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又贏了你們一把。”
張品毫不客氣的拿過二十萬,然後看向童可人。
“怎麽樣,老公厲害吧,花裡胡哨的東西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老公真棒。”
童可人看都不看桌上的鈔票,而是眼睛深情的看著張品。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估計就要低下頭去咬他了。
“運氣真好,不過這只是開始而已。”
陳螃蟹看到兩人情意濃濃,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被嚇住,而是準備開始第二局。
“這一把我壓二十萬!”
他直接把剩下的錢全部擺在桌子上,看來是想要把上次的錢也贏回來。
“我跟十萬吧。”
這一次羅森卻沒有選擇加碼了。
因為他身上沒錢了。
昨天雖然贏了童可人一百來萬,但是他原本的計劃是為了讓童可人當自己的長期飯票,所以便選擇了買單。
昨晚的生日會花費可不少,他身上只剩下這麽點錢了。
要是這一把再輸了的話,他們怕是就要去吃土了。
陳螃蟹下注後,重新拿起一副新的撲克,接著洗完牌後,不等張品說話就開始發牌。
羅森坐在陳螃蟹一旁,他恰好看到了陳螃蟹趁著洗牌的時候,把撲克裡面的四張A都拿了出來。
發完牌以後,又是童可人看底牌。
“呀,我運氣這麽好。”
童可人臉上非常興奮,因為她這一次直接拉到了兩張老K。
按照二十一點的規則,這兩張牌就是二十點了。
另外一邊,陳螃蟹選擇了繼續拿牌。
“二十一點!”
他放下自己的牌,就死死的盯著張品。
他這是故意讓張品來換牌。
“我也是二十一點。”
一旁的羅森也是同樣的動作。
兩人的話一出,童可人頓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因為她高興得太早了。
這一次想要贏兩人,就必須要拿到一個A才行。
童可人哪怕對張品有信心,也不由得對他有些擔心。
畢竟不是誰每次都可以拿到A的。
張品卻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摸向最上面的撲克。
陳螃蟹和羅森死死的盯著他的手,看著他的每一步動作。
“哇!又是黑桃A!”
童可人驚叫起來。
陳螃蟹下意識的伸手往大腿上摸去,結果明明被他放在腿上的四張撲克,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驚訝的看向張品,要知道他和張品可是坐在對面。
而且吧台是封閉的,下面是被阻攔了起來。
但是對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從自己手上拿走了撲克。
陳螃蟹整個人都覺得不真實起來。
他甚至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其實自己並沒有把A給偷出來,張品僅僅是運氣好,才拿到了A的。
“不好意思,又贏了你們一次。”
張品再次收錢。
然後他看了一眼陳螃蟹,倒是滿意了幾分,別的不說,對方偷牌的動作還是很厲害的。
他根本沒有發現對方什麽時候把四張A偷走的。
不過可惜的是,對方技術再高,比起張sir的芥子空間來說,還是差得遠了。
“還玩嗎?”
看到兩人遲遲沒有再拿出錢來,張品便主動開口詢問。
“玩,這次我一個人和你玩。”
張品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陳螃蟹。
他頓時被激起了無窮的鬥勁。
“這一次我們玩一把大的吧。”
陳螃蟹明顯是不肯服輸。
但是他在對上羅森的目光後,
就知道對方沒錢了。他頓時有些氣餒。
“沒錢了?”
張品看到對方說了想玩,可接下來卻遲遲不開口,頓時就猜到了原因。
“沒關系,你們想玩的話,我可以借錢給你們。”
張品主動提出借錢,這讓羅森和陳螃蟹頓時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張生第一天認識我麽,不怕我麽借錢不還嗎?”
連續輸了三把,羅森已經變得謹慎起來了。
他覺得張品深不可測,很可能是自己對付不了的。
雖然這麽說有些泄氣,可是他能夠平平安安這麽多年,自然是識時務的。
原本他已經準備認輸了。
反正這錢本來就是童可人的,輸給對方也無所謂,只是需要應對美麗的追責而已。
畢竟之前他答應過美麗,今晚贏的錢都算對方的。
結果現在他不僅沒贏到錢,還把昨晚的錢全部輸出去了。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大,陳螃蟹既然回來了,那麽他就會和對方重新搭檔,自然不需要再做舞男。
“沒關系,在港島還沒人能夠借了我的錢不還的。”
張品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張生是做高利貸生意的?我們的錢需要很高的利息?”
