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還是沒躲過去

　　那些愛欺負人的人總愛挑軟柿子捏，如果他想欺負的人硬氣一點，他就不敢那麽放肆了;如果他想欺負的人總是退讓，他就會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甚至整死你拉倒。

　　馬十草之流就是這樣的人。

　　本來他那雙鞋已經比較破舊了，老想著換一雙。還沒等換呢就碰上了老四挑水灑水的事，這正好是一個換鞋的機會，那他還能饒了老四，他抓住這個機會目的就是要換一雙鞋。

　　剛一交鋒，老四就處處退讓，馬十草一看沒什麽大事便得寸進尺，非要換一雙鞋。可是沒想到他的兩個哥哥出來了，橫插了一杠子把這件事給攪黃了。

　　在這個過程中，馬十草看到老四的兩個哥哥雖然很壯但是也不敢怎麽著，這又給他壯了膽。這時他那雙鞋的鞋底正巧開線了，這又給了他找茬的機會。他在胡同口沒等到老四，於是便找上門來。

　　在老四家門口點名要人到時候，也沒看到老四的三個哥哥出來替其出頭，他便更猖狂了。現在，他是不找到老四誓不罷休。

　　他安排人員在老四家門口蹲守，三四天過去了也沒看到老四回家。他有點納悶:這小子還真離家出走了?

　　不應該呀！他們家還沒到這個窮的叮當響的地步，大不了就是配一雙鞋唄，怎麽會因為一雙鞋就離家出走呢！馬十草不太相信是這個結果，這完全沒有必要嗎！

　　馬十草覺得這個老四不會走遠，可能就在附近什麽地方貓著呢！他找來牛六井一起分析老四的下落。

　　馬十草說出自己的想法，牛六井覺得有道理，可是附近什麽地方能藏人呢?

　　老四的家在鎮子北邊，基本上就在鎮子邊上了，再往北走那就是一大片農田了。農田一望無際，基本上沒有可藏身的地方。老四家的東邊就是盤清湖，湖和鎮子之間還有一大片野地，那個地方也是很難藏人的。

　　牛六井覺得能不能藏人還得實地考察一下，要是真沒查到，那也就不用在門口等了，老四肯定是跑到親戚家去了。馬十草覺得有道理。

　　第二天，馬十草和牛六井帶著兩個人到鎮子北邊去了一趟，看到這邊有很大一片田地，有菜田、玉米地、白薯地、黃豆地，基本沒有什麽太高的植物，玉米剛剛長出小苗來也無法藏身。

　　但是，他們看到在田地之中有兩處草棚，相隔大約三百米。於是便趕過去查看，沒發現什麽可以跡象。

　　之後，他們又來到湖邊的那一片野地，在一片低矮植物和野草地之中也看到了一個草棚。他們四個人走了過去。

　　這個草棚很普通，有棚頂，有圍牆，圍牆的一邊還有一扇門，都是麥秸和野草做成的。草棚的周圍除了有一些小樹和低矮的野草之外，沒有什麽可以藏身的障礙物，草棚的後邊不遠就是盤清湖。

　　剛才，馬十草和牛六井查看了兩處草棚沒發現什麽問題，所以對眼前的這個草棚是否有人也沒抱什麽希望。他們說著聊著向草棚走過來。

　　老四就藏在這個草棚裡。他聽到外邊有人說話，就借著草牆之間的縫隙向外張望，一下就看到了馬十草，他嚇得心裡一驚:他們怎麽跑這來了?怎麽辦?

　　這時候再跑已經來不及了，只要他走出門就會被對方發現。於是他扒開後邊的草牆鑽了出去，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草牆消除了穿越的痕跡便蹲在草牆的後邊。

　　他們四個人來到草棚邊，馬十草推開了草棚的門，

看到裡邊沒人便說:“這裡也沒人。”　　牛六井跟過來往裡邊一看，草棚裡空空蕩蕩的，只是地上鋪著一張草墊子順便說:“咱們又撲空了。”

　　“你看這是什麽?”馬十草發現門口外邊地上有幾個很小的燒餅渣，便蹲下來查看。

　　牛六井也蹲下一起看:“沒錯，是燒餅渣，而且還沒乾呢！”

　　“這就說明上午有人在這吃過燒餅。”馬十草自言自語。

　　“什麽人會在這吃燒餅呢?”牛六井警惕起來。

　　“沒準就是老四在這吃的！”馬十草猜測著，“咱們再圍著草棚看看，還有什麽可疑跡象。”

　　話音剛落，草棚後邊就出現了響動。馬十草大喊:“有人，快追！”

　　四個人竄到草棚側面果然看到了正在逃竄的老四，於是毫不猶豫地猛追過去，很快就追上並將其包圍起來。

　　老四覺得自己跑不了啦，於是跪在地上大喊饒命，並說:“你們別打，我賠你一雙新鞋。”

　　“你賠鞋，晚了，我不要了！”馬十草大喊，“給我打！”說著就給了老四後背一腳，將老四踹倒在地。

　　其他三人一擁而上，你一腳我一腳踢得老四嗷嗷叫。

　　老四側躺在地上，全身蜷縮起來，兩手抱著腦袋，盡力保護著自己的身體。他嘴上雖然不停地喊饒命，可是心裡卻想:你們打吧，這筆帳我記住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加倍賠償。”

　　馬十草踢了幾腳還覺得不過癮，又脫下腳上一隻鞋，拿著這隻鞋狠抽老四的後背和腦袋，啪啪的聲音非常響。

　　忽然，老四不動了也不喊了，身體依舊蜷縮著，兩手依舊緊緊地抱著頭。牛六井說了一句:“等等。”幾個人這才停了手，“不會是打死了吧?”

　　馬十草仔細看了看:“沒死，還喘著氣呢！”說著又給了老四後背一鞋底子，啪的一聲很清脆。

　　“差不多了！要是給他打死也麻煩，咱們還得給他收屍。”牛六井有點後怕了。

　　“沒事，咱們也沒打他的要害，死不了！”馬十草有點累了，衝著老四說，“行了，就饒你小兔崽子一命，以後再跟老子作對那就是死路一條。”然後又喊道，“走了！”幾個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四個人走了二十多米，牛六井又回頭看了一眼:“他還沒起來呢！不會真他媽嗝屁了吧！”

　　“不會的，他裝孫子呢！”馬十草壯著膽子說。

　　老四的確沒有死，由於他保護得好，一些重要部位並沒有被打著，身體也沒什麽大礙，只是一些皮肉之傷。他當時不動不喊了只是覺得動和喊也沒用，索性就讓他們打吧。這一來倒把對方給嚇住了。

　　馬十草他們走了以後，老四還是沒起來:現在也不用躲了，索性就多躺會兒吧！好好休息一下。

　　“四哥，四哥，你怎麽了?”

　　老四聽到了水姑娘的聲音，趕緊翻身坐了起來。

　　“你怎麽了?怎麽躺在地上了?”水姑娘看著老四，“怎麽胳膊還腫了?誰打你了?”

　　老四看著遠處咬牙切齒:“王八羔子馬十草，我日你娘！”

　　水姑娘心裡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