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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時代造反實錄》第278章 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請動了王夫之,這對於整個蕩寇軍集團都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於成龍得知了王夫之如此輕易的答應下山投奔沈墨,更是非常意外。

 雖然是他向沈墨舉薦的王夫之,可是他以為怎麽著沈墨也得學學當年劉皇叔來個三顧茅廬,就算不三顧,也得兩顧,王夫之才能答應。

 可是沒成想王夫之不僅乾脆利索的地答應投降,而且在整個過程中還表現對沈墨尤為的欣賞和看重。

 這讓於成龍心中微微有些發酸的同時,也忍不住地感慨沈墨的個人魅力的確不小。

 別說王夫之這樣一位堅決抗清的大儒,就是自己這個大清朝的重臣不也投效了沈墨了嗎?

 想到此處,他心中暗自感慨興許沈墨真的是天命所在,才能如此深得人心。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在下山之後,沈墨就安排了秘書司坤三天后親自帶著自己的親衛隊去石船山接王夫之和他的家人學生等。

 同時也安排好了王夫之的府邸,就距離沈墨的府邸不遠。

 住所距離主君近,自然也是一種代表著一種優容,是地位的一種體現。

 王夫之有三子一女,還有夫人鄭氏,再加上唐端笏等幾個跟隨王夫之學習的學生,還有幾個老仆丫鬟,總共加起來也就十幾口子人。

 等到約定的那一日,司坤一大早就帶著人出城前往石船山去接王夫之一家人。

 結果等到了石船山腳下,就看到了王夫之帶著一家人正到了山腳下。

 “薑齋先生,您這是?”

 司坤上次跟著沈墨一起去的,自然認識王夫之,見狀急忙迎上去問道。

 王夫之自然也認得司坤是沈墨身邊隨時聽用的心腹,拱手笑道:“老朽其實昨日都收拾好了,也沒多少行李。閑著也是閑著,就讓家人自己動手搬下山來。”

 司坤大概大量了一下,王夫之攜帶的行李大部分都是書籍文檔這些,心中更是敬佩。

 帶了一百名親衛,還有七輛馬車。

 讓人將王夫之的行李全部搬上車之後,車隊就緩緩向衡陽城中走去。

 王夫之並沒有選擇坐在車廂裡,反而跟趕車車把式一起坐在車轅上,一路查看著周圍的環境。

 衡陽因為各種原因,周圍的山匪是很猖獗的。許多山匪都是由歷次發生在衡陽的戰爭中的潰兵組成的。

 這些人盤踞在衡陽附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已經成了當地一大害。

 王夫之自己都差點被山匪搶過,所以一路上顯得有點緊張。

 司坤瞧見,好奇問道:“薑齋先生在擔心什麽?”

 王夫之是個實誠人,也不隱瞞,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司坤聞言笑道:“先生勿憂。自從衡陽落入主公手中後,主公就派出大軍,四處捕盜。如今別說賊匪敢剪徑劫道了,就是想看見個賊匪的影子都不容易。三日前,主公也下令解除了戒嚴,這幾日來往衡陽的客商行人都多了不少。況且,城裡城外都有守備軍派出的巡邏隊,別說尋常蟊賊了,就算是韃子軍隊,只要不是大軍來攻,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王夫之聞言放松了許多,隨著馬車繼續前行,路上的行人車輛也越來越多。

 看到路上的行人大多數都剪掉了辮子,有的是露著光禿禿的腦袋,有的則是給腦袋上包個頭巾。

 但是也有少許依然留著辮子的。

 行人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門的,有滿清規定的長袍馬褂,也有各種漢服。

 而且路邊也的確不時會有列隊著甲的巡邏士兵走過,軍容整齊,裝備精良,走路的時候也是走在一側,並不影響道路通行,更無擾民之舉。

 王夫之看了半天,好奇問道:“我聽說沈總鎮要求治下的百姓都要恢復華夏衣冠,那這些又是怎麽回事?”

