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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詭異:我的身體有點不對勁》第二百五十四章 滾!
同樣看見變化的自然還有蘇北橋跟王小嫋,可是兩人根本做不到像時千這般冷靜。

 均是面色劇變。

 目光中湧現出恐懼。

 對於未知的東西,人類的天性就是害怕!

 恐懼,是要比其他情緒更古老而又強烈的存在。

 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化,打得三人措手不及。

 誰也沒有料想到,在這深夜裡,尋常的田間,竟然會出現詭變。

 “怎麽回事千哥!?”

 “田裡發生什麽了?”

 見狀不對的兩人,焦急開口,時千都沒有感受到有鬼的氣息,他們自然也沒有。

 蘇北橋壓根不知道襲來的是什麽玩意。

 王小嫋就更不明白了。

 他甚至一刹那懷疑過是不是村子裡的人,將他們三人當成了偷玉米的賊人。

 從來糾集了大部隊來抓他們。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荒唐想法。

 要是人的話,時千大哥早就告訴他們了。

 “不一定是鬼,先別慌,鎮定點,靜觀其變。”

 時千語氣低沉快速說道。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無論遇到多詭異強大多恐怖的靈異事件時,一定要保持冷靜!

 冷靜才能在無解級別的事件中,尋求到一絲生機!

 況且現在連自己的鬼影都感受不出來異常。

 如果造成這動靜是人的話,以玉米杆晃動的情況判斷,如此靠近的距離他都沒有發現,只會有兩種情況。

 要麽是很強的附身者。

 要麽就是尋常的普通人。

 但是此時是凌晨三點多,這麽大范圍的動靜,如果真的是普通人,那麽時千認為這比第一種可能還要恐怖。

 相反要是附身者的話,時千倒是不緊張。

 因為附身者顯露身形的目的就很明顯了,這些家夥是衝著箱子裡的靈異來的!

 聽到千哥的話,王小嫋看著周遭不斷晃動的玉米杆,雖然神情焦急,不過心裡卻是不斷地在給自己打氣。

 蘇北橋也是目光凝重的看著周圍的動靜,雖然經歷兩次副本,也小遇到過厲鬼事件。

 但是凌晨身處如此詭異的玉米田裡,面對著聽起來有些頭皮發麻的響聲跟晃動,依舊讓他感覺有些驚悚。

 額頭上的印記微微閃爍。

 已經獲得兩個酒杯的小人徹底被駕馭,此時他的眸子裡,蘊含著一股蠱惑人心的靈異。

 只要有任何的不對,他就會立即出手。

 就在三人全神戒備時。

 天上原本遮蔽月亮的烏雲有些許飄散,一些透過雲層間隙透出的月光灑落。

 整個玉米地頓時重新被籠罩一層薄紗。

 不過那些晃動的玉米杆,卻被重新投射的月光,造成地面上出現無數道影子,隨著晃動在冰冷的地上纏繞。

 如同鮮活的生命一般。

 在這午夜時分,讓人看了不禁心頭一顫。

 尤其是王小嫋,更是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這裡雖然是自己熟悉的田地裡,但是如今卻顯得異常陌生,尤其是那些高大的杆莖,原本就具有十足的壓迫感,此時更是讓他難以喘息。

 若是尋常人在這,怕是拔腿就會慌不擇路地逃跑。

 不過經歷了鬼公交的撞擊,還有自己的血液,以及父親留下的箱子裡的古怪,他漸漸開始變得可以接受起來。

 看著王小嫋面色雖然驚恐,但是眼神中卻流露一絲堅定。

 時千微微感慨,果然親身經歷靈異事件,才是最有效的成長辦法。

 就是很容易暴斃而已……

 忽然,三人盯著的躁動玉米地,瞬息安靜。

 連之前的無名微風也戛然而止。

 地上扭曲倒映的影子也變得靜止不動。

 可是時千的面色更加沉如水。

 這仿佛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嗤嗤……”

 一聲細微的響聲,在這空寂的氛圍中,如同被放大了無數倍。

 “來了!”

