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老師?那怎麽辦,我們要被發現了。”
耳背的可能性倒是存在。耳背指的是聽到了但假裝沒聽見,嘴巴也會配合著說一句[什麽]。
眼背~那是絕對不存在的。
“安啦,我們又不幹嘛,別自己露出馬腳呀~”
如此可見,駱珈汐真的很熟練。
熟練的心疼嗎?
不心疼的呀。
“到時候問起來就說學校裡隨便逛逛,然後迷路了,就這樣。”
在駱珈汐這個高一學妹面前,蘇紫能不能有點主見。
“那學生呢?學生怎麽辦?”
“學生~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是哦。
駱珈汐很好的將自己隱藏在大樹後,順便摘下兩片樹葉蓋在眼睛上。蘇紫則蹲在灌木叢後,再往裡挪一挪。
蘇紫也很好的秉承了楊書魚先前說的能蹲下去就盡量別彎腰。
除非對褲子的彈性很有信心。
好慢,為什麽送兩份飯可以那麽慢。哦~應該是好多學生在一個時間段都點了這個店家的蓋澆飯,蓋澆面和炒米線。
宣傳做的很好,校門口的宣傳也做的很好。記住,小卡片不能亂扔,要是讓老師撿到。
學校老師要釣魚執法咯。
一時間,國際花園旁邊的綠化帶失去了聲音。
“那些人是不是走了?”
“不知道,應該沒走,看樣子好像是三個女生。”
“你看到了?那她們有沒有發現我們?”
“沒有,我就看到半隻腳,穿著涼鞋,大腳趾拿還卡著一片樹葉,和你一樣。”
看的好仔細。
蘇紫連忙把腳上的樹葉全給摘掉了。真是的,還沒到秋天呢,這大樹怎麽就學20歲小夥脫發呢。
怎麽滴,連大樹都要學擬人手法了?
......
“伶俐你頭髮多少錢染的。”
水一菲剛說完,丁伶俐那喜笑顏開的表情全數消失,比剛剛假哭的表情還要難看。
“感覺挺好看的,我在想我要不要也試試。”
繼續,水一菲摸摸了那及腰長發,似乎不是很滿意。是長度呢,還是什麽呢。
“菲菲也要染一個?”
不是說好了是天生的?
“不知道,可能有這個打算,不過也要等到大學後吧。”
“嗯,我非常讚成菲菲的觀點。”
是染發的觀點呢,還是大學後染發的觀點呢,不得而知。
但結果都是染發。
丁伶俐得知這個學校終於有了自己的同僚後,別提有都開心了。
想當初找上陸芳茗的時候被一句[我這是天生的,缺少黑色素]勸退。
最後陸芳茗還說了句[哎~等會,我可比你這些臭美的女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別和我相提並論,這是侮辱]。
顯而易見,丁伶俐和陸芳茗的判斷都是錯的。
“那我呢,我呢,我適合什麽?”
穆小一蹦一跳的,想到得到繪畫排布大師丁伶俐的賞識。
“綠色,黃色都可以。”
丁伶俐目光甩過穆小的髮型就可以得出這個結論。
“咳咳,可染發會被別人定義為社會女混混,而且爸媽基本不會同意,就像文身,以後找工作也很麻煩。”
“就燙個頭髮而已,你們想什麽呢。”
“燙頭?”
“對啊,頭髮太長不方便,燙一燙後就再也不怕坐屁股下了,
起來也不會扯著了。而且我覺得卷發特好看。” 點讚。
卷發真的好看。確定不是人臉不好看?
現在在討論髮型,不要討論臉型,ok?
“就這?就這?”
丁伶俐45度抬頭仰望天空,思緒追溯到幾分鍾前……對啊,確實,水一菲就提到關於頭髮怎麽搞的,沒表明是燙頭還是染發。
“對啊,染發有損發質,為什麽要染發,黑發不好嘛。”
咳咳,丁伶俐不再說話了。現在的頭髮毛糙乾枯分叉,冬天的瘋狂靜電,全是丁伶俐自己造的孽,這頭頭髮的靜電程度遠比張楚楚要明顯。
比張楚楚蛻變前還要明顯。張楚楚染黑前的頭髮顏色和丁伶俐發色有的一拚。
“那為什麽不剪了,和我一樣?”