 司坤笑著回答道:“主公是下過這個命令。不過主公也知道一下子讓百姓們剃發易服,許多人心中會有顧慮,而且也有諸多現實原因。許多窮苦的百姓要添置一身新衣都會是一筆不小的負擔。所以主公給出了三個月的寬限期,三個月之內治下所有人必須剪掉辮子。至於衣服,則是沒有強製要求。主公說只要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好了,他們有余錢添置新衣服的時候,自然就會換過來了。如果強製要求百姓易服,那是害民。”

 王夫之聽得更是感佩不已,歎道:”沈總鎮果然愛民如子,連百姓穿衣這種事情都能考慮的細致入微,果然是仁義之君啊。“

 不過能看到這麽多人跟自己異樣穿著漢人衣冠,王夫之心中頗為感慨,看著看著兩行熱淚就流了下來。

 他是忽然想到了那些死在緬甸的永歷皇帝以及誓死不降的李定國等人,所以才會潸然淚下。

 他們拚命抗爭不就是為了看到這一幕嘛,可是他們卻終究還是沒有看到。

 ”諸君,九泉之下請瞑目吧!這裡有人正在替你們做你們沒有完成的事情,我王夫之會親眼替你們看到韃虜被徹底驅逐出中原的那一日。到時候,我會祭告你們的英靈的!“

 司坤看這位老先生一會哭一會笑的,知道他必然心情複雜,也就默不作聲在一旁陪著,任憑老先生發泄心中的情緒。

 馬車繼續往前走,天忽然開始下起雨來,而且雨水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王夫之躲進了馬車裡,他的家人學生也都有車廂可以避雨。

 王夫之從車窗看出去,司坤帶來的那些沈墨的親衛則依然認真護衛在車隊的前後左右,雖然雨水越來越大,但是隊列卻絲毫不亂,依然踩著泥濘繼續前行,每個人都神情肅容,完全不在意越來越大的雨勢,更沒有一個人跑去避雨。

 王夫之對於沈墨的練兵之能心中自然又是一番讚歎,不僅對司坤問道:

 ”這真是精銳之士啊,如這般的精銳,沈總鎮麾下有多少人?“

 司坤這次帶出來的是一百人是沈墨直屬的警衛團裡面的一個連。

 警衛團全部都是由帝國系統農民改編而成的。

 之前沈墨在出征衡陽的時候,讓常遠帶著警衛團留守永州。

 這次李志遠他們來到時候,警衛團也在水師的運送下分批趕到了衡陽。

 現在永州的城防由永州府守備軍接手了。

 司坤想了想,這也不算啥軍事機密,而且王夫之也算是自己人了,所以直言相告:”這樣的士兵目前有五千人。“

 王夫之驚歎道:”五千如此精銳?擁有五千這般精銳士卒,難怪沈總鎮能戰無不勝。“

 司坤一愣,意識到這位老先生估計是有點誤會了,頓了頓道:”先生,其實這五千人的戰力在我家主公麾下最多只能算第二檔的。“

 王夫之聞言眼睛一下子瞪大,看著司坤道:”難道沈總鎮麾下還有比這五千人更精銳的軍隊?那樣的軍隊有多少?能有兩千人嗎?“

 在王夫之看來,能有五千眼前這樣精銳的軍隊已經足夠強大了。

 若是還能有比這五千軍隊更精銳的,那該是什麽樣的?

 王夫之真的想不出來。

 這些年他雖然見過不少的軍隊,但是論精氣神能比得上眼前這支軍隊的不是沒有,但是真的太少了,幾乎就是鳳毛麟角。

 他見過的大部分的軍隊基本上都是在戰場上不是一觸即潰,就是聞風而逃,在戰場下不是燒殺搶掠,就是殺良冒功。

 如果將眼前這支軍隊換做他見過的那些軍隊,別說指望他們在雨中依然保持這種嚴整的隊列軍容了,只要能不跑都算是精銳了。

 所以他根本想象不出來比眼前這支軍隊還要強的軍隊是什麽樣子的。

 即使有,那應該也是數量有限。

 王夫之雖然並沒有從政當官的經驗,之前投奔那些實力派的時候,對方基本上都是將他當做吉祥物供著,希望能用他的名望來招攬更多的人,募集更多的錢糧。

 沒有人原因給他真正的權力讓他去當官的。

 但是這不代表王夫之是一個不通實務的書呆子,相反,他很喜歡搞調查研究,擅長從實踐當中總結歸納。

 所以他太知道訓練一支精兵有多難,多費錢了。

 就算眼前這樣的精兵有五千,那都需要花費海量的錢財和大量的心血才能練成的。

 而沈墨起事才不過一年,這樣的精兵能有五千已經很讓他吃驚了。

 然而沒想到卻還有比這更精銳的,這一下子超出了王夫之的想象力。

 司坤看老頭吃驚的樣子,心中好笑,回答道:”有當然是有的。這五千人只是我家主公平時用來日常警戒巡邏的。真正的精銳戰兵比他們更精銳,戰力強大的多。不過數量倒是沒有五千。“

