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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蘊》第8章 9族俱滅、棄仙尋仇
  孫惕若有些沉不住氣,二更過半就站起身來要去祠堂,兩人自是由著他,一起出了客廳,忽然腦後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孫惕若詫異的回頭看去,見丹增降央合十念佛,赧然道:“兩天,沒吃……”

  孫惕若愕然道:“大師怎不早說?快快回廳,我讓廚下做些素齋來。”

  宋安國有些不耐煩的道:“不用如此麻煩了,番僧酒肉不禁的,讓老姚拿些熟牛肉,再打一壺酒,帶著路上吃也就是了。”

  丹增降央點點頭,顯然宋安國的安排比較符合他的胃口。

  孫惕若從善如流,叫石頭喊了老姚,拿油紙包了五六斤熟牛肉,急切間找不到盛酒的葫蘆,又抱了一壇酒,丹增也是餓急了,一路上就把牛肉吃的七七八八,酒倒是沒動,抱在懷裡去了祠堂。

  到了祠堂,正廳裡幾個鬧事的家夥跪的歪七扭八,三人也無心理會,穿過正廳徑直去了後院廂房,廂房裡,一盞油燈忽明忽暗,三剩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孫惕若吃了一驚,莫不是已經死了吧?趕忙湊到床前,就看這家夥張著大嘴,雙目空洞的望著屋頂,眼淚還在緩緩的流著,孫惕若長噓了一口氣。

  三剩兒這才意識到有人來了,緩緩轉過頭,待看到宋安國後,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一把推開孫惕若,衝到宋安國面前跪下連連磕頭。

  宋安國冷著臉道:“不用如此做派了,早就跟你說過萬事不要做絕,今日我能救你一時,也救不了你一世,等它來了看看能不能談,它要不聽,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三剩兒還是磕頭,磕了幾個以後,直起身來,兩隻手使勁比劃。

  宋安國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道:“你說讓我殺了它?”三剩兒連連點頭。

  宋安國皺眉冷笑道:“漫說我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便是我能殺了它,你害了人家滿門九百余口,還要我助紂為虐?”

  孫惕若吃了一驚,這三剩兒也是個狠人啊?九百多螞蟻也得踩一會吧?到底是什麽東西,讓這家夥一鍋端了。

  三剩兒這時候只會癱坐在地上默默流淚,丹增降央走上來,先是合十默默祝禱一番,接著摸了摸三剩兒的頭,口中默誦:“善男子。讀持是經者。本雖惡人。今是善人。本雖苦人。今是樂人。本雖縛人。今是脫人……

  善男子。讀持是經者。即能消除無量生死煩惱重惡之罪……

  何以故。是大方廣經典。十方諸佛。之所修行……”

  三剩兒在丹增念誦的聲音中漸漸平和下來,重又跪坐,雙手合十,臉上淚痕未乾,映著燭光,反射著點點光輝……

  孫惕若看著兩人,心中有些觸動,還想吐槽……這喇嘛漢語不怎地,念經倒是字正腔圓……這導人向善,安撫人心佛門確實有一套,這要是去搞邪教……

  正在胡思亂想,屋外飄飄搖搖,陰測測的聲音傳了進來:“賊和尚,你是成心與我過不去嗎?”

  丹增聞言轉過身來道:“他,後悔,我,管教,饒了他。”

  屋外陰測測的聲音飄進來:“好啊,我去把你廟裡的賊和尚殺乾淨,你也饒了我,行嗎?”

  丹增想了想,道:“你,打不過……”

  屋外的聲音沉默了一下,又開口道:“那我就挑幾個我能打過的,你的至親好友殺了,你饒不饒我?”

  這回換丹增沉默了,宋安國不耐煩了,道:“你進來說話,今天下午的帳還沒跟你算,再不進來我就帶他去昆侖山,

看你怎麽報仇。”  三剩兒聞聽此言猛的睜大雙眼,連連點頭,孫惕若心道:“這家夥賊精賊精的,哪有悔過的意思,為了活命,這是什麽都不顧了。”

  門外一陣狂風吹過,走進來一個人,一身白衣,細高挑的個子,長臉,兩頰無肉,狹長的眼睛,留著兩撇小胡子,越看越像隻老鼠。

  孫惕若疑惑的打量一番,脫口道:“剛才是你?”

