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夏炎楓接了楊祥東的電話,沒想到吳湘源這小子世界杯球賽春風得意可沒想到事後卻是被人忽悠了去賭錢。這一賭不要緊,把之前在世界杯賭球上贏來的三十萬都輸掉了。
接著還不算吳湘源又被忽悠著把火鍋店拿來做抵押借了三十萬也輸掉了。直到最後吳湘源被喬老三忽悠著拿著三根手指作抵押借了三十萬。
可惜在水東城和喬老三的通牌合作之下只有輸的份,再加上那個倭國人綏島三六條本身實力就明顯強於在座的三人。吳湘源苦苦支撐之下打了兩圈牌最終輸了十六萬。
不管怎麽說吳湘源能夠屏住撐到現在也算是可以了,自己帶著楊祥東和鄭桐於六點半左右趕到。原本和‘崇山幫’的主事人王大力商議之下想認賠付錢走人了。可沒想到的是不湊巧今天遇見的人都是之前被自己收拾過得。
那個水東城和喬老三還好說,無非就是服個軟多賠點錢就是了。可當向玉婷不如這間房後夏炎楓心中那隱隱不安的感覺瞬間就變成實實在在的了。自己可是從她手裡贏下了兩千萬的現金支票,光就是這點料想向玉婷就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果不其然等她了解完現在的狀況後便慫恿著那個倭國人綏島三六條來找自己的茬。而夏炎楓也是被對方提的條件氣笑了,這個綏島三六條竟然提議和自己玩切‘蘿卜’的遊戲。夏炎楓雖然早就在王強尼那邊聽聞過此類賭局,可自己還是第一次接觸過。當聽罷對方提出的要求後夏炎楓竟然心底裡一點都沒有生出害怕的念頭,反而是一股興奮的勁油然而生。同時自己的還發現身體的各個器官都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此時心中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走上前去在一邊的沙發上挨著向玉婷做了下來,夏炎楓伸出一隻手來笑道:“這麽玩太不公平了,不如這樣要玩切‘蘿卜’的話我出五根手指,要你的三根手指和向玉婷的兩根。”
此言一出坐在沙發上的王大力頓時眼前一亮饒有興致的轉過頭來打量起自己來。
而綏島三六條則是面色一緊全然神色肅然的盯著自己看了起來。過了良久才開口回道:“你這樣要求似乎也不公平,原本吳湘源就欠我們三根手指,你這麽一來等同於是把他的那份給抹掉了。”
“這倒也是,”夏炎楓淡淡一笑道:“聽上去好像是我在佔你的便宜了。”
“本來就是麽,”綏島三六條歷史喝道。
沒有理會對方的話,夏炎楓則是轉過頭來盯著楊祥東打量了下。後者頓時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夏少你莫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祥東你信不信我,”夏炎楓則是沉聲問道。
楊祥東猶豫了下,稍後才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說完伸出他的左手來示意了下。
夏炎楓則是笑著轉過頭來盯著對方問道:“好了,我同學再出三根手指,你有吳湘源的三根手指做老本,我這裡一共出八根手指賭你手上的三根手指和向玉婷的兩根,這樣就很公平了。”
未等綏島三六條開口回復,向玉婷則是急忙跳起來叫道:“這是你們之間的賭局為什麽要牽連上我呢,我不賭了。”
此時久未開口的王大力卻是面色一沉冷聲喝道:“說不賭就不賭,你當我這裡是菜市場啊,”說完伸手按了下沙發邊上的按鈕,瞬間活動室另一側的門被推開了。五六個彪形大漢直接衝了進來把幾人都圍住了。
見如此向玉婷哪怕是再怎麽裝也無法掩飾臉上的驚慌之色。說白了今天原本他只是想啃自己一把的,可沒想到最終會把她自己也繞進去。
看著架勢王大力是鐵了心要主持公道,而站在旁邊的水東城和喬老三都下意識的往後退開。這場賭局已經和他們沒關系了,如果這個時候參合進來明顯是不智的。而且這個時候雙方已經把賭注從現金上升到了切‘蘿卜’的高度,二人自然是打著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邊拭目以待了。
