麽不肯把丈八蛇矛貢獻出來用,李孟羲隻好再費勁吧啦的再去軍中找長槊。

此時,又有尷尬的事,軍中囤積的所有長短兵器,全發出去了,一根不剩。

要找長槊,得滿營找。

幸好李孟羲位高權重,一聲令下,滿營皆動,不大時間,有騎兵拿來一根極長的朱漆槊,槊首長有近兩尺七八長,快三尺長,槊刃又長又寬,形類短劍。

有了這杆槊,費了好大功夫的李孟羲終於得以到南欒城頭上,一試究竟。

張飛不讓李孟羲動他的丈八蛇矛,李孟羲拿槊過來,張飛卻搶槊不讓李孟羲玩。

張飛舉槊挑起柴捆,槊伸出城垛很遠,看柴捆漸趨燃燒劇烈,火焰把槊首吞噬,槊後的槊杆沒被火燒到。

李孟羲說,此火攻,妙在可控火,可以把火舉高,燒高處塔樓,可以把火把下杵,抵著攻城梯燒,燒械效率,高了何止十倍。

張飛聽李孟羲這樣說,便把長槊挑起,想挑高看到底能燒多高的東西。

槊一豎起來,冷不防,燃燒的柴捆順著槊首就往下滑,還有柴捆和火在往下掉,李孟羲趕緊邊上走,張飛也趕緊把槊再趕緊往下放。

用力過猛,一甩之下,柴火捆甩到下邊去了。

弄壞了事,張飛探頭朝城牆下看了一眼摔得四分五裂的火捆,他還朝李孟羲抱怨,“就這?用不成啊。”

李孟羲點了點頭,“懸柴燒梯,可做鐵鏈,至於舉柴燒塔樓,可用鉤鐮長槊。”

李孟羲在未開始測試之前,就已經意識到普通的槊不是很好固定柴捆了,他早有解決辦法。

新的火攻法,等於火把一樣,守城之時,把一捆柴從城頭吊下來,貼著梯子燒,敵軍縱有十架梯子,就能燒毀十架,哪怕梯子是濕木頭,用不了半個小時,敵軍攻城梯必被焚毀,毫無意外。

李孟羲由此知火攻之犀利,由此知,火攻乃最強守城手段——只要不下雨。

由此知,敵城火攻猛烈之時,和敵城無火之時,我軍攻城難度,為天與地的差別。

由此知,攻城成功率,和季節有關,多雨的秋天攻城成功的概率,遠大於乾旱少雨的夏天,亦遠大於無雨之冬日。

再考慮到,秋天這個季節,剛好是糧食收了,糧草充沛之時。

兩下一結合,數天糧草充足,秋天又多雨,秋季竟然是最合適攻城之季節。

於秋日攻城,克城概率比其他季節,高上數成。

今日之前,李孟羲根本想不到季節和攻城之間有何關系。

於今日之後,李孟羲明白了,古人打仗要看黃道吉日,竟然大有道理。

黃歷是什麽,是囊括節氣,各方水土水文,天文地理,山川地域之信息總匯。

某一地,黃歷說這六初至月中,忌動兵戈,有此說法,不會空穴來風。

肯定是,在漫長時間之中,於此地,發生過數起於六月動兵馬,然後因為夏雨充沛,發生多次橋毀人亡,或者山體滑坡,或者山路濕滑將軍馬失前蹄之事。

於是,鄉間匯總之經驗,口口相傳,說六月初至中,什麽什麽星主災,什麽什麽星宿犯衝,然後,最後一句,忌動兵戈,忌遠行。

前邊亂七八糟,可能胡扯,可能毫無根據。

但是,最後說,忌動兵戈,必有根據,必有道理,信之無錯。

李孟羲意識到,這古代打仗,還得算命,得翻老黃歷,出門不看黃歷,翻車可能比別個大的多。

站在城頭,沉思良久的李孟羲,突然想到,說起算命和老黃歷,張角其人,不就是一神棍嗎,這人會不會就會算命……

神棍,神仙……張角……

(……太平要術!)李孟羲忽然瞪大了眼睛,黃巾,張角,據說張角得南化老仙所穿太平要術有天地人三卷,張角憑此得以成事。

竟把此事忘了,管他有沒有太平要術,去問問,萬一有呢。

想到這裡,李孟羲匆匆下城去了,顛顛的跑下了城。

張飛一手是長槊,一手丈八蛇矛,李孟羲一聲招呼不打就跑,張飛不爽,很想揪住李孟羲問,槊還要不要了?