  那人嘿嘿冷笑:“沒想到老宋除了那命符還給你留了防身的東西,沒能再把你丟黃河裡可惜了。”

  孫惕若有些凌亂了,這是催眠術還是什麽?這幾天發生的事一個比一個離奇,忍不住問道:“我與你有何仇怨?為什麽要害我?你會催眠術?”

  那人道:“有何仇怨?我那最後一個重孫女,到你府中氣味就消散了,最後的血脈是你殺的,你說我與你有何仇怨?”聲音怨毒無比。

  孫惕若愕然的看了看三剩兒,心想不是這家夥全殺了麽?怎麽還扯到孫家去了?

  宋安國不耐煩的道:“這家夥放火燒山,還把它們洞口全堵住了,就為了給濟南城的幾個少爺弄狼毫做筆,給你留了幾隻,來的時候拎著一個還沒斷氣的,你見它好看就留下了,放後院了,還是隻銀白色的,也不知道死沒死。”

  孫惕若心想做狼毫筆不是黃鼠狼的尾巴毛麽?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是黃鼠狼成精?”

  那人嘿嘿冷笑道:“老夫苦修五百余年,從不殺生,更莫說傷人了,現下我滿門俱滅,便是成仙又有何樂趣?今日拚卻一身修為不要,也要殺了你們兩人,宋安國,賊和尚,你們要是攔著我,我連你們也殺了,大不了離了這南瞻部洲,想來你們師門也不會為了我這個小妖跑去那苦寒的北俱蘆洲報仇。”

  丹增隻默默地頌佛,並不答言,宋安國冷哼一聲:“黃老怪,你覺得你能打的過我了?我勸你莫做傻事,回去好好修煉,少不了你一個地仙果位,若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不能不管,這家夥求到了這喇嘛身上,想必大喇嘛也不會袖手旁觀,你認為你鬥得過我們兩個?”

  黃老怪陰測測的道:“打不打的過打了再說,老子拚了魂飛魄散,也要讓你們神魂俱滅!”

  說完一聲尖叫,衝了過來,宋安國只是冷笑,背著雙手也沒有動作,一道白光黃老怪的身影已經過了門廳,眼見就衝到三剩兒的身前,突然間丹增降央猛抬頭,雙目怒睜,渾身金光大放,像一個橢圓形的罩子向四周擴散開來,黃老怪的白影撞上罩子再不能前進一步,反而被罩子推著不住的向後退去。

  孫惕若扭頭看了一圈,喃喃的道:“這尼瑪是金鍾罩?穿仙俠了?”

  丹增降央這時已經將罩子推到祠堂後牆了,聞言若有所思的道:“金鍾罩?好聽,我們紅廟叫做原人之神,微妙現身,包攝大地,上下四維。是為韋陀護身法咒!哈!”雙臂一振,金光籠罩了整個祠堂。

  宋安國翻了個白眼,抬頭望天,言不由衷的道:“大喇嘛護身的殼子倒是不錯,你小子取的好名字啊。”也不等兩人答話,向法咒外邊的白影喝道:“黃老怪,還不速速退去,這等法咒等你破去,你的修為還能剩幾分?”

  外邊的白影尖叫著四處亂撞,速度奇快無比,連撞了幾百下,突然停在半空,頓了一下,又向著地面衝去,有高牆看不到那老怪的動作,少傾就聽腳下又是悶悶的尖叫連連,地面都有些震動,如此又是幾十下,白影從法咒外緩緩飛起,又站到了法咒的上空。

  黃老怪冷笑著道:“賊和尚,烏龜殼倒是挺硬,你就會這一招麽?”

  丹增降央道:“還有,韋陀降魔!”

