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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42章,無盡的箭雨襲來
  基爾這邊也有工作,他幫著魯米騎士將男爵的要求一一傳達給民兵中的各個小隊隊長,先是告知他們第二場比試的勝負,著重強調等一下的第三場比試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一場了。

  雖然比試的勝負對整個軍隊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但精神上的勝負還是對士兵們的狀態很重要。沒人希望自己一方的勢力在比試中輸掉,如果輸了,那對士氣是個不小的打擊。

  尤其是克勞騎士在士兵中的個人威望。

  所以當基爾將男爵的要求一一傳達後,每一個隊伍的民兵都發誓保證等一下完美執行命令。

  隨後一隊隊的民兵整隊前往後勤車輛那裡,在關卡的士兵注視下各自領取兩袋子弩箭箭矢。然後排隊前往關卡外的空地上整隊站好。

  克勞騎士與伊卡騎士此時已經背靠惱怒河站在了河岸邊上。

  他們兩個這次都沒有騎馬,只是隻身站在地面上。兩個人之間隻隔了一米遠,距離算是非常近了。而隔著空曠的一百米距離,至少二十隊民兵已經整齊的在平整的空地上站好。

  觀望的民眾與商人們則都聚集在靠近關卡的一側空地上擁擠著等著看好戲。

  比試的方法已經傳出來了,人們爭論著兩個騎士到底誰先會承受不住如此殘酷的攻擊,從而落敗。有人覺得方法是肯德爾人提出來的,必然克勞騎士已經有了穩妥的勝算方法。

  但也有人覺得就憑伊卡騎士之前比試時的本事,這些區區弩箭說不定奈何不了他。最終兩人估計會打了個平手來著。

  而且這樣也不會損傷了氣氛與情誼,之後也不會發展的很難看。

  對於這種說法,自然有人覺得胡扯,騎士老爺們能勝為何不勝呢?又不是做生意,還講究一個人際關系良好什麽的。

  肯德爾人很少來此,自然也就無需給惱怒南關什麽面子,能贏非要取個平手。

  再說在場的大家又都不是瞎子,誰勝誰敗,一眼看過去就便知了。

  -

  距離一百米,這對不是常年練習射擊的民兵們來說,基本上算是一個概率射擊。

  即手中的弓弩的有效射程包含在這個距離,但想要精確的命中什麽東西,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不僅僅是空曠的河岸有著影響弩箭飛行的河邊風,更是因為民兵們的這種武器,它本身就不是為了遠距離精確射擊製造出來的。

  如果說短距離五十米內民兵還能大致的讓射擊保持精度,但射擊距離放遠一倍,那就基本上什麽也做不到了。

  每一個弩臂的力道不同,弩弦的松緊,弩矢的各自重量,弩機的精度,每個民兵的手臂穩不穩,等等等等。這些因素混合在一起,基本造成了每一個民兵的射擊結果都不一樣。

  在排好隊列的民兵隊伍中,許多民兵都看著對面矗立的克勞騎士感到惴惴不安。他們生怕手裡的武器會真的傷到克勞騎士,一來對方地位遠在他們之上,生怕對方會生氣,二來則是他們的本事都是克勞騎士一嗓子一嗓子喊出來教出來的,自然在情理上不敢下手。

  但命令又是騎士下的,他們也無法拒絕。

  如此不安中,民兵們上至小隊長,下至每一個普通的民兵,都緊張的拾掇著手裡緊握的弩弓,還有才領到的兩袋子弩矢。

  他們的樣子讓周圍作為看客的民眾和商人們看在眼底,覺得來自北面的肯德爾人雖然武器裝備精良,但士兵們的水平似乎並不太高。

  至少商人的打手護衛們覺得不就是朝著騎士射箭嘛,這有什麽不好的,尤其是這種機會平常哪裡會有,如果是他們,那他們此時不樂的飛上了天!

