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沿路坦途不具備埋伏的條件,但張遼依然小心謹慎,派出多名斥侯於前方探路,確保沒有敵軍。
所以,當鄧艾準確無誤的出現在張遼面前,並連弩齊發的時候,張遼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斥侯們都叛變了。否則他無法理解鄧艾是如何精確計算這個時間點,並不早不晚的準時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此處是整條道路相對狹窄,路面亂石叢生,且被橫七豎八的樹乾所阻,嚴重影響了張遼騎兵的正常行進。
就在張遼派人清理路障的時候,連著幾隊連弩兵壓將上來,朝著張遼隊就是一通亂射。
一弩五十發,百人一組,便是五千支弩矢撲面而來,當第一組放完之後,緊接著便是第二組,弩矢之密集,使得張遼部人仰馬翻,哀聲一遍,中箭身亡者不計其數,而倒下的馬匹更是攔住了後面騎兵的路,就連張遼本人也遮閃不及,身中數箭。若非堅實的鎧甲所護,張遼本人也難逃厄運。
頃刻之後,弩兵退還,步兵壓了上來。
鄧艾更是一馬當先,直取張遼。
此時的張遼身負重傷,不敢戀戰,隻想著縱馬而走。
鄧艾手持一張兩石之弓,遠遠的瞄準了張遼的後背。忽又覺得張遼已經身中數箭而不倒,全整鎧甲、頭盔所護,再射他一箭,也未必管用。於是乎,鄧艾將箭頭微微下壓,“嗖”的一聲射出,正中張遼胯下戰馬的臀部。
那戰馬嘶鳴一聲,將張遼摔倒在地。
鄧艾率眾一擁而上,將張遼生擒,大獲全勝而歸。
卻說臧霸新下的營寨,缺乏有力的防禦設施,只有簡陋的拒馬和欄柵。趙雲所率之輕騎兵繞著營寨施以騎射,曹營內陣腳大亂,臧霸不得不引兵出戰。
趙雲率輕騎突入曹營,四處放火,將營帳、糧草焚毀。
曹將徐翕挺槍來戰,不三合,被趙雲一槍挑於馬下。
臧霸大怒,正準備回馬來戰趙雲,卻聞身後殺聲四起,原來是徐盛、朱桓二將趕到。
臧霸兵少不能力敵,隻好從正面突圍。
之所以選擇從正面突圍,主要是考慮到張遼必然來援,若敵軍持續追趕,待與張遼匯合後,還能返身殺回,予以敵軍重創。
只是正面突圍何奇不易,臧霸的兵已經被趙雲摧殘過一遍了,且營寨被燒,士氣大跌,而徐盛與朱桓是剛剛加入戰鬥的新力量,戰意正酣。
臧霸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只有百余騎跟從,其余步兵皆被李、孫聯軍所殺。
行不數裡,又遇張遼敗軍,這才知道張遼已經在途中被埋伏了。
於是臧霸決定繞道回城,以免正路碰上鄧艾部。
與此同時,吳祺的五千兵馬距離春谷也不遠了,但是聽前方斥侯回報,徐盛、朱桓並沒有趁機攻打春谷,這讓吳祺很是費解,甚至認為徐、朱二人不會用兵。可惜吳祺這支兵馬沒有攻城器械,要不趁勢拿下春谷豈不是頭功?
既然無法攻打春谷,士兵所攜帶的乾糧也用得差不多了,只能灰溜溜的帶兵回宛陵。
可是一想到自己出發前立下的軍令狀,吳祺便渾身不得勁兒。
他轉頭問身後的部校尉道:“汝可知吾乃何人?”
部校尉有點懵,道:“奮武校尉吳祺吳校尉呀。”
吳祺道:“吾乃揚武將軍吳景之子,都督吳奮之弟。若那丁奉拿出軍令狀來,爾等知道怎麽做嗎?”
部校尉道:“吳校尉放心,吾等必定向丁將軍求情。方今正是用人之際,吳將尉又乃吳侯至親,末將料想丁將軍不會過於苛責吳校尉的。”
吳祺點了點頭,道:“本來我們是有機會攻下春谷,
建立不世之功的。隻可恨徐盛、朱桓二人不懂用兵,貽誤了戰機。這些,爾等也要如實告之丁將軍。再者,臧霸從宛陵撤軍時,意在夾攻李奇,徐、朱二人卻將江東兵去攔截。我們有理由懷疑,徐、朱二人已被李奇收買。否則不會乾出這種蠢事。”部校尉和曲軍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答。
知道你想活命,我們替你求情沒問題。可是,在沒有足夠證據,甚至連徐盛、朱桓二人的面都沒見到的情況下,指責他們被李奇收買,於理不合,於法也不嚴整啊。倘若徐盛、朱桓二將回來洗清了罪名,你讓我們這些小兵小將怎麽活?
吳祺見他們不答話,厲聲問道:“有問題嗎?”
部校尉和曲軍侯等幾員副將連連搖頭:“沒問題,沒問題!”
先答應了再說,具體情況,還得看丁奉如何處理。
如果丁奉看在吳祺是孫權親屬的份上並不以軍令狀行事,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出賣徐盛和朱桓啊。要知道,徐盛和朱桓在江東政權裡也是大佬級的人物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一戳不成隊形的殘兵攙扶著走了過來。陡然看見吳祺的兵馬,正欲尋處隱匿,卻被吳祺的手下拿了個正著。
吳祺見他們身著曹魏軍服,問道:“爾等是何人部下?”
殘兵們隻想活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吾等乃張遼將軍麾下,在救援臧霸將軍的途中被荊州兵伏擊,連張遼將軍也被生擒了。”
“啊?”吳祺大驚。
張遼乃曹魏在東線的主帥,張遼被擒,那春谷豈不是早晚落入李奇的手中?
哎,真不知道徐盛、朱桓這倆家夥在幹什麽。
咦?張遼被擒,春谷豈不是連主將都沒有?
吳祺突然就不想回去了,忙吩咐傳令兵道:“你,趕緊去尋找朱、徐兩位將軍,讓他們務必出兵攻城。如若不然,可將攻城器械借與吾等,讓吾等攻城,吾等立功。”
傳令兵不敢有違,策馬朝徐、朱二人的營寨而去。
吳祺又對曹魏敗兵道:“我放爾等回到城中,爾等只需如實將張遼被擒的消息透露給春谷的守將,這不是問題吧?”
曹兵忙道:“沒問題,沒問題。”
他們原本就打算回去報信的。
部校尉道:“剛才他們也聽說了我們即將攻城的計劃,吳校尉就這樣放他們回去,豈不是讓春谷提早防備?”
吳祺自信的笑道:“防備?我們緊隨其後,他們哪有時間防備?我們隻管在城下虛張聲勢,彼必棄城而走。就算他不棄城,難不成還有膽量出來與我們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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