  黃老怪哈哈的慘笑著,雙臂一揮,四面八方突然竄出來無數黑影,撲向了法咒,這些黑影有的連連撞擊,有的乾脆趴在上面啃噬。

  孫惕若已經看呆了,這聲光效果,太震撼了,盯著金光罩子上的黑影仔細的看,有的像焦炭一樣團成個球,偏偏還有一口尖牙,有的雖然毛發卷曲烏黑,大體上還能看出是個黃鼬的形態,有的卻完好的保持著黃鼬的形態,只是舌頭伸了出來,面目猙獰,這些完好的大部分都沒有了尾巴。

  孫惕若盯著看了一會兒,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暴起,一低頭,哇哇的吐了起來,心中暗罵:“這大片兒太震撼了,我特麽忘了我還有密集恐懼症了!”

  宋安國回頭看了看他,喝道:“抬起頭來看著,今日你要怕了,以後你再見精怪就興不起抵抗的念頭了!”

  孫惕若暗暗苦笑:“這哪裡是害怕,密集恐懼症受不了啊。”但是還是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黃鼠狼,看了一會兒,仿佛也沒那麽惡心了,只是群鼠噬咬的聲音還是十分刺耳,比用刀劃玻璃還令人牙酸。

  宋安國似乎也忍不了了,背在身後的雙手突然揚起來,掐了個法訣,雙掌向外,兩道閃電透過金罩打上了兩隻黃鼠狼,這兩隻黃鼠狼眼看著向下滑去,宋安國點點頭,意思還是有效的,連連掐訣,又打下了幾隻。

  外面黃老怪一聲尖叫,似乎有些著急了,就看黃老怪飛到金鍾罩的正上方,罩子上一群黃鼠狼紛紛向兩邊退去,留出來一個方圓五六米的空擋,也不見黃老怪有什麽動作,一股慘綠色的氣體從它身下直衝金鍾罩,“滋啦”一聲,金鍾罩仿佛被腐蝕了一樣,竟被破壞了一個大口子,兩邊的黃鼠狼紛紛衝向缺口,湧了進來。

  丹增也不慌亂,雙手張開,又猛的合上,只見金鍾罩猛然收縮起來,仿佛又緊實了許多,只是面積從剛開始籠罩整個祠堂,現在卻連十米方圓都不到了。

  丹增道:“擋不了幾次,化的。”

  宋安國點點頭,道:“這是它的本命法術,用不了幾次,這黃鼬放屁還有化物神通,我也不敢沾染。”

  孫惕若這才聞到一股惡臭,差點又吐出來,一旁的三剩兒這會兒卻吐的昏天黑地的。

  只見空中的黃老怪招招手,把宋安國擊落的幾隻鼠屍抓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幾隻鼠屍又動作起來,跟著黃鼠大軍又開始啃噬金鍾罩。

  宋安國終於變了臉色,大聲喝道:“黃老怪,你連輪回都不想入了麽?怎麽敢把神魂都封入屍體當中?”

  黃老怪桀桀的笑道:“你怕了?老夫這樣帶著我的兒孫不死不滅,也算是稍享天倫之樂了,哈哈哈哈哈。”笑聲悲苦無比。

  宋安國眉毛擰成了一團,道:“這下糟了,黃老怪瘋了,連他子孫的輪回都斷了。”

  孫惕若好奇的問道:“宋叔,這群黃鼠狼的屍體有什麽奇怪嗎?”

  宋安國搖搖頭道:“沒什麽奇怪,黃老怪把他子孫的三魂七魄都封進了屍體,普通的辦法打不死了,只有用火燒成灰才行,就算燒了,裡邊的三魂七魄也會出來害人,咱們不怕,這個莊子可算是毀了。”

  孫惕若有些明白了,真要把這群屍體全燒了,保不齊這幾百個魂魄四散開來會傷到多少人。

  接著又問道:“那沒有收魂魄的法寶嗎?”

  宋安國道:“收魂魄那是城隍乾的事,這濟南府的城隍廟才幾十個鬼差,一時也收不乾淨這許多。”

  孫惕若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又問道:“濟南府這麽大,怎麽才幾十個鬼差?”