  商人們的賭局最後一把即將封盤,此時剛在第二把比試中大賺一筆的肯德爾商人正吆喝著讓圍觀的民眾們最後趕緊下注,再晚就來不及了。

  雖然第二次比試克勞騎士實力翻盤顯露出了他的水平,但本地人依舊在情感上多數選擇伊卡騎士會取勝,尤其是他們聽人說伊卡騎士操控的風專克在空中飛行的弩箭,這場比試大佔上風。

  而在惱怒南北關往來的商人們則就比較謹慎了,他們聚在一起反覆爭論兩位騎士的取勝優劣,從盔甲到實力,從那特殊的能力到年齡,從家室到經歷。他們反覆討論,也不短有人下定決心,將手裡的閑錢投入自己看好的一方。

  當然,肯德爾的商人們這次依舊大量將寶放在克勞騎士身上。

  他們沒得選,當然也不願選。

  賭局是小事,關鍵是要做出支持克勞騎士和其背後的肯德爾男爵啊。

  遠行在外,他們自然是知道應該依靠誰。哪怕此次克勞騎士落敗,他們也依舊會支持肯德爾人的。

  過關稅金,這也會老老實實的交上去的。因為他們相信就算交了錢,肯德爾男爵一定會在之後的旅途中給予補償的。

  -

  而在另一邊,背靠河岸的兩位騎士這裡。

  克勞騎士雙手叉著腰,兩腿分開,雙腳牢牢的扎在松軟的地面上。

  堅固厚實的頭盔已經帶上頭顱,面甲再跟著一放,誰也看不出此時克勞騎士的心情如何。但從他從容無比的立在大地之上,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覺得這位如磐石一般的男人,肯定對接下來的比試成竹在胸。

  反觀年輕的伊卡騎士這裡,巨大的金屬戰錘被他左右扭動,沉重的錘頭著地,反覆扭動下,地面的青草已經被壓成了草汁,一股刺鼻的青草汁液的味道傳了出來。

  不僅如此,伊卡騎士右腳的前腳掌不自覺的在地面上一前一後的拱著,草皮被鏟開,露出了底下的松軟土壤。

  較為平常更為急迫的呼吸聲從他的鋼鐵盔甲面甲下傳出,頭顱扭動中,他看到自在無比的克勞騎士,積攢的話語還是說出了口。

  “不要覺得你那身厚實的盔甲,能在等一下的比試中幫到你。就跟之前比試一樣,能不能贏,靠的還是一些獨特的本領!”

  克勞騎士的輕笑聲從厚實的面甲下傳了出來:“是麽,那麽你覺得,我剛才展現的能力,能否在等一下派上用場呢?現在認輸還算是隻輸了半籌,但是等到比試正式開始,可就晚了!”

  “伊卡家的人從不認輸。”

  “希望等一會兒你還會如此嘴硬。”

  頓了一下,克勞騎士的話語又一次響起:“知道麽?現代戰爭中,對於騎士高速衝擊集群士兵的應對,一直是各個王國主要研究的事情。想必來自騎士傳承家族的你,沒怎麽聽說過這種事情吧?”

  伊卡騎士沒有回應,但他微微扭轉的頭盔還是傳達出了他的好奇心。

  自己的實力如何,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

  很早之前,他就對手下那些不堪一擊的士兵們的存在就感到疑惑。明明已經有了百倍強於士兵的自己,為何各地還要準備這些士兵,每年還得在這些沒用的東西身上花費不少的薪金和物資消耗。

  有那個勁,不如多訓練一些騎士才對。

  但自從來到惱怒南關當一個駐扎騎士後,他才明白,他自己的精力是有限的,雖然在戰鬥力上百倍於普通士兵,但具體到做事上,自己無法百倍的處理一百件事情。

  維持關卡通暢、協助稅官收取往來商人通關稅、做飯、喂馬、維護關卡設施,甚至是維護關卡外的治安、協調爭吵起來的商人、投資定居本地的商人開辦旅舍與馬場等等。

  這些親身經歷的事情解答了他早年的一些疑惑,但具體到戰鬥的事情上,他的疑惑依舊困擾著他。

  “在近戰中,厚甲重馬的騎士優勢太大,士兵們無論如何都無法用一般手段阻擋騎士。於是有人提出在遠距離抵擋騎士的進攻,用弓箭,弩矢,投槍,拋石等攻擊手法。最後經過實戰檢驗,發現弩弓發射的弩矢還算是比較有效。”

