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湯湯,原來全校三千左右的師生也就那麽點人,怎一擱學生餐廳人就那麽多。
也不多呀,圍著操場坐一圈就滿了。
還留有空隙,坐不滿。
除了坐著的,還有些不安分的學生,穿著另類的校服非要圍著操場走來走去。一是混個臉熟,讓高一新生知道高二裡,有路人甲那麽一個囂張跋扈偶的男人。二是為了標新立異,去混個臉熟,看看學妹們近來可安好。
這是個噱頭,彼此都會這樣,每年的開學季,既是畢業季,也是新生入學季,高二高三的叔叔阿姨都會討論討論,哪個學妹好看,哪個學弟比較帥氣清秀。
討論完過後就,就沒有了。
討論僅限於討論,不會有任何後續動作。
繼續運動會第一項項目的開始似乎還有點時間,後台[巷子後]還在清點人數。
顧文瑜三人小組也跟著東陽老師有模有樣的點著每個班級的學生,少一個扣一分。
“有參加的記得提前去後面報道,這可不是什麽正規比賽,過時不候,余疑你也幫忙看著點,記得提前通知同學。”
“好,沒問題。”
說完這些話,那件S型號的牛仔夾克往頭上一蓋,屈亦潔開始呼呼大睡,當然是夾雜在女生中間。
屈亦潔這裝束,連街邊乞討的人都直呼內行,超大遮陽傘,辦公室的躺椅,眾多女生簇擁在一旁。
又由於女生的平均體溫低於男生,低於大氣溫度,身處中心的屈亦潔,享受著天倫之樂。
哎,校門口又損失一家原味小吃店。
這也是女生簇擁在屈亦潔身旁的原因,互補嘛。
屈亦潔不是懶,而是冷血動物,女生那滾燙的小臉往屈亦潔涼涼的胳膊上一敷,融化了。
“哎,等會,要是待會運動會的時候你們再給我整出什麽么蛾子,自覺一點,一萬字的檢討,交上來。”
交代完一切後,屈亦潔又安心的躺回被窩。
不是因為安心才躺下,而是由於疲憊,不得不躺下,就睡~五小時。
誰誰誰,誰誰誰,廣播開始播報名字了。
當然,那麽一偌大空曠且嘈雜的操場,肯定聽不清楚,每次廣播一說完,余疑都會重複一遍。
嗯,鑒定完畢,余疑的記憶力和聽力都很好。
“給,接著。”
陸芳茗走到楊書魚跟前,遞出一個冰激凌。此外,另外一隻手還拿著一個,嘴裡叼著一根老冰棍,一邊說話,一邊流口水。
鑒定完畢,陸芳茗牙口很好。
“喂,說你呢,你要不要,不要就要融化了。”
那個甜筒冰激凌早就融化了,陸芳茗自己提醒自己一聲,舔了舔手指上那綠色心情。
“要,要。”
“記上。”
“好的。”
拜托,能不能別一邊叼著老冰棍,一邊說話,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了。要是嘗一次那哈喇子的味道,老冰棍的甜美。
就是白糖的味道。
都說了是假如,沒人會嘗。
“小陸小陸我的呢,我的給我買了嗎?”
“買了呢,給。”
哇哦,陸芳茗給丁伶俐買的冰激凌,有巧克力。
丁伶俐接過冰激凌,撕掉紙質包裝後開始吃起來。吃老冰棍,陸芳茗是一口一口咬,嘎嘣脆。丁伶俐是一點一點舔,要麽用嘴唇抿來吃。
鑒定完畢,丁伶俐的牙口不是很好。牙口不好的意思是牙齦不是很好,
牙齒還是長的很整齊滴。 “謝謝小陸。”
愛你呦~
“芳茗芳茗我的呢。”
穆小也學著丁伶俐的模樣稱呼陸芳茗,采取重疊式稱呼。
“店裡供著呢,自己拿去。”
切~陸芳茗對人對事的態度差別很大~很大。
也不是,其實給伶俐的冰激凌是給秦琴的,沒想到……這不……
“呦。”
陸芳茗走過秦琴的時候打個招呼,順勢往身旁一坐。看樣子,手中的綠色心情的原主人應該是秦琴。
“要不要~來一口?”
