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今天天氣一般般呢,都是陰天。你們說這烏雲什麽時候飄走。”
蘇紫舉起胳膊在空中畫圈圈,企圖繞暈那片灰雲。
然後烏雲就墮天了。
“一時半會是飄不走了,估計……”
秦琴也學蘇紫伸出手,畫圈圈。蘇紫的手,是要驅趕天空中的雲朵。秦琴的手,那是為了感受風……的律動。
“哎,為什麽,雲那麽輕,還飄得那麽慢?”
“沒有風,或者風太小了,壓根吹不動。”
“吹不動?可白雲不是很輕嗎,我這裡輕輕一吹就行了,你們看著啊。”
呼~蘇紫深吸一口氣後對著天空吹氣,吹的臉紅脖子粗,最後是直噴口水。
終於,蘇紫的努力感動了白雲。
“看,是不是動了。”
確實動了,不過那改變,肉眼無法辨別。
“動個毛線~動,別小看白雲。雲可是由無數小水滴和小冰晶組合而成,那是非牛頓現象,光是浮在對流層就已經很厲害了。”
以上純屬瞎扯。
不光是蘇紫,秦琴連同楊書魚一起,觸及到了知識盲區。
“咳咳,我想說的是~其實今天天氣挺好的,雖然我更喜歡陰雨天。”
“哎~喜歡雨天,為什麽?我還是喜歡豔陽天,出大太陽多好啊,照在身上暖洋洋。”
雙手伸向天空,張開五指,蘇紫企圖撥開雲層,擁抱這個美麗卻又悲慘的世界。
“嗯,不知道,也許是觀念看法不一樣,造成喜歡的東西也不一樣。”
這~不廢話嗎。
說實話楊書魚也喜歡陰雨天。可喜歡陰雨天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必須是周末。
陰雨天躲被窩裡睡覺什麽的最舒服了,吃吃一元炸雞,喝喝無糖可樂。
極樂世界。
“額,我也喜歡豔陽天。”
喂,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楊書魚。蘇紫強烈眼神暗示要求楊書魚和自己站在統一陣線。
於是楊書魚就妥協了。額,喜歡豔陽天的原因是洗的衣服能乾。
不是,豔陽天這個那麽阿姨化的稱呼是從哪來的。哦~出自白居易的《何處難忘酒七首》。
對了,但凡vx頭像用的是本人美顏頭像,想都不用想,vx本人一定是30+已婚有孩子婦女。
但年紀不會超過35。
回想一下屈亦潔的vx頭像,好險好險,不是!
楊書姮也不是,看上去楊書姮沒有背著家裡人……哎~不對啊,到底什麽是正確,什麽是明白,楊書魚想不明白啊!
沒人喜歡豔陽天,要不是為了曬乾衣服,全年365下雨都無所謂。
要是北京的天氣和熱帶雨林,或者英國一樣,pm2.5早就治理好了[純屬個人猜測]。
對於雨季,只有洗盡鉛華這一說法。
效果比子喬的沐浴露還有用哦~
蘇紫來到這邊後,秦琴特地探出腦袋看了看那棵樹下。
樹下,費臻臻和駱珈汐仍舊坐著。依舊是駱珈汐的侃侃而談,費臻臻的點頭微笑嗯。
秦琴心中也在納悶,平常那個比蒼蠅還要煩的駱珈汐怎麽就不過來呢。
心裡癢癢的。癢的秦琴的腳指頭開始打架。
“咳咳,天氣是善變的,我相信這幾天的天氣是一個征兆。”
關於這三天的天氣,陣雨伴隨著太陽雨。烏雲還沒到,雨就開始降臨。天空開始放晴,雨落還未結束。
永遠都慢災難於一步。
“征兆?什麽征兆?”
關於征兆,也是楊書魚的拿手好戲,為了配合自己這唯一的天賦,抹了抹鼻子。
非常帥氣。
其實,其實楊書魚也喜歡算命,誰知道這個人設讓范澤禹搶先了,隻好一直隱忍。
隱忍到現在,終於不用忍了!
