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身自好的男生,一般不喜歡打籃球的男生[不是很喜歡呆在一起],所以范澤禹在體育課的時候一般會找楊書魚一起玩。
天氣涼快的時候,倆人一般會圍著操場走倆圈,說些有的沒的,不過都是范澤禹提出問題和疑惑,楊書魚選擇性回答。
像什麽[今天天氣很好,楊書魚你為什麽不開心呀]之類可愛的話題。
然後范澤禹會說一句~是不是每次都我在說話。
熱天氣,也就是現在的天氣,楊書魚為了保證范澤禹白皙的皮膚不被曬黑,會邀請一起去屋內下五子棋。
“楊書魚,你一個人在這幹嘛呢?”
“芳茗怎麽又走了?而且,那表情你看到沒有,簡直比看見你還要厭惡一百倍啊。”
“厭惡歸厭惡,你非要拿我作比較?”
“因為這樣更加的生動形象。”
楊書魚不想爭論,公道自在人心,范澤禹的到來,陸芳茗選擇離開,這裡的空間太過於狹小,一次只能容納三個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原因?”
“小小小小,你們幹嘛呢?”
“呀,是范澤禹呀,剛剛發呆呢,沒注意。”
穆小注意到了,只是不願意去搭理,同樣是第三者的插入,穆小認為陸芳茗更加有搭話的意義。
也就是說憐憫心在作祟,穆小覺得自己有愧於陸芳茗,所以要去迎合陸芳茗所有的話題。
“沒事吧,小小你怎麽愁眉苦臉的?”
“因為陸芳茗的事。”
楊書魚的觀念裡認為[穆小喜歡范澤禹],詳情請見47話。
“芳茗她怎麽了嘛?”
“她也許被人威脅了。”
“啊,那趕緊告老師,我現在就去找余疑。”
范澤禹滿臉驚訝,兩腮紅潤都褪去了一半。
“咳咳,范澤禹你別聽她胡說啊,哪有什麽威脅,只是不開心而已。”
世界太殘酷,楊書魚實在是不想讓范澤禹提前了解到齷齪肮髒的成人世界。
“是你說出來的,現在你又讓他不要聽我胡說,你想鬧哪樣?還有,找余疑是什麽意思?目的性有點明顯啊。”
“小小,我們來了。”
緊隨范澤禹身後,秦琴蘇紫倆人也到場,蘇紫前面一蹦一跳的跑著,秦琴則慢慢走著,視線上下左右飄忽不定。
“不是,你們去哪了,不是說好了回教室看看。”
“學姐,幫我遞下球,謝謝。”
遠處一個籃球襲來,還沒滾落至穆小跟前,更遠處便有一名學弟跑來,那名學弟穿著打籃球專用的超寬松背心,一邊跑,一邊撩衣服擦汗,若隱若現的腹肌,汗水的覆蓋下,肌膚呈金黃色。
甚至連胸大肌都看的一清二楚。
令郎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誇呀。
令許多女生都歎為觀止。
就在籃球就幾乎就要滾落至穆小跟前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穆小本來想抬腳踢開,但是有違學姐的身份,向右側步十厘米,籃球就這滾落至楊書魚跟前。
見狀,楊書魚撿起球,跑向學弟。哇,那個男生好高,足足比楊書魚高半個頭,估計有1米9。這是楊書魚的內心想法。
這樣可以變相提高楊書魚的身高。
四人一臉迷茫盯著那個學弟的背影看,直至消失,視線還是注視著學弟消失的那個方向,氣氛一度陷入無奈。
眾人也無法從剛剛的突發事件中緩過神來。
“你~對籃球過敏?”
楊書魚率先打破寂靜。
“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躲開?”
“這是赤裸裸的搭訕你不懂?”
范澤禹楊書魚同時搖搖頭,剛剛抵達目的地的倆人也搖搖頭,完全摸不不清楚是什麽狀況。
“我們穿的都是白色校服,他怎麽就知道我是學姐呢?還有,籃球場離我們這有一片草地呢?不滾別人那,偏偏滾這裡?”
