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香雉晉安跟著竇仕驍與林沐進入刑訊室。看到香雉晉安,肖苰笑了一下說道:“嚇到了吧?蠢貨!我會讓你那麽意想不到。”
香雉晉安逼近肖苰說道:“那天酒會,你表現異常,我就該多加留意。”
肖苰說道:“但你絕沒想到我是共黨吧?隻以為我是被你強奸後,歇斯底裡想搞破壞。你哪曾想到,我假裝歇斯底裡驚出了一窩賊,於是收集了很多重要情報,我的行動差一點兒就成功了。”
香雉晉安說道:“你們真是如同白蟻,無孔不入。”
肖苰說道:“曾經有個我們的人不顧自身安危救下我,於是我明白,生命有它更高的意義,我也忽然懂了,為什麽我們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卻生生不息,因為我們無時無刻都在點亮光明。你說得對,我們無處不在,而且終將點亮所有的人,把所有的邪惡消滅在光明裡!”
“我曾經那樣地欣賞你,你卻欺騙我。”香雉晉安眯起眼睛看著肖苰,“現在又像銅牆鐵壁,那麽什麽是你內心中最為脆弱的?”
香雉晉安盯視了肖苰一會兒,突然說道:“文翰!”
肖苰頓時一個激靈。
香雉晉安說道:“我所接觸的女人,當然會被查底,你的文翰,他說你一定會在和平飯店等他,無論多久,因為他要你等。他經常拿這個話題跟朋友們吹噓,說這樣的傻女人不止你一個。他其實早就娶妻生子。”
肖苰抱著頭“嗚嗚”痛哭起來。香雉晉安上前摟了一下肖苰,就在這瞬間,肖苰探出合銬的雙手猛地抽出他腰間的佩刀反手橫砍出去!香雉晉安驚吼一聲,閃身躲避,接著,就著肖苰前倒的慣性,一把反擰她胳膊奪下了佩刀,大吼著舉起說道:“八嘎!”香雉晉安一刀劈向了肖苰的頸部,“噗——”一道血柱飆起……
虯須漢子拎著壺酒從醬門酒坊門裡出來,和牆上貼著帶幾個我黨人員畫像的通緝告示擦肩而過,匯合上迎來的傻麅子後,一同向前奔去。這漢子正是顧秋妍,他為了逃避追捕,不得不化了裝。
傻麅子邊走邊說道:“你怎那麽大酒癮呢?”
顧秋妍說道:“這酒是藥引子,給煤球治病的。”
在土地廟裡,煤球正裹著被子“呼呼呼”地打著寒戰。
顧秋妍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傻麅子說道:“裡面的藥粉倒一半兒在酒裡,然後大火燒開,用蒸汽熏他十五分鍾就沒事兒了。大當家呢?”
煤球說道:“有人傳訊說熊金鬥的鴉片還沒分銷,還在小營兒的庫房裡,大當家說過去探探。”
“壞了!”顧秋妍頓時雙目睜大,撒腿跑了出去。
在316房間,陳佳影抓起電話撥了個內線號碼說道:“我是陳佳影,麻煩您把本月《滿洲時報》的金融版面全部摘下來給我,對,送到我房間,謝謝。”陳佳影掛下電話,走向房門,把門打開,見野間正站在門外。
陳佳影說道:“大家都在等我吧?”野間點點頭。
陳佳影走進衛生間以最快速度收拾完畢,然後跟著野間走進了臨時指揮部。日下步招呼說道:“陳女士……”
“您一定接到關東局的電話了。”陳佳影來到一空位坐下,“而且帶有指令性質。”挖出潛藏共黨,肅正任務結束。塵歸塵土歸土,飯店內其他事務交由滿鐵機構處理。”
日下步怏怏地說道:“美利堅等多國外交人士,相約本月二十七號,也就是兩天后一同體驗‘滿洲’製造、全球最先進的亞細亞號列車,其中包括瑞恩和喬治白,這是一次友好的活動,所以關東局非常為難。”
陳佳影說道:“施壓的不止美國一家吧?”
