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單單的四個字,就可以拒人以千裡之外~那是錯覺,那只是被拒絕的人擅自認為自己被拒絕了。
發起攻勢就對了,只要鍥而不舍,木槌也可以磨成牙簽。
最後被陸芳茗隨便嚼幾下然後扔掉,這和所有的吸管,一次性杯子的結局一樣。
被摧殘的不成樣子,最後被丟棄。
喂,醒醒,湯姆保護白色傑瑞不是愛情,而是劇情需要,不要把什麽事情都冠上愛情的名號。
愛情那麽的一文不值,不配。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啊!能不能別說這種任性的話?”
“很反感,真的!”
人設反了吧。
“等會,別學余疑那樣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看著就煩。”
到底是誰嚴肅了。肯定不是蘇紫就對了。
“因為~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的原因吧。”
蘇紫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放心,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是你的原因。”
駱珈汐鼓勵性的拍拍蘇紫的肩膀。
“啊啊,說話就是累,本來是不餓的,吃了蛋撻就更餓了。走啦,後面跟上。”
這個路人甲深有體會,早上不喝粥,中午十二點吃飯也不餓。一旦早上起來喝粥,十一點就餓了,肚子咕咕咕的叫。
這是為什麽呢?
胃被喚醒了吧。
“可是我飯卡沒錢。”
“這麽巧,我也是!”
“那怎麽吃飯,又要像以前一樣?”
蘇紫猛的一抬頭,滿臉都是驚悚。對的,沒錯,就是驚悚,絕對不是震驚。
看病是要先付錢,吃飯都要先付錢了[東西南北區域似乎都不一樣,正規的都是點餐時付錢]?
病一定得看,飯不一定要吃,就怕客人看到這價格就直接不吃了,廚師直接摔下廚師帽走了。
“怎麽可能~”
駱珈汐輕松的甩甩手。表情,神情動作無一不想表達出輕松的氣氛~怎麽可能,完全不會,絕對不可能。
安啦,放輕松,面部肌肉不能有過度的表情變化,容易松弛,長皺紋,下垂。
這次不再是生命軌跡下垂,而是真真正正的皮膚下垂。
哦~難怪最近的青年演員~都不行呢。
“我們可以叫外賣。”
“哦哦。也不行吧。”
蘇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發現還是不對呀。
“沒事,這和外面小飯店不一樣,他們拿我們完全沒辦法~”
“不好吧,不行不行,還是不行。”
“我~我也不想啊,特殊時期,其他時間我都是好好付錢的,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
蘇紫低下頭一頓沉思,最後沒有得出結論。
這也算是常事吧,發生過。個別學生拿了外賣就一百米衝刺加速度[假裝要付錢,但是不付錢],外賣小哥完全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學生拎著外賣,有說有笑的往裡走去。
好在外賣小哥就是店家的人,不需要承擔什麽。
好個屁。
這有一個弊端,叫外賣的手機號會被店家拉黑,更有甚者直接把三中這個大消費對象拉入黑名單。
但店家絕對不會那麽做,這叫饑餓營銷,怎麽會因為這點小錢而放棄賺大錢的機會呢。
也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外賣小哥的反向操作……但這會影響商家的信譽~咳咳信用和榮譽。
開店好難,特別是學校附近的小飯店。
紅林市的小飯店,基本都是外來人[其他省]開的店,
“那就刷臉吧,就是賒帳,我信用還是比較好的,應該沒問題。”
談判結束了,最終結果是駱珈汐拿出一張和水一菲遞給穆小丁伶俐一樣的小卡片點餐,同樣是發送數字,同樣是立馬收到回復[收到]。
“好了,我們先過去那邊等吧。”
“嗯。”
.....
“信用再好~賒帳也不可能吧,這裡可是紅林市。”
算是二線城市。
“應該沒問題吧,我有過好幾次良好還款信用記錄。”
別應該啊。
“這壓根算不上良好記錄,好吧~咳咳,幾次,說說看呢。”
“十幾來次吧,不知道,忘記了,沒有刻意去記過。”
接著駱珈汐拿出手機,唰唰唰,手指快速劃過手機屏幕,看著自己和某個外賣小哥的聊天記錄,很多很多,一個手機屏幕完全裝不下。
似乎和水一菲的差不多,可~駱珈汐來這個三中也才一個多月。
“不管了,叫都叫了,又不能取消。”
同樣是前往學校東面的國際花園取餐。途中,駱珈汐無聊的打樹葉玩,每次經過一棵樹就會緊緊拉著那根枝條,直到枝條被拉斷,或者看到下一根枝條。
蘇紫則沿著馬路牙子走,視線一直停留在最下方,充滿著小蟲小蝦,雜草叢生的肥沃的泥土。
“怎麽還是那樣,還是那麽喜歡小蟲子。”
“你不也一樣?”
這反問問的駱珈汐措手不及,手中的枝條脫手而出。
又彈了回來,好在牛頓揭棺而起……
“但我也不會伸手去抓,不光是我,別人也覺得你與眾不同。”
關於與眾不同,是貶義詞。
這次不一樣了,駱珈汐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來的樹枝[八成從樹上扯下來的,傷口處還留著新鮮的血液],抽打著路邊的灌木叢。
pia~piapia,唰唰唰,不再是耍劍才有的聲音,快速揮動紙條也有空氣被撕裂的聲音。
“嗯,我知道。”
這不是知道,而是無奈。
“聽說那隻大貓又生小貓了。唉,天底下那麽多流浪……”
喔,好冷。冷的駱珈汐都覺得自己在超自找沒趣。
不行,得趕緊換個話題。
說,這個話題是誰引出來的!
肯定不是駱珈汐。
“到了!”
偶爾的閑聊和扯談中,倆人抵達了國際花園旁邊的綠化帶。
圍牆上滿是爬山虎和三葉草。
綠的都把圍牆上頭的三棱刺遮住了。
不放玻璃渣,比較拉胯。
蘇紫和駱珈汐的對話記錄, 內容深度和面孔所面對方向[反正不會深情的看此彼此就對了],也許是姐妹。
又也許是正在拍mv的寄生獸[真人電影]三人組。
就那一幕三個“boss”面向三個不同方向談論終身大事的場景。
等待總是漫長的,駱珈汐選擇靠在樹上45度角仰望天空。透過那層層綠葉枝條看到的天空,不是真正的天空。
那什麽才算真正的天空呢~
同時,駱珈汐心中祈求著不要有毛毛蟲掉下來。
特別是鍋蓋頭。
蘇紫則蹲下,用短小精悍的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怎麽都那麽小孩子氣。
嘻嘻索索,嘻嘻索索,這是枝條被踩斷的聲音。
“好像有人來了。”
“正常,要麽是值班老師,要麽估計和我們一樣。”
為什麽駱珈汐能那麽輕松的說出這些話,好像很熟練。
而且靠在樹乾上的身體更放松了。
“和我們一樣?也是來吃霸王餐的?”
蘇紫的世界觀又崩塌了,最近的學生怎麽了,怎麽都墮落成這個樣子了。蘇紫自己?自己不算,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若日後相見,定請客吃飯,喝酒續情。
放心,離別時的偌大誓言,一定是善良的謊言,一定是《最後一面》,雙方都是抱著絕對不會相見的心態才敢許下那壓根無法承擔,更多是不敢承擔的承諾。
噶啦啦啦,聲音越來越近。很明顯,是蘇紫駱珈汐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