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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杜鵑漫山遍野》第209章 陸芳茗的信念
  學生處,一個學生處的人和一台電腦組成學生處,學生處的位置不僅在教導處,更是在教導主任東陽老師的旁邊。

  又是爬樓梯,五層樓來說似乎不在話下。

  離實訓樓五樓越近,楊書魚的不適感和壓迫感越發明顯,越往上走,呼吸越困難,重力越明顯,一樓增加一個G,到了五樓就得爬過去。

  “怎麽回事,我頭好痛,很痛。”

  陸芳茗雙手扯著麻花辮,嘴唇像鴨嘴獸,一臉自我放棄。

  “啊~好痛苦,這是什麽……”

  第三個樓梯轉角處,熟悉的嘀咕聲傳來,神志迷糊到可以看到空中的音符,縈繞耳畔,左耳進右耳出,形成一個圓。兩人的心臟不得不被牽著走,否則血液會逆流,七竅流血而死。

  pia,一聲響聲,蓋過了嘀咕聲,楊書魚陸芳茗得以松口氣。一個猩紅的巴掌印卻留在陸芳茗臉上。

  “哇,你也太拚了。”

  “當然,我要去確定這1~7年下來我的做法到底有沒有錯,當然要這麽拚,此時不拚,何時拚?等眼睛花了,牙齒掉光,腿也瘸了卻還要去馬路上走人行道?”

  什麽跟什麽啊,前後完全沒聯系。

  陸芳茗轉向楊書魚,那張表情,楊書魚永生難忘,那是成功者的嘴臉,眼神中的信念,足已穿透任何流言蜚語。

  “師~師傅,您可以收我為徒嗎?”

  “雖然莫名其妙,當然可以。”

  “那麽為了證明我拜師的決心,我也~pia。”

  楊書魚掄起巴掌一樣大的巴掌毫不猶豫的扇向自己,臉下意識的逃竄……逃進角落,瑟瑟發抖,天罰終究躲不了,腰部旋轉提供加速度,這個耳光遠比一般耳光更深刻,和老媽掃帚柄有的一比。

  “喂,你幹嘛,拜師歸拜師,為什麽要扇自己耳光,造孽啊。”

  “剛剛師傅不是為了從這魔音中找回真實的自我忍痛割愛扇了自己一耳光。”

  “什麽鬼,什麽魔音,什麽真實的自我,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扇自己耳光了,變態歸變態,誰會變態到自殘,那得多變態,虐別人倒是情有可原。”

  陸芳茗看著楊書魚,咳嗽幾聲:“你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沒看到,我就聽到了pia的一聲和你臉上的紅手印,所以就推測……”

  “手印?噗嗤,這是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印上去的,嘶,怎麽到現在還沒有消下去。”

  陸芳茗拿出團扇模樣的鏡子看了看,土的依舊啊。女生不僅隨身攜帶紙巾,還有梳子鏡子,旅遊外出帶上女生和帶上機器貓一樣,應有盡有,什麽東西都可以從別腰上的小挎包中拿出。

  “你睡覺的印子是手印?你故意摁上去的?”

  “對啊,我一般喜歡枕著手睡。”

  師徒關系隻維持十秒,立馬破裂,變成仇人,分外眼紅的仇人,下次見面武林不太平咯。

  “啊~又來了,這個惹人煩的聲音到底是什麽,穿心之痛,針扎的感覺,一停不停,一停不停的,一停不停的拿針扎我身體每個角落,難道是容嬤嬤?”

  喂,不用描述的那麽詳細吧,有過第一次的楊書魚至少能適應一點,被陸芳茗這麽一說,情況惡劣了。陸芳茗是一根一根扎,楊書魚是兩根兩根扎。

  “沒辦法了,跟我一起念,快點,要是不想失去心智走火入魔就跟著我念……滅妖咒,天地玄宗,敕妖滅形,急急如律令,破!”