 時千低喝一聲,猛地側頭。

 蘇北橋跟王小嫋也是追隨著他的目光。

 一抹紅綠相間的稻草人,赫然從右前方不遠處的玉米地裡出現!

 由乾枯玉米秸稈扎成的破爛身軀上,流淌著皎潔的月光。

 草人的面部有些破爛,卻擁有一張如同巨大捕獸夾一樣的嘴巴,掛在身上的紅綠破布,隨著微風飄蕩,寂靜又詭異。

 就站在三人不遠處的田埂上,一動不動。

 臉對著三人,可怖的嘴巴上方,只有兩個空洞,裡面是一片漆黑。

 盡管沒有眼睛。

 但是三人都知道,這家夥在盯著他們。

 看得他們,心頭直跳。

 “那是什麽鬼東西!?稻草人??”王小嫋面色劇變,身子稍稍朝著時千的位置靠了靠。

 這些他之前在村子裡生活的時候,最為常見的用來驅趕鳥類的稻草人。

 此時在月光下,顯得異常滲人。

 “剛……剛才那裡有稻草人嗎?”蘇北橋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

 難道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混亂?本來那裡就有一隻草人。

 “不是,它是剛剛出現的。”時千微微搖頭。

 他在看到草人的瞬間就明白了,剛才玉米地的動靜,竟然就是這玩意弄出來的!

 蘇北橋聞言目光呆滯,這赫然就是白天他們進村的時候,看到的聳立在玉米地之間的稻草人!

 “千哥說是剛剛出現的,難不成……那些玉米地裡的巨大動靜,就是這玩意弄出來的?!”

 他萬萬沒想到,這恐怖的稻草人竟然能夠活過來!

 無比詭異的氣氛,在夜空下高聳壓迫的玉米地中央彌漫。

 即使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草人,紋絲不動。

 時千也是臉色微沉,他沒有輕舉妄動,這草人暫時還沒有攻擊他們。

 並且通過地上的鬼影,他一絲厲鬼的氣息都沒有感受到。

 暫時還不知道這些家夥到底是鬼還是什麽。

 仿佛面前站著的就是個原本就應該在這裡出現的稻草人,亦或者是更為古怪的存在。

 可是異變遠遠沒有停止。

 伴隨著這個稻草人的出現,這個夜晚再次沉寂了些許,隨後如同起了連鎖反應一樣。

 那些周圍的玉米地裡,

 再次發出簌簌的動靜。

 玉米杆不僅開始晃動,甚至有一些已經被壓倒踩碎!

 伴隨著這些聲響,有些寬闊的田埂上,陸續出現一隻隻形狀怪異的稻草人。

 不一會,前後左右的縱橫交錯的田埂上,密密麻麻站滿了恐怖的草人。

 可是當它們完全走出來面對三人的時候,紛紛停下了詭異的前行動作,好似他們本來就被人插在這裡一樣。

 只是所有的稻草人都是用正臉對著時千他們。

 默默地注視著三人。

 黑洞洞的眼睛裡,看不清任何東西。

 即使是夜裡有些陰冷。

 蘇北橋以及王小嫋也皆是掌心出汗。

 這些草人被綁扎的身體形狀並不一樣,尤其是面部更是醜陋無比,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在月光下顯得有些陰森。

 尤其是那些破布,被風吹的張牙舞爪。

 他們,被稻草人包圍了。

 那些空洞洞的草人眼睛,在漆黑的夜空下,麻木地盯著場間的三人。

 前後左右,無數的目光盯著,三人忍不住心底發毛。

 “小嫋!”蘇北橋此時無比確信,這些家夥都是活的!

 他瞬間想到了電視劇裡對付稻草最常規的武器!當即朝著一臉緊張的王小嫋喝道。

 “北……北橋哥,怎了?”王小嫋不解。

 “你有打火機嗎?”蘇北橋一臉嚴肅。

 對付稻草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火!

 即便是這些詭異的東西,它們的本質也是草杆綁扎而成,也很有可能會害怕。

 王小嫋頓時一驚,渾身緊繃:“北橋哥,我不抽火,哪來的煙?”

