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最大化某某理論分別是人類最大化幸福理論和人類最大化痛苦理論,前文,楊書魚並沒有和秦琴或者范澤禹交換劇本,所以痛苦是一份,現在范澤禹跟著余疑一起生活,范澤禹一份幸福,一份痛苦,余疑兩份幸福,楊書魚兩份中立。
總的來說人類是幸福的,深得民心,不會發生暴亂。暴亂還是發生了,來自學生的起義。
操場空蕩蕩,學生在教室。
楊書魚打算漫步去學生餐廳吃飯,中途可以喂條魚拖延點時間,魚兒就是小溪邊的生物,螞蟻飛蟲,掐頭去尾。這一望無際的楊書魚一個人獨享的[不排除小樹林裡的人,比如屈亦潔]江山隻持續一分鍾,很快,人群就會爭先恐後的奔向操場,有著吃大鍋飯一樣的熱鬧場景。
這個場面似乎和婦聯三中瓦坎大大軍大戰鐵血戰士一樣。兩個人將帶頭衝鋒,一群人後面跟著,越跑越快,差距越拉越大,眼看著敵我雙方相撞戰鬥一觸即發時,才發現身後的群從演員根本跟不上,結果可想而知,帶頭衝鋒的兩個人死的很慘,被敵方士兵活活用杓子拍死。
戰鬥草草結束,一句話帶過。
管他呢,場面震撼就行。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特色。
杓子拍死,出自《杓子殺人狂》,一部十分鍾的枯燥短片,反響很大,評分超高。
看,迎著風跑來的女生,表情略顯猙獰,短發統一向後飄,楊書魚的視線很自然的向下瞥去,運動款燈籠褲,那個女生的大腿,很健碩,肌肉線條超級明顯,鹽焗口感一定不錯。人家是田徑隊啦,每天晚上的一小時都拿來練習田徑。
女生不一定都很美,愛運動的女生一定很美。
等那位女生停下來休息,面孔逐漸恢復,驚,如此美好的面孔,為什麽剛剛會如此誇張不堪?劇烈運動導致面部肌肉過分活化而失控,具體事例請看打哈欠。
預備下蹲,吹哨抬頭,吹哨蹬腿,靠著蹬腿帶來的加速度,超級起步,那麽問題來了,假設女生性別為男,喜歡的偶像喜歡暗色調衣服,小黑不喜歡醃蘿卜了味道,求楊書魚的心理陰影面積是多少。
一遍接著一遍,一遍接著一遍,超級起步,躍向空中,收緊核心,繃緊大腿肌肉,蹬出雙腿,戰車鏟球,雙腳在沙坑滑行五厘米。
學生餐廳差不多也沒人了,是時候了,楊書魚剛想往前走的時候,迎面跑來兩個面部表情不怎麽猙獰的女生,取而代之的是頭髮猙獰。
兩位媒體人。楊書魚由於作弊而接受采訪。
“阿呼~阿呼,咦,怎麽就你一個了,其他人呢。”
“去吃飯了,要麽回宿舍洗澡。”
“啊,什麽,這個時間點回宿舍也就算了,還有人去吃飯,有沒有搞錯。”
從穆小站到楊書魚面前,一直在一停不停的喘氣,楊書魚能感受到拂面而來的熱風和香水味。
ps,香水味統稱為很好聞的味道。
“現在才四點……四點你們就回宿舍吃飯了,為什麽年紀輕輕就過上城裡人的生活了。”
穆小仰天長嘯,企圖對這個世界說不。鄉下人認為只有城裡人吃飯會很早,一天到晚吃飽了沒事乾,一大早就煮飯燒菜,早早的吃完飯。老年人一般會選擇籃球場或者停車場跳廣場舞,年輕人麽~早早的吃飯是為了接下來的夜生活。
喝酒燒烤啤酒小龍蝦,夜宵才是主食。
鄉下人的夜生活?這個就比較樸素了,
沒燈沒網沒電視沒手機什麽也沒有,當然是在烏漆墨黑的被窩裡和老婆做羞羞的事情。喂,醒醒,醒醒,還老婆,連女朋友都沒有呢,說了多少遍,不要抱著紙片人抱枕睡覺啊。 親,熱。
“什麽四點,差不多五點了,本來就該吃飯了。”
丁伶俐看著相機裡的時間,確實是四點,看著看著目的就變了,黑色屏幕裡的臉孔暗淡許多,色素沉著,頭髮卷曲,缺少黑色素,今晚得拿38.9度的溫水敷一敷。
“你誆誰呢,還五點,五點太陽怎麽還那麽亮啊。”
頭頂的太陽過於耀眼,太陽永不允許低賤的凡人睜開雙眼注視自己。
“我想六點的太陽比五點更亮。”
“哎呦喂啊,怎麽辦伶俐,這個人誓死不從,膽敢和我們反著來,是時候采取了。”
“不知道呀,而且~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又不是和小楊理論現在到底是四點還是五點。”
丁伶俐湊到穆小耳邊說了點什麽,穆小就安靜下來了。
“也對,跳過沒有任何意義的爭論,直奔主題~合葬嗎~啊呸,你有沒有看見芳茗她人。”
說話歸說話,不用動手推人啊。
“不知道,沒看見。”
“你除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說點其他的?”