此時所有的壓力都落到了綏島三六條的身上了,原本他是想在氣勢上壓製一頭的,想要先聲奪人。畢竟有了三根手指的底他已經是處於上風,可惜夏炎楓卻沒有按照既定的路線出牌,而是直接和他對賭五根手指。除此之外還將向玉婷也拉了進來。
當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綏島三六條的身上後只見他也是面露凶狠之色,嘴裡道了句倭國話:“八嘎呀路,小子如果你想靠這樣來嚇住我那就大錯特錯了,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夏炎楓淡淡的問道。
“我們現在打的是神都城麻將,但有扎鳥,”綏島三六條說道:“這次的對決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所以我還要求指定兩個陪打。”
“第一個條件沒問題,”夏炎楓點點頭回道:“但第二個條件我不認同,我們每人都指定一個陪打那才公平。”
“好吧,”綏島三六條沉聲回道,接著轉過身來對著向玉婷道:“向小姐這次把你拖累進來了,非常不好意思,所以我想請你作為我的陪打。”
向玉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們二人之前也是合作過多次,所以在目前這般情況看來以二敵一之下當然是勝算很高。而且向玉婷也是賭資的出資方自然是有資格參與了。
到時夏炎楓撇撇嘴轉過身來目光在吳湘源和楊祥東身上來回的打轉。很明顯此時的吳湘源有點著急,擠眉弄眼的朝著自己打眼色估計他是想要上場吧。
話說回來他有這麽想法也很正常畢竟牌局的輸贏是能不能保證他還可不可以保留三根手指。
只是夏炎楓目光掃過後最終還是停留在楊祥東的身上,接著開口道:“祥東你跟我一起上吧。”
後者面色微微一愣隨即驚訝的開口問道:“夏少我不行的,我打麻將的水平比不上老吳。”
“正常情況下你的麻將水平是不如吳湘源,但這個時候你的心態比他好太多,”夏炎楓則是大有深意的說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在,何況我們不見得會輸。”
未等楊祥東回復綏島三六條卻是開口說道:“你們軒轅國有句話叫什麽說的比唱的好聽,估計講的就是現在的你吧,到時候你輸了可不要耍賴。”
說完綏島三六條轉而目光投向了坐在沙發正位上的王大力,今天也是主事人所以最終的一切還要等到他認可才行。
只見此時的王大力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伸手朝著那五個彪形大漢擺擺手。五人會意之下便轉過頭來退回了先前的房間順帶將門帶上。接著王大力則是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下在場的諸人隨後笑道:“很久沒有這麽興奮的場面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是要公事公辦。醜話說在前面,今天的賭注是在場五人都認可的,既然如此輸了可不要返回才行。”
“我沒問題,”綏島三六條點頭回道。
“我這邊也OK,”夏炎楓撇撇嘴道:“但我要先說明一點,如果這場牌給我發現有人‘落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轉過頭來盯著向玉婷,這話是說給她聽的想必綏島三六條也應該心中明了吧。只見向玉婷眼中閃過一絲淚花,隨即則是故作小女人樣撅著嘴巴回道:“知道了。”
自己直接把她動手的企圖給堵了回去,而後夏炎楓也知道打一棒要給顆棗隨即接著道:“放心如果我贏了你那兩個手指只要記個帳在我這邊掛個號就行了。”
向玉婷聽罷面色才算是稍稍緩和下來,估計她心情應該也沒剛才那麽緊張了吧。
接著王大力則是開口說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們四個人過去開局,我們幾個都坐在這裡等。”
“那現金賭資怎麽算,”綏島三六條開口問道:“我這裡一共有六十萬的現金。”
夏炎楓看了看桌上留存的錢,再瞅瞅拷克箱裡的二十萬道:“我這裡有三十六萬,兩個陪打怎麽算?”