陸芳茗手中捏著一根有著自己牙齒印的老冰棍。
“不用了。”
“啥玩意啊,跟我還客氣啥。”
“咳咳,這位同學,你似乎變得隨和了,不想從前的那個你了。”
這句話簡直是致命傷,對於陸芳茗來說,隨和,那意味著自己活了17年的信念全是假的。
喀噔一口,剩下的老冰棍悉數吞下,吃剩下的那根木棍強行塞在楊書魚座位下。嗯,這才是陸芳茗,這才是三班眼中陸芳茗該有的模樣。
千萬,千萬不要被磨平的棱角。
......
比賽都還沒開始,余疑就開始在學生之間穿梭了,說著這個項目在這個項目後,九點開始跑一千米,九點半是一千五米那樣各種各樣的廢話。
余疑的廢話方式和老師上課一樣,余疑一個人一個勁的講著,底下沒一個人在聽,偶爾就會問一句~能棄權不。
最好,最好不要吧~又不是拒絕別人,余疑非要擺出一副難看的模樣?
好慢,好慢,看著眼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穿著校服,帶著工牌學生一停不停的忙活,把路障從那邊搬到這邊,從這邊又搬回那邊。搬運途中,體育老師的一聲招呼,又屁顛屁顛往東面去了,也不知道她們在忙活什麽,這算是在布置場地?
顯然在磨洋工,混吃等死,隻吃飯不乾活。
運動會期間跑這跑那的,以為自己很忙,其他學生眼中看來也很忙[當然啊,一上午就沒坐下過],老師眼中也是個熱心腸的學生。
為了什麽,為了獲得一種充實感,一種不一樣感。
“王老師好。”
“呦,你們好啊。”
王語煙帶著黑色鴨舌帽從巷子裡走出,見三班學生跟自己打招呼,便露出姨母一般的微笑。
王語煙是真的專業假笑。
“對了,你們的觀後感寫好沒,寫好趕緊交給我,我還等著看呢。”
要不是這群女生打招呼,王語煙絕對不會想起還有這個茬。
今日份的王語煙終於不再是那件純黑的運動上衣了,改成一件有著兩粒紐扣的短袖。
說實話,沒什麽差別。
“我們已經交給屈老師啦。”
我們的們,僅限個別人。
“哦,這樣啊,嘶~這麽說來屈老師她人呢,怎麽不見人。哎瞎,這個班主任怎麽當的。”
放眼望去,每個班的邊上,都有著一個大人模樣的老師站著。
這不是好機會?王語煙躡手躡腳的想要闖入三班那狹小的空間,想要再一次體驗當班主任的滋味。
那份甜美溫柔,令人沉溺其中。
班主任是體育老師什麽感受?很簡單,每次下課都不會有班主任的聲音,辦公室離的太遠啦,上體育課就不敢嗶嗶了。
“這呢。”
某個女生[這裡就算作是莊景穎吧]掀開那件s型號的牛仔夾克, 屈亦潔的大臉映入眼簾。同理,腦袋因為重力微微歪向一邊,再往邊上一點點,腦袋就要掉下去了,脖子要斷啦。
什麽,屈亦潔竟然戴著墨鏡睡覺。確實,仰天睡,對眼睛不好。
怎麽說呢,太陽光不遠千裡還見你,結果被一副墨鏡拒之門外?
有一說一,太陽光還是小瞧了人類科技。
“對了,王老師你不用當裁判嗎?”
“需要,不過是不現在,是下午。”
“下午?女子搏擊?”
放在下午而不是早上或晚上的原因是早晚會出事?要是遇上一個喜歡玩文字遊戲的孩兒要怎麽辦,很簡單,遲早會出事。
“不是,是鉛球。”
喂,別那麽行雲流水的對話呢,好歹反駁一下。
一瞬間的事情,王語煙擺出一副擲鐵餅者雕塑的模樣,單腳站立,雄姿英發。
這個動作怎麽看也是100米衝刺的模樣。
“還有扔標槍。”
就不能來一點淑女的運動?
芭蕾!鋼管舞?
扛火箭筒和推鉛球倆種姿勢隨意切換,別看一身黑的王語煙毫無女人味,身材還是可以的。
“小楊~”
見有人喊小楊,還是熟悉的聲音,楊書魚下意識的抬了下頭。
肯定是秒低頭。
怎麽辦,躲藏在角落還是被發現了,往左是女生之神聖不可侵犯領域。往右,全是一群不認識的,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楊書魚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