 “那完犢子了!”蘇北橋對於王小嫋的混亂語序沒有覺察,只是恨恨地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草人。

 “千哥,怎麽辦?”聽到北橋哥的語氣,王小嫋朝著主心骨時千求助,不自覺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低聲問道。

 這場景他這輩子從未見過。

 時千沒有說話,他只是在衡量,是動用靈間直接帶著蘇北橋跟王小嫋逃走,還是不用靈間而是用鬼影加人皮鬼,將這些詭異的稻草人清除。

 似乎兩個方案都不太好,消耗的壽命都很大。

 之前在在紅磚房裡將箱子移出來加上後來幫助蘇北橋壓製小人,用掉了兩天的壽命,加上剛才的擴散用掉了一天,此刻的時千總壽命還剩下八十天。

 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充裕,可是此刻來時的路,已經被那些靜止不動的稻草人徹底堵死了。

 因為時千的個頭要稍稍高於這些稻草人,他一眼看過去,發現並不能看到盡頭,只有無窮無盡光禿禿的草人頭顱。

 蘇北橋要比時千高出一兩公分,自然也看見了。

 王小嫋稍矮,不過他也壓根不想看,他隻想回家睡覺,讓這一切變成一場夢……

 “媽的,不會附近村子的所有玉米地裡的稻草人,都聚集到了這裡吧,非法集會嗎這不是!”

 時千心中暗罵。

 早知道就不把箱子搬來田裡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是因為打開箱子才產生不知名的異變。

 如果在村子裡,那麽王小嫋的母親也會有危險,甚至還可能波及其他留存的老人。

 畢竟王小嫋的母親,是沒有王根碩血脈的,頂多算是個普通人。

 那些村民也是無辜的,時千自然不會去做。

 此刻,時千的目光晦暗。

 他用靈間倒是可以走,但是得每次往前移動幾十米,就得轉換一下,畢竟他的靈間范圍也只有方圓二十米。

 即使凝聚成一個方向的直線,也頂多四十米。

 先不說這些詭異的稻草人有沒有干擾的方法。

 這裡距離村子足足有幾百米,距離遠處的鎮上就更別說了。

 那麽自己至少要動用十來次的靈間。

 這樣的壽命流逝是極其恐怖的。

 甚至要高達幾十天。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的使用這個笨方法的。

 不過暫時這些草人還沒有動作。

 時千開始仔細冷靜地回憶今晚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田間的稻草人,原本只是普通草人,在白天的時候就看到過,這是可以確認的,而剛才自己首次聽到微風的聲音,似乎就是王小嫋拿出酒杯之後。”

 想到這裡,時千抬頭望了望天空。

 巨大的烏雲依舊將原本的圓月遮蔽著,只不過有些雲層間隙,漏了點月光。

 “之前打開箱子的時候,才忽然出現的大塊雲朵,將月亮遮蔽,難道是箱子裡扭曲的怨氣,吸引到了某些存在?”

 時千暗自思索。

 忽然他的目光瞥到了箱子裡剩下的兩件東西。

 隨著酒杯被拿出來,那件碎花裙跟黃紙上的詛咒似乎變了樣子。

 尤其是黃紙。

 原本扭曲的人臉竟然開始漸漸清晰。

 時千看了片刻,他發現,這人臉似乎……跟王小嫋的樣子,有幾分神似!

 “果然,這是王根碩特意留給王小嫋的!”

 他瞬間洞悉。

 那酒杯是跟蘇北橋的鬼有關,碎花裙,如果時千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銀發奶奶聽來的,王根碩口中小女孩阿瀟的碎花裙。

 就是不知道,跟自己的家的女鬼是不是同一個人,只能說是大概率。

 不過酒杯跟碎花裙顯然跟面前的變故無關。

 “或許就是這黃紙,才導致了這些草人的暴動。”

 “嗤嗤。”

 可是沒等時千仔細思考,一聲細微的響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清晰可聞。

 只見原本還在僵持的稻草人,忽然動了。

 那第一個出現的草人張開捕獸夾一樣的恐怖大嘴,目光中湧出絲絲黑氣,原本流淌在身上的月光,似乎結合了這股黑氣融進了那些紅綠破布裡。

 草人身體表面的那些爛布,如同具有了生命一樣,竟然開始輔助它前進!

