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水一菲異常的淡定,妥妥的主角光環附體。
作為主角,那就要用堅毅的眼神,看著人群中心,那就是看著自己!
“小穎,這你是同學?”
“嗯,高中同學。”
“小姑娘啊,這裡沒你什麽事,趕緊回家吧,別讓家裡人擔心了。”
好吧,莊景穎媽媽不想出醜看笑話。
可這種情況,有何出醜笑話可言。
“沒事,舉手之勞,什麽事?”
“呦,這就是打電話請過來的幫手?小事,付不起理發的錢。”
眼前,是,是一個人,一個留著胡子的大叔。這是老板模樣的理發師,還是理發師模樣的老板?不清楚,就一個人,一個打扮成托泥模樣的人。
“多少,我來幫她們付。”
“一千。”
“一千,那麽貴,你們都弄了什麽?”
水一菲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詢問莊景穎幹了什麽!不過,水一菲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這是敲詐,強製消/費,是犯/法的,你們為什麽不報警。”
“怎麽就犯法了,我們店都明碼標價,各種證書齊全,最高的服務,最高的消費,消費不起就別來,消費了付不起就說強製消費,這世道是怎麽了。”
“明明說好了,就燙個頭髮,三十塊就……”
面對義正言辭,侃侃而談的托泥,莊景穎隻敢小聲說話。
呼,水一菲無奈的搖搖頭,小莊這個傻姑娘,為什麽那麽顯而易見的騙局都可以踏進去。
呼,路人甲無奈的搖搖頭,這和莊景穎年不年輕沒有關系,就是托泥太狡詐了,欺負不是本地人的莊景穎,還是倆個婦女。
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
“我身上沒帶那麽多現金。”
“沒錢說話口氣怎麽就那麽囂張,你爸媽怎麽教你做人的?”
喂喂喂,說話歸說話,能不能別涉及到家人身上!
“是我身上沒帶那麽多現金,不代表我沒有這一千塊錢!”
“一千塊錢,不是,你一個黃毛小丫頭能有什麽錢,穿的破破爛爛的,你身上這家夥加起來能有一百塊錢?所以說你們這些女生啊……”
首先,水一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白涼鞋,七分牛仔褲,淡色調的短袖,防曬太陽帽,還有一個可可愛白色挎包[早知道背那個,那個什麽包來著]。
這裝扮,不挺時髦,清新休閑?
是啊,真的,除了那種什麽褲襪絲襪吊帶襪長筒襪後,牛仔褲最能展現女性的魅力。這條牛仔褲,不能太緊,要適當寬松一點。
漸漸漸漸,氣不打一處來了,水一菲突然覺得好憤怒好憤怒,你他/媽的你以為是你誰啊,張口閉口就是一句所以說你們女人[這句話中的女人,自帶歧視]啊!
“我想這個中/國除了傑克馬和普通家庭老馬比我有錢以外,沒人比我有錢了吧。”
“年紀不大,口氣到不小。小姑娘,知道這是什麽嘛,再看看旁邊的某崎旗艦店,沒點底氣就不要替人出頭。”
托泥使勁敲了敲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順帶指了指一旁陳列著許多機車俠的店面。這個店面,確實很大。
繼開心甜心粗心花心小心多心傷心惡心超人後,又有新超人了?
新超人的名字八成是新興超人!
“手表?我也有,就是不走了,壞了,怎麽了嗎?到飯點了?”
是啊,就是那條白色手表。
說實在的,水一菲很有當喜劇演員的天賦。
“這是鸚鵡螺,是你那破手表能比的!”
“喔,鸚鵡螺。什麽是鸚鵡螺?鸚鵡~海螺?”
水一菲一臉呆萌的詢問一旁一臉驚慌失措的莊景穎。
“他們說是十達翡麗的鸚鵡螺手表,一個要幾十萬,更貴的有一百萬,再貴,再貴就不知道了。
這個他們,應該是路人中低頭千度鸚鵡螺是什麽玩意的路人。
“喔~這樣啊,不就是一個手表,怎麽要那麽多錢,很貴嗎?”
莊景穎露出一張[臥槽,幾百萬還便宜]的表情,剛剛的慌張無奈無助全沒了。嗯,沒錯了,莊景穎也有當喜劇演員的天賦,不說話,就表情的那種。
這些目中無人的對話,刺激到了托泥,托泥打算采取行動。
見理發師模樣的托泥朝自己走來,水一菲沒有後退,也沒有幹嘛,而是正義凜然的看著理發師模樣的托泥。
怎麽的,這是覺得自己沒理打算臨陣脫逃?
見托泥[還是托泥簡單一點]走到自己身後,水一菲沒有回頭,因為水一菲身後是千千萬萬擁有雪亮眼神,關鍵時刻選擇性失聰的群從。
“呦,小姑娘這頭髮都快長到屁股這了,留個長頭髮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家閨秀,就能替別人出頭?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說話。”
“要不我給你剪剪?哎呦,不小心剪掉了一點點,抱歉抱歉,作為道歉,這倆個女人理發的錢,就不用了!”
不得不說,托泥隨身攜帶剪刀這一行為比較敬業。
“行了,趕緊滾吧,別擋著我做生意。”
“穿的都是一些什麽破舊玩意,邋遢的外地人能不能別來這個地方!趕緊滾,還有你們。”
這個你們,依舊是聚眾的吃瓜群從。
不是,理發師模樣的托泥怎麽敢這麽說路人,就不怕得罪路人。沒事,圍觀的路人基本不會找托泥消費,得不得罪,問題不大。
好吧,水一菲的穿著,在像理發師模樣的托泥這種走在時代潮流的人的眼中,的確很low。
托泥走了。是的,擅自給水一菲剪完頭髮後,托泥走了,不是,剪了別人頭髮就想這麽一走了之?
剪那麽一小撮的頭髮都要收錢?
將頭髮撩到胸前, www.uukanshu.net 水一菲看著自己養了十七年的頭髮就這麽被剪掉了一點,還有一點藕斷絲連[這是水一菲怎麽也想不到的],說實話,有點傷心。傷心的水一菲想要抬頭看一眼天空。
天空,依舊是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可空氣,比剛剛更加沉悶稀薄了。
沉悶稀薄的水一菲不得不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明明是秦琴提出的深呼吸降壓法]。呼吸了一會,水一菲閉上眼睛,閉目養神,差不多了。
“別急,我有一個朋友的理發技術,剛從法國進修回來,不如切磋切磋?”
“呦,小姑娘還要來?我倒要看看你可以玩出什麽花頭來。”
托泥又停住了,反正門店裡有自己的徒弟在理發,再和眼前這個小姑娘消遣消遣,完全不是問題。
“小莊,手機借我打個電話,我手機沒帶。”
“算了,沒事,一菲你還是先回家吧,這裡我來處理就行。”
頭髮都t/m被剪了,這能算了?絕對不行。
“乖,聽話,手機給我。”
“可我手機剛剛被他扇地上,屏幕碎了,開不了機了。”
“要不我的借你?”
哈哈哈哈,理發師模樣的托泥大笑道,並將自己的剪刀往前遞。
哈哈哈,店內正在給顧客洗頭的托泥學徒也笑了笑。
“手機借我打一個電話,謝,。”
找了個路人,一個女生路人。倆百塊錢換一個電話,說實話,血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