日下步點點頭說道:“但監聽到對外電話的,只有307房間。”
陳佳影看向野間說道:“你見過我轉移到臥室床頭櫃上的那台收音機,經過改造,可以監聽到電訊信號。蘇聯人房間那台也有相同功能,為了外界有電訊來時可及時接收,他們藏有一台收發報機同樣可以秘密向外聯絡,還有陳氏兄弟在312房間私設的外線。”
日下步驚愕地看向竇仕驍說道:“竇警長,怎麽回事?”
竇仕驍說道:“312房間也是陳氏兄弟租的,兩人租三套房間,我跟周乙都有過疑惑,但搜查時,沒往這方面想。”
陳佳影說道:“行了,你們回頭再聊。我是想說喬治白與瑞恩,包括蘇聯人和陳氏兄弟的心態,他們很彷徨,爛招用盡,結果全演砸了,所以他們必然度過了一個焦慮的夜晚,內心充滿猜測。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也都沒閑著,各訴各苦,各找各媽,心中滿滿都是對自由的渴望。”
日下步說道:“我必須一天內做出決定,如果繼續封鎖那就需要……”
野間接話說道:“從局面上講,飯店解除封鎖是必需的。”
陳佳影說道:“查獲政治獻金看來對誰都有好處,那麽大家都配合我吧,我們時間不多,但恰因為如此,我要讓那些家夥在希望和絕望中跌宕起伏,焦慮到錯亂。”
陳佳影看向林沐,“你找個房間給我泡缸熱水,四十二攝氏度水溫,我會用溫度計測量喲。”林沐瞪著她,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日下步說:“周警長,你就照辦吧。”林沐極不情願地點點頭。
在竇仕驍布置好的房間裡,陳佳影泡在浴缸裡思索著。
泡好澡後,陳佳影走出浴室打了一個電話。
接著,憲兵便通知所有住客到西餐廳集中,當然不包括王大頂與劉金花。這些客人來到西餐廳後,都一片怨言,尤其是蘇聯夫婦、陳氏兄弟,以及瑞恩、喬治白、沃納、該隱與陸黛玲等人。
日下大左與林沐走到了西餐廳門口,接著,野間趕了過來說道:“這是幹什麽?你要擅自做主張嗎?”我說過一切都要等我回來之後再做商議,你這樣算什麽?”
日下步說道:“事已至此,先進去看看吧。”
“大家都安靜!”日下步面色陰沉地悶聲說道:“出於外交原因的考量,我方正在積極尋求溝通,諸多事務都在交接之中,請大家體諒。”
這時,陳佳影已穿戴好, 倒了一杯紅酒,抿了一口,自語:“至此鋪墊段落全部結束,好戲就要開場了!”
日下步與野間匆匆走進一個房間,那警監見他們進來,舉起手中的勞力士手表,說道:“喬治白這塊手表的確是勞力士,真貨。”
日下步說道:“那警監,我們不是請你來鑒寶的。”
那警監說道:“別急,別急,這塊表真正稀罕之處是出產後進行的二次改裝,表盤中隱藏了一個微型鏡頭,所以它帶有照相功能,其齒輪組上端的狹小空間內放置著微型膠卷。可惜我不敢打開它,二次改裝,構造會更加精密,若不得其法,恐怕會有損傷,萬一傷的是微型膠卷呢,是吧?”
日下步說道:“如果求助情報部,更會覺得我處理不了涉諜事務。”
野間說道:“可我方相關技術人員工作繁重,交給他們,要等好幾天。”
“呃,我想起一個人來。”那警監看看野間,又看看日下步,“竇仕驍手下有個叫白秋成的警察,癡迷各種精密器材,估計他能有辦法。”
日下步說道:“盡快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