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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神在》“都231章 入眼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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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絡央搖頭,一臉的菜色:“公孫魚怎麽會如此的愚蠢?青春永駐固然是寶貴,可是這也得是能入眼的青春吧?”

 絡央覺得,這古往今來,那麽多求青春永駐或者醉心於保養亦或者長生的,不是帝王就是修仙者,是那種“富貴人富深還祈福”的那種令人心悅誠服的貪心。

 沒有什麽窮苦的,食不果腹的人去乞求什麽長生的。一方面在於,保暖才去思/***/,若是天天三餐不濟冷暖不定,這一生都可謂是清苦,清苦的人生中,除了艱難度日,只怕就是在偶爾的時間以一支殘香祈禱來生。希望來生一切重新來過時候,上天可以念及自己今生的勤勉和老實,給自己投一個溫飽人家。

 這樣的人生,誰會期盼長久呢?

 越是長久,那苦難就越多。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就如同富貴無邊的人生希望延綿無盡一樣的令人合理。

 同樣,這種道理也可以接替到美人的臉上。

 絡央說道:“絕世美人,想盡一切辦法都要留住多一分的美麗,希望自己的青春能夠延長一些,再一些,這我能理解,且合情合理,天下美人皆如此。”

 她腦中浮現出年輕時候的公孫魚,其實不是,那不是年輕時候,但是以她的年紀,她也只能見到和記得四十多歲時候的公孫魚了,四十多歲的公孫魚,生了一張二十歲年輕小夥子的漂亮臉蛋,挺拔如秀竹一般的身姿,公孫魚,想要讓自己的青春和臉蛋延長一些,再長一些,也說的過去。

 “人間界中,希望自己壽命長久的,公孫魚不是第一個。”

 趙南星點頭:“這我知道,普天之下,有三個地方最是多渴望長生之地,皇城,人間界,和,形影閣。”

 形影閣並不是一個地方,而是武林盟主授劍的聖地,同時也是供奉歷界武林盟主牌位的地方。很多武林盟主在登上巔峰之後,就會從獨孤求敗到渴望長生,然後,英年早逝。

 也不知道形影閣是中了什麽詛咒,每一任的武林盟主更新換代的時間越來越早。

 這一次若是顧悅行救不過來,他可能就要打破歷界武林盟主更迭速度的記錄了。

 絡央說:“說來也是有趣,三個地方,為了長生的目的也是分的明確,皇城的人求長生是為了權貴,武林盟主求長生是為了突破自身,而人間界求長生,確實為了更多的去突破一些未解的疑難雜症。”

 趙南星笑了兩聲,說:“這麽說來,皇室求長生,最是不單純,最是急功近利,但是好像求長生的過程中,進度最大的,就是皇帝了。”

 絡央道:“這也是合理的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嘛。這人間界再如何說是什麽人間蓬萊,那不也是人間的蓬萊嘛,人間人間,就是還是人來做皇帝的。”

 “我理解公孫魚想要青春永駐的渴望,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許他就是渴望,單純的渴望,你不是說他是個單純的人麽?”絡央說道,她眉頭輕蹙,“可是我不理解,他把手伸到那怪物中去。”

 這種做法一般有兩種可能,一來,是那怪物可能本身就是青春永駐的,生來這樣怪,死了也是這樣模樣,公孫魚或許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怪物,可是這一次被絡央抓到活的確是第一次,所以公孫魚不想要錯過這個機會,立刻趕來;第二,他見識到了這怪物斷頭不死的神奇體質,感覺到了這怪物體內蘊藏著一種神奇的東西,一定可以讓他針對於青春永駐的學問有所突破,於是他來了。

 這兩點並不是不好求證的,可是這並不是絡央最為困惑的。

 她困惑的在於:“那怪物這種模樣,公孫先生這樣愛臉如命的人,敢把那麽醜陋的東西往自己身上試?”

 ——不管是那慘白的皮膚,還是那眼白過多如同死魚一樣的眼睛,還是木訥的神情,軟綿的手腳......都沒有任何可以羨慕的地方。

 而且.......