  破,

這個字喊的很有氣勢,為什麽呢,噴了楊書魚一臉口水,即便這樣,作為演技派老骨乾,楊書魚既不能笑場,也不會當著陸芳茗的臉擦臉,就讓口水在楊書魚臉上多待一會吧。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等會,你破還是別喊了,說到底咒語裡面根本沒破,電視劇裡是為了視覺效果才加上去的。”

  美少女的各種各樣的新陳代謝?隻存在於異次元。楊書魚還是算了。

  “大威天龍,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嘛空。大威天龍,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嘛空。”

  “等會,你這個咒語念錯了,跟我念,大威天龍,大威天龍,大羅法咒,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諸佛,般若巴嘛空,般若巴嘛空。”

  陸芳茗跟著念了一遍,毫無效果。當然沒效果,要一邊念,一邊揮動佛塵才有效果。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制,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喂,這根本不是道家咒語。”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還是沒用,不行了不行了,只能用最後一招了,你千萬不要跟著一起念,你修為尚淺,容易走火入魔。”

  楊書魚一句也沒念。

  陸芳茗五指分開,雙手捂著腦袋,左搖右晃,神魂顛倒,楊書魚都能看到陸芳茗的魂魄正在逃離那具肉體。驚訝的是,楊書魚完全聽得懂陸芳茗在說什麽。

  “先天領周天,蓋周天子變,化吾為王。先天領周天,蓋周天子變,化吾為王……”

  “敢問閣下是風後奇門傳人?”

  ps,一人粉絲。

  “敢問楊某可謂什麽傳人。”

  “我,我就一快遞小哥,臨時工。”

  “切,垃圾。”

  念咒語中,兩人已經成功抵達實訓樓五樓,等到兩人的腳步聲回蕩在五樓走廊,滲人的嘀咕聲也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鍵盤聲和鼠標聲。

  “不容易,不容易,要不是你,說不定我已經放棄了,多虧了你那個巴掌才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沒事就不能扇自己幾個耳光助助興?是吧。”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即便眼前是龍潭虎穴,有去無回,陸芳茗也要進去一探究竟,有著霍金一般的品質。自己十七年到底是為了什麽,十七年的否定都無法接受,那怎麽接下下一個十七年,下下個十七年。

  看著陸芳茗遠去的背影,這個師傅,就讓楊書魚在心中默認吧。

  “報告,咚咚咚,報告,咚咚咚。”

  “有沒有人啊,我進來了啊。”

  這個師傅還是算了。

  “讓我好找啊,顧文瑜學姐。”

  陸芳茗心中那個思思念念的人的背影終於出現了,陸芳茗又是正面人物,偷襲前一定更要大喊一聲。

  “嚇我一大跳,還以為是東陽老師呢,原來是個調皮學妹啊,拿資料的話去那邊,高一高二高三都分開放著,別搞混了,搞混也就算了,還不幫忙整理。”

  “是我,我,三班的陸芳茗。”

  “哦,陸芳茗啊,不認識。”

  顧文瑜的表情一點也不符合抑揚頓挫的口氣,而且人一直背對陸芳茗。就候著正面人物搞偷襲,反派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正當防衛。

  “咳咳,晚會主持人的名單競選結果學姐有吧,我想看一下。”

  “晚會主持人,喔,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晉級賽還沒開始就到處拉票,信心滿滿,結果海選賽都沒通過的陸芳茗,是吧。”

  “算是吧。”

  “哈哈,沒事沒事,高二失敗了,高三還有機會,千萬不要放棄。”

  陸芳茗不是來求安慰的。

  “我不是來說這個的,我想看一下晉級賽的名單。”

  “主持人晉級賽名單?結果都出來還有什麽好看的,哼,你該不會不會打算把候選名單的人全部殺人滅口,保證下次的晚會就可以暢通無阻,不過學妹你得先通過海選賽。”

  “哎呦,你別管那麽多,我的事情用不著別人操心,給我拿來就對了。”

  “真服了你們了,和東陽老師一個樣就會吩咐別人,諾,就在這疊資料裡,自己找。”

  顧文瑜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教導主任課桌前蹲下身子,哎嘿一聲搬出一疊資料,動作連貫到令人心疼。上臂線條令楊書魚羨慕。

  “學姐不幫忙一起找找嗎?”