穆小插一句,鼓起兩腮,故意賣萌。
“其實可以用卷發筒先湊合一下。”
丁伶俐無情的打斷了穆小的猜測,這是屬於長發女生的困擾。
這是屬於bcup以上女生的困惱。
這是屬於不同范疇女生的困惱。
“那玩意沒用,還不如睡一覺來得有用。
水一菲也順著丁伶俐的意思說下去,似乎不想提及關於剪頭髮的所有。
睡姿差的話,第二天起來就有了,頭髮會變得很亂很亂,和鳥巢差不多。就那種久居屋簷下的燕子的窩。
不是不行,還是不行,卷發筒更不可能。
那時的張楚楚,剛學會打扮之後就有點目中無人了[怪不得那些女生會離他遠去],趁下課時間好不容易給劉海上了倆根卷發筒,本想著屈亦潔的課應該沒問題,沒想到直接被……
拔了,帶下了三根碎發。
“說到底伶俐你的發色到底是黃色,棕色,還是綠色,我怎麽看不出來?”
“難道我是色盲?”
一驚,水一菲發現了驚人的秘密。
“我這個?算是亞麻色偏向於奶茶灰,金黃色居多。”
這顏色怎麽跟口紅的色號一樣。
“不了解的人就會說染了一頭黃毛!”
這個針對好明顯。
咚咚咚,這是鐵欄杆被撞擊的聲音,很沉悶。沒一會兒,綠葉的遮掩下驚現一抹黑色,緊接著的便是全身被黑色雨衣裹住的陌生男人。
那個陌生男人帶著黑色口罩。
見狀,水一菲走上前。
“你好,三分蓋澆飯和三杯奶茶。”
“嗯,是我們。”
水一菲接過東西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外賣小哥手裡的餐盒,很多很多,非常的多。
一旁的灌木叢中。
“送外賣的來了。”
“來了嗎,我怎麽沒看見。”
蘇紫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趕緊跟在駱珈汐身後。
怎麽有種展博跟著呂子喬的感覺。
“蘇紫,怎麽是你倆?”
明明是駱珈汐率先走入水一菲的視線,也許是高二校服的作用吧。
哈嘍哈嘍,哈嘍哈嘍,兩撥人分別象征性意義的打個招呼。此處見面的兩撥人,似乎很違和,又有點放不開,有點像,有點像……
對了,有點像校外見面的彼此。
“炒米線和炒河粉是你倆的嗎?”
外賣小哥拎著那倆份炒粉抬頭低頭抬頭低頭,這是在對比手機號和駱珈汐的長相是否相符嗎?
“是,但是……”
“給,一起的。”
水一菲遞給快遞小哥一張百元大鈔。
“哇,謝謝菲菲姐姐。”
剛剛駱珈汐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又跑哪去了,該不會被劉海中夾雜的倆片樹葉蒙蔽了吧。
“笨蛋,要還的。”
“不,我沒錢,菲菲姐姐要找的話就去找余疑,他是我代理律師。”
有人當真了,有人以為是開玩笑,至於誰會當真,誰會開玩笑,不得而知。
嘀哩嘀哩,找完錢交完貨後的外賣小哥並沒有離開,左手還拎著一份餐盒,似乎還有一位不速之客。
“喂,你好, 外賣到了,下來取一下。”
嘟嘟嘟,外賣小哥剛講完對面就給掛了。
“那我和蘇紫姐姐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
“小~姐姐再見,波浪姐姐再見,各位姐姐再見,有緣再見。”
駱珈汐是第一次想要盡快的離開這個場合。一邊離開,一邊回頭打招呼,表達出了那種惋惜的,不想離開的情感。
可腳步,快到起飛。
“那我也先回去了。”
蘇紫輕聲打完招呼後也離開了。蘇紫是直接離開,一點也不做作。
啊,有一絲撞人~
“來了來了。呦,壞學生呢,怎麽可以叫外賣呢,是學校的飯不好吃嗎?”
隨著聲音跑來的是顧文瑜,毫無疑問的穿著拖鞋。還是那種藍色的掉色的老式橡膠拖鞋,左腳的拖鞋都穿到腳踝上了。
“學姐好。”
“哦,珈汐好,學妹好。”
那麽多人中顧文瑜似乎隻認識駱珈汐,倆人碰面時還特地碰了碰胳膊,胳膊上戴著那學生代表的袖章。
“你好,是顧大大大小姐不?”
“是是是,雞翅和龍蝦是不是變態辣。”
“當然當然,你願意支持是我們小店的榮幸,今個特意送了半斤。”
“不錯不錯,下次還點你們這家的。”
當顧文瑜拎著那變態辣的雞翅和龍蝦轉身時。
“哎,可愛的學妹都去哪了。”
跑的好快,不會真以為有處罰吧。
算了,還是早點回去了,不能讓東陽老師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