“然後~呢?”
穆小也學著秦琴那樣說話,關鍵是其他人也愛聽,光聽不說話像是敷衍,亂插嘴也不禮貌,所以隨便吐槽幾句就行了。
“你以為推鉛球啊,籃球那麽輕,而且草地的摩擦力很大,籃球能一路從籃球場滾到這邊?”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恭喜,你的理解能力比蘇紫好那麽一點點。”
穆小在貶低楊書魚的同時,順便貶低了蘇紫。
“小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那小小你要小心了,他們那是饞你的身子。”
“蘇紫,幾天沒收拾,你皮又癢了是吧。”
追逐戰一觸即發,雙人圍著秦琴順時針轉了數圈之後才得以停歇,蘇紫則樂在其中,邊跑邊笑。
“說正經的,那個男的是誰?怎一看好像挺帥的。”
“蘇紫你喜歡那種類型?年紀比我們小啊,姐弟戀我可接受不了,差的不多像養個弟弟,差得多像養個兒子,怎麽也得找個同齡人吧。”
“小小你知道的那麽清楚,難道……”
眼看著[小小你也深陷過]就要脫口而出了。
“沒有,網上看來的。”
關於這句話,從廣大女性網友口中得出的結論,至於那個網友是不是女的,還需要充分的證據來論證一下。
此等言論一般是自爆性別+真實經歷+添油加醋+苦笑的表情。
這種發言不僅能博得同情,抬杠的也找不到可以插話的地方,樓層越蓋越高,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籃球脫手也很正常,我也沒放在心上,結果我現在才發現這個男的好像就是軍訓那幾天的那個男的。”
“就是那個一直跑到一菲腳邊撿球的那個男的。”
穆小看眾人還是不了解,采取更簡單的解釋方式。
“懂了懂了。”
“那為什麽球滾到你這邊了,難道認錯了?”
“你瞎啊,我是短發,一菲是長發,怎麽會認錯呢,要錯,這球也是要滾到秦琴腳邊吧。”
秦琴抬起一隻腳立馬躲蘇紫身後。
“那也就是說那個男同時對你倆有意思?”
切,渣男,去死吧。
“難道真的如蘇紫所說是饞我的身子?”
穆小的理解超乎常人。
中國封閉式的教育,高中學生一般很難達到一見鍾情到見色起意的過度,所以,上前搭訕的根本原因是覺得那個人長的很好看,想說幾句話而已。
要麽就真的是在推鉛球。
“個人認為你倆的行為很惡劣,還低俗,而且惡劣,彼此看來是饒有興趣的對話,但在我看來很蠢,蠢到不可理喻,這不是一個接受了九年製義務教育的學生該有的態度。”
楊書魚和范澤禹也跟著秦琴一起點點頭。
秦琴不能放任祖國的未來花朵談論如此齷齪的事。
“談論這種話題你們甚至覺得很時髦,在那兒誇誇奇談,盡可能的展現自身魅力,幻想著周圍可以投來羨慕的目光,十幾歲的年紀做著二十幾歲,三十幾歲,四十幾歲甚至六十,咳咳,總之,不要顛倒是非。”
“我們知道錯了,秦琴。”
倆位女生主動認錯,態度誠懇,急不可耐,花枝亂顫。
“拋開長相,難道現在的年輕人一無是處到空虛到連這個方面都成了炫耀的資本?”
“還有一點,輩分不分年紀,隻談閱歷。所以才說你們像猴子!”
從秦琴一系列的表情可以看出,是有多麽的厭惡。
“引以為傲?”