  克勞騎士伸手指了指伊卡騎士身上的那身鋼鐵盔甲:“你的盔甲看起來已經足夠厚實,已經遠超一般人能負擔的最重盔甲了。但其實在騎士盔甲中,你的那一身,只不過算是‘輕’甲罷了。哈哈,別瞪著我,實話罷了。”

  克勞騎士的視線上下掃視了一下伊卡騎士的盔甲,然後用伊卡騎士格外不快的語氣說道:“瞧瞧,總重不超過一百公斤,最厚的地方只有女人一根小拇指頭的厚度。雖然已經能抵擋全部的普通人武器,但對於怪物和魔獸來說,你那一身盔甲,不過是有些棘手罷了。修身威武,光鮮亮麗,又能應對所有的常人武器,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小手段,也能應對同樣的騎士。”

  “呲呲,家族騎士。不過是些攀附權力的家夥罷了。自詡高高在上,等一下,就讓你看看,普通人到底能不能讓你感到不爽。”

  “你!”

  伊卡騎士剛要反駁說些什麽,但剛吐出一個詞,從遠處肯德爾士兵那裡,傳來了另一位名叫魯米的騎士喊聲。

  “獅隊,單獨一隊,弓弩準備,上弦,搭箭,瞄準,放!”

  放的詞剛一出口,伊卡騎士就感到渾身一緊,從那個一小隊士兵方向傳來了讓他微微不適的刺痛,那是本能給他的感覺。

  得小心。

  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金屬戰錘調轉抬起,用碩大的金屬錘頭擋住頭部。

  隨後身上便叮叮的響了兩聲。

  不痛,但是受力了的地方還是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力道的擠壓感。

  另一邊,克勞騎士身上也響起了三下清脆的響聲。但與伊卡騎士不同的是,射到他的弩箭直接在撞擊聲中打著旋彈飛了。

  騎士穩穩的站在地上,晃也沒晃,動也沒動,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年輕人,什麽感覺?”

  “連蚊蟲叮咬也算不上!”

  “呵,嘴硬。”

  -

  “獅隊,連續自由射擊。”

  魯米騎士下令,隨後被叫到的一個小隊便繼續將手裡的弩弓上弦發動進攻。說真話,當看到自己射出的弩矢真的有打到兩位騎士大人身上後,他們渾身都打了一個冷顫,但隨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魯米騎士更是下令讓他們繼續發動進攻,這讓這一隊的民兵互相看看,然後激動的動作了起來。

  這機會以前根本沒有,可不能落下啦。

  那還不射個痛快。

  大人,別怪我們啊,是魯米騎士讓進攻的。

  -

  圍觀的民眾商人們,看到肯德爾的士兵一小隊整齊的齊射,都驚呼了一聲,那弩弦整齊的射擊聲,還有弩矢拉長的嗖——,飛過空中的聲響,都能讓人清晰的感覺到上面蘊含的力量。

  但緊接著,飛快劃過空氣的弩矢卻只是在兩位騎士身上發出叮叮叮叮叮的五聲,便什麽事情都沒有。

  卻一下子讓一些人緊張的心放了下來。

  但跟弩弓打過交道的商隊護衛卻面色有些糾結,沒想到,他們平常信賴的武器,竟然對騎士一點作用都沒有啊。

  隨後民眾們歡呼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在歡呼什麽。

  魯米騎士看著周圍的情況,微微一笑,朝著肯德爾男爵和作為關卡代表的波多裡斯先生點點頭,接著喊道:“鹿隊,準備。”

  另一隊民兵將手裡早已準備好的弩弓抬起。

  “齊射一輪,然後自由射擊,放!”