“我~我好像看到她往教學樓方向走了。”
楊書魚想吐槽,想想隨便編個借口不就好了?
“你又誆我,我們剛剛從教室那邊過來,路上怎麽沒有遇上啊。”
“二~二號教學樓。”
“這樣啊,那~事不宜遲,我們快出發吧。”
穆小高抬腿狀已經跑出去數米,丁伶俐還在原地站著,轉向都沒轉呢。
“不行不行,太累了,肩膀太酸了,還是改天吧,而且現在都下班了。”
丁伶俐順勢坐在草坪上,肉體沒有了骨頭作支撐,腦袋倒向一邊。
“小楊小楊,相機幫我拿一下~謝謝,不介意的話就這麽直接幫我帶回教室吧,放課桌上就行。”
“老師看見不會沒收吧。”
“會,但是沒事,你就說你在拍校長要求的紀錄片就行了。”
好重,這個加長版攝像頭確實重。原來不是丁伶俐胸大的原因[幾年下來早就適應了]。
“伶俐你快起來啊……我們不是說好了,只要相機內存足夠,我們就永不停止。”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了,累的沒力氣了,剛剛那完全是神經駕馭肉體的行為。”
丁伶俐早在爬完樓梯後耗盡所有修為……
穆小越拉,丁伶俐越沒力氣,拉倒最後,丁伶俐直接撒手躺草坪上了。
“地上很髒的,快~起~來。”
“我不,就讓我直接躺下睡吧,對了,睡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拜托小小。”
“你說,你說啊,伶俐,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你說啊。”
穆小雙手緊緊握住丁伶俐的手,這一刻~所有的情緒都用上心頭,穆式表演法則,手指抹一滴汗擦在淚腺下方,乾涸之後留下的汗痕,以假亂真。眼淚都哭幹了啦。
“記得~記得給我拿一條被子過來,晚上冷……等下,在拿一床墊子,我從小體寒多病,不能著涼。”
“好的,去去就來。”
揮淚而下,穆小一直不敢抬頭看丁伶俐,怕丁伶俐看到自己這張不爭氣的面孔,也怕這將是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竟然是哭喪著臉。
“還有,拿個杯子和熱水壺,我每天起床前都有喝一杯涼白開的習慣……”
“喂,這個習慣明明是上完青春,肥胖與健康後才有的。”
“我知道啊,那你也不要說出來啊。”
楊書魚似乎聽到了不應聽到的東西。那麽這個就讓楊書魚來作證,以楊書魚的室友作證,每天早起一杯涼白開或者蜂蜜水到底可不可以緩解便秘。
事實證明,效果不明顯,那次室友拉shi的聲音都比呼嚕聲還大。
嗯!嗯!嗯~這是物體掉落的聲音。
某個晚上十點熄燈後,楊書魚的室友肥宅一邊蹲坑一邊玩我的世界,發出一連貫的屏氣用力聲,十分鍾後[楊書魚在數水餃,所以知道],一顆啞彈掉入水中,dong[濺起些許水花],緊接著的是肥宅的咒罵聲,完全聽不懂的方言,根據口氣和分貝,絕對是罵人,緊接著是衝水聲和開門聲。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聽到打開水龍頭的水聲,為什麽,難道是蹲便器衝水的時候順便解決了?黑夜中的身影,隨著肥宅[楊書魚上鋪]一步步靠近,楊書魚一定要做點什麽來阻止肥宅的攻勢,開始憋氣,扭轉時空,在上鋪和下鋪之間創造一個斷層,但反從肥宅身下掉下的任何水珠都會通過這個空間斷面重回廁所。
“等會,我櫃子隔間裡有專門治療我疾病的藥物,記得也拿過來。”
“藍色小藥~啊呸,藍瓶口服液是吧,我知道。”
“等下。”
“什麽等下啊,你放開啊。”
丁伶俐就是不願放手,穆小的表情,滿臉嫌棄,一旦丁伶俐放手,穆小一定會大笑著像狒狒一樣跑掉,那麽那一刻的表情,一定比女田徑員的表情還要猙獰。
“我不啊~那幫我捶捶肩膀,捶捶肩膀說不定就有力氣了。”
穆小丁伶俐呈運功狀,浮空後開始轉圈,周圍驚現旁白[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如不自宮,也能成功]。穆小深呼一口氣手握空心拳開始捶肩膀。這個姿勢楊書魚和周聞人也試過,初中生的遊戲之隔山打牛。
“這邊這邊,那邊,還有這裡。”
捶著捶著,從捶肩膀到捶背,從捶背到全身放松按摩,指關節按壓。用腳踩效果更明顯喔,沒有998套餐,對了,這世上哪有一個人的體重可以達到998啊,98就夠了。