“下次不敢了……”
倆位女生啞口無言,也對剛剛的狼虎之詞深表歉意。
“那麽談正事,我……蘇紫你來說。”
“哦哦,好的。”
長篇大論之後,秦琴需要更長時間的頭腦風暴,緊緊一分鍾內大腦攝入的信息早已超過運轉。
“我和秦琴剛剛去觀察我們班的那個男生,其實也不是很壞,他應該不是那種人。”
那位男同學似乎也是籃球愛好者,手中的麵包和眼前流浪狗瘋狂取舍下,選擇和流浪狗平分食物,下一秒流浪狗就被保衛趕出去了,嘴裡叼著麵包,夾著尾巴,叫喚幾聲便消失在夕陽下。
有這麽一首詩寫得好……校門的流浪狗。
在猩紅的殘陽下,有一個傷心的男孩,含著淚水孤獨的徘徊在山峰上,中黑那歡快的叫聲一去不複返。
“那不就真的是我的原因?”
“不是,剛剛那件事你都能那麽冷靜的處理,陸芳茗這事你就這麽不談定呢?”
穆小關於淡定的躲開來自學弟的繡球之籃球,以及憑借理性的思維得出著當中一定有蹊蹺的這件事。
“這完全不是一碼事,好吧,而且我一看見打籃球的人,就容易想起余疑。”
不只穆小捂著胸口朝一邊吐出些許空氣,除了范澤禹,其他人反正都吐了。
真實原因也不是這個,穆小只是後怕水一菲的事情發生在陸芳茗身上。
“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秦琴說這句話的時候,全程注視著楊書魚,而且是迫切的雙目對視,導致楊書魚又戀愛~暗戀~變態了。
“沒事,說吧,這貨的承受能力比你想象的強得多。”
“也許是他的問題。”
這是有多難以啟齒,秦琴連名字也不願意提,楊書魚十分想吐槽[不是,為什麽說范澤禹你要盯著我看,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哎,怎麽會是我,我才剛到呢,連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
“是啊是啊。”
穆小看向范澤禹後繼續看向秦琴。
“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陸芳茗的視線並不是注視你倆,而是你倆的身後,視線有很明顯的上移,所以……”
“喂喂喂,討論得很熱鬧呢,一個個都聊上癮了?”
陸芳茗板著臉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芳茗?你該不會都聽到了?”
“就是這個該不會,我擱上面都看見了,聽得一清二楚。”
隨著陸芳茗抬頭像站台看去,眾人抬頭也向站台看去,有半個頭露在外面。
“你們說什麽呢,饞你們的身子,誰饞你們身子來著,那他們是有多瞎饞你倆的身子,我就呵呵了……”
陸芳茗的此等狀態,秦琴也無法反駁。
就這樣,陸芳茗給穆小解釋了一遍為什麽最近自己一直是這幅模樣,這到底算是逃避呢,還是正當理由。
“可是從事播音主持和在站台上念稿子有什麽關系?”
“噢,怪不得那天你要把方隊名額讓給她, 那你後來為什麽又不讓了呢?”
“喔~那件事啊,伶俐的一句話點醒了我,那是……”
“停。”
陸芳茗的擅自惆悵,就當眾人覺得又要進入無關回憶後立馬喊停。
“我就知道和范澤禹沒關系,秦琴你非要……”
穆小在替范澤禹說話,畢竟是自己非常優質的素材。
“那~范澤禹同學,抱歉。”
“沒事沒事,我沒生氣。”
范澤禹扶住了那個即將彎腰道歉的秦琴。
“秦琴你不用道歉,就事論事,剛剛確實是他的問題。”
“很簡答,我只是看不慣他而已。”
在陸芳茗看來,范澤禹似乎是另外一個自己,軟弱無力,那個隱藏在金絲眼睛下的自己。
“沒事,我會盡量讓芳茗不討厭我。”
“不是讓我不討厭你,而是讓我愛上你。”
說吧,陸芳茗朝站台上走去。
“她的那個愛上是什麽意思?”
“應該是那個意思。”
“應該是的。”
究竟是什麽意思?討厭的反義詞唄。
“對了,穆小她說她想加……嘶……”
疼痛感從腳尖傳來,只見穆小整個人踩在楊書魚的腳上,既然單腳使不上力氣,那就把體重全都加上去。
“你別聽他瞎說,加,加個好友而已。”
“嗯嗯,從群裡直接加我就行了。”
路邊撒錢的那個就是我。
看秦琴些許驚訝的表情,應該是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