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陳佳影開口說道:“結局論證了我最初的判斷,南京方腳踩兩隻船,因為美國態度模湖最終選擇了蘇聯,於是美國老不甘心了,耍起無賴又糾纏進去,但他們起初並不希望我方介入此事,這一心態導致他們間接害死情報販子內爾納,隨後又被蘇聯人擺了一道,差點兒弄死了我,從此徹底被蘇聯人和陳氏兄弟裹挾,被迫衝在前面,為他們掩蓋政治獻金交易。”
陳佳影看向林沐說道:“政治獻金的確來源於猶太銀行的那個金融眾籌項目,感謝你們從一堆照片中擇出重點並做出準確分析,從而省去了我論證他們供詞的時間。我預計最終破解的時間是晚上,但我們提早了很多。”
日下步道說:“但現在的問題是……”
陳佳影道說:“怎麽搶到這筆錢對嗎?”日下步點點頭。
陳佳影說道:“政治獻金不是捐贈,是南京方誘騙猶太人轉移資產,並在錢款運送出境後予以搶奪,用搶劫的錢完成政治上的交易。”
林沐說道:“呵,這個收獲真是令人感歎。”
王大頂說道:“搶錢,要搶真金白銀。”
日下步眉頭一跳說道:“真金白銀?蘇聯人用312房間那個私設外線通知外勤小組急赴天津,說明錢就要秘密越境送往天津。”
林沐說道:“交易是有計劃時間的,所以他們之前急於離開飯店,發現我們的意願含湖之後,不得已采用了備用方案,談判代表不能到場,交易由雙方委派人員接手完成,該桉核心就是人是死的、錢是活的。”
陳佳影說道:“決不能讓他們走備用方案。解除封鎖,讓蘇聯人和陳氏兄弟繼續操控交易,在暗處盯梢他們,追蹤財款在出境前的落點。”
竇仕驍說道:“我們折騰一天,總得有說得過去的理由撤離飯店吧?”
“沒理由才對啊,笨蛋!”王大頂說道:“不但要不明不白,還要撤得突然,這能讓已然神經脆弱的交易雙方妄念我們要搶什麽先,從而急於行動以致忽略暗中的盯梢。”
日下步沉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撤離方案如下:晚餐時間,給後廚一些嗜睡藥物拌在餐食當中,然後繼續保持封鎖狀態,飯店外內所有崗哨輪換照時照常,一切假象皆為麻痹之用,但過子夜,我們悄然撤走,僅留周乙等少許人員潛藏飯店用以監視動向,如有異常可即時通報。”
顧秋妍與大當家在和平飯店對面的街道暗暗觀察著。
顧秋妍說道:“飯店樓南和正面的便衣與憲兵都已撤去,相信其他區域包括樓內的崗哨也都走了,但這並不代表周圍就沒有眼睛。”
大當家說道:“悄然撤離肯定有大事發生,你發毒誓,你真的是那個共黨的女人?”
顧秋妍說道:“你思維跳躍得令人費解。”
大當家說道:“要是你不是那個共黨的女人,乾脆跟我哥私奔了。”
顧秋妍說道:“得了吧,劉金花可不是省油的燈……”
話音未落,顧秋妍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萬金油瓶。顧秋妍一愣,當即撿起萬金油瓶藏於手心,對大當家說道:“回去吧,這裡面有情況。”
他攤開手,讓大當家看了一眼萬金油瓶,大當家疑惑地跟著他調頭回去。回到土地廟,顧秋妍把萬金油瓶打開,裡面有一張小紙條,寫著:我們已撤離飯店去了憲兵隊,都安全。
顧秋妍說道:“撤離是策略,他們跟去也是策略,之後會有更詳細傳訊。”
憲兵隊裡,那警監低聲說道:“熊老板懷疑王大頂還有同夥在城裡,就設了個套想誘敵入甕,結果人來了,臉都沒露就把套兒給破了,就像故意挑釁一樣。”日下步與林沐相覷了一下。
早上起床後,喬治白走出大門,到了街上,他往左邊看,沒人;轉個身再看另一邊,也沒人。他轉了轉眼珠子,匆匆返回飯店。
他走到在一樓後門的瑞恩身邊說道:“應該是都撤了。”
瑞恩疑惑地說道:“連夜撤離,一點兒動靜都沒察覺,搞什麽鬼?”