 “他們還沒有頭髮。”

 ***

 謝明望一夜沒睡。

 他翻過一頁書,感覺書頁上的影子跳得厲害,費眼睛,就拔下了手上的銀簪挑了一下燈芯,這燈油味道很重,是用桐油做成的,桐油的油燈好處是燒的很慢,壞處就是光線太暗,且味道很大。

 一燈如豆就是指代最初桐油做的油燈。

 公孫魚進來的時候沒有敲門,入門時候還恍惚了一把:“這桐油是人間界最愛在書閣中點的,不過沒你這麽吝嗇。”

 人間界的書閣十分的奇特,被弟子們稱為“天書閣”,是直接在一片崖壁內挖開一個石洞,然後崖壁開鑿一個個孔洞,白天方便日光照射提供亮度,到了晚上,就是放置油燈的台面。夜晚隔水看去,星星點點如豆的燈光宛如空中繁星。

 這種積少成多的亮度會讓書閣行程一片自然的光暈,不會傷害眼睛,也方便弟子們秉燭夜談。

 而謝明望這種真真正正的“一燈如豆”的做法,讓公孫魚十分的不提倡。

 他說:“別看了,費眼睛。”

 謝明望動也沒動,瞥都沒瞥他一眼,過了一會,又翻了一頁,看來是完全沒把公孫魚的話放心上。

 挺放肆。

 公孫魚心道。

 他之前並沒有經常入世,並不知道人間界的弟子散落四方之後能夠放誕不羈到這個程度。

 想想還是那些尚未出師的弟子乖巧,蓬萊館中那些還尚未有名頭的弟子,一聽到他的大名眼睛都瞪得比平日兩倍大,那種恭恭敬敬和小心翼翼,雖然公孫魚一再的表現出和藹可親,但是從以前到現在,他依然很享受那些人在把他的臉和他的名字對上號之後的第一反應。

 他當年最為愛玩的遊戲,便就是盯著一張年輕的臉混跡在聽學弟子中,然後在被拆穿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讓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弟子們喊他祖宗,實在是有趣極了。

 當然,這種有趣的遊戲,一直到被一個很不識趣的小子給毀了。

 那個漂亮的貴族少年當日心情不太好,似乎從未有過去遷就別人的經驗,於是也不肯配合和他玩這種遊戲,直接一針見血的指出他的年紀。

 那位盯著稚嫩的臉,和不相稱的“大弟子”身份的少年,僅僅十五歲就已經出師有了姓名。他也是如雷貫耳,因為他當時已經被默定為下一任的神官。

 這種被毫不留情別懟的經驗,當時也是頭一次,卻不新鮮,很不爽。

 沒想到又一個十年過去,他還是不爽。

 公孫魚借著那費勁的一燈如豆,照了照自己,左看右看,自己蓄了美須,也允許自己的眼角在笑起來的時候出現恰到好處的細紋,雖然他的手依然白皙纖細,可是無論是打扮還是舉止,他都可以是個合格的長輩,而且還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結果他這個和藹可親的長輩,連著兩個人都沒給他好臉色。這是為什麽?

 正在困惑之際,那邊謝明望已經看完了今日自己要看的章節,他合上了書,終於舍得瞥了個眼神:“半夜照鏡子,也不怕晚上看到不是自己的臉。”

 要說公孫魚的另外一個優點就是膽大——如果愛漂亮是第一個優點的話,曾寥寥曾經說過,即便是真的鬧鬼,那鬼半夜還親自提著自己的頭去找公孫魚喝茶,公孫魚也會淡定的抬頭看那鬼一眼,然後繼續看書,同時問那鬼:“找我什麽事?”

 同時還能充分的展現作為人間界弟子的自覺:“有什麽遺願,要我幫忙?”

 公孫魚若是真的在鏡子裡看到別的臉,他大概只會有一個要求:那鬼臉要好看些,清爽些,乾淨些。

 公孫魚樂呵呵的:“能看到什麽呢?難道是那個刑天的頭顱不曾?”

 那頭顱已經被趙南星給畫了出來,經過了錢捕頭等人的一致確認,就是那樣的頭顱。生的很難看,猛然一看卻是是個人頭模樣,可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因為普通的人頭沒那麽的醜。

 但是公孫魚卻說:“這世上美醜,誰說了算呢?若是人說的,我這樣的就是好看,可是若是老虎說的呢?”