陳螃蟹頓時以為自己猜到了張品的打算。
“不,我身為警務人員,放貸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做的,尤其還是高利貸。”
張品繼續搖頭,否認了對方的猜測。
“我借給你們的錢,也不需要利息。”
羅森和陳螃蟹再次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好,那我就向張生借一百萬。”
陳螃蟹最終選擇了借錢。
他打的算盤和羅森是一樣的,要是贏了的話,那自然好說。
哪怕是最後輸了,他也準備馬上和羅森跑路。
所以對於張品是否對他們有什麽陰謀的,也並不在乎。
“不過這一次我們玩一點不一樣的吧。”
陳螃蟹說完後,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他搞不懂張品到底是怎麽換牌的,所以沒有再和對方繼續玩撲克的想法。
“可以啊,你先說說玩什麽。”
張品的能力是作用在芥子空間上面的,他又不會真的賭術,所以此時倒也沒有直接答應對方。
“很簡單的。”
陳螃蟹往桌子上一看,便看到了一堆杯墊紙片。
他隨手拿起三張空白的杯墊紙片,放在了張品面前,又從身上拿起一支筆。
“張生你隨便找一張簽個名吧。”
張品看了對方一眼,確定對方不是要自己簽名後,他左手拿筆,簽了一個張三。
陳螃蟹倒是沒有在意張品簽了什麽。
他拿過三張紙片,然後重新蓋了起來。
接著他雙手舞動,把三張紙片迅速滑動,讓人看不清楚三張紙片的位置變幻。
舞動了一會兒後,陳螃蟹才停下了雙手。
“張sir能夠找出哪張是你之前簽名的話,就算你贏。”
陳螃蟹非常的自信,這一個小遊戲,是他和羅森經常拿出來騙人的把戲。
簽名的紙片早就被他藏了起來,三張紙片都沒有簽名,不管張品選那一張都輸定了。
張品聽到陳螃蟹的話,臉上的神情就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因為看到對方這個招牌把戲,他總算是想起這兩個家夥是誰了。
亞洲第一快手嘛,這下子他倒是來了一點興趣。
陳螃蟹這家夥手段如何先不說,是真的講義氣啊,為了好兄弟羅森,不僅搭上了一隻手,最後連命都送了。
而羅森更不用說,這家夥連舞男都願意做,本身技術雖然不行,可眼光很好。
如果讓這兩人去幫丁瑤的話,技術方面倒是不需要操心了。
更重要的是,這兩人不像高進那樣貪圖名利。
而且兩人做事也有分寸。
當初他們同時喜歡一個女人,可最後為了兄弟,又都能夠忍住自己的想法。
“就一個這麽簡單的遊戲,你確定要賭一百萬?”
