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露站在原地看著蟲群飛遠,慢慢閉眼,感受體內再次成長的修為。
就在這時間,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露姐姐——”
尾巴帶著哭腔,從後面的房屋中跑了過來,還在檢查身體的睫露睜開眼睛,露出一個微笑回頭去看尾巴。
“露姐姐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
尾巴抓著睫露的手,翻來覆去的檢查,生怕睫露出事情。
不管是當睫露姐姐還是“媳婦”,這個男孩已經將眼前的姑娘認定成了家人,認定成了他要去保護的人。
“尾巴不要哭,姐姐沒有事!”
看著面前眼睛通紅的男孩,睫露心中一陣暖意,伸手為他拭去淚痕。
“能從小照明蟲群包圍中生還下來,姑娘可謂第一人啊!”大虎哥遠遠地走來,身後跟著三虎哥,“照明山谷有姑娘的加入,我們這些看蟲人真能睡個好覺了哦!”
兩人走進,尾巴伸出左手用力擦掉眼眶中的淚水,站到睫露邊上介紹。
“露姐姐這是虎家哥哥,這是我姐姐!”
睫露面露和善,向二人示意友好,“我姐弟二人出來山谷,還請哥哥們日後多關照!”
“哈哈哈——”大虎哥爽朗一笑,“露姑娘放心,山谷眾人都很心善,日後相處你就知道了。”
“方才可真是嚇死我們了,幸好是有驚無險。”三虎哥一臉笑意,上下大量睫露,“走吧!先去屋子裡面休息休息,一會帶你們去管事的哪裡報道。”
“是啊!先去休息!”尾巴也說道。
漠族的地下城常年見不到自然光,為了分清楚日夜、時辰,每個地方都會有專門的人敲相應的鍾,借以提醒眾人,當前的時間。
睫露和尾巴來山谷本來就遲了,山谷的其他看蟲人都幸苦了一天也都以早進入了夢鄉,再加上剛才蟲群的事情,現在已經到了天明時分。
幾人在小屋裡面簡單的介紹後,三虎哥帶著兩人來到了看蟲人平時的休息區。
在小屋邊上有一個小型的山洞,穿過一段窄小的道路,來到一處較為寬大的洞穴。
房屋建構和有水村的差不多,都是整齊統一規劃的樣子,不同之處是有水村的房子都是土坯裡面開鑿的窯洞,這裡則是石頭裡開鑿。
三虎哥熱心地為兩人介紹。
“照明蟲有時會不受控制的攻擊人,這裡是為了看蟲人安全請仙人開鑿的庇護場所,洞口有仙人設置的結界,照明蟲破不開,你們以後就放心居住。”
“這邊過去就是管理處,以後有事情都可以找他們,當然也可以找我們兄弟,現在三部沒有蟲令大人,原先的蟲令被調去了其他部,事情都由帶蟲令負責,他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一會叫他給你們分個好位置的屋子……”
三虎哥一直在介紹,因為太早路上的人很少,但只要遇見都和三虎哥打招呼,可見虎家兄弟在這裡人緣確實是極好的。
一番介紹下來,睫露了解到漠族的一些情況。
照明山谷坐落在識古族、莫古族、穴古族的交接地帶,分三塊區域,風別被三族把持。
像睫露和尾巴來時那樣的山谷入口,每一族有七個,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
漠族地下世界沒有自然光源,照明蟲成了人們生活的剛需,小照明蟲成活率低,成年的蟲子又不好馴化,為了能使族人世世代代生活下去,便有了看蟲人這個職業。
照顧幼蟲生長,
提前教養,讓可以供人們驅使的成蟲比率提升,成了看蟲人的使命。 即便這個職業極為危險,但還是有不斷地人來從事這個行業。
三虎哥將二人帶到管理處,交代了管事的人幾句,又和兩人寒暄了兩句,就回去了。
他們三弟兄也是一晚上沒有睡覺,現在實在太累。
管事的代蟲令大人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拿著山洞的地圖,指著上面空著的房屋,讓睫露和尾巴挑。
尾巴想挑中心的房屋,他說熱鬧,睫露則喜歡外圍的房屋,她現在一心的修煉提升修為。
最後尾巴還是跟著睫露住在了外圍的位置,說什麽家人就要住在一起,分開像什麽話。
安排好居住事宜,兩人一人一間相鄰的房屋,各自回屋休息,代蟲令說先熟悉兩天環境,等第三天了讓虎家兄弟帶兩人學習乾活。
睫露回到自己的屋子,一間十平米左右的石頭房子,裡面一張床、一張桌子配四個石凳,還有一個小桌子,就這些東西,很簡陋。
看一眼身處的環境,睫露坐到床上,從小包裹中拿出自己那個儲物袋,現在回到了初靈十層,便可以用儲物袋的東西了。
手中拿著儲物袋,她遲遲沒有查探,原先自己身上有三個儲物袋的,現在只有一個,其余兩個已經不知去向。”
“裡面裝的東西不同,希望不是食材!”睫露皺眉,神識沉入儲物袋。
紅色鬥篷、功成符筆、五根金剛水晶、小須彌陣旗、一本修煉心得、七星字母錐,還有將近一千塊初級靈石和一些衣服之內的生活用品。
睫露神色稍安,其余兩個裝戰鬼嬰時壞了的法器和食材,法器一直想著修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煉器師,食材是為了給采薇做飯準備的。
幸好自己運氣好,若是手中這個儲物袋丟了,可就真是山窮水盡了。
突然,睫露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了一下,她發現了兩樣東西。
金海螺和匕首。
睜開眼睛,先掏出小須彌陣旗,眼中是縮小了的陣旗,腦中是送陣旗的蕭明子。
在屋子中布置好陣法的後, 又小心翼翼地拿出金海螺,輕輕放在唇邊。
“踏浪——踏浪——我是睫露,你在不在?我在識古族,我回不去了!踏浪——”
說著,不覺間已淚流滿面,靜靜地等著金海螺傳出聲音,望眼欲穿。
“踏浪——踏浪——你在不在?你說話啊!”
再次呼叫,依舊不見聲音,睫露哭得更勝,所幸有陣法的隔絕,否則隔壁的尾巴肯定會跑過來詢問。
腦海中又浮現和蕭明子的畫面,意外相識、英雄救美、約會大海,原本情竇初開的二人初嘗愛情,就被霉運和遠嫁拆散。
這讓彼此初次嘗到了極度的苦楚,原本亮麗起來的世界,一下跌入深淵。
好在命運還是關照二人,安排了他們的再次相逢,這次總算沒有了諸多的束縛。
愛情就像酸甜的果子,是有酸澀,卻讓人想要放在口中咀嚼,很美好,隻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
“踏浪——踏浪——你在不在?”
他說過不會讓海螺壞掉,更不可能丟掉,為什麽不回答?
想到這裡,睫露心中突又閃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不會出事了吧?
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算計,若是他趕到發起火,在被其他人合力……或者他和羽霜柔好了……
海螺遲遲沒有回音,原本著急晉國的心情更加嚴重,不自覺地胡思亂想起來。
就在睫露思念的心情中多出來其它情緒地時候,手中的海螺傳出了聲音。
“小荷!你在哪裡?我是陸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