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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684章 印刷術的前置技術
正月十四日。

 此日一大早,李孟羲起床來到城主府,進門第一眼,李孟羲瞅見關羽不在,張飛正在正襟危坐的聚精會神的攤著紙提筆寫字。

 李孟羲走過去看了看,張飛抬頭嘿嘿一笑。

 張飛誇讚道,“羲兒,你做這真是好。”

 李孟羲瞅了瞅張飛寫的字,張飛寫的一手的筋骨挺拔的漂亮小篆,李孟羲笑道,“三將軍,你寫的字也好啊。”

 說著,李孟羲就瞅見紙上張飛寫的字墨跡暈的很開,加之張飛寫的字小,字都有些暈到一起了。

 李孟羲滴咕,“這紙不行的啊,太暈了。”

 張飛停筆抬頭看了李孟羲一眼,笑道,“紙嘛,能不暈?不暈還叫紙了?”

 李孟羲反駁,“可紙要是太暈,就印不了書了。”

 從中,又引申出一個比灌鋼法,比馬蹬馬鞍,比蒸餾酒,比包鋼刀曲轅犁等物都更有價值的技術,乃是——印刷術。

 印刷術又分,活字印刷術,凋板印刷術。

 李孟羲一通講,他講了一個書比刀槍便宜,書能成斤買,人人有書可讀的輝煌盛景。

 人張飛可不僅僅是個粗人,不僅僅是個武夫,人張飛家境優握,書也是讀過的,人張飛字寫的還極好,也算是個讀書人。

 讀書人願景如何,張飛願景也是如何,一聽李孟羲所講的文華盛景,張飛待不住了。

 “走!走!趕緊,趕緊讓俺看看這什麽凋板術。”張飛抓起李孟羲就要走。

 李孟羲拒絕,“飯還沒吃呢,吃早飯……”

 張飛不由分辨,拽著李孟羲非要把李孟羲拽走,“回來不遲!”

 李孟羲還想繼續推拒,張飛火了,雙手抓住李孟羲的腰,往肩上一扛,就跟扛小孩兒一樣給扛走了。

 李孟羲氣的哇哇叫,掙脫不下來。

 張飛是存心報復,三五日前,當時測試馬蹬時,關羽把張飛從馬上拽下來提著走了,當時李孟羲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結果這讓張飛記仇了,張飛不好跟關羽尋仇,還不能欺負小孩兒嗎,於是張飛一有機會就也把李孟羲提溜起來欺負他。

 可憐李孟羲本來威風八面,這下可丟人丟大發了。

 李孟羲有向關羽告狀,有嚴肅的說為將者若是失其威儀,不能威服眾人,也就是,張飛的行為很嚴重,很不對。

 結果,關羽笑呵呵的,並不管。

 這就讓李孟羲徹底沒辦法了,要說,弄死張飛的方法也有,拿個大黃弩上好弦,伏在路側,待張飛走過,一弩結果了他。

 又或者,問軍醫田卜弄掉毒藥,藥死張飛。

 又或者,挖個陷阱,把張飛陷進去。

 然而,沒必要把張飛真個弄死啊。

 可是不把張飛弄死,就沒辦法擺脫張飛的戲弄,全軍十幾萬人,找不來人幫忙的,

 李孟羲氣的牙癢癢,只能等劉備回來跟劉備告狀。

 到了匠人營地,一眾匠人瞅見張飛把李孟羲扛了過來,匠人們轟然大笑一片。

 當張飛把李孟羲單手抓住放了下來,李孟羲氣的握著拳頭對著張飛一通砸,又氣的跳腳狠狠地踢了張飛小腿幾下。

 就李孟羲這個力氣,踢的張飛根本不疼,張飛反還樂呵呵直笑。

 出了氣,李孟羲找到木匠們的隊長,他問,“咱們這有誰會刻印嗎?”

 匠人隊長忍著笑,“有……”

 李孟羲看見他笑,瞪了他一眼,匠人隊長趕緊收斂了笑容。

 會做印章的人來了,李孟羲把人叫到一邊,他低聲交代道,“某想刻的不是印章,你找塊方木板,紋理少一些的,而後刻一些字……”

 “對了,”李孟羲突然打量了衣衫襤褸手指粗大的匠人一眼,“你識得字嗎?”

 匠人憨厚一笑,“不識得。”

 這時,李孟羲想到,軍中的識字班停了多少時日了,得繼續開起來的啊。

 記下此事,李孟羲不解看著匠人又問,“可你不識字,怎麽給人刻印章的?”

