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和閔山河走了一圈後拍賣買到了一卷熟宣紙和整套百年陳墨。之後自己回收了三千五的現金和五幅畫,此外還結識了位美女禦姐畫家烏芷欣。
雖然畫沒有拿回家,但根據閔山河說的自己已經在這些畫上留下了簽名也就算是自己的東西了。如果烏芷欣還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的話就不會做那麽掉價的事情。何況事後二人還收到了烏芷欣的兩張個人畫展的門票。
夏炎楓看了下是在八月中旬期間,個人畫展的地點是租借了個私人展示廳。到時候自己憑借手上的票子便可以去一飽眼福了。自己雖然對此沒太大的興趣,但閔山河似乎非常在意並和對方約定屆時一定會去捧場。
具體的展覽時間有十天,但自己因為上班的緣故只能在周末抽出半天去。和閔山河約定過後二人說好了待到八月中旬的第一個周六去。此外閔山河還特地給自己知會了下,這次的事情也是多謝了,事後他也不避嫌說好要給自己五幅畫作為回報。看閔山河的樣子如果自己不答應他面子上過不去,如此夏炎楓也只能笑納了。
這一周後也沒有其他什麽事,接下來的一周內投資市場上期市起起伏伏。手上投資的螺紋鋼期貨次主力合約變成了主力合約,可對盤價一直在5100上下浮動,像這樣子的情況已經是持續了兩周多。夏炎楓發現每當對盤價格被拉升到5150一線就有大量的多單平倉下來。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股市還是像脫韁的野馬一般一直往下無限制的落下,自己所操控的投資部自營戶內四隻股票除了9000360‘正樊資源’外其余三支都出現了10%左右的跌幅。
綜合下來算帳戶內的資產淨值總購回撤了12%以上,對此夏炎楓對俞明也沒有什麽解釋。好在這周俞明也只找過自己一次,夏炎楓只是以淨資產回撤未到15%搪塞了過去。
而俞明對此也沒有怎麽太多的臆想,至於這些帳戶還有四個多月才結算,所以夏炎楓對此也沒有太大的想法。今年以來股市沒有見過高點,而就目前來說低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但自己的第六感似乎能夠感覺到今年的低點應該快到了,至於高點也只能慢慢等著看了。
此外夏炎楓心中明了同一辦公室內其余二人的自營戶內情況和自己這邊差不多,或者是會回撤的更多。而只有新來的段興志副總所操控的帳戶應該是沒有淨資產回撤。實際上夏炎楓對此也是頗感無奈,人家是有消息有渠道有幫手,所以即便是大體股市趨勢不好的情況下他的帳戶都還是出現了正值。
這段時間內自己也是緊緊盯著9000360‘正樊資源’這隻股票,可自從一周前被拉升至22塊附近後又開始在上下一塊的區域內波動了起來。
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此夏炎楓也只能耐著性子等了起來。
近期世界杯結束了,可自己也沒有收到吳湘源的還款。對於此事夏炎楓頗感意外,照說他上次和自己提及是賺了不少。哪怕是給個幾千塊的利息應該也是難不倒他的,可世界杯結束已經過去兩周了絲毫沒有見到他的回復,對此夏炎楓起先還是能夠沉住氣。可隨著時間久了也是心中頗感無奈。
直至八月的第一個工作日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給楊祥東去了個電話。可電話那頭祥東卻是支支吾吾的似乎是有些事瞞著自己那般。再給李斐然去電話得知他也是住在車行好久沒有回去了,這段時間內楊祥東和吳湘源二人似乎有點事可也沒有聯系幾人。
原本夏炎楓也沒想再追著吳湘源還錢,但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出了事。至少他們二人應該是有事瞞著自己。但想想如果他們不願意說即便是自己再怎麽追問過去也沒用。
直至到了這周的周五中午,坐在辦公座位上的夏炎楓正百無聊賴的等著午市收市呢。突然手機上傳來語音通信的聲音,拿起來看看卻是楊祥東的來電。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找自己有什麽事,想罷夏炎楓便站起身來跑到投資部外的走廊上找了一處無人之處接聽起聲訊通話來。
五秒鍾後楊祥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道:“夏少你這邊說話方便麽?”
