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身為外人,並不能決定別人的生活。那是不能干涉別人的個人生活,也就是校外生活,可現在~這還真是校外生活。
那一旁的屈亦潔算什麽。
屈亦潔在那裡指指點點,指點江山,為那些老人小孩指點迷津,或者指點指點這個捕鼠夾的使用說明書。
但是,一個人的言語,可以左右別人的生活,別人的決定,令別人作出驚為天人的決定。
不然心理學博士是怎麽指示私人醫生殺害自己的馬子的,哦不,是殺害自己的……那個人物關系,好難作出決定。
一定是私人醫生不滿現在的生活,整天整天照顧一個活死人,照顧吃喝拉撒,就算年薪一千萬又如何。就好像現在多數保姆一樣,不滿足於保姆的生活。
簡單來說,心理學博士就是導火索,就算不說那句話,私人醫生也會殺害自己的馬子,這是遲早的事。
這是必然。
“快看,那邊那個是不是關公!”
好刻意的劇情安排,特別刻意。是的,沒錯,那就是穆小,手指著前方,前方,並沒有什麽。
前方,只有穆小眼中的關公,紅臉。
確定那不是腮紅。
“哪呢,哪呢,我怎麽看不到。”
蘇紫一如既往的眼瞎,對眼前的所有視而不見。
“那呢。”
一個小小的站台上[和三中藝術中心的舞台差不多大小],是一群人在布置舞台,有山,有水,有風水。
還有一坐傾斜的橋。
“唔,那個人的臉好紅啊。”
紅臉的關羽當然是代表忠勇直。
“這該不會是戲曲吧。”
“戲曲?是京劇吧。”
“哦,是嗎,差不多,就是會出現~對了,就是我們中秋晚會戴的那種面具一樣,不過他們是在臉上塗超厚重的油彩,和秦琴一樣。”
“那就是京劇沒錯了。”
沒想到水一菲還了解京劇。廢話,楊書魚也知道,秦琴也知道,蘇紫也知道,只要是中國人就知道,榴蓮人應該不知道。
當然啦,榴蓮人,壓根就不是人。
“京劇,我去我去,刻不容緩,咱們現在就去看流浪江蘇吧。”
是的,沒錯,駱珈汐七年前拋向天空的那枚硬幣掉地上了,不管是正面還是反面,都不會看。
不需要看,駱珈汐自己心裡清楚,不管正反,駱珈汐的決定都是如此。
那些?那些都是敷衍的外交辭令,聽口氣就聽得出來。
還真聽不出來。
硬幣,變成了包袱。
於是乎,四個女生離場了,在蘇紫的揮揮手中離開了,余疑也是,因為……
“那,小楊你們玩得開心點,我也先回去了。”
熟悉的劇情發生了,歡樂途中有個別不懂人情的人離開了,那剩下的人,似乎只能作鳥獸散了。
可惜彼此不搭嘎。
“那麽,我們去最上面的廟裡看看吧。”
蘇紫似乎就在等這一刻,也許吧,看那漸漸放開的表情確實是如此。
“喂,你往哪走呢,沒錯,說的就是你,楊書魚。”
“我?”
“對啊,除了你,其他人我也不認識。”
“那她?”
“哪個她?”
當然是你唯一認識的那個她呀,楊書魚在心中強烈吐槽。誰知,這個吐槽,被蘇紫注意到了。
“她,秦琴本來就要去,是吧秦琴?”
秦琴不知不覺中就要去爬山了,
帆布鞋爬山容易磨腳。 “其實去上面廟裡的意願我也不是很強烈……畢竟已經去過好多回了。”
楊書魚並不認為這會非要說實話。
“為什麽,來逛廟會不就應該去廟裡看一看,不去看一看實在太可惜了。
還真是逛廟會。本來就是圍繞著廟搞的集會活動,要是連廟裡都不去,那就真的是來湊熱鬧了。
反正楊書魚就是來湊熱鬧的,說到底楊書魚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來逛廟會。
有倆個借口,一是心血來潮,而是余疑的點撥。
於是楊書魚就出發了。
“是吧,楊書魚!”
“嗯。”
反正時間還早,心中那麽一想,楊書魚就踏出第一步了,往廟裡走。
話說廟裡供奉的都是什麽,廟裡的構造又是什麽。廟這種東西,楊書魚只在電視裡見過。
於是,楊書魚就出發了。
楊書魚的帶頭,蘇紫的帶領,秦琴再次踏上那踏入過無數次的威龍廟。
好遠的路。路兩邊,依舊是樹,取代光鮮亮麗綠葉的,是喜慶的燈籠和倒置的福。
四人的離開,會有其余兩人的補充,那就是屈家母女倆。是的,沒錯,屈亦潔的媽媽也姓屈。
屈亦潔比三人更早登塔,咳咳,登廟,由於帶了個“累贅”,每走幾百米就得休息一下。
休息區域有很多,有長椅,大多是大理石,為了返璞歸真,為了接近真實。
“哈嘍哈嘍,屈老師你們也來爬山啊。”
“是的,你也來爬山嗎。”
為什麽是爬山。
出門在外,也只有蘇紫願意和屈亦潔那麽親切了。
總感覺~學生在校內都不願意直面老師,更別說校外了。校外見面,分外眼紅,能躲就躲。
學生和老師相處,要以朋友相處,那絕對不可能。
“是啊是啊。”
“這倆個也是你的學生。 ”
“是,是的。”
在媽媽面前,屈亦潔似乎有點唯唯諾諾。學生面前,屈亦潔也不會重拳出擊。
“這次還有個男學生,真少見呢,要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你在女校當老師。”
“哈哈哈。”
楊書魚還沒開始笑呢,屈亦潔就笑了。所以,楊書魚選擇心中一笑而過,完了,平時楊書姮的教誨又全扔風裡了。
什麽教誨呢,不是過年都要走親戚串個門,然後遇上彼此後,長輩都會讓晚輩喊一聲姑媽小姨大姨之類的,那麽複雜的人際關系,這輩子都掌握不了了。
不管什麽時候,楊書魚都不喊,都是一笑而過。楊書魚不喜歡這一層親戚網,太過於虛假,這是一個世紀以前的陳舊觀念。
楊書魚最恨這些東西了,是的,沒錯,楊書魚逐漸變成了這些東西。
總的來說,爾虞我詐的陳舊觀念和重拳出擊的嶄新觀念,一個後台化妝,一個拿到台面上唱戲,本質上沒什麽區別。
上山過程中,看到了許多下山的人,其中包括范澤禹,商與婷。
范澤禹是偷偷一笑而過,小手在腰間那裡揮了揮,那個蘑菇頭女孩的臉也得以看清。嗯,確實是兄妹。
商與婷則是抿一抿嘴唇,通過改變嘴唇來改變態度,那倆個男人的正臉也得以看清。
高大威武的,和商與婷有幾分像,下垂的眼角,眼角處的淚痣。
另外一個,說實話沒什麽看點,就普普通通的一個圍著圍巾,穿著大衣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