  宋安國耐心的道:“一府之地有幾十個鬼差已經很多了,畢竟不是每天都死人,就算一時死人很多,慢慢收就是了,剛死的凡人會自動跟鬼差走,只有遇上厲鬼才有用武之地。這裡九百多個厲鬼,雖然道行還淺,憑這幾十個鬼差也拿不完。”

  孫惕若道:“不是還有城隍判官的麽?”

  宋安國沒好氣的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閑?”

  孫惕若啞然,默默地看著這群黃鼠狼在啃噬著光罩。剛穿過來就要死了嗎?被黃鼠狼咬死也太惡心了吧?

  宋安國想了想,問丹增道:“大喇嘛,你能維持著法咒走動嗎?”

  丹增搖搖頭,道:“不能,動,就散了。”

  宋安國皺著眉頭,以拳擊掌道:“大意了,房中的符咒和兵刃都沒帶,能困住黃老怪我們就能燒了這群屍體,沒了這黃老怪,這些魂魄也就能乖乖的跟鬼差走了。”

  孫惕若奇道:“有了符咒就能困住它!”

  宋安國道:“符咒上有困陣,憑黃老怪的本事,困住它一兩個時辰還可以。收拾了這些小鬼,再對付黃老怪就簡單了。”

  孫惕若道:“那你現在畫幾張不行嗎?”

  宋安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筆呢?朱砂呢?桃符呢?”

  孫惕若鬧了個大紅臉,猶自強道:“你回去拿也行啊,剛剛你從黃河邊過來都這麽快,現在離家又近,你拿了回來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吧?”

  宋安國差點氣樂嘍:“漫說黃老怪攔不攔我,就算不攔我,等我一出法咒,你信不信他直接來兩記本命神通,打穿法咒進來要了你的命?我在這裡它不敢進來,沒了我,法咒一穿大喇嘛可護不住你們兩個。”

  孫惕若想了想,道:“不然你帶著我一起?”

  宋安國斜了他一眼:“帶著你?剛才你都嚇吐了,你個文弱書生,兩隻黃鼠狼就能要了……你的……命?”頓了一下,接著道:“不對,你習武了?對了,你哪兒學的武藝?這下好了,你的武藝怎麽樣?可習了輕功?”

  孫惕若點點頭,宋安國終於展顏,道:“這下好了,我帶著你不會那麽吃力,有機會,等下我讓你跑你就使勁跑,會點輕功這些黃鼠狼就追不上你,我再攔著黃老怪,你去拿符咒。”

  扭頭又對丹增道:“大喇嘛,放開個口子,我們出去打,你就護著這個無賴,看看能不能讓他成佛。”

  丹增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說話,眼神示意了一個位置。

  宋安國會意,拉過孫惕若等在那裡。

  眼前金光一閃,法咒露出缺口,一群正在噬咬的黃鼠狼失了屏障掉了進來,宋安國也不客氣,雙掌連揮,一一打死,帶著孫惕若就出了法咒,身後法咒又恢復過來。

  宋安國看著上空的黃老怪,一拍孫惕若肩頭,道:“你快走,我攔著它。”

  孫惕若正踢著腳下湧過來的黃鼠狼,聞言也不矯情,縱身一躍,上了牆頭,頭頂的黃老怪似乎要下來攔截,宋安國起身衝了過去。

  孫惕若躍出牆頭,回頭看了一眼,宋安國正打的黃老怪連連後退,不由得納悶,這家夥也不厲害啊,怎麽一個個的這麽如臨大敵的。

  正疑惑間,就見宋安國回頭大喝道:“黃老怪,爾敢!”

  回身衝孫惕若撲來,身後的黃老怪閃身攔截,被宋安國一掌打散。

  孫惕若還沒明白過什麽事來,左側惡風襲來,也不暇細想,身子微蹲,左手雲手先防,右手一式攬雀尾朝左邊擊去。先是左手似乎碰上什麽尖銳的東西被綿勁化開,接著右手實打實的打上了似乎是人的肩頭。

  偷襲那人騰騰騰的退了好幾步,右手捂著左肩,惡毒的看著孫惕若。

  這時宋安國也到了,大聲罵道:“老匹夫,你竟然把你兒孫煉成了分身,是想天打五雷轟嗎?”