  “沒空,我還要整理資料做ppt呢,艸。”

  陸芳茗一臉[我肯定聽錯了]的表情,繼續翻閱資料,小心翼翼,小心翼翼。

  “徒兒,快來助師傅一臂之力。”

  楊書魚不是陸芳茗的徒兒啊。可為什麽在幫忙找啊。

  “找晉級賽的名單,找到了記得給我,找不到就捶攔你的頭,要是有海選賽名單也給我。”

  兩人開始翻閱資料,翻閱資料過程中時不時能聽到一些粗鄙之語,兩人一直認為是剛剛魔音的後遺症,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草!”

  “fu*k,他*的,我*,我……”

  陸芳茗楊書魚,面面相覷,短短幾秒內,通過眼神交流了許多疑惑,這個房間只有三個人,這兩人又確認自己沒說話,那麽這些粗鄙之語就是出自那個顧文瑜。

  “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難不成我倆要被殺人滅口?犯罪電視劇看多了,趕緊找,找不到下一個受害者就是你。”

  “有了,找到了。”

  陸芳茗於瞬間奪過楊書魚手中的白紙,正如秦琴所言,晉級賽名單上沒有陸芳茗的名字,也沒有費臻臻的名字。呼,駱珈汐競選的原因找到了,安心了。啊,不對啊,這個違和感到底是怎麽回事。

  “喂,為什麽沒有臻臻的名字?我拉票被發現被製裁了也很正常,為什麽沒有臻臻的名字?”

  陸芳茗敢這麽斷言的信心並不是費臻臻有天使般的歌喉,而是報名的同學少之又少[不超過十個],學校又為了營造熱鬧的競爭假象,爭取獲得三好學校的稱號,海選賽基本都能通過。

  “喂?你剛剛說了喂?這是你稱呼長輩的方式?”

  顧文瑜還是有風范。

  “咳咳,那請問學姐為什麽晚會主持人晉級賽上沒有臻~費臻臻的名字捏。”

  “我怎麽知道,又不是我選的。”

  “md,一定是那幾個崽子,tmd,讓我看看海選的名單。”

  “崽子,tmd?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一點,像我一樣淑女不行嗎……啊,能不能別老是tmdtmdtmd,我tmd,一天到晚一天到晚tmdtmd,%¥@!”

  這個房間人的脾氣都很差。

  [約德爾人]的憤怒,越說戾氣越重,顧文瑜掄起短柄雙錘[握緊小拳拳]反覆捶打桌子,每說一次[tmd]就捶一次,桌子上的電腦就會跳一次,每跳一次,第二次就會跳的更高。

  “wordword,文檔文檔,表格表格,pptppt,tmd,東陽老師還tm全因為我保送重點大學而光明正大的把所有事情推給我,推給我推給我,推推推,我推你ma呢!”

  無形炫耀,最為致命。

  “現在又是紀錄片紀錄片紀錄片啊,看我捶死你,你推你馬呢。”

  啊啊啊啊~泰山隕石墜,雙錘掄在課桌上,鍵盤上的鍵盤帽全掉了,顧文瑜很淡定的把鍵盤帽撿起來安上後一招月色血風暴,再掉再撿再安,持續倆三次後兩腳一蹬,罷工了。

  “啊~舒坦了,好久沒有那麽舒坦了,好爽啊。”

  “學~學姐你沒事吧。”

  “呀,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其實也不是我想生氣,主要是最近那個發泄屋突然搬走了導致我……對了,你們知道紅林市還有其他發泄屋嗎?”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我們,我們完全不知情。”

  陸芳茗也學會了超尬式笑容,笑聲一頓一頓的。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對了,學妹剛剛問我什麽來著?不管什麽問題,我都能回答哦。”

  “嗯,臻臻她怎麽也沒進晉級賽?”

  “臻臻?”

  顧文瑜一邊想,一邊撿地上的鍵盤帽,待會被教導主任發現就不好了。放任隻屬於那麽一瞬間,更多的是責任。

  “臻臻她好像連報名表格都沒交,當時我還特地去問她了,問她是不是忘了,要不要從我這走後門之類的,結果她說什麽不用我管滾,我也就沒去在意。”

  “估計是青春期綜合征吧,小孩子有叛逆現象很正常,擱幾天就行了。”

  顧文瑜也就大了一歲,別老是擺出一副長輩的態度。

  “沒有,怎麽可能,當時我和駱珈汐一起來的,你難道忘了嗎?”

