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還是白色!”
林淵目光凌厲的看著秦牧,他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秦牧內心一顫,當下一咬牙,說道:“紅色!雖然這放了兩個棺材,我相信我的直覺。”
聞言,林淵懸空一腳,疾飛棺槨。
霜白的月華落在了,高堂的囍字上,陰森恐怖。
還未等林淵落地,就瞅見兩縷白白的煙霧從棺槨裡冒出,無數剪紙和紙錢從棺槨裡飛射而出。
堂屋,那一排排的紙人,吸取這一縷白煙後,本就畫著彩妝的紙人多了幾分詭異的靈動。
林淵目光一掃,並未輕舉妄動,眼前的紙人,明明就是個死物,卻詭異的透出一股子生機。
“錯了!絕對是開錯棺了!”
一道青光,三尺青峰瞬間就到了林淵的手上。
啊!
就在這時,聽見棺槨之中傳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眨眼間功夫,那浮腫潰爛的那張臉,猩紅滴血的長指甲,死死的掐住林淵的脖子上。
迅捷、詭異,猝不及防。
一如剛進鬼蜮般,絲毫感覺的都沒。
林淵本能的一腳直接揣在了女子的胸口上。
嘭!
接著只聽見噗通一聲,女子應聲撞在棺材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對!”林淵突然臉色不對,他猛地看向周遭的紙人。
昏暗的燈光下,明明沒有絲毫動靜的紙人,卻好像在死死盯著他。
可是,他隨後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女鬼消失的方向卻是在棺槨前。
這鬼,到底是在兩邊,還是在眼前?
“啊……!”突然秦牧忽的一聲尖叫,指著正前方的某一方向。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別大呼小叫的!”林淵將頭甩過去。
“不,不是,我……我剛才看見囍字動了下!”秦牧哆哆嗦嗦的指著高堂上的囍字。
‘囍’字會動?
眾人聽此一話,眸子一縮,渾身一陣惡寒。
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味道卻還一直都在,似乎越來越濃鬱了。
林淵看著高堂上紋絲不動的囍字,眼神不由得凝重起來。
這屋子並不大。
方才消失的女鬼怕是就在周圍。
只是……那隻女鬼現在會在哪呢?
“林叔,我怎麽覺得這些紙人動了下?”老道李自強死死盯著紙人,不肯放下手中的符篆。
“林淵,紅棺下,沒有出口!”竄到紅色棺槨裡的諦川,搜尋了半天未曾發現一個機關。
“大師,既然出口不在這,要不我們先退吧,這個屋子邪性的很。”秦牧的心裡開始毛發,他就一個平頭小老板,那見識過這仗勢。
“人無害鬼意,鬼有害人心,李自強趕緊和秦老板去開棺!”林淵站在堂屋中央,警惕的看著四周。
“還開棺?”李自強嘴角抽搐,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麽做,不合適吧,萬一再冒出個鬼來……”
林淵斥呵道:“就這麽大點地方,難道你想在這蹲一輩子?”
“林大師,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開了,萬一鬼關在裡,我怕我跑都跑不掉!”秦牧有些驚恐道。
“秦老板你放心,我保證你能安全,絕對不會出事,諦川,你看住了這些紙人,稍有異常滅了!”林淵道。
秦牧聞言,這情緒才稍稍平複,咬了咬牙,道:“行,沒問題,我身家性命全都交給大師你了!”
說罷,秦牧便朝著那口白棺走去。
林淵眉頭一皺,踹了腳李自強屁股,說道:“還不快去,你這膽子怎麽比林老板還小?”
李自強聽罷,躊躇了一下,歎了口氣,小心翼翼避開棺槨兩邊的紙人,彎腰拖住棺材的一端。
“我數一二三,一起用力。”李自強道。
“好。”
“一二三,用力!”
“哐!”
二人剛推開棺槨一道細縫,這屋內便傳出一陣異響。
就像是什麽東西被打翻似得。
林淵掃了一眼,堂屋內的情況一覽無余,卻是沒有什麽特別的。
如果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哪怕是在鬼蜮他一眼就能分辨出。
但就是這種正常,反而讓林淵不安心。
這鬼到底圖什麽?
“林淵棺槨開了,是個帶個面具的人!”躍到白棺上諦川開口說。
“人?揭開面具看看是誰?”林淵直言道。
“我的天,是秦老板,有氣!”李自強驚呼了聲,嚇得手中面具都掉了下來。
“什麽?”
林淵心中一驚,橫眉一掃,可還未曾等林淵想做什麽,就見棺槨前的秦老板直接化成虛影,瞬息消失在眼前。
“趕緊救人!”林淵利索道。
一番折騰之後,秦老板劫後重生,坐在棺槨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發生了什麽秦老板?你怎麽會躺在棺材裡?”林淵眉頭皺起。
沒曾想,這話剛說完,屋外響起陌生女子的怪笑,一個穿著嫁衣的女子站在門外死死的盯著他們,房間大門瞬間閉合。
“臥槽!!!”
毫無準備的李自強整個人如同觸電一般,渾身顫抖,目光癡呆,嘴裡開始叨叨著:“你來找我呀!你來找我呀!”
林淵見此,臉上有些凝重,眉頭一皺,一張符篆出現在他的手上。
可就在,林淵剛走到李自強眼前時,突然之間,只見他眼睛一紅,發了瘋似得朝著林淵捶打過來。
一旁的秦牧頓時被嚇了一跳。
林淵的面色變得越發平靜,一抬手,手中符篆,就朝著李自強貼去。
李自強下意識身子一縮,似是有些懼怕。
林淵口中飛速念到:“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筆乃書……急急如律令!”
符咒金光一閃,李自強與此同時渾身顫抖起來,直翻白眼,倒在地上抽搐了一陣,隨後徹底昏了過來。
“林……林大師,他是怎麽了?”秦牧翻出棺槨,結結巴巴的問。
“無事,中邪而已,諦川,抽醒。”林淵一笑,隨即問道:“秦老板,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還記得嗎?”
秦牧怔了,臉色一變,隨即將自己依稀記得的點事情,都說了出來。
林淵聽罷,有些吃驚,道:“你意思說,你從進四合院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記憶?”
“那可不……剛一進院子,我眼前就一黑。”秦牧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