 王夫之舒了一口氣,這才合理嘛。

 不過司坤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話,直接讓老頭人整個傻了。

 ”沒有五千,但是卻有三萬。“

 ”三萬?“

 王夫之半響才回過神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三萬比眼前這些士卒還要精銳強大的戰兵,那怎麽可能?

 你真當精兵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說練出來就練出來的?

 司坤看他的表情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不過也不打算解釋。

 畢竟以後他就會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假話了。

 馬車繼續前行,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也基本上都看不見了,都找地方躲雨去了。

 距離衡陽南門還有十裡,正好路邊有一座石亭。

 古代的城池在城門外十裡的道左一般都有一個石亭,是古人用來送別即將遠行的友人或者迎接從遠方歸來的友人。

 司坤看雨越來越大,就下令車隊停止前進,讓眾人進到了石亭之中避雨。

 王夫之和家人們都進入了亭中,但是那些護衛的親兵卻依然一絲不苟地在四周布置巡邏,絲毫不在意身上的戰甲衣袍早已經濕透。

 看著那一個個在雨中堅定的身影,王夫之感慨不已。

 他想到了四個字來形容眼前這些士卒:

 侵略如火,不動如山。

 他不忍心看著這些士兵淋雨,讓司坤下令叫士兵們進來石亭一起避雨。

 司坤卻搖頭道:”薑齋先生,這些將士雖然受我臨時節製,但是作為軍人,他們有自己的紀律和準則、主公這次將他們調配給我過來迎接先生一家,就是要確保先生一家能夠安全順利地抵達衡陽城。我如果下令讓他們進來避雨,那必然會違背他們的紀律和準則,肯定是會被拒絕的。“

 王夫之有點不相信,甚至認為這是司坤的托詞。

 司坤無奈,只能將那名帶隊的連長叫過來吩咐他讓人進來輪流避雨。

 結果毫不意外地被拒絕了。

 看著那個連長走出石亭的背影,王夫之嘴裡喃喃自語道:”不愧是精銳啊,軍令如山,真的不是一句空話啊。“

 在石亭之中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後,雨終於小了。

 車隊繼續去前行,司坤派人提前騎馬回城去稟告沈墨。

 等車隊抵達衡陽南門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蒼老的身影正舉著一把傘,帶著一隊士兵在城門外等候。

 司坤看到後對一旁的王夫之介紹道:”這位就是於成龍於先生,如今已經棄暗投明,追隨我家主公了。“

 只是他也不明白於成龍為什麽會在此等候。

 王夫之自然知道了於成龍在永州兵敗的消息,但是卻不知道於成龍不僅沒死,反而還投效了沈墨。

 於成龍的名聲他自然是聽說過的,對這位的觀感也很複雜。

 一方面於成龍作為漢人,而且還是崇禎朝的貢生,竟然出仕滿清,還做到了一省巡撫這樣的高官,從這一點上來講,誓死抗清的王夫之自然是鄙視這種行為的。

 大義有缺,自然被人所不齒。

 但是於成龍又是清廉之名傳播天下,他做官又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而是為了百姓。

 從這一點來說,他又是值得欽佩的。

 所以,王夫之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卻面對於成龍了。

 司坤看到王夫之的表情,也知道他心中的為難,又低聲補充了一句:”薑齋先生,其實正是於先生向主公舉薦了你。主公才知道你在衡陽的。“

 王夫之一愣,心情更加複雜了。

 不過他到底是個通透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不過過去如何,現在大家都在同一個陣營了,而且人家對自己還有舉薦之恩。

 他整整衣服,下了馬車,走到於成龍面前拱手笑道:”王夫之見過於山公。“

 這下輪到於成龍愣住了。

 看到這位名滿天下的大儒臉上誠摯的笑容,本來也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的於成龍眼眶忽然有點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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