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超~不想去,楊書魚一個外人兼第四者[一共四個人,所以是第四者]去湊什麽熱鬧。
ps,關於第四者,一對夫妻,夫妻男方的姐姐,夫妻男方的姐姐的同事,那個同事便是第四者。
不管去還是不去,楊書魚肯定會後悔。
對對對,不能帶上楊書魚一起去,楊書魚可是那種不給新人祝福,還要詛咒那對新人的邪惡的高中生。
造成此等三足鼎立的場面實屬尷尬,要怪就怪余疑這個中間人,怎麽聯系的,搞成這幅模樣。
余疑原本的計劃十分完美……先奇女子一步和楊書魚會和,然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楊書魚要去,那就去。楊書魚不去,那就不去。
提前離場。
不管去還是不去,奇女子都不會和楊書魚在此相遇。
也不會發生現在奇女子問楊書魚去不去的尷尬場景了,至於為什麽要在校外說,可能余疑覺得校外的主客場就會交換,反正~反正容易說得出口。
要怪就怪駱珈汐。
......
駱珈汐四點半準時起床,曬月亮和太陽的中間產物。
路人甲稱之為駱珈汐的清晨。
四點的鬧鍾,余疑從淺睡眠中醒來,四點的鬧鍾並非真的鬧鍾,而是余疑在睡覺前給自己下的一個心理暗示,然後就四點起來了。
明明才四點,外邊的天色漸漸發亮,狹小的房子裡只有余疑一個人,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了駱珈汐的哼唱聲。沒想到那麽久駱珈汐還記得那個旋律,那個所謂的熟悉的旋律。
我去,感慨什麽啊,我也還記得呢,余疑這麽想。
想著想著就一起哼起來,dililililidada,dililililidada。
嘎吱,余疑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才發現駱珈汐正站在陽台上哼唱呢。
“呦,起來了啊。”
“哈~哈,是啊,那麽早。”
想不出來都難,余疑隻好來到那個走廊上,那個每家每戶門口都疊放著等待物業來去的垃圾。
不是說了沒有物業?
物業還負責收垃圾?
“當然,什麽都沒有,有手機也沒有wifi,什麽也乾不了隻好早起早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你打算去哪,穿成這幅模樣?”
什麽也逃不過駱珈汐那敏銳的眼神。
“不~不去那,就~就隨便逛逛。”
“隨便逛逛?”
礙於駱珈汐那迫切的眼神,余疑開始在走廊上徘徊。
ps,余疑的裝扮球鞋球褲和一件普通的T恤。駱珈汐的裝扮,齊膝上衣,赤腳。
“去找蘇紫?”
“嗯~嗯,是啊,去找蘇紫。”
“哦,這樣啊,那我也去,我們可以跑去。跑去的話,蘇紫那個懶蟲差不多也起來了。”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蘇紫讓我們去她家吃蛋撻,順便指導一下!”
sh*t,早知道不應該順著駱珈汐的話往下說,這下好了,我要怎麽辦啊,余疑這麽想。思考完畢,余疑決定做出一個歷史性的決定。
還不如說去健身呢,可健身更加說不得。
“其實那件事昨天就已經搞定了,忘記了。”
“所以?”
等余疑說完,駱珈汐就靜靜的看著余疑換下那身準備外出的行頭。
“我~我還要去叁品鍛煉,趁著周末。”
“還去練,
紅林市不一樣,能有啥事發生。好吧,我們這幅模樣再練有什麽用,碰上一個180的胖子還不是一巴掌躺地上?” “那不會。”
余疑果斷的搖搖頭。
“什麽不會啊,不是接觸過跆拳道,都要分重量的。”
“不會不會,這個不一樣。”
“什麽不一樣,完全一樣。”
“我說了不會了!”
這倆人怎麽就那麽強呢,一個比一個強。
余疑用堅定的口氣說道,伴隨著那銳利的鷹一般的眼神。如此狀況,駱珈汐完全沒有示弱的意思,用更加堅定且挑釁的口氣說道。
說完,余疑秒後悔,為自己的不善言辭。
“不會的。”
“會!”
“不會的~”
“會!!”
“不會~”
“絕對會!!”
說話內容沒什麽分別,就語氣的變化。駱珈汐逐漸增強,余疑越來越弱。
“哎呦喂,以為掰斷了一個人的手腕就厲害了?你以為你厲害了,你以為你天下無敵了?”
“沒有。”
“沒有你還那麽自以為是?時代變了,沒人用拳頭了!練那麽勤奮有什麽用?營養又跟不上,別人都是吃上去的!”
改用40米的大砍刀了。
駱珈汐說的余疑無地自容,慚愧的低下了頭。罷了罷了,男兒就應該闖四方,是吧,駱珈汐自言自語道。
反問自己的內心。
“去找那個女的?”
“嗯。”
“哼,可笑,可笑啊。我是說我可笑,竟然不懂感恩之心,對她一樣,對那個老師也一樣。那個張老師去哪了,知道嗎?”
“不清楚,支教結束後就回去了,沒消息。”
這是打算尋仇?
余疑依舊在走廊上站著,也許是被駱珈汐口中的現實打敗了,也許是對自己這張能言善辯的嘴感到惡心。走廊上的兩個人依舊面朝太陽,春暖花開。
“那就去吧,等會,我煮了稀飯,吃完再去吧,別去街上小吃店買來吃了,零錢也是錢。”
“嗯。”
“什麽時候回來?”