“預計未來一周都有降雨。”
“你管這個叫征兆,確定不是天氣預報?”
“哼哼哼,此天氣預報非彼天氣預報!”
“什麽意思?”
蘇紫開動小腦袋,視線也在倆人間來回切換,企圖先秦琴一步理解楊書魚的話中話。
“還能有什麽意思,他那是為自己開脫的借口,編不下去了才會這樣說。什麽此天氣預報非彼天氣預報,淨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喂喂喂,這麽說楊書魚有點過分了啊。都說了楊書魚不是開空頭支票的人。
“我的意思是運動會那幾天必定會下雨。”
“哦吼,這就是你所謂的征兆?”
“沒錯。”
好……平庸的征兆。
誰,誰給的楊書魚信心和勇氣來昂首挺胸,堅毅不拔。
“哼,我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自我感覺良好,喜歡誇誇其談,毫不考慮別人感受的~哎呀,疼。”
“笨,你說的這不是自己?”
熟悉的手刀出現了,噠噠噠,連續三下。就算躲在秦琴身後,災難還是先一步到達蘇紫頭頂。
“咳咳,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賭約就是運動會那幾天會不會下雨,如何!”
“ok,賭注是什麽?”
好熟悉的劇情,楊書魚差點就想起了一些被遺忘的事。差點就是沒有,也就是說楊書魚完全沒有想起任何事情。
“賭注?隨意,好吧!”
完了,這次連[只要不觸犯道德和學生底線即可]都沒有了,顯然楊書魚非常自信。
這份自信,來自楊書魚自己和楊書魚自己,還有楊書魚自己。
“ok!公證人,你,蘇紫,要替我們作證。”
面對如此囂張的楊書魚,秦琴緊隨其後!
“咳咳,關於賭約賭注,我再詳細的說明一下,免得到時候有人……”
“哎,等下,禍從口出,你的賭注是隨便,現在你能改變的只有賭約。不巧,我贏了的賭注是我定的,也就是說……你什麽也改變不了。”
草率了,早知道不說隨意了。
應該說如果。
懸掛在空中的手,楊書魚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收回自己那隻被拋棄的,被掛在空中的右手。
但是,楊書魚還是要逆天改命!
“能棄權不?”
“哎,蘇紫你快看,竟然有人要棄權哎~”
“嗯,雖然和賭注賭約什麽的都沒關系,但是說到做到,這是……”
傳統美德。
一唱一和,秦琴用輕蔑的口氣,蘇紫則用惋惜的口氣,完全符合這倆個人的人設。可楊書魚嚴重懷疑她倆正對著劇本讀台詞。
“同學一場,別當真了。”
“咳咳,考慮到各方面的問題,包括人身攻擊的可能性,賭注就由你,蘇紫來定。”
沒想到秦琴也是鋼筋本jin,完全不理會楊書魚的纏纏綿綿攻擊。
“好的,沒問題,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看好戲了。”
至於為什麽會得理不饒人,又是為什麽無視楊書魚的纏纏綿綿攻擊,說不定秦琴最討厭空口說大話的人。
又或者是動不動就肯定一定的人。
這不是秦琴的專利,誰都討厭!
當然,這個自己,肯定不會討厭。
秦琴不知道的是,不管誰輸誰贏,獲利方都將是蘇紫……
接下來的五分鍾[這裡就不要考慮為什麽王語煙還沒從衛生間出來了,說不定余疑被收買了,余疑可是會抽煙的]裡,秦琴向楊書魚詳細的說明了賭約內容。
由於是三天,只要其中一天下雨,秦琴就算輸,這對秦琴來說很不利。那麽,分別有以下幾種情況。
按小時計算,從運動會入場式開始到閉幕式。
按天數計算,一共三天,三局兩勝。
按雨量計算,無法計算,故取消。
很顯然,這個賭約,楊書魚處於劣勢。
這天氣好端端的為什麽會下雨,又不是每天都有小情侶分手。
又不是分手後就要罵街,去跨河大橋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