  宋安國今晚大失面子,先是沒料到這麽多鼠屍魂魄被封,現在又被分身欺騙,差點讓孫惕若遇險,好在看來孫惕若武藝還不錯,沒被傷著,但也不由得無名火起,先是對孫惕若道:“速速去我臥房拿符咒。”接著左足平伸,右足踏前,一個丁字步穩住身形,手上掐個法訣,一開口如悶雷般:“兵!”黃老怪急急躲過,孫惕若也不細看,扭頭向孫府跑去,中間有來阻攔的黃鼠狼被他一一打了回去。幾個縱躍間就把身後的鼠屍拋出老遠,這些鼠屍已經喪失了生前的嗅覺,見追趕不上又紛紛回去繼續噬咬金鍾罩去了。

  片刻間孫惕若就跑到了孫府門前,也不及敲門,直接一個縱身躍了進去,剛落地,一團小小的黑影嗚咽著撲了上來,孫惕若低頭一看,原來是下午抱回來的那隻小狗,正齜牙咧嘴的想過來咬他,孫惕若一把把小黑狗抄了起來,小黑狗似乎也認出下午喂食的人了,四腿亂蹬著,討好的舔了舔他的手。

  周管家本來就沒睡,聽到動靜也出來了,叫了聲少爺,孫惕若沒心情搭話,直接叫他帶著去宋安國的臥室。

  臥室很簡樸,一桌一椅,一床一蒲團而已,角落裡一個大箱子,孫惕若翻了翻箱子,找到一包桃符,一把劍,拎著就出來了,走出兩步又扭頭向自己臥室走去,宋安國有兵器了,自己也得拿件兵刃。

  臥室裡,常曦撐著下頜似乎睡著了,聽到有人進來也就醒了,見是孫惕若,驚喜的道:“少爺,您回來啦。”孫惕若右手抄著小黑狗,左手拎著劍跟包桃符的包袱,點點頭道:“常曦,有兵器麽?給我拿一件。 ”

  常曦接過小黑狗,道:“我不愛動這些,都是搗藥收著的,我叫她拿給你,這麽晚了,少爺還要出去麽?宋叔回來了麽?”

  孫惕若道:“快些叫搗藥起來,我要去給宋叔送兵器,打架呢。”

  常曦不敢怠慢,趕忙去叫搗藥,搗藥左手捧著一個銀色的東西,右手揉著眼就出來了,嘴裡嘟囔著:“少爺,這麽晚了,明天再找好不好?”兩人哭笑不得,孫惕若拍了一下她的頭,道:“快些找,宋叔跟人打架呢,沒兵器容易吃虧。”

  搗藥揉著腦袋:“少爺又打我頭,都打傻了。”說著去床後的箱子裡翻找去了,常曦跟在後邊,搗藥順手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常曦,常曦氣笑了:“睡覺你還抱著它,多臭啊?”搗藥一邊翻找,一邊回嘴道:“才不臭,我給它熏了好多香,小黑又不讓我抱著睡,銀狐才乖。”

  常曦氣道:“哪個大姑娘抱著隻黃鼠狼的?”

  孫惕若聞言一驚,道:“這是隻黃鼠狼?哪兒來的?”

  搗藥這時翻出來兩把劍,一副弓,捧著過來道:“少爺記不得了,這是三剩兒送來的,您還想割它尾巴做毛筆呢,我見它可憐,就剪了它尾巴上的毛給你,它好像生病了,這兩天養的快好了,少爺不要割它尾巴了好不好?”

  孫惕若大喜,道:“搗藥你可立功了,有了它,宋叔就不用打架了。”

  說完也不接兵器了,從常曦懷裡抱起小黃鼠狼就往外走。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黃鼠狼跟打架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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