“可能要明天。”
“路上小心。”
“嗯。”
說完,余疑動身前往那個叁品,走到小區樓下,躲在某個圍牆轉角處,等到駱珈汐走進房間後余疑才安心離開。
這麽一折騰,五點半了。本來五點出發,慢跑一個小時就夠了,這次是400米衝刺速度,跑到對面街道時,余疑又停下來了,不得不休息,不能不休息,休息到不喘氣為止,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所以就鬧了這麽一個笑話。
“沒事吧,怎麽滿頭大汗。”
見到余疑如此模樣,奇女子從挎包中拿出一片濕巾。
余疑氣是不喘了,可衣服濕了很多。
“不打緊不打緊,路上堵車,所以就遲到了。”
路上堵車和你滿頭大汗有什麽前後關系?牛頭不對馬嘴,楊書魚在心中強烈吐槽。
即便楊書魚臉上很不情願,心裡還是很開心~哇,余疑你終於來了。
“怎麽樣,要不要一起去。”
楊書魚想問一句去哪裡再決定去不去,可這不禮貌,就好像……
……男主喜歡女二,女二卻完全不喜歡男主。男主鼓起勇氣向女二表白被發好人卡,退而求其次的和喜歡男主的女三在一起了。
這算什麽,這到底算什麽,男主眼中只要是女人就行,是吧!
哦不,是女配眼裡只要是男主就行,是吧!
“要不還是算了吧。”
什麽,余疑看不起楊書魚?錯,余疑這是在顧忌楊書魚的感受,生而為人,楊書魚最討厭別人顧忌自己的感受說話了。
“這個車能坐下四個人嗎?”
采取委婉的方式。
楊書魚對於豪車的印象的座位是兩個人,就算限坐五人也只能坐兩個人。
“當然可以,不過去那邊可能要過夜,所以需要換洗衣服。”
“到了那邊去店裡面買吧,算在我頭上。”
就這樣,楊書魚的周末行程被余疑安排上了。
那就~上車?
張叔很不情願的給那個毫無擔當,毫無男子氣概的楊書魚拉開門。這門很特別,有點想楊書魚家裡放碗的壁櫥。余疑竟先楊書魚一步跨入車內,楊書魚腦中大風暴旋轉~不妙,只要余疑先進去,和那個奇女子得挨著坐,那還得了?
“我先吧,我喜歡靠窗的位置。”
余疑又出來了,出來後變的謙讓了,竟然讓奇女子先進來,自己打算坐副駕駛的位置,這擺明了跟楊書魚對著乾呢。
不對,余疑可能和楊書魚的想法一樣。
駕駛位坐兩個人比較常見,副駕駛坐兩個人?
不妥!
最後,經過張叔的建議,楊書魚坐副駕駛,余疑和奇女子兩人一人一邊靠窗的位置,就這麽出發了。
漸漸的,漸漸的,汽車慢慢駛離[外人看來是滑行]市區,來到郊區,經過一條似高速非高速的某某大道,就是紅綠燈有點多,最後來到高速公路的路口。
這次不再是什麽某某大道,而是真的高速公路咯,暢通無阻,這是要出這個紅林市呢,說不準還要出這個ZJ省。
油夠嗎。
既然車都已經上了,問一聲[去哪裡]不夠不體面了吧。楊書魚嚴重懷疑余疑和那倆人就是一夥人,表面和善,背地裡卻趕著偷雞摸狗的事情,就是為了騙楊書魚上車然後……
一想到這裡,毛骨悚人[一部分的原因是被一旁的張叔所注視],這一刻,一直把[死]這個字掛在嘴邊的男淫~楊書魚,也深刻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感。
被死亡吞噬的恐懼感,比狹小空間更加的恐怖。
比看得到盡頭,卻永遠爬不到盡頭的水管,牆縫之類的狹小空間更加恐怖。
對於有這一類恐懼症的人來說,核磁共振簡直原地爆炸。
楊書魚的腦中又開始瘋狂的大腦風暴,直到屈亦潔的那句話點醒了楊書魚[那個女生是三中的畢業生, 估計現在在讀大學,在木上市]。
應該沒事吧,別應該啊,想到此刻,楊書魚不得不掏出手機撥打~給余疑發條短信,短信內容是~我們去哪,安全嗎。
為什麽要過夜,去哪過夜,拜托,你早點和我說要要過夜的我就不出來了,這些話楊書魚打算等余疑回復後一一問。
上車前完全沒有考慮到此等問題,上車了,上了保險後才注意到,啊啊啊~楊書魚這個人怎麽一點也不小心呢。
嘀咕一聲。
哇,現在學生的手機都不靜音的嗎,等等,我的手機好像也沒開靜音,楊書魚大腦風暴的內容。
余疑拿出手機,開始艱難的給楊書魚回信息。楊書魚的聊天界面是~對方正在輸入中……持續了將近一分鍾,輸入刪除,輸入刪除。奇女子表示自己已經裝不下去了。
“跟誰聊天呢,笑得那麽開心,是不是坐你旁邊的女生。”
奇女子把頭探了過去,完了。楊書魚恨不得直接跳窗了,當著別人的面用手機聊天很不妥,特別是剛認識不久的人。
還被發現了。
“不是不是,小楊問我們去哪裡。就他,楊書魚。”
哇,就算楊書魚考慮到了余疑那複雜的人際關系的大嘴巴,但根本沒想到會直接說出來啊,shift!
“哦,楊~書~魚,好奇怪的名字。我們去木上市。”
嗯,這個魚,奇女子讀對了。
木上市?那不是楊書姮上大學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