下城樓,李孟羲直奔回營,他從廂車中撿了一匹新的布匹,然後把布匹夾到腋下,匆匆朝黃巾大營去了。

黃巾營中,張角跟其女張寧在僻靜處談了良久,不知兩人在說什麽,張寧紅著眼睛,啜泣著,不住抹淚。

忽然有親從找來,說涿州義軍軍師來找。

涿州義軍的小軍師又來,張角笑了,他伸手,擦去女兒眼角淚水,安慰到,“寧寧,莫怕,父親已與涿州軍談妥,除我一人,黃巾眾人皆可活。

涿州軍軍師李郎,信人也。”

說罷,張角歎了口氣,緩了緩心神,走了出去。

張角再見到李孟羲時,已恢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帳中一談?”李孟羲還未開口,張角便面帶微笑,先一步伸手作請。

李孟羲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只能咽回去。

——

黃巾中軍大帳,李孟羲又來了,這一天,連續來兩次了。

李孟羲思索了片刻,然後,小心翼翼,緩慢的,看著張角的眼睛,認真的問,“某聽聞,君曾得南華仙人所傳之太平要術三卷,因而得以成事,可有此事?”

張角聞言,意味不明的笑了。

李孟羲抓摸不透,張角所笑為何,這太平要術,到底是有,還是如陳勝吳廣之魚腹丹書,如獨臂石人,如高祖劉邦斬白蛇之劍,乃是偽托神跡,使師出有名之法。

此時,若是再繼續追問,問太平要術,有還是無有,張角隻一句無有,那便成僵局。

李孟羲來之前,已考慮過詳細對策。

此時,氣氛稍尷尬之時,再追問,也並不合適。

李孟羲拿出夾在腋下的布匹,雙手橫捧起,鄭重的把布匹放在矮幾之上,輕輕推於張角面前。

而後,李孟羲鄭重道,“君子不奪人所愛。若真有奇書,萬請閣下,莫使奇書蒙塵,但能有三五言遺(wei)我,孟羲當不勝感激!”

說罷,李孟羲鄭重的朝攏手朝張角拱手躬身一禮。

“那就不再打擾,明日,某再來討擾。”李孟羲露齒一笑,起身,轉身就走。

李孟羲此法,便是以退為進。

若一再追問有無太平要術,問於不問,都是尷尬。

相反,隻留空卷一匹於張角,若有太平要求,張角寫與不寫,都是為難,若無有太平要術,寫與不寫,亦是兩難。

麻煩,成了張角的。

待李孟羲走遠,張角搖頭一笑。

從袖中取出禿筆一杆,腰間平日裡盛墨畫符的葫蘆取下,把禿筆濕了葫蘆裡的墨,把李孟羲所留布匹拿過來,放於身前,提筆,準備……

隨手把布匹一攤開,張角微愣。

只見,布匹攤開之後,竟然有字。

【禽獸兵法】四個大字,躍然眼中。

這……張角頗感好奇,何為,禽獸兵法?他忍不住把布匹往下繼續抻開。

“【禽獸兵法,蓋知用禽獸之力,借禽獸克敵製勝。】”

“於【鳥】,鳥有三用。

一為,觀林鳥不落巢,知林有伏兵,此察伏兵一法。

二為,飛奴傳說,一日千裡。

三為,馴養猛禽,捕殺敵軍信鴿。”

……

“於【牛】,火牛破陣之術……”

……

“於【馬】,老馬識途,渴馬知水,夜敵馬警,遇雪知崩,林險馬驚……”

……

“於【虎】,虎騎突陣斬將術,虎騎屈騎之術……”

……

“於【獸】,禦獸戰法,克獸兵之正奇兩法,正為堂堂之陣,奇攻為火,為怪異,為虎皮驚獸……”

……

“於【犬】……”

……

“於【象】……”

……

“於【蛛】……”