“嗯,那相機我給你送回去了。”
“你怎麽還沒走。”
楊書魚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麽還沒走,感覺眼前的兩個人很有意思,和秦琴所描述的那樣,丁伶俐穆小的配合連達叔星爺都覺得……哎呦,不錯呦。
“經過小小這麽一按摩,我發現我又充滿力量了,事不宜遲,咱們吃飯去吧。”
“好啊好啊。”
穆小本來是不餓啊,一聽到吃飯就餓了,精神過於緊張而忘記了[餓]的概念。
說好的充滿力量呢。
“就這樣,我和小小要去吃飯了,作為謝禮,你想吃什麽我幫你帶。”
“嗯,好,謝謝。”
丁伶俐滿臉都寫著英文單詞shock,完全想不到楊書魚就這麽答應了。
“喂,我只是隨便所說啊,你別什麽都答應啊,就算要答應也要先禮讓幾個回合啊,你怎麽一點都不客氣的啊。”
“順口就說出來了。”
“沒事沒事,但是我們很慢的,我們要先吃完飯,吃完飯還要去逛超市買~直接回宿舍洗澡洗頭,就這麽決定了。”
牽著手摟著腰,丁伶俐穆小慢慢走著,果然很慢,走著走著就去河邊摘柳枝,小溪那撿鵝卵石。什麽時候楊書魚也可以擁有像小女生之間一樣純真的友情。
這相機就這麽被拋下了,楊書魚傻笑什麽,看著相機鏡頭中嘴角無限上揚的自己,這不是手機,哪來的自拍,醒醒,手機功能也是最近才琢磨懂,這相機要是給摁壞了怎麽辦。
割腎不是關鍵,關鍵是誰買楊書魚的腎。
奢侈品果然能迷惑人心,楊書魚都被鏡頭給吸進去了。聽丁伶俐提起過,這相機還是攝像機來著,好像是雙反啊,不對,是單反,也不對,反正很貴就對了。
拿校服包起來送回去吧。
pong,又和一個迎面而來的學生撞上,相機脫手了,楊書魚的心臟也脫手了。
“好重啊,人頭都沒這個重。”
抬起頭,陸芳茗單手端著,一臉憤怒,楊書魚不趕緊找個理由,一定會被噴的狗血淋頭。
“嗯~拉哈,其實你這個裝扮不是最土的。”
“喔,還有更土的。”
楊書魚在說什麽啊,還真吸引了陸芳茗的注意力。
“說來聽聽,要是說的結果我不滿意,這個重量似乎是伶俐的相機,要是不滿意我就把這玩意給砸了,對外我就說是你砸的,差不多了,請開始你的表演。”
“紅……”
“哎~等會,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了,紅棉襖和綠褲衩不算啊,學生得穿校服。”
“鋼~鋼牙套怎麽樣?”
看到陸芳茗那口整齊潔白的牙齒,不戴鋼牙太可惜了。陸芳茗的殺意也隨著麻花辮一起掃過……眼神中的殺意漸漸消失。
“多謝,會考慮的,那麽,接著,事不過三,下次在撞上你就死定了。”
“對了,問你件事,你知不知道學生處在哪?我看你一直給屈老師她跑腿, 問問看你有沒有去過學生處。”
“沒去過。”
楊書魚完全沒有給屈亦潔跑過腿。
“啊~好煩啊,顧文瑜那個娘們到底在哪啊,學校都翻遍了,難道有地下室?”
“顧文瑜,等會,我上次好像在教導處看到過她,不知道是不是……”
一陣頭疼後,楊書魚想起來了。那天被屈亦潔吩咐去教導處去拿表格,偶然發現教導主任並沒有在教導處,顧文瑜卻在,坐在門口的電腦桌前前敲鍵盤,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敲鍵盤。
想起來了,楊書魚終於想起來那時支配自己的恐懼,那不是簡單的小聲嘀咕,而是詛咒,一種遠古詛咒,通過怨恨來詛咒,甚至不需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只要心存怨恨,詛咒就會生效。
“教導處,學生處,好像是有點關系,我怎麽沒有想到。”
陸芳茗那個榆木腦袋開竅了。
“那麽走吧,前面帶路。”
“我~我能不能不去。”
“廢話,當然不能,我又不知道教導處在哪裡。”
“實訓樓……”
楊書魚對那個地方產生,有了第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更不用說無限次,那天之後整整五天才恢復神志,
“麻利點,信不信打爆你的狗頭?”
“讓你跟來是有目的的,迫不得已的時候還需要你幫忙呢。”
陸芳茗為了起到恐嚇作用,捏緊那纖細的手掌。手指那麽長,扇耳光一定很痛,而且清脆響亮。
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