 忽然變成了支撐它快速前進的手腳!

 以至於這稻草人的速度,甚至要比人類奔跑還要快!

 不僅僅如此,在這第一個草人動身的刹那,密密麻麻的草人全部都動了!

 “嗤!嗤!嗤!”

 弱不可聞卻又令人頭皮發麻的細碎聲,刺的三人耳膜生疼。

 不僅如此,它們湧過來的方向赫然就是三人所在地。

 時千面色凝重,雙眸漆黑霧氣彌漫,剛準備有所動作。

 忽然!

 許久沒有響起的異常代碼悄然發出提示!

 【異常代碼消息:稻田裡詭異複生的稻草人,似乎體內充斥著不明靈異,他們的目光並不是你們,而是箱子裡的詭異黃紙,這張紙上,有他們忌憚的東西!】

 “將那個黃紙拿出來!”來不及思考,時千對著王小嫋大喝。

 還好外掛來得及時!

 不然自己真的要動用靈間強行帶著兩人離開了。

 即使那樣損失的壽命就太不劃算。

 不過不僅僅是異常代碼提示,就在剛才草人行動的瞬間,這些東西眼中流出的絲絲黑氣,也瞬間被時千的陰靈眼捕捉到了。

 經過幾次副本,時千的觀察能力也在穩步地提高。

 要不是情勢危急,在給他多一點時間,這些稻草人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複生。

 並且盯上了他們。

 他一定能夠弄清楚。

 只是時間太倉促,之前的微風異動也沒有足夠重視。

 “自己還是有很大不足啊。”時千警醒著自己。

 不過這一次的異常代碼,也是等到這些密密麻麻的草人完全動了,才給出提示。

 似乎有意識地在培養時千在面對詭異時候,主動的行為能力。

 至於異常代碼所說的它們體內的不明靈異。

 時千直到,那分明就是詛咒力量!

 只不過這個詛咒力量,似乎跟稻草人身體原本流淌的晶瑩月光結合了,變得跟王小嫋以及王根碩使用的完全不同。

 王小嫋聞言頓時一愣,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那些草人的動作極快,他根本來不及思考。

 “媽的!拚了!”王小嫋罵了兩句,選擇相信時千大哥,猛地將手探進了箱子裡!

 而此時,第一個稻草人已經來到三人的身邊。

 時千眼神一凝,果然如同異常代碼所說,它們襲擊的根本就不是三人。

 而是地上靜靜躺著的箱子!

 此時稻草人身體表面張牙舞爪的破布,正在迅速朝著王小嫋席卷而去!

 “它們是衝著箱子裡的東西來的!”時千大喝一聲,提醒著同樣準備動手的蘇北橋。

 然後腳下的鬼影瞬間扭曲,將身體包裹。

 雖然情形比較焦急,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

 這樣至少可以保證如果有什麽意外,自己的身體不會被傷害到。

 【你的大腦陷入了自我感動中……】

 【尤其是你的四肢百骸,他們為你的決定以及鬼影大哥的強大而十分感動!】

 【由於隱藏的邪惡之水作用,你的血液流速提高了!氣血增強,壽命流逝變慢!】

 時千心中咯噔一下。

 他首次在身體反饋中的信息裡聽到壽命流逝變慢!

 並且還是因為邪惡之水!

 那個系統面板裡寫著的未知作用的玩意。

 難道這也跟三個鬼影碎片集齊有關嗎?因為鬼影的完整,導致了原本並不能發揮的邪惡之水被激活了。

 最恐怖的這東西竟然是延緩壽命的流逝!

