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老中醫行好

　　水姑娘告訴老四:“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見馬十草那四個人了，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我還以為他們幹什麽壞事去了呢！鬧了半天是打你來了。你怎麽讓他們發現了?”

　　“我也不知道！”老四有點納悶，“我正在草棚裡躺著呢，就聽見外邊有人說話，隔著牆縫一看就看見了馬十草，然後趕緊就穿牆藏到了後邊。他們來了發現了地上的燒餅渣，嚇得我趕緊跑，結果就被他們抓住了。”

　　水姑娘琢磨了一下:“噢，他們找你的時候還說話，那就說明他們並不知道你在這裡，要不然怎麽還會說話呢！”

　　“是呀，我也覺得納悶，他們怎麽會找到這來了呢！”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在你家等不著你，就在附近隨便找找，結果就找到這來了。”

　　“這幫小子也太賊了，看見了幾個燒餅渣就知道我在這裡了，怎麽那麽巧！”老四有點後悔吃燒餅掉渣。

　　“這沒辦法，老天爺就想讓他們找到你唄！”水姑娘開著玩笑，“怎麽樣，打得厲害嗎?”

　　“身上挺疼的！”老四脫掉了短袖上衣，背對著水姑娘，“你看看後背怎麽樣?”

　　“呵，淨是紅印子，靠肩膀的地方還有兩塊紫。”

　　“那紅印子都是馬十草用鞋底子打的，那兩塊紫也是他踢的，就他打得狠！”老四很憤怒。

　　“這家夥太壞了！本來就是沒事找事，好不樣的偏來找茬，還給你打成這樣，早晚得跟他算帳！”水姑娘一臉怒氣。

　　“這筆帳一定得算！”老四狠狠地說了一句，接著又問，“今天帶的啥飯?”

　　水姑娘掀開了竹簍子上邊的蓋布讓老四看:“驢肉燒餅。”

　　“太好吃了！”老四說著就伸手拿出了一個驢肉燒餅張嘴咬了一大口，“好吃，好吃！”

　　“你快點吃吧！吃完咱們去看病。”水姑娘有點著急。

　　“不用看了，休息幾天就好了！”老四咀嚼著燒餅說。

　　“那可不行，怎麽著也得敷點藥啊！”

　　“那咱們現在就走，邊走邊吃。”老四哼哼著站了起來，“這身上還真有點疼啊！”說著又咬了一口驢肉燒餅。

　　“他們打了你，這事就算完了，咱們也不用躲了。這倒不錯！”水姑娘攙扶著老四慢慢往前走去。

　　路過老四家門口的時候，老四對水姑娘說:“你在這等著，我回家拿點錢去。”

　　水姑娘一把拉住了老四:“算了吧！我身上帶著呢！”

　　老四猶豫了一下:“也好，等回來我再給你。”說完便跟水姑娘往鎮裡走去。

　　來到鎮上，他們直接去了通順藥店。藥店裡有一個坐堂的老中醫，得有七十五六歲了，在鎮上看病很有名，價格也很公道，鎮上的人一般都願意找他看病，被尊稱為“八大夫”。但是為什麽叫“八大夫”大多數人也不知道。有的人以為他排行老八，實際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而是他姓巴。

　　走進通順藥店，前邊是藥品櫃台，左側是取中藥的，右邊就是那個老中醫八大夫。

　　這時候正好沒人看病，水姑娘拉著老四來到八大夫桌前。“你們坐下吧！”八大夫看著老四很和藹地說，老四坐在了桌前的蹬子上。

　　水姑娘急切地說:“八大夫，老四挨打了，您給看看吧！”

　　“我看他就像是個挨打的樣子。”八大夫示意老四伸出右手來，然後開始號脈。

　　老四看著八大夫:唉，

這個人怎麽看著很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他仔細回想著，可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個人呢?他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來了。　　八大夫號完脈說:“你內髒沒大事。”接著又說，“看看身上。”

　　老四索性脫掉了上衣，八大夫看看老四的前胸，又看看上肢，再看看後背，最後看了下肢，然後說:“你的骨頭沒事，都是皮肉傷。不過這皮肉傷還是挺厲害的。這是誰給打的?”

　　水姑娘接過話茬:“嗨，就是街上的那個小流氓馬十草給打的。老四挑水不小心灑了他腳上一點水，他非讓賠一雙新鞋，老四沒賠，他就把老四給打了。”水姑娘說起這事就一肚子氣。

　　“這人還真是不講理呀！以後可得離他們遠點，咱們惹不起躲得起，是不是呀小夥子?”八大夫勸著。

　　“我都在湖邊躲了他好幾天了，可他還是找了過去，結果還是沒躲過去，挨了一頓臭揍。”老四繼續解釋。

　　“這就叫仗勢欺人呢！”八大夫拿出一張單子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水姑娘答道:“老四。”

　　老四趕緊補充道:“南覺超。”

　　八大夫一邊寫著一邊說:“我給你開三副藥，一副是膏劑，用於比較厲害的地方，這個要配合白酒一起用，先用白酒擦洗患處，然後抹上這個膏劑在包扎好;一副是膏藥，用於傷輕點的地方，貼上就行了;還有一副是湯劑，每天三次熬著喝。”他寫完把單子交給了水姑娘，”去那邊拿藥。”

　　“多少錢?”水姑娘問。

　　八大夫一笑:“不要錢了。”

　　水姑娘驚喜道:“真的?”看到八大夫點頭了，又一個勁地說著謝謝，還稱讚八大夫是大好人，隨後便去拿藥。

　　老四也說謝謝八大夫，並說:“我一直覺得您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我也覺得你很面熟，”八大夫回應道，“我們應該是老相識，只是都記不起來了，所以這個藥錢就免了！”

　　老四還在努力回憶著，可就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水姑娘拿完藥回來再次謝謝八大夫，並給八大夫鞠了一躬。八大夫擺著手說:“免了，我們肯定是老相識， 只是現在誰也想不起來，也許過幾天就會想起來了。老相識還能要錢嗎！”說完又笑了起來。

　　水姑娘攙著老四和八大夫道別走出了藥店，又問老四:“你真跟八大夫見過嗎?”

　　老四還在努力回憶著:“我肯定跟他見過面，就是想不起來了。”

　　“你以前沒來這看過病?”水姑娘問。

　　“我從來沒看過病，肯定不是看病見過的！”老四又低頭思索著，“在哪見過呢?”

　　水姑娘拍了老四肩膀一下，老四疼得哎呦起來，水姑娘趕緊說對不起，接著又說:“我是說你別再想了，反正八大夫也沒要錢，以後慢慢想吧！”

　　兩人走到水姑娘家門口，水姑娘跟老四道別回了家，老四也往前走回了自己家。他走進大院門看到三個哥哥正在院子裡吃飯，趕緊說著問好的話。老二很納悶:“你怎麽跑回來了?”

　　“嗨，別提了！”老四懊惱地說，“我被他們打了！”

　　“打得怎麽樣?”老二追問，“沒大事吧?”

　　“是皮肉傷，水姑娘剛陪我看完病，人家八大夫還沒要錢。”老四晃動著手裡的藥說。

　　老二氣憤地說:“將來我非得跟他算帳不可！”

　　老大趕緊接過話茬:“沒大礙就好，好好在家休息幾天吧！至於那個馬十草，找機會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老四擺擺手:“你們都別管，還有兩個禮拜我就變強了，我要親自教訓他，讓他給我跪地上磕頭。”

　　老三似乎不太相信:“現實並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