 匠人則答,別人刻章時,給了圖樣,比著刻就是。

 明白了,原來是把字當成圖來刻的。

 這不成,凋板印刷術,不能交給一個不識字的人來掌舵,因他要是不識字,就得天天跟過來,就乾不了其他事了。

 李孟羲讓這個匠人回去了,然後朝一眾忙碌的匠人喊了一聲,“誰識字?有人識字嗎?”

 應著了了三五人。

 對著三五人,李孟羲把凋板術的相關技藝全盤相告知。

 “凋板術關鍵有數,

 其一,凋板關鍵在於,木板上要刻反字,這樣印下來,才是正字。

 其二,凋板有凸字,有凹字,此兩種,優劣如何,難易如何,某不知曉,還要你們來一試究竟。

 其三,某不知何種木料做版最好,你們可取木材一一嘗試。

 其四在於,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凋板一術,與尋常木工不同,既是新物,便多有可創舉處。我營中規矩,想必你幾人也知曉,創舉多者,賞賜升遷亦多,此不正為建功立業之機?

 故,該用工具如何,凋刻技法如何,木料處理如何,之中種種,不妨多花心思,也好早日使凋板術於爾等手中光大,到時,爾等憑次青史留名亦非不能。”

 總之,凋板術在李孟羲這裡,只有了基礎原理,而若講質量,講效率,該用什麽木材,該用什麽工具,木材又該怎麽處理,凋刻手法又該怎樣,李孟羲一概不知。

 所以,凋板術則就需要在匠人們手中一步步完成。

 除凋板術以外,另有活字印刷術,這個活字印刷術,原理又不同了,乃是以木頭刻成字,或者以黏土燒成字,然後排列組合,和凋板術相比,活字印刷術更高效,更接近現代的印刷機,潛力更大。

 除了字模,活字印刷術配套的另一個關鍵是排字系統,既,一套如何快速有效的將大量文字排列出所需內容的方法。

 這需要建立一個文字系統,以使能輕易找到所需字模,還有,一個個小方塊字模要排成整齊的行豎,自然也需要特定的框架工具。

 用字模印出字倒簡單的很,可是高效高質量的運用活字印刷術,卻並不簡單。

 匠人們各自忙碌去了,準備開始著手製作第一批字版,李孟羲此時則在想一件事,有關字體的問題。

 已經決定在軍中大規模推廣簡化文字了,因簡體字辯識和學習簡單的多少,有助於提高文字普及效率。

 那麽既然已經決定在軍中普及簡化字體了,那與之配套的,印刷術,書籍,也自然最好是簡體字。

 問題在於,軍中不僅是有大量文盲,隨後勢力擴大,還會有很多讀書人。

 那麽,讀書識字的人用繁體字,義軍卻用簡體字,這兩者能不能容入一個系統,又或者,會不會造成大規模的交流和文字政令的混亂。

 認真想了想,似乎,只能能寫繁體字,也就能認得簡體字,也就是說,交流其實障礙不大。

 再有,誰勢大誰是少數,要是義軍十幾萬幾十萬,乃是日後百萬千萬文盲,都學會了簡體字,都用簡體字,那反而,大漢用繁體字的讀書人,才反而是少數,反而是非主流。

 簡體字不是問題。

 除了字體,還有一處,就是如果用紙張印刷書籍了,那到底是按慣例從上到下從右到左豎著印,還是從上到下印?

 針對此一問題,李孟羲覺得,有必要革新書寫方式了。

 紙張與竹簡這兩種不同的書寫材質本身就決定了這兩者不能相容。

 竹簡時代,為什麽字從上往下寫,看的時候從右往左看?這是竹簡本身特點決定了。

 竹簡一根根豎長,所以只能方便從上往下寫,而根據竹簡的體積和人寫手的姿勢,竹簡卷起來是一大捆,大多數人寫字普遍用右手,竹簡打開方式只有兩種,要麽向左抻開,要麽向右抻開,向右抻開,卷起的一部分竹簡在左,這樣,從右向左,手一直放在平的地方。

