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所有的情緒湧到心頭,水一菲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到了開學初。
都說奇葩室友年年有,水一菲的奇葩室友獨佔三個。不僅楊書魚認為自己有三個奇葩室友,水一菲也那麽認為。
每個人心中都那麽認為,一千個哈姆雷特,就有一千個奇葩室友。
咦,那個波浪女孩脫襪子為什麽還要聞一聞,等會,我自己好像也這樣。咦,那個死人臉怎麽開始泡腳養生了,等會,自己好像也是這樣,想了那麽多後,水一菲去接了一盆熱水泡腳,雖然沒有聞襪子的味道,卻聞了聞手指的味道。
嗯,這是棉質襪子的味道。
還熱乎的,一點也不臭呀。
話說那個C快要Dcup的短發女生去哪了,怎麽不見人,四個人一個宿舍,怎麽都沒人願意說話的,好無聊呀。
“你們中學是那個學校的。”
波浪女生[丁伶俐]端了個洗腳盆主動坐在死人臉[秦琴]旁邊。
“**鎮小。”
死人臉[秦琴]迫於無奈說出了自己的家底。
這個波浪女生香水噴了多少,好香,還有是不是有點重,都要把床給壓塌了,秦琴心裡那麽想。
“那菲菲呢。”
“我?我是****。”
水一菲那一臉震驚的表情,根本想不到波浪女生還會和自己搭話,還以為那天那時的都是客套話,還真叫自己菲菲,手機都差點掉洗腳盆裡了。
“**初中?這個不是幼兒園升小學再升初中的全住宿式私人學校?”
“嗯。”
“那為什麽高中不去那邊讀?要來這裡,雖然都是私人學校。”
“嗯,聽說這邊比較近,所以就……”
那是因為高中要靠成績,靠中考考試考進來的呀,這句話,水一菲怎麽也說不出口。
四人宿舍有五個人是常事,只有三個人也是常事。水一菲的宿舍,C快要Dcup[穆小]不見了。
“Ccup,咳咳,穆小她人呢?”
記憶的湧現,導致水一菲的記憶出現混淆,小小cc大大,傻傻分不清楚。
“比賽去了,去扔鉛球了。”
“哦哦,知道了,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就這樣,水一菲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也不是換衣服,就是往身上套一件衣服。
留下丁伶俐一個人,獨守巷子。
“呀,伶俐,你怎麽也在後面,難道你也要跑一百米?”
萬花叢一點綠,蘇紫於第一眼就看到那丁伶俐那不安分的大波浪,於風裡在空中打轉。
“喔,蘇紫,還有珈汐,我來陪菲菲來的。”
“菲菲,我怎麽沒見她人,難道又是金蟬脫殼之術,可脫你是不是不是明智之舉?”
“我再慢也比你快~好吧。”
確實,所有人眼中的丁伶俐,都要比蘇紫快一點點。至少丁伶俐是球鞋控,蘇紫是帆布鞋和那種老式布鞋控。
是哦,也對,別人不願意參加一百米,不是不想參加,要麽就是跑的慢,蘇紫不參加的原因是~跑的太快了……
“菲菲在裡面換衣服。”
“裡面換衣服?那我要進去看看。”
還是外面偷看的好。
駱珈汐破門而入的那一刻,門從裡面打開了。駱珈汐撲空了,撲在一個女生胸前。
“你們怎麽都來了,就算是來加油助陣,也不用那麽大陣仗吧,我啊,
我啊。” 水一菲重新把頭髮從衣服裡抽出,等會跑步的時候還要塞回去,好麻~算了,看在開學初丁伶俐和自己主動搭話的份,就不生氣了。
生氣又能怎樣,從某一天的某一刻開始,水一菲就想透了,至少這幾個人,和那些人不一樣,至少蘇紫是那樣的。
那當然,水一菲的長發全藏在白色短袖下,這誰認識?
“別生氣,我幫你重新把頭髮塞回去。”
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丁伶俐一點點把頭髮往裡塞,不發力,而是簡單的使用重力和頭髮的順滑。
“所以說,你倆是誰要參加比賽?”
“當然是我呀。”
駱珈汐腳底穿著釘鞋,這不是踢足球專用釘鞋?抓地力更強,更適合壓彎,一百米就一條直線跑道,不需要過彎。
很不巧,駱珈汐和水一菲被安排在一隊了,這次沒有偷梁換柱,也沒有移花接木,而是……
“各就各位~”
這是比賽,比賽一定要遵循比賽第一,友誼第一的原則。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廢話,規矩當然是死的。
當看到駱珈汐和自己一樣六指觸地時,水一菲感到很震驚。震驚的幾乎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
駱珈汐和蘇紫不同,蘇紫是藏的很深,駱珈汐是浮現於表面。
“預備~”
“菲菲姐姐,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可不會和余疑那樣放水。”
余疑放的水,就讓駱珈汐來收吧。
“求之不得,被自己的小學妹放水,這要是傳出來還得了。”
水一菲背負著陸芳茗的名號,這場比賽,無論是誰,水一菲都必須晉級總決賽。
“跑!”
好快,好快,珈汐這丫頭怎麽可以跑那麽快,這是駱珈汐起步時水一菲的第一印象。
水一菲的眼神在瞥,一直在瞥,確認自己是否仍領先於駱珈汐[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瞥見的只有駱珈汐那一往直前的,沒有疑惑的表情。
面部表情不再是平時的那種嬉皮笑臉,這還是個人嗎,這算個人嗎,水一菲不禁發出這樣的疑惑。
但凡跑步中的人,面部表情都會抽搐,都會些許不正常。為什麽,為什麽駱珈汐可以笑的那麽開心,就算是面無表情也就算了,還在笑。
這是,這是未來可期的表情!
為什麽駱珈汐可以嘴角上揚。
水一菲的專業在這裡根本派不上用場。 最終的結果是水一菲以絲毫之差險勝。
跑完後,水一菲覺得自己跑了一千米一樣,不對,從前的一千米,從來不會那麽喘。從前的一千米,從來不會用上嘴巴呼吸,這已經不是生理上的累了,這是心理上的疲憊。
而駱珈汐,重新戴上臂章,和路過的費臻臻顧文瑜一起去檢查點名,一路上有說有笑,跟個沒事人一樣。
同理,沒人迎接駱珈汐。
自始至終,駱珈汐都用鼻子呼吸,鼻息長而悠遠,容易被人體接受。
“菲菲你沒事吧,心不在焉的,比賽贏了哎。”
“剛剛那個該不會是駱珈汐吧。”
穆小隨後到來,後知後覺的先入為主的感覺。顯然,穆小還沒有從駱珈汐那小~小姐姐的稱呼中逃離出來。
一邊一根老冰棍,嘴裡還嚼著一根老冰棍。
都說了嘴裡叼著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哈喇子流了一地。
由此鑒定,穆小的牙口也很好。
“給,童年回憶~老冰棍。”
滋~這是老冰棍敷在水一菲臉頰的聲音,一百米後遺症全數消失。
水一菲的童年回憶可不是老冰棍,罷了罷了,這個時候還是順著穆小來的好。
“我的呢?”
“店裡擺著呢!”
陸芳茗的仇,陸芳茗的怨,就讓穆小撒在丁伶俐身上吧。
“當當當當,騙你的呢,在這裡。”
記得撒完謊後立馬圓謊。
啊嗚一口……時間追溯到赤腳蹚水的童年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