 簡直就是個bug!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王小嫋低著頭,目光始終凝聚在箱子的內部,不過面前襲來的妖風,已經讓他的頭髮發麻了。

 一道怪異的影子落在了箱子的前方不遠處。

 看影子的樣子,赫然就是一個醜陋的稻草人!

 不過下一刻!

 已經漆黑的時千瞬間就來到了王小嫋的身前。

 “繼續!”

 冷靜沉穩的語氣,瞬間就給了王小嫋莫大的勇氣。

 雖然王小嫋的眼神中依舊充斥著恐懼。

 可是他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

 “還挺果斷的嘛小子。”

 時千忍不住讚歎一句,然後對著來到面前面容醜陋的稻草人,眼神冰冷。

 直接一拳轟了過去。

 他也懶得用鬼影入侵草人的體內。

 因為這家夥不是一個,後面那些密密麻麻湧過來的稻草人一個接一個。

 王小嫋拿到黃紙可以有解決辦法只是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必須要全力以赴,快速地解決掉這第一個稻草人。

 漆黑冰冷的鬼影,絲毫不懼那充斥著詛咒力量的草人。

 那草人剛想張開滿是草扎的尖牙巨嘴,朝著箱子跟前的王小嫋咬過去。

 可是它的靈敏程度,根本沒有辦法和此刻的時千相比。

 盡管那些扭曲的紅綠破布已經化作它的手腳。

 “砰!”

 一聲悶響,如同拳頭擊中了厚實的草垛裡。

 第一具稻草人,直接被轟成了渣。

 時千收回拳頭。

 漫天的草杆肆意滑落。

 根根腐爛的綁扎絲線,夾雜著無力垂落的破布,飄散在空氣中。

 一股黑色的詛咒從原本草人存在的身體中消逝。

 同時消散的還有一抹晶瑩的月光忽然炸裂,發出刺眼的光。

 不過刹那而滅。

 如同熄滅的燈。

 時千眉頭微皺,就是這些詛咒力量跟月光融合之後,給了這些草人行動的本源力量。

 並且具有很強的侵蝕性。

 要不是自己的鬼影裹著身體,那詭異熄滅的月光,有可能還會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不過,也只是如此了。

 這稻草人雖然詭異,但是在他的面前,脆弱不堪。

 “這個力量是屬於另外一個人的,跟王根碩使用的詛咒,有本質區別,可是又是誰的呢?”時千心思流轉。

 不過雖然解決掉了第一個稻草人,但是後續的那些湧上來的密密麻麻,依舊讓他的面容嚴峻。

 雖然一個很弱,但是數量太多了,如果一拳一個,也需要消耗不少的壽命。

 後方,蘇北橋的身體散發著大量的酒氣,蠱惑的力量彌漫在空氣中,可是這些稻草人壓根就是沒有生命的物件。

 根本不受影響。

 蘇北橋咬牙,一尊刻有一隻眼睛的酒杯赫然漂浮出來。

 那些充斥著靈異力量酒氣快速聚集,撲向了襲來的草人,在它得草扎身體裡打大肆的破壞。

 不過因為跟時千的鬼影相差太多,那稻草人只是停止了腳步,身體裡的詛咒力量融合月光開始對抗著酒氣。

 草人並沒有瞬間瓦解。

 蘇北橋面色難看,因為這隻草人停下了,它的身後還在不斷地湧現更多的草人。

 紛紛超越了這第一隻所在的位置。

 繼續朝著他身後的王小嫋撲了過來。

 捕獸夾一樣的鋸齒大嘴咧開著,空洞的雙眸散發著黑氣,同時身體表面的月光,紛紛融進了花花綠綠的破布。

 這些草人頓時如同長了手腳一樣。

 “怎麽辦千哥!我擋不住它們!王小嫋你好了沒!”蘇北橋焦急的大喝,身後的情況他看不見。

 但是剛才千哥的話他是聽到的。

 難道箱子裡剩下的黃紙或者碎花裙,有克制這些草人的方法?