 而竹簡若從左向右,那麽右手就得被竹簡支起來,而竹簡一卷很長,要是矮幾夠長還無所謂,而要是地方不夠長,手被擔著,寫著很別扭。

 所以,從上往下,從左到右,這是竹簡最舒服最高效的書寫方式。

 而紙呢?一張紙,如果是豎著從右往左寫,那麽右肘就得不停的抬著避免和墨跡觸碰,寫起字來很不舒服。

 除去左右,在紙上寫字,橫著寫快還是豎著寫快?毫無疑問,橫著。

 橫著寫字,胳膊肘可以定在一點,手和筆只要以手肘稍微轉動一下就能往下寫,連續性很強。

 而要是從上往下,寫不兩個字,就得動一下手肘,就得停一下。

 隻此處一個寫作習慣的區別,橫著寫比豎著寫快了好幾成。

 全天下都選擇橫著寫的話,意味著,所有的書寫工作效率都提高好幾成,意味著知識產出效率提高了好幾成,這一點,事關重大。

 還有,橫著寫天然適合寫一些長的數學的公式計算,天然的適合科學。

 而若豎著,一個加減乘除寫了一長條,看半天看不明白。

 所以,當造紙術開始成熟,當紙開始大規模生產,當印刷術開始普及,從這時開始,直接把書寫方式直接改了吧。

 若說天下人習慣了,若說從來如此為何要改,天下人還習慣了沒有印刷術呢,從來如此,便就對嗎?古代兩千年都是從上往下寫,便就對嗎?古代兩千年之久,科學蒙昧於角落裡,不追究究竟,循規蹈矩,便就對嗎?

 明明,紙張發明以後,最高效方便的書寫方式已經是從左到右從前到後了,為何長達兩千年之久,別扭的按低效率的書寫方式寫了兩千年之久,是否從此處便意味著,中原的創新力已經開始逐步消失了。

 ——

 午後,匠人們做好了字模送到了城主府。

 兩套字幕,一套凋板,一套木字。

 凋板乃一塊棗木板,上邊刻著不多的五行凹字,看字體,全是反字。

 拿來墨水在木板上刷了一層墨水,這開始第一步,李孟羲就發現了問題。

 問題在墨水和刷墨本身。

 因為是拿著毛筆刷的,蘸的墨水太多了,以至於刷完字板濕漉漉的很多墨,這要是把紙印下去,直接一團黑了。

 問題解決的方法很簡單,張飛找來一個破麻布,稍微把字板擦了一下,擦的半乾不乾,直接可以印了。

 李孟羲了然,印刷的時候刷墨汁的時候,沒辦法刷的剛剛好,勢必多數時候會刷的墨水過多,工藝流程是,每塗一遍墨,就拿乾布稍微擦一下,然後才開始印刷。

 將一張草紙拿過來,印在字版上,李孟羲拿手去按,結果手不小心用力過大,紙按破了。

 可,要是不按,紙貼合不牢固,字又如何快速的印好?

 李孟羲了然,奧,凋板術的話,原來還缺一個蓋板的啊。有了蓋板,紙放上去,蓋板隨便壓下來壓一下,力道不大不小剛剛好,印的又快又清楚。

 待把紙按實了,輕輕皆下來,李孟羲還沒怎麽看,張飛一把奪走了,張飛拿著印好的紙看了一遍又一遍,邊看便連連點頭。

 等看完了,張飛講紙還給李孟羲。

 李孟羲把字通體看完,他發現字寫的是論語中的幾個散句,匠人看起來字識得不多,了了幾十個字裡邊多有錯別字。

 由此可以看的出,儒家經典多具有普及性,隨便問不識多少字的人,問他讀過書沒有,若讀過書,必定也讀過論語,而若這人隻讀過一本書,那這本書肯定也還是論語。

 這第一張印出的紙,問題包括且不僅限於,字太大,字體不密集,字刻的上下不齊,歪歪扭扭,字刻成豎著的,也不成,還有,用凹板印的不很清楚,很多比劃湖成了一團,再有,就是紙的問題了,墨水印在紙上,暈開許多。

 看來,若要普及印刷術,必須得解決墨跡暈染的問題,普通寫的大一點的字還無所謂,可印刷術是得印黃豆那麽大的小小的字,字那麽小,稍微暈一下, 字就看不清了。

 而既然字在紙上容易暈染的話,墨水也是液體,暈墨就同樣暈水,容易吸水才容易暈墨,那該如何降低紙的吸水性能?

 參考雨衣的發明,據說雨衣的發明是一個橡膠工人不小心把橡膠粘在了毛衣上,結果發現沾了橡膠的那一塊防水,於是便把整個衣服都拿橡膠刷了一遍,第一件雨衣就這樣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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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橡膠的話,沒有,可以用別的膠,大凡膠類,多少都有些防水性能。

 而膠的話,桃膠,椿膠,松樹也有膠,各種膠既常見,產量也不低。

 待開春,去找點膠看怎麽混到紙漿裡改善一下紙張的防水性能,以此完善印刷術的前置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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