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一聲清脆的劍鳴,劍光閃耀,寒芒乍現。
二人怒目而視。
人面石像想跑,林淵當然不會給他機會。
死不了貧道死道友。
殷紅的薄霧,彌漫而來。
人面石像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立即轉身朝著那洞口看去。
林淵隻覺得的一陣陰寒,倒是想問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可這洞中邪祟卻是絲毫不給他機會。
只見洞中似有一個墨綠墨綠的眼珠朝著洞裡往外看,眼珠子很大,絕對要比洞口還大,就在驚疑的時候。
人面石像心神一顫,似是想到了什麽,驚呼到:“趕緊封閉五識,休要害我,咱兩的帳,等會再算!”
林淵:???
一時沒能明白他是何意,可再一看時,方才還生龍活虎的石像,如同個死屍癱倒在地上,碩大的樣子,還真是像個石像。
林淵見此連忙封住五識,不曾想還是落後了一步。
等他再一抬頭之時,就見這幽深空洞的洞後,似有一個小娃娃正朝著石塔內而來。
粉嫩粉嫩,穿著個紅肚兜,像個兩三歲的小娃娃。
不如眼神中露出的猩紅血光,宛如惡魔降世一般,邪祟。
林淵沒由來的一陣寒顫,將青萍劍拋出,果斷打開自身的自身封印。
未曾想,就當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頭暈、眼花,想要睜開眼,自己像是被鬼壓床一般,任你如何使力,都無法掙脫出來。
可是,下一秒,當他再睜開眼睛時,整個人徹底僵硬住了,他沒能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情景和她相見。
熟悉、而又陌生的那張了,五千年了,他自己都覺得他把她給忘記了。
封神一戰,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他沒死,直到前幾天都有人告訴他說她真的沒死。
她便是西海龍女·敖幼微,蟠桃宴時相識,其後定三生,龍鳳玉佩也就是當年他給她的信物。
可隨著老師傳下法旨緊守洞府,不得出山,便再也未曾見過。
在相見的時,便已是死訊。
“相公!”
“相公……”
她對著他笑,對著他招手,
林淵的右手慢慢緊扣著手裡青萍劍,總覺得不真實,可他似乎有什麽事情忘掉了,譬如這是在那,我什麽時候在這的……
林淵目光灼灼,見著最想見的焦急的想衝過去,可就在這時青萍劍如同根燒火棍,渾身血氣突如其來的躁動,讓林淵一驚。
只見畫面陡然一變,
“孽徒,還不跪下!”
“若非吾錯信你和長耳定光仙,萬仙陣豈會被破,我截教又如何會被滅!”
石塔外,諦川冷汗森森,突然關閉的石門,巨樹枯萎。
被濃濃黑霧所包裹著的石塔,林淵深陷其中,他臉色完全沉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
不過他也沒曾料到,林淵這回遇見的事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很多。
“嘭!”
石門終於被轟開,諦川一聲凌厲的嘶吼聲,塔內腥紅滴血的紅霞頃刻消退,他看著跪倒在地的林淵,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奔進來幻化本體將他托起。
看著林淵蒼白如紙的臉色和那虛弱的氣息頓時一驚,連忙抓住他的手,就想輸入靈氣,急促地問:“老不死的,你沒事吧?”
“我沒事,歇會就好!”林淵虛弱的說,臉色蒼白,冷汗滾滾而下,終於控制不住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突然就傷成這樣!”諦川疑惑的問。
林淵搖了搖頭推開諦川的手:“沒事了,幻陣而已。”說著,他抬頭看了李自強二人一眼。
李自強會意,將鄭子山帶了出去,走了很遠,直到林淵察覺不會有人聽見他說話時。
“一個眼睛,巨大的眼睛,我就看了一眼,便陷入了幻陣!”林淵直截了當地說。
諦川吃了一驚:“什麽?一個眼睛就讓你傷成這樣?”
林淵實力毋庸置疑,可一個眼睛就讓他這樣,那這雙眼睛的主人得多麽的強大。
諦川定了定神,臉頰上掠過一絲陰影:“那下面的路還走不走?”
“走,必須走,我在這能感覺得到她留下的氣息!”林淵一臉堅定。
諦川思考一番,有些遲疑道:“若是後面真如你所言,那李自強二人咱們兩可不一定能保的住了!”
林淵冷冷掃了一眼四周,淡淡道:“開封印吧,我就不信了,裡面還有天仙級的邪祟作怪!”
“行!”
諦川沒有拒絕,雖然代價大,不過也不是他承受不起的,說著他從鈴鐺裡取出個盒子遞給了林淵。
林淵毫無猶豫的將其付下,猛然間絕感覺體內有一股力量在升騰。
須臾。
他站起來身,渾身上下一股雄渾的的力量在湧動著。
“這石像,怎麽處理?”諦川淡淡地問,只見他,眉心的‘卍’消散了近一半。
林淵瞥了一眼:“殺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虛妄!”
諦川沒有說話。
他用行動證明一切,恢復本體的他,一爪下去,石像瞬間灰飛煙滅。
“李摳搜進來,走了!”
聽聞動靜的李自強,聞聲趕來,可當看見二人後,一句玩笑話都不敢開。
李自強不問,林淵也懶得解釋,朝著空空走去。
鄭子山更是被嚇得什麽都不敢說,到現在還驚魂未定。
“大人,恕屬下無能,他們還是進去了!”
“無妨,將人都撤了吧!”
“是!”
……
洞外,
眼前是一座大殿,
密密麻麻數千口紅棺,立在地上。
李自強倒抽了幾口涼氣,臉色發白:“立棺!”
非大凶、橫死之人不會立棺。
林淵未曾說話,用靈識感受此地怪物的存在。
諦川看向林淵:“有何發現?”
林淵搖頭:“全是空棺!”
方才用靈識掃了將周遭全部掃了一遍,除高台上的血玉棺槨,便空無一物。
不過總覺的有什麽地方讓他不舒服的。
四人無話,一路前行,李自強二人到顯得十分謹慎,身旁身邊的棺槨突然蹦個出來說‘How.ar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