 時千漠然。

 瞅了一眼王小嫋,他的手掌已經接觸到了黃紙,不過聽到蘇北橋的話,王小嫋壓根就沒有反應。

 他身體裡的氣息極其古怪。

 整個人的血液似乎在燃燒一樣。

 那黃紙上的文字,瘋狂的湧入他的手上,順著血管,流遍了王小嫋的全身上下。

 時千只是掃了一眼,然後回頭繼續處理著來到身前的稻草人。

 只不過腳下的漆黑已經開始蔓延了。

 如果真的來不及的話,哪怕耗費壽命也要帶走王小嫋跟蘇北橋。

 這件事本身就是因自己而起。

 不過他左腳猛地湧現一張慘白的人皮。

 裹著剛才被自己處理掉的幾具草人屍體,動用了披人皮的能力。

 “果然不行。”

 那些稻草失去了原本維持的詛咒力量,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再使用了。

 慘白人皮直接轉身,朝著蘇北橋的一側湧過來的草人撲了過去。

 此時如果有人在上空。

 就可以看到這一幕令人頭皮發麻的情景。

 無數的草人紛紛衝向三個男子。

 只是一個人是漆黑的,一個人額頭閃著微光,甚至在他的身側還站著一張看不出面容的人皮,那人皮被無數稻草扎穿,變得破爛。

 可是依舊死死的捆著想要突破的草人。

 而在最中間,站著一個靜止不動的胖子。

 他的手上已經被黑色所填滿。

 一張黃色皺巴巴的紙張,瞬間被他從箱子裡掏出了出來!

 然後直接被其一口吞下!

 時千微微皺眉,他沒有組織王小嫋。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要如此做?難道是跟黃紙上的文字有關?那些文字指引了王小嫋將黃紙吞噬?

 可是接下裡的畫面,更是讓時千看呆了。

 只見王小嫋的身體開始出現透光。

 大量的黑色詛咒形成的花紋,從他領口裸露的脖子上生長出來,瞬間就蔓延佔據了他的臉龐。

 甚至他的手掌,手臂,都被這古怪的花紋所填滿。

 這些花紋跟箱子表面以及副本那扇門,都是一樣的!

 “這才是屬於王根碩的詛咒力量!”

 王小嫋仿佛失去了意識,他的雙眼無神,卻飽含黑色,緩緩張開了嘴巴。

 “滾!”

 一聲低沉的咆哮聲,頓時從他的嘴裡傾瀉而出。

 無形的詛咒波紋,以王小嫋為中心,席卷開來!

 不過這波紋對於時千跟蘇北橋被沒有絲毫的作用。

 反倒是接觸到那些草人之後,直接融進了原本既有月光又有詛咒的身體裡。

 “砰!”

 “砰!”

 “砰!”

 無數的草人紛紛炸裂!

 劇烈的悶響,此起彼伏的響徹田埂上。

 外圍還在湧過來的稻草人頓時停止了腳步,捕獸夾一樣可怖嘴巴,似乎被嚇到扭曲。

 然後快速用手腳一樣的破布轉過身體,朝著一旁的玉米地直接竄了進去。

 可是那波紋從王小嫋的嘴巴洶湧而出,奇快無比。

 遠超草人逃跑的速度。

 一些來不及逃跑的或者逃跑一半的草人,甚至有一大半的身體都被撕裂。

 可是這些家夥絲毫顧不上。

 任由月光被摧毀,綁扎的草杆無力的散落在田埂上,失去了靈異力量。

 幾個呼吸的瞬間。

 整個田埂上,再無半隻站立的草人。

 蘇北橋喘著粗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有些劫後余生的慶幸。

 身旁無數洞眼破爛的人皮,重新回到了時千的左腳上。

 王小嫋身子一歪,頓時暈了過去,栽倒在地上。

 原本箱子裡的詛咒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小小的碎花裙染著血,靜靜地躺在裡面。

 烏雲消散。

 夜空下。

 仿佛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幻境。

 只是三人周圍散落著無數的稻草,散發著腐爛破敗的臭味,在提醒他們剛才發生的事。

 午夜。

 月光依舊毫無顧忌的照射在地面上。

 冰冷,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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