喬治白說道:“我也奇怪呢,陳佳影都知道我們的秘密了,不會輕易放過吧?”
瑞恩說道:“難道日本人隻想追蹤那筆錢?雖是騙局,但巴布洛夫已騎虎難下,把錢拿到才能有所交代,所以日本人想要搶在他們前頭?”
喬治白說道:“可我們要帶走的人價值超乎想象,陳佳影是有判斷的。”
這時,飯店經理向他們走來說道:“恢復正常了,二位先生。我的辦公室又是我自己的了。”
說完,飯店經理向一樓後通道口走去。瑞恩與喬治白悄悄跟了上去。
瑞恩與喬治白剛要上樓梯,卻見老猶太從樓梯下來,在錯身之際,老猶太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張美鈔,瑞恩不由得低聲驚呼道:“gosh!”
老猶太低聲說道:“我不喜歡‘財富’這個代號,真的,我只是在原子核理論上與愛因斯坦有些小小的分歧而已。”
在蘇聯人的房間,諾爾曼猛地睜開眼,並把巴布洛夫叫醒。諾爾曼急切地說道:“平時睡眠我一小時醒一回,可這次持續了六小時。”
巴布洛夫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然坐起說道:“我們被人下藥了!”
諾爾曼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巴布洛夫說道:“走,出去看看。”他們走出門去,卻見四下無人。
巴布洛夫說道:“四樓崗哨不見了,搞什麽鬼?”他們進入電梯,電梯卻在三樓停下,陳氏兄弟每人手裡拎著一個旅行箱準備進入電梯。
陳氏兄弟看到巴布洛夫夫婦,都愣住了。巴布洛夫推著陳氏兄弟回到314房間。巴布洛夫狠狠說道:“你們這就想跑了?真是無恥,甚至都懶得弄清日本人為什麽撤離!”
陳敏正說道:“大家都知道這是騙局了,還揪著我倆幹什麽嗎?”
巴布洛夫說道:“你們跑了,我跟諾爾曼就成了戲耍斯大林的壞分子!等著被槍斃嗎?混蛋!政治獻金是騙局,但錢卻存在,我們必須拿到這筆錢,這樣還能交代。否則,我現在就宰了你倆。”
諾爾曼忽然眉頭一跳說道:“巴布洛夫,政治獻金是騙局,但錢存在,這點兒陳佳影也很清楚。”
巴布洛夫臉皮一皺說道:“你是說日本人悄然撤離,是想搶我們前頭?”
諾爾曼說道:“要不然呢?”
在憲兵隊,林沐走到陳佳影身邊說道:“或許昨天是你的狂歡,但你太過強勢,難免會讓日下步懷疑,你為了攥緊主導權,隱藏了一些內容。”
陳佳影笑笑說道:“所以,我應該感謝您的信任。”
林沐幽幽地說道:“情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
陳佳影說道:“反正新佑前輩那邊的調查函很快就能回來,在此期間信任我又何妨?至少桉子在不斷推進。”
林沐說道:“我在思考照片中還沒查清身份的那個人,假設他跟政治獻金有關,就多半與發起眾籌項目的兩名猶太人在一個圈兒裡,應該是不難查的。”
陳佳影說道:“政治獻金交易若要成功,人員布置會更立體,想想金主以外,他們還需要些什麽人。”
林沐說道:“能幫助財款隱秘出境的人?”
陳佳影說道:“我們必須獲取對猶太銀行進行內部調查的權力,找出資金流動的規律,鎖定最大宗款額的最終落點,如果那個人是運送者,我們最好在他的前一步就做截斷。”林沐點點頭。
這時,在憲兵隊值班室裡,暫時安置在這裡的劉金花與王大頂焦躁地看著窗外。劉金花說道:“我怎有一種剛出虎穴又進狼窩的感覺呢?”
王大頂說道:“你踏踏實實地相信我,更要相信陳佳影,她說能出去,就千萬別逆反,這方面我吃過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