很少聽到楊祥東會這麽樣和自己說話,夏炎楓當即意識到問題。隨後急忙回復道:“你說吧,我在聽。”
“老吳這邊出事了,你那裡有沒有現金?”楊祥東急切地問道。
“出了什麽事,要多少現金?”夏炎楓心中一驚急忙回道。
“老吳昨天晚上出去的,被人扣到現在還沒回來,”楊祥東用帶著哭腔的語氣回道。
“為的什麽事對方要扣人?”夏炎楓不解的問道。
“他在外面輸了賭球贏來的三十幾萬現金,不但如此竟然還把火鍋店都押了上去,抵了三十萬最後全部賠完了,”楊祥東喪氣的說道:“這會他打電話來,說對方要我們拿三十萬去贖人,如果三天內拿不到錢就要卸掉吳湘源的三根手指抵債,而且還要派人來接手火鍋店。”
聽到這夏炎楓面色一沉,心中也是罵開了。沒想到吳湘源這家夥竟然會混到那份上把屬於眾人投資的火鍋店都抵了上去。可要說那火鍋店他也只有五分之一的份額,沒想到還真敢拿來抵上三十萬啊。
靜下心來夏炎楓隨即在腦海裡飛快的過了一遍,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是蹊蹺不下多少吳湘源這廝應該是被人陰了。這般賭局多半是被人設計拉進去的,其實吳湘源這小子也有大半責任在,如果他不這麽好賭也不會惹上這事。
可事已至此說多了也沒用,這些設局的都是類似申屠哥那樣子的人。有錢自然是好辦事,可沒錢那只能認命了。夏炎楓知道自己斷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吳湘源就這麽被人切了‘蘿卜’。想罷沉聲回道:“這件事你和老肖還有老李都通過氣麽?”
“還沒有,你這邊是第一個,”楊祥東急忙回道:“一會我就會和他們說的。”
“好吧,錢我來準備,先把人撈出來再說,”夏炎楓歎了口氣道:“不過對付真的肯就這麽容易放人麽?”
“吳湘源是這麽和我說的,”楊祥東沮喪的回道:“現在也不用多想什麽了,只要人沒事就行。”
“對付這邊有什麽後台麽,如果我們拿著現金過去會不會有麻煩?”夏炎楓追問道。
“聽吳湘源說對付是‘崇山幫’的人,該講的信譽還在,”楊祥東說道。
“能不能報警?”夏炎楓沉聲問道。
“恐怕不行,”楊祥東哭喪著回道。
歎了口氣夏炎楓腦海之中飛快的閃過數個念頭,隨後開口回道:“既然如此那我想也要找人幫下忙才是,否則我們帶著現金過去如果對方不認帳的話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說的不好還把自己都陷了進去。”
“那你準備找誰幫忙呢?”楊祥東急忙問道。
“這事你不要問了,反正給我具體時間和地點我會找人幫忙的,”夏炎楓淡淡的回道。
“好吧,一陣我把今天晚上約好的地點發給你,時間是晚上八點,”楊祥東說道:“那我們什麽時候碰頭呢?”