……

一卷禽獸兵法,從頭到尾,一遍看完,張角大為驚異,雞鳥馬牛虎獸象蛛犬,此禽獸十者,竟能成兵法一門。

意猶未盡,張角從頭到尾又詳讀數遍,越讀越覺兵法精妙。

只是,張角萬分疑惑,為何李孟羲要將兵法拿來,這毫無道理。

再說,李孟羲為何本拿來一卷空白麻布,然而上邊卻寫滿了字。

此事得怨李孟羲弟弟小磚。因為沒有足夠紙張,李孟羲每每記錄所得,全都寫在布上,他記錄的又勤,每天都記,很快,積存的布匹堆的睡覺的車裡都沒空了。

然後,李孟羲又讓木匠營再做了一輛廂車,那輛車專門用來存放布匹。

作為一個有條理的人,李孟羲把寫過的布匹,和新的沒寫過字的布匹,分開兩放,這樣,取用之時,方便無比。

可一個沒管住,沒東西玩的小磚鑽到了車裡去,把布匹卷當積木玩,這邊挪到那邊,那邊挪到這邊,玩的不亦樂乎,全混了。

於是李孟羲就不小心,把禽獸兵法一卷,誤拿給了張角。

——

李孟羲在等張角把太平要術給騰錄下來,他在黃巾營外,百無聊賴的,踢著一塊石頭,踢來踢去的玩。

石頭踢出去,李孟羲目光隨著石頭動,一隻穿草鞋的腳,出現在視線中。

李孟羲抬頭,見是一名黃巾軍。

“天公將軍有找。”黃巾兵畢恭畢敬的道。

李孟羲愣了一下,寫這麽快?

帶著三分疑惑,李孟羲再至黃巾大帳。

到黃巾大帳,李孟羲第一眼就迫不及待的朝矮幾看去,矮幾之上,空空如也。

沒寫啊,李孟羲微不可查的皺眉。

坐定,李孟羲拿眼看張角。

不待李孟羲相問,張角微微一笑,問李孟羲,“方才,公子帶來,可是一卷空卷?”

“……是,我軍中少紙張,只有以布代之。”李孟羲疑惑道。

(果然如此。)張角神情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心裡有了計較,而後,張角直起身體,目視李孟羲,面色肅起,沉聲道,“兵法有道,道則法天地,天地則法自然。”

好,好一個開篇,一聽就玄之又玄,牛逼的很。李孟羲眼睛大亮,不由坐直身體,全神貫注,側耳傾聽。

“兵勝之道,下製天和,中製地利,上製人和,守和以正,謀勝以奇。

於奇攻之法,天地人神,風火雷氣,萬象物類,皆可製奇。

某先予你,兵之奇法,之,【禽獸兵法】。”

李孟羲聽得十分投入,一時,未注意到這個禽獸兵法,哪裡有不對。

偷偷看李孟羲面色如常,張角又繼續道,“【禽獸兵法】,蓋知用禽獸之力,借禽獸克敵製勝。】”

李孟羲面色如常。

張角繼續道,“於【鳥】,鳥有三用。

一為,觀林鳥不落巢,知林有伏兵,此察伏兵一法。

二為,飛奴傳說,一日千裡。

三為,馴養猛禽,捕殺敵軍信鴿。”

李孟羲目視張角,面有疑惑,覺得……怎麽耳熟。

“於【馬】,老馬識途,渴馬知水,夜敵馬警,遇雪知崩,林險馬驚……”張角仍在繼續。

李孟羲眼睛大瞪,(臥槽?!)

張角神情鄭重,迎上李孟羲詫異無比的目光,神情不變,依然在口述兵書奇法,“於【虎】,虎騎突陣斬將術,虎騎屈騎之術……”

“於【獸】……”

“於【犬】……”

“於【象】……”

……

張角不停的口述玄奇兵法,李孟羲則眼睛越瞪越大,嘴巴越張越大,越來越震驚。

“雞鳥馬牛虎獸象蛛犬,此禽獸十者,為禽獸兵法。”

李孟羲終於忍不住了,他驚呼出聲,“……怎會如此?!你怎知我【禽獸兵法】?!”

張角笑了,悠然道,“此乃《太平要術》所記之兵略奇術,怎你之術?”

“莫非,小公子亦有南華上仙傳承?你我,竟師出同門也?”張角露出一副驚訝模樣。

“……非,非也,某不知南華……”李孟羲聲弱以答,他此時,臉色古怪無比,心中波濤洶湧。

別人不知,可李孟羲很清楚,這禽獸兵法,非是出自古之兵書,也非是跟任何人所學,乃是,自己整理和所悟出來的。

可為何,張角所述之傳說中之天書,《太平要術》,為何,竟與自己所整理的兵法,一個字不差……

天書,天上所來之書……

天上……

李孟羲突然記起,來漢末第一日,夜裡,天上赤星妖異。

李孟羲忽然有了一個嚇人的猜測,(天……所謂的南華仙人,南華仙人,不會是就是我吧……太平要術,難道就是我寫的……)