  說完,魯米騎士手一揮,鹿隊的民兵整齊的扳動弩機,整齊的啪的一聲響起,十支弩箭嗖的合成一聲,朝著早就瞄好的兩位騎士射去。

  魯米騎士站在原地,看向兩位騎士,評估效果。

  -

  “又來了。”

  伊卡騎士嘟囔一句,微微縮了一下身子,隨後身上被撞到了四支弩箭,其中金屬錘頭也挨了一下,他不由得將錘頭轉過來仔細看看,有沒有被弩箭擊中留下劃痕。

  還好,只是留下了一個白點而已。

  身上也只是在不斷的叮當弩箭擊打聲中,略微有些不適而已。

  旁邊,克勞騎士甚至雙手抱著胸口,無聊的嘟囔著:“那個魯米,非要一點點來。浪費時間,耽擱行軍。”

  他身上叮叮當當的零星響起,不過騎士並不當做一回事。

  “克勞騎士,這就是你說的讓我不爽?如果只是待在原地被人用弩弓射擊的話,那我的確不爽。”

  “嗬,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才兩隊人,你瞧瞧,對面有多少人?多少隊?等一下有你好好享受的。”

  克勞騎士輕巧的回應伊卡騎士的挑釁。

  伊卡騎士猛的意識到什麽,他這才看向對面,簡單一數,就讓他頭皮發麻,對面至少集結了四十隊小隊的士兵,而且還依次有人排著隊加入進來。

  他想起剛才波多裡斯給他的記錄信息,肯德爾人士兵帶了大約整五百人,其他還有更精銳的一些士兵,但並未佩戴類似弩弓的武器。

  -

  魯米騎士在民兵隊列中走動著,並且依次下達命令:“獾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狼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長耳兔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獅鷲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犬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烏鴉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巨狼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獵鷹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毒蛛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大鵝隊,齊射一輪,之後自由射擊。”

  隨著魯米騎士一隊一隊的下達命令,更多的弩箭被民兵們射了出去。

  開始的時候, 圍觀的民眾們還能看個熱鬧,但隨著開始攻擊的民兵的數量上升,逐漸也就沒人再笑的出來了。

  那連綿不斷的弩箭如夏日的暴雨一般,劈裡啪啦的被釋放出來,毫不留情的飛過百米距離,一齊朝著兩位騎士攢射而去。

  不僅民眾們被嚇到說不出話,就連伊卡騎士此時都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身上的叮叮當當聲連續不斷的響起,他甚至不敢將頭盔面甲前的金屬錘頭拿走,生怕如此密集的弩矢會順著面甲的眼眶鑽進來傷到他。

  但僅僅這樣,身上連續不斷的擊打已經讓他感到格外難受,胸口的盔甲被連續的弩矢射中甚至影響到了他正常的呼吸。身上各處更是疼的不得了。

  連續的射擊中,他的金屬腰帶已經被多支弩箭射中,被打斷了連接處,直接掉落地面。華麗的盔甲此時朝向士兵迎箭的一面,表面的裝飾早已經被全部擊碎,甚至盔甲本身都被像是打磨刀劍的石輪打磨過一樣,露出了底下的金屬本體,上面更是全部都是劃痕。

  不止如此,零星的弩箭劃過頭盔的上部,在擦過之時,還傳遞著力道將他的頭盔往後拉扯。

  伊卡騎士不知道的是,此時因為連續的中箭,他甚至已經不在了原地。

  他整個人已經被弩箭在地面上朝著向後推了整整一米的距離。

  伊卡騎士突然喉嚨一甜,身體軀幹部位受到擊打竟然讓他差點嘔出一口鮮血?

  “不能這樣了。”眼看著朝這邊射擊來的弩箭還在增長,而且沒有盡頭,他心裡產生了些許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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