想到這裡,張品特意詢問了對方一句。
“對,就賭一百萬。”
陳螃蟹臉上非常得意。
這個把戲看起來是很簡單,可只要他用出來,對手就絕對贏不了。
穩贏的遊戲,放一百萬賭注當然不算什麽事情。
張品看到對方得意的表情,轉頭看向了羅森。
被他一看,原本也信心滿滿的羅森,一時間有些遲疑。
和陳螃蟹信心滿滿不一樣。
他這個把戲,羅森其實就能夠破解。
只是因為雙方是搭檔,而且螃蟹性格很自傲,為了不打擊這個搭檔,羅森便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個遊戲的破綻。
現在對上張品意味深長的眼神,羅森本能的覺得張品可能可以破解對方這個遊戲。
果然,接下來張品的動作,讓羅森和螃蟹頓時臉色大變。
他俯身看向桌面上的三張紙片,然後臉上露出笑容。
“據我所知,這種紙片簽名以後,背面會有凸起的痕跡,讓我來看看......這張沒有,這張肯定不是我簽名的。”
張品說著,便掀開了左邊那張紙片。
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紙片乾乾淨淨,一點簽名的痕跡都沒有。
陳螃蟹的手有些抖,他完全沒有想到,張品竟然反其道而行。
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張也一點痕跡都沒有,肯定不是這張。”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張品已經掀開中間那張紙片了。
上面還是空空如也。
“哇,老公你好厲害啊,那剩下的肯定就是簽名的了,不然就是你作弊。”
一旁的童可人也看了過來,她信心滿滿的看向陳螃蟹。
陳螃蟹在見到童可人嬌媚的長相後,心中忍不住被撥動了一下。
然後看到對方靠在張品身上時,他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童可人之前的時候,還非常為張品擔心。
畢竟陳螃蟹手速太快,她看都看不清楚。
所以覺得這種遊戲猜中簽名的幾率只有三分之一。
結果哪知道張品竟然反其道而行,把選擇的機會增加到了三分之二。
是的,就是三分之二。
因為三張紙片有兩張空的,所以猜空的比猜有字跡的更簡單一些。
童可人還是太單純,以為陳螃蟹和張品真的是比技巧。
額,這麽說也不對,畢竟兩人確實是比技巧,只是比的不是概率問題,而是千術技巧。
陳螃蟹被張品這麽一搞,整個人頓時也有一些火氣。
他張了張嘴,正準備直接動手翻臉的時候,羅森的手掌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呵呵,張sir果然厲害,竟然真的猜對了。”
羅森一隻手按住螃蟹的肩膀,身體直接探了過來,然後掀開了桌子上的紙片。
那張紙片上,明晃晃的寫著張品之前的簽名。
“哈哈,我運氣一向不錯。”
張品看了一眼羅森,又看了一眼陳螃蟹。
剛才他敢確定,對方已經把簽名的紙片收了起來的。
但是羅森剛才靠過來的時候,卻把紙片重新換了回去。
“別亂來,這個人我們惹不起。”
羅森悄悄在陳螃蟹耳邊說話。
“大家來乾一杯吧,說起來大家認識也算是有緣。”
這時候波波突然走了進來。
剛才她進來不久,就借口有事出去了。
陳螃蟹看了看羅森,又看了看波波,頓時就猜到剛才對方應該是出去打聽張品的底細去了。
他知道自己搭檔的性格,看樣子張品的來頭真的不小。
做老千的,除了技術過硬,最重要的是找好下手目標。
先不說能不能惹,至少也要確定目標到底是肥羊還是窮鬼吧。
所以陳螃蟹很快反應過來,估摸著張品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咦,看你這樣子,之前就認識啊。”
張品臉上帶笑,卻並不準備就此放過兩人或者說三人。
“額,對不起,張sir,我們之間可能有一點誤會, 大家可以談談的。”
羅森也盡力在自己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剛才波波告訴他張品的身份以後,他就知道自己不小心惹到大人物了。
他看了一眼螃蟹,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如果今天張品不滿意的話,最好的結果可能也是今天才剛剛出赤柱的螃蟹,今天又得進去了。
而且他可能也會進去陪著對方。
至於說最壞的結果,想到剛才波波打聽到到,對方已經超過百人斬的戰績,說不得他們三個就會給對方傳奇戰績再增加三個數字。
羅森的小腿肚子忍不住抖了抖。
他還年輕,自然不想就這麽死的不明不白。
以他的性子,連吃軟飯都做得出來,自然不可能有舍身送死的決心。
“誤會?那你可以說一說,你們處心積慮這麽做,是不是在打我們的主意。”
張品臉上還是笑嘻嘻的。
“靠,要殺要剮你劃下道來吧,當我陳螃蟹是嚇大的呀,你是差人,難道還能直接把莪殺了不成。”
和膽小謹慎的羅森不一樣,進入赤柱進修了幾年,陳螃蟹本就混不吝的性格更是張揚。
他本就是那種喜歡自由的性格,在赤柱學會了更多的知識。
所以在知道張品警察的身份後,更是覺得頂天了自己就是再去赤柱住幾年。
雖然說白天才出來,晚上就回去住有點丟臉。
但赤柱裡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回去那裡其實對他來說就像是回家一樣,個個都叫他螃蟹哥。
如果不是裡面缺衣少食,他都想要住在裡面,不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