“早半小時在那裡碰頭,”夏炎楓想了下回道。
“好嘞,等你消息,”楊祥東說道:“那我一會和老李老肖知會一聲吧。”
“等等,”夏炎楓急忙喝止道:“你還是先不要和他們說吧,畢竟這事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等我們把吳湘源贖回來後再議。”
楊祥東沉默了會後才道:“好的夏少,這次的事情靠你了。”
掛了電話夏炎楓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要說這次的事情也真是撞了邪。吳湘源那小子怎麽就會被人惦記上了,靜下心來想想這家夥近段時間應該是春風得意。賭球上賺了不少,可他的性格過於招搖難免會被人惦記上。
而且這次是將火鍋店給抵了上去,要說這件事他做的不地道。可如果往細裡想想多半應該是被人算計了。
今天晚上的局面只怕自己還是要出面解決下的,拿出三十萬現金應該不難,但難就難在怎麽全身而退。自己這會是要和‘崇山幫’打交道,在沒有後台的情況下自己貿然出擊只怕絕對沒法善終的。
想罷夏炎楓還是硬著頭皮撥通了玲姐的電話,在電話裡將這件事詳細的和她道明。本意自己是想要找玲姐出面幫襯了,可她在聽過之後先是好生的訓斥了下自己,而後便答應晚上會派人陪自己去的。
至於手頭上沒有那麽多現金也好辦,玲姐這邊可以先預支五十萬給自己以備不時之需。反正晚上自己去‘有客來’麻將館,屆時會有人幫忙準備好的。
中午沒來由的借了這麽通電話讓夏炎楓下午也是沒了心情上班。下午趁著開始的時候從自己的私人證券期貨戶內轉了一百萬到銀行帳號。這些錢先備著,自己總不能真拿玲姐的錢去贖人,事後總得要還給她的。
周五下午收市後夏炎楓便急急收拾了下準備下班,連得周銳他們請自己去團建的事情都直接推了。
五點一到背著書包急急走人,趕到‘有客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六點了。進到麻將館內只見櫃台這邊沒看到申屠哥的身影。照理像這樣子的場合由他陪自己去那是在合適不過了。可目光掃過吧台內卻是見到玲姐的保鏢鄭桐坐在那裡抽著煙。
當見到自己後鄭桐卻是臉上露出笑意伸手示意了下,夏炎楓那還能不明白今天應該是他陪自己吧。
今天似乎也沒有見到王強尼,稍一打聽才知道他和申屠哥都出去了。夏炎楓瞬間便想通了,這也難怪玲姐會讓她的保鏢鄭桐來陪自己了。
自己和鄭桐並不熟,只有上次去郵輪遊時見過他一次。自己記憶裡依稀記得他是個沉默寡言的家夥,話不多但一雙冰冷的眼神讓人看到了心裡發怵。
在‘有客來’麻將館內吃了頓飯,稍後二人便搭電梯至B1停車場。今天鄭桐開的是那輛豐田艾瑞法的商務車,這兩車應該正是玲姐的座駕。 進到車內一向沉默不語的鄭桐卻是從副駕的位置上拿過一個拷克箱遞了過來道:“這事玲姐讓我交給你的。”
夏炎楓自然是知道裡面放著什麽,接過手後將箱子放在自己的雙腿上。輕輕打開箱蓋只見裡面放著整整齊齊五塊磚頭。稍遲夏炎楓則是微微點頭伸手將蓋子合上後才轉過頭了與鄭桐道:“去‘富錦麻將館’,那裡你認識吧?”
“我知道,”鄭桐撇撇嘴道:“坐穩,我們走了。”
短短一句話夏炎楓聽罷心中大定,既然鄭桐都能說出對方的底細那應該是做了準備。何況這次自己只是去贖人也沒有其他什麽想法。
車子從地下停車庫駛出後直接上了中環,雖然周末的車輛來往頗多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從市中心出來的。而此時鄭桐駕車駛去的方向卻是和下班歸家的車流相反。
那‘富錦麻將館’自己也曾跟著吳湘源去過,之前就覺得這地方有點邪門。上次那個綏島三六條、向玉婷和馬耀手、蔡匡義在這裡對決過,說起來自己也沒有打聽過他們的結果。但此時夏炎楓不由得心念一動拿起手機撥通了蔡匡義的電話,可鈴聲響了十幾聲沒人接後夏炎楓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上的電話關了。隨即心裡還不死心給蔡匡義發了條消息,可等了會後也沒有收到回復。
車子開了三十多分鍾至七點四十分才抵達了‘富錦麻將館’後面的停車場。
下了車後夏炎楓提著拷克箱帶著鄭桐來到了正門那邊,而楊祥東早就等在那裡了。見到自己後伸出手來招呼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