 現場一片安靜,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屏氣凝神等他的勁爆發言還是在無語他的不要臉。

 公孫魚不要臉道:“若是老虎,是以什麽為美呢?一定是油亮蓬松的毛發,已經鋒利的爪子,健碩的肌肉.......那對比一下,人有這些東西嗎?人的體毛是稀疏的,指甲的鋒利連貓都不如,至於那手腳,更加是可憐的要命,連厚厚的肉墊都沒有,輕而易舉就會被磨的流血.......由此對比下來,人實在是醜極了。”

 公孫魚地位高,資歷老,他即便是胡說八道,現場也沒幾個小輩的弟子敢直接反駁。

 公孫魚自知,道:“這樣可不好,有何見解,應該直抒胸臆......”

 話音未落,就有個小醫女舉手配合:“不管是人也好還是老虎也好,都是以馬首是瞻和少數服從多數的,所以只要是大多數人說一個東西美,那麽那樣東西就是美的。人乃是萬物之靈長,而且人的數量要比老虎多得多,人說一個人,比如公孫先生是美人,那就是,老虎不會說話,沒有發言權。”

 公孫魚忍笑:“你說得對。”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小醫女的樣子,小醫女雪白的小手就搜一下放下,淹沒在一片重新恢復安靜的弟子中了。公孫魚知道,即便是他現在問那小醫女是哪個,也不會有人回答,尚未出師的弟子,永遠都只是弟子,沒有名字,不會有特定的身份。

 將來若是有緣,人世間自會相見。

 ......

 公孫魚想到了那白天見到的小醫女,再看謝明望的時候就情不自禁的生出了感慨:“我當年見你時候,你也只是個弟子,見人的時候溫和有禮,對誰都是不卑不亢......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孩子要成一番事業。”

 謝明望涼涼道:“先生看走眼了,我如今已經而立,沒什麽事業,入世不久就被山大王看中,成了個壓寨的。”

 公孫魚挑眉:“還有這一出?”

 “是啊,”燈下謝明望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我看著是個美人,而且我又無法反抗,自然就半推半就了。如今過得不錯,說不上舉案齊眉,也是吃穿不愁。”

 公孫魚本來想說若是土匪,管他是否美貌如花,到底是匪類,既然現在有了官府這邊的交情,幹嘛不趁著現在報官,滅了了之。後來一想如今趙南星當年陌白衣都不管,他沒事參合個什麽勁。

 也就閉嘴了。

 閉嘴沒多久,就瞥見謝明望合上了書,又開始往紙上寫寫什麽,又忍不住道:“費眼睛費眼睛......”

 謝明望又一次忽略:“怕什麽?有先生在,我廢了這雙眼睛,先生可以給我一對新的。”

 公孫魚起初沒反應過來以為謝明望在調侃,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腦子裡“嗡”的一聲:“你說什麽笑話呢?”

 謝明望依然低頭,但是嘴角已經有了鮮明的笑意:“是笑話嗎?先生可要慎言。”

 公孫魚感覺自己的嘴角僵硬, 幸虧是晚上,他此刻無比感謝那桌上那盞費眼睛的桐油燈:“你胡說什麽呢?”

 謝明望道:“這句話不聰明,一般話本中俗套段落,別人揭發的前期還在嘴硬的人,一般都會說的詞就是這個。還有就是諸如什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等等。”

 謝明望回頭,看他一眼,笑意已經明顯的冷了下去:“公孫先生,你是不是,還想說這一句啊?”

 公孫魚苦笑:“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謝明望道:“按照話本中來說,我會繼續和你打馬虎眼,但是我懶得多費唇舌,我可以直接問你,你若是真的還在故意裝傻,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問你——你現在這雙眼睛,是誰的?”

 公孫魚的眼睛迷了起來,桐油燈此刻跳了一下,忽明忽暗中,他又一次撇了一眼那銅鏡。

 銅鏡中,映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無論何時何地,都顧盼生姿,如含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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