  “我~我沒忘啊,當初整理的時候就是沒有臻臻的報名表。”

  “mlgbd,果然是那幾個崽子,徒兒,今天為師要破戒了,記得在我走火入魔前阻止我。”

  就算穿著短袖,陸芳茗也要擼袖子,口水就不吐了。都說了楊書魚不是陸芳茗的徒兒。

  “你想幹嘛?”

  “不幹嘛,只不過想讓這個平坦無趣的校園生活更加戲劇化,更加貼近電視劇,就像往河裡扔一塊石頭,掀起一些漣漪而已。”

  確定不是扔啞彈?

  陸芳茗怒了,從來沒有那麽怒過,那種憤怒,油然而生的憤怒,從大拇腳趾開始的憤怒,一瞬間傳遍全身的憤怒。

  決定了,陸芳茗決定了,貫徹17年的三觀,不能改變。豬永遠是豬,人不一定永遠是人。

  “你打算轉職當導演?”

  “噗嗤,呵呵,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裝傻,還是裝瘋賣傻。”

  陸芳茗的憤怒全沒了,一笑場,繃緊的神經全都放松下來,苦笑著跑出教導處,也就是精神失常。

  “學姐再見。”

  楊書魚和顧文瑜打個招呼後也跑出教導處。

  “喂,你想幹嘛?”

  陸芳茗的急刹車,導致楊書魚又[第三次]差點撞上了。

  “如你所說,轉職當導演拍電視劇唄。”

  “拍電視劇要啟動資金~啊呸,你的思維受限了,他們不可能故意弄掉費臻臻的報名表,只是費臻臻的報名表湊巧丟了,他們看上去是壞人,你才把矛頭指向他們,這和他們完全沒有關系。”

  “更何況你一個女生能做什麽?”

  “哼,女人!就算和他們沒關系,他們也得受到相應的懲罰。”

  陸芳茗一聲怒吼,整棟實訓樓也要抖一抖,底樓草叢驚現擅自扭打在一起的三隻橘貓,四處逃散。

  “懲罰歸懲罰,也輪不到你來實施吧,社會會……就算你把他們的頭給捶攔了,你還要掏醫藥費進去呢。”

  什麽叫做好人有好報,壞人要遭報應?很簡單,一句話。

  壞人壞報,死了一百個好人和一個壞人,壞人是報應,好人是沒辦法,英勇犧牲,壞人的斷了一條腿,好人卻沒了。

  這就是壞人的報應。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我給自己一個理所應當的台階下不行麽, 需要你多嘴麽。”

  “別打著為了別人好的幌子說一些別人都懂的道理,行麽!”

  楊書魚多嘴了,若是不說,陸芳茗心裡會好受許多,把所有的錯都丟到第三者身上。逃避帶來的只有內疚和罪惡。

  “你後面跟著幹嘛?”

  “順路,而且實訓樓另外一邊樓梯鐵門鎖著,隻好……”

  “和我有關系麽,要是讓我發現你還在後面跟著,他們的頭不捶也罷,我就捶你的,自己看著辦吧。”

  陸芳茗以自由落體加速度往一樓走去,每一個腳步聲都很沉重。

  ......

  教室晚自習,很顯然,楊書魚遲到了,講台上坐著一個屈亦潔,楊書魚桌子上是一份豬排蓋澆飯和一瓶小瓶可樂,卻不見給楊書魚帶飯的丁伶俐和穆小。

  關於帶飯,又不知道那個人喜歡吃什麽,很簡單,豬排蓋澆飯搭配冰淇淋就對了,就算一天到晚都在減肥的女生也愛吃。

  “一個個都是大忙人啊,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去我辦公室吃。”

  幸虧辦公室沒有其他老師,不然楊書魚又要去廁所吃飯了。有個趣事,關於在廁所吃飯。

  由於種種原因,楊書魚只能在廁所吃飯,吃著吃著,一旁的廁所突然發出聲音,撲通撲通,嗶哩嗶哩,噗~這個氣體斷斷續續持續了十秒。

  楊書魚忍不了啊。

  “喂,你能不能別在我吃飯的時候拉屎啊。”

  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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