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秦琴的末日也沒錯,但是,依據秦琴的理論而言,應該是七人眾的噩夢?
因為七個人都在場,多多少少有點關系,就算沒有關系,也看到了丁伶俐流淚哭泣的模樣,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並不是,還有視死如歸,極度失望的人。
時間來到晚自習結束回宿舍的路上,這時間是不是串戲了,上述時間不是提到了晚自習結束回宿舍的時間點,哦,之前的時間是設定,現在才是真正的晚上九點半。
現在的時間點才是學生的大規模遷徙,由南方的溫床遷徙至寒冷的北方。
從五十個人的教室搬遷到八人宿舍,當然了。
天空,黑的夜不能寐。這麽黑的天空,怎麽可以安心睡覺,為什麽可以不蓋著被子,進入最沒有防備的狀態。
獨自一人行走在九曲橋上,黯然神傷?也不是,楊書魚只是想要體會一下當初的~也不是啦,就穆小說了一句九曲橋,不見不散。
等到個大概九點四十後[九點二十五下課],楊書魚從教室出發了,一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
門口的雕塑下,依舊有人。
這是小部分女生一天中的小確幸,每次都會故意去校門口繞一圈然後回到宿舍,這個時間點回到宿舍,也就不用和其他室友大眼瞪小眼了,比如說費臻臻。
坐著聊天,坐著談心,一邊走,一邊聊天,一直坐[做]到天亮[女生還暗自竊喜?不不不,這是驚訝,有那麽驚人的持久力竟然沒有被島國暗黑傑倫和福建哥看上],哦不,坐到宿舍門禁時間。
ps,他們都是暗黑lzl,有著天使的外貌,這不扯淡麽,路人甲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啊!
越走越近,一路上空洞無人的環境為接下來的故事背景作出了鋪墊和渲染,紫黑色的天空,令人浮想聯翩,距離那座九曲橋越近,楊書魚越是不安?也不是,而是不知道該用什麽面孔面對穆小。
苦瓜臉,愁眉苦臉,還是說內疚臉?
喂,這是丁伶俐的事情呀,為什麽楊書魚and穆小會覺得,難以啟齒的問題。
有點像三角戀。
遠處,黑夜下的橋上,有一個更黑的身影,借著月光,楊書魚依稀可以辨別出來,也不用辨別,就是穆小讓楊書魚過來的。
“這就是驚喜!”
還沒等楊書魚走進,穆小就發話了,連身都不願意轉,楊書魚的唱歌技巧就這麽差麽~
“amazing,說實話驚到我了。”
“我也被嚇到了,這是一個非常amazing的驚喜,好一個驚喜,好一個措手不及。”
就算楊書魚走到跟前,穆小也不願意回頭,嗯,沒錯了,這是打算將設定進行到底。
“就為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這是開場白而已,我想說的呢,也就是想說幾天后的生日驚喜還是免了吧,就算是我,也看得懂場合咯。”
“為什麽和我,咳咳,這不是我說了算的。”
楊書魚差點忘了還有這茬,要怪就怪那萬惡的期中考試,將所有人都陰陽倆隔了。
“我當然知道,但是是你和我說的,導致我內心擅自的開心和傷心,接著去滿懷期待的憧憬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如果你沒有和我說,可能就這麽平平談談的過去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你和我說了,導致現在,我內心還有一種僥幸,僥幸你們會給我什麽樣的驚喜,
無論發生什麽,我的這個僥幸都不會消失,不覺得這樣的我很狡猾嗎?” 不狡猾,狡猾是狐狸的專屬,應該是自私。
“我知道,但我會忍不住的去想,忍不住的去考慮,你懂嗎,這是連時間也無法淡忘的東西,do you understand!我說完了,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那麽長的三段話脫口而出,既沒有打結,也不是饒舌~反正楊書魚沒怎麽聽懂,大致意思就是和丁伶俐說下,生日驚喜就算了。
這還用說,丁伶俐肯定就算了呀,這個念頭髮生於家長會上來的周末,也就是被班主任和校長輪流叫過去問話的那一刻。
“是丁伶俐她想……”
“哎呦,不說了,煩死了,回去洗洗睡了,你就當我什麽也沒說吧。”
“就讓往事,隨風而去吧!”
呵呵,正如穆小本人所說,這種東西,從穆小的脫口而出開始,楊書魚是停不下來的,去考慮,去想。
......
以下以丁伶俐為第一人稱敘述。
可ta們,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就如同我,從來沒有讓ta失望過一樣。
ps,ta們並不會失望,因為ta們的心,一直沒有靜下來。
我也沒有讓小黃失望,小黃也沒有讓我失望,是的,小黃你……
從某一天開始,某一天,那一天我應該清楚的知道,但我的記憶一直很模糊,模糊到每次快要想起來時一陣電流傳遞全身,我忘了。
當然,我沒有失禁。
不管有沒有想起來,不管有多麽模糊,那一天,都已經是過去式,都已經經歷了,所以我開始變得痛恨,恨的咬牙切齒,牙齒發出及噶及噶的聲音,企圖將所有牙釉質磨損乾淨。
這樣我就可以和鯊魚一樣,將牙齒當做消耗品使用了。
為什麽,為什麽我那麽像ta們,無論我如何的表達,如何的行為,如何的克制,我都是ta們的縮影。
說話語氣,說話方式,發脾氣也是大喊大叫,等會,誰生氣不是大喊大叫了,呼,我長呼一口氣,可眼前的一切,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眼前的大門,被鎖住了,裡面插銷插住了,從外面,我打不開。
我進不去,我曾考慮過給ta們打電話,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我否定了,ta們在睡覺,所以我不能打擾ta們睡覺。
呵呵呵呵, 不知從何時起,我開始覺得麻煩父母幫忙是一個很難開口,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
我甚至變得有點不敢在這個免費的家蹭吃蹭喝,還有一個大大的,柔軟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是陰謀,一切的一切都是超長遠的投資。
所以我獨立了?這是思想上的獨立,並不是物質上的獨立。
這個年紀的女生,她們吵著要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鞋子[什麽ajyeeyz之類的],炫富專屬的蘋果手機,好看的包包,名牌化妝品,話說這個年紀的女生要化妝了嗎?我不知道。
因為我什麽都不要,因為我不想要?還是我內心其實是一個男的?不知道,我不是說了嘛,我不知道。
唯獨過年的時候買一件新衣服,因為過年要去親戚家喝年酒,要是還穿著去年的舊衣服,面子掛不住。
這不是辭舊迎新。
所以我每次都穿舊衣服去喝年酒。
哎,睡在世紀聯華的門口都比家門口好,至少那邊還有燈光,至少還有掃馬路的大爺問我一句~小姑娘,你為什麽在大馬路上睡覺,會著涼的。
躺在冰涼的瓷磚上,好在現在已是五月份,靠著我年輕,不是很有為的身體,也許可以撐過這個晚上。
對了,忘記說了,體育中考我的右手握力有35,就35,所以我才能捏著甩棍抽人。
天上的月亮,很亮。
天上的星星,很閃。
天上的天,很黑,而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伶俐,你在外面睡了一天!”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