“既然是陪打那他們胡下來隻算是流局,”綏島三六條說道:“你我自摸的話也只是收對家的錢。”
“這個提議不錯,那打多大的呢?”夏炎楓接著問道。
“五千一個底,骰子見對見雙紅都是黃番,當局有效流局作廢,莊家兩份,”綏島三六條說道:“輸贏就按照各人的現金用完為止”。
夏炎楓心中即刻估算了下,如果按照這樣子的尺寸,只要坐莊加換番,再有扎中鳥那就是16倍的大牌。即便是只有一番那也可以贏八萬。如果是胡了個二十番的胡那就是一把被擊飛了,不過這樣子的事情只有在手碼牌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現在使用自動麻將機碼牌,出現極端大牌的概率會很小。但這樣對二人來說難度也會很大,除了自身的實力例外還有一大部分取決於運氣成分。
四人緩緩走上前去夏炎楓將手上的現金和桌子上留存的那些錢都放在一起,數了下正好是三十六萬。綏島三六條則是從麻將牌裡取出了‘東南西北’四張牌,然後合上準備摸風位。
夏炎楓則是取出了副眼睛帶起對著面前的麻將牌看了一遍後才收了起來。自己的這般動作自然是被向玉婷看在眼裡,但她也是頗有點無奈,冷哼一聲後便不再囉嗦了。
四人依次摸牌後楊祥東摸到了東風位,往下依次是綏島三六條、向玉婷。夏炎楓在北風位算起來並不是一個好位置。
要知道這樣的牌局隨時隨地都可能一把結束的,所以早坐莊自然是更有優勢了。
依次坐下後將面前的牌都推入洗牌盒內,楊祥東按過按鈕後中心的圓台控制器緩緩降了下來。接著按過擲骰子按鈕,三顆骰子在骰子盒內飛快的旋轉過後顯出了二三四九點的點數。稍遲麻將桌四周的上牌槽打開四疊理好的牌山緩緩升起。
楊祥東則是在對面的牌山開牌,等到四人都那玩牌後楊祥東率先打出一張‘南風’。夏炎楓這邊豎起了手牌後整理了下,自己這邊運氣算是不錯上來就是兩上兩聽的牌型。雖然牌型不好只有兩番可如果追求速度胡牌那還是不錯的。
但這是自己第一次和對面這個綏島三六條交手,於情於理還是要摸清楚對面的門路才好出對策。如果一上來就本著速戰速決胡牌的想法反倒是不美。而且現在這局打起來並不是看底分的多少, 雖然底分多佔有一定的優勢可最關鍵的還是要摸清對面的牌路才行。
想罷夏炎楓便留心起對家和上家的切牌來,要說目標是綏島三六條,可上家的向玉婷也會冷不丁跳出來給自己攪局的。如果自己拿到一手好牌最後被她攪和了那反倒是不美。
此刻的夏炎楓發現自己心中的鬥爭正在一點點燃起,要說之前的麻將局都只是賭錢輸贏完全沒有像這次玩切‘蘿卜’那麽刺激。有可能自己一個疏忽之下下半輩子就只有五根手指過活了。
摸過牌後夏炎楓也不急著組排聽張,而是默默的在心裡預測著此時對家的手牌。高手過招牌普通的在賭局上做文章已經是落得下乘,要想贏對方最關鍵的便是能夠了解對方的手法。預判了對方的預判才會有機會贏下這場。
漸漸地夏炎楓默讀了對方的手牌,九巡過後綏島三六條出過的每張牌都被自己審視過一遍。風刻,劍刻都在第一二巡打出了,大筒子,大條子,大萬字也都打過,此時對面的綏島三六條不出意外應該是在做全小的牌。差不多已經能夠將他手牌的牌型默讀出來後,夏炎楓果斷的在第十巡報聽。
可下一刻卻是見到綏島三六條一個履帶從他面前的牌山換了兩張牌下來。而且新換上去的牌都全部保留在了杠頭上。夏炎楓當即意識到不妙,對方應該是利用扎鳥的緣故將兩張必中的牌放在了杠上,如此只要是他胡下來就一定是雙倍暴擊了。
而此時自己報停過後便無法改張只能摸什麽打什麽,也是間接地助長了對方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