李孟羲滿面駭然。

再記起,張角軍中,張角軍中,竟然也有大量車馬牛騾,與義軍後勤重點頗類似,張角軍中,也有婦孺營,也照拂婦孺,張角也知有長椽破陣法,李孟羲記得很清楚,長椽破陣之法,乃是有一日,於河邊,見關羽練兵之時,由士卒們自己推演而出……

太平要術,太平,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興亡皆苦,天下之幸,唯太平也……

李孟羲一陣胡思亂想,眼神發直,神情變幻不定,一副驚怖莫名之狀。

張角見此,心中又有計較。

許久之後,李孟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驚魂未定的,怔怔的看著張角。

張角趁機又道,目視李孟羲,張角目光認真在李孟羲臉上遊移,“我得太平要術,學得觀相之法堪命之法,觀公子面相……可能一談?”

李孟羲一愣,伸手作請,“但講無妨。”

張角凝神觀望李孟羲良久,“公子家中,應還有親卷?”

“確有。”

張角點了點頭,而後,不露痕跡的觀察著李孟羲的反應,又出口道,“我觀公子,早夭之相,命格淺薄,”說到這裡,張角看到李孟羲忽然童孔緊縮,神情劇變,張角心有計較,心知,說中了,張角不動痕跡,繼續往下,“以公子面相,難至弱冠,可公子因何,至今日未喪?”

李孟羲心中波瀾又起,竟然如此!張角竟能堪破命理!李孟羲深知,自己乃異世之人,穿越來的那天,原身必是已經死了,原身可不就是命格淺薄,早夭之人。

李孟羲驚駭萬分,他震驚的看著張角,這世間,真有太平要術不成,這張角,竟真的師承仙人?!

暗觀李孟羲反常之態,張角心裡有底,他忽然嚴肅,目光炯炯,“我觀公子,乃破軍坐命,一生兵伐隨身,亂世妖異,劫應赤星。”

“君破軍住格,軍爭自能無往不利,然君命格薄淺,若殺戮過甚,則必遭天噬也。”

“君當少造殺孽,以免災厄。”

“某與君,堪命有七,

鹿為強,

雒為危,

風為失,

川為運,

龍為折,

霆為噬,

犀為終。

且謹記之……”

話未說完,張角忽然臉色大變,雙眼大瞪,五官扭曲,表情難看,“噗!”,張角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仰面倒地。

李孟羲被熱血濺了一身,又見張角吐血倒地,李孟羲身體抖動了一下,回過來了神來,他趕緊過去看張角如何。

把張角用力扶起,張角幽幽醒轉,他雙目失神,喃喃道,“妄論天機,竟反噬如此。”張角滿面駭然。

好久,張角掙扎起身,推開李孟羲攙扶的手,踉蹌著起身,朝帳中屏風後去了。

李孟羲茫然無比。

片刻,張角懷抱一錦繡所盛之數尺長物,過來,交給李孟羲,道,“此《太平要術》,今與公子。”

李孟羲茫然之中,接過沉甸甸的錦囊長物抱在懷裡,又茫然無比的離開。

——

回營,李孟羲回到廂車之中,好久才平複下來。

什麽,鹿啊風啊,強啊勢啊的,什麽天機,破軍,都什麽。李孟羲茫然無比。

好半晌,他忽然記起了帶回來的錦繡所盛之物,打開錦繡長袋,中有麻布一卷,並古樸玉軸一副。

麻布拿出,之上墨跡未乾,視之,乃【禽獸兵法】,分明,是張角所寫。

再拿長數尺的古樸玉軸,玉軸太長,稍微斜起,就頂到了車棚頂,抻開一角看,為首,見四個豎著寫的澹金色字形古拙的隸字,細看,分明乃是隸書的【太平要求】四字。

李孟羲眼睛一亮,趕緊就往後翻,待玉軸抻開好長一段,李孟羲愣了,太平要術四字之後,是空白。

詫異之下,他又往後抻,還是空白。

自覺有異,李孟羲趕緊卷起玉軸,去營中找了水濕了玉軸,不見有字,對著太陽看,也不見有字,拿手摸紋理,沒感覺有字,湊火微微的烤一下,不見有字。

電視上試秘籍的方式,全試了,全以失敗告終。

李孟羲抱著沉重的玉軸,他站在那裡,思索了很久,他忽然笑了,果然,和魚腹丹書一樣,獨臂石人一樣,這個太平要術,也是同類之物,哪有什麽玄之又玄,只有一軸空白。蓋,張角假借南華傳書之名,以聚眾起事之手段也。

好手段。

題外話

加不加怪力亂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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