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球標槍?楊書魚怎麽從來沒見過。
聽著廣播裡喊著參加標槍鉛球的學生不要遲到了,楊書魚頓感疑惑。等會,跳遠和三級跳也沒見過,為什麽。
難不成這類競技項目淪為了地下賭場的專用項目。
就和左輪手槍賭子彈一樣,別人是轉一把子彈膛,這邊是蒙眼投擲鉛球標槍,隨即砸死一個?
簡單,不是楊書魚沒見過,而是注意到了也當沒注意到,當成是一天到晚忙活的學生終於幫了次倒忙,其余人過來救場。
比較小眾的比賽項目確實沒見過。什麽叫做小眾的比賽項目,很簡單,不在跑道上進行的項目。
大多數人關注的,只有四條跑道上疾馳而過的學生,最後五十米的極限反超。不管是不是自己班的,隻管放聲尖叫,大聲呐喊就對了[反正在場那麽多人喊,沒人可以注意到路人甲]。
也沒人會去注意路人甲。
其實楊書魚挺納悶的,一般遇上這種激動人心的情況,楊書魚死也不喊。相信很多同學和楊書魚一樣,寧願當一個死人,守口如瓶。
那為什麽四周還會響起那刺耳的尖叫聲,莫非是內心的共鳴。
回到正題,並沒有學生注意到草地上,靠河邊一側聚攏的參賽人員[原本就是,連跑道上的比賽項目都不關注],那也是比賽,也是運動會項目。
同時進行罷了。
“小楊你~小琴芳茗好,你的一百米是第一個,可以去準備一下了。”
有眼不識泰山,余疑竟然沒注意到一旁的秦琴和陸芳茗。
見余疑和自己打招呼,為了貫徹秦琴眼中自己的正義,陸芳茗伸腳絆了一下余疑並說了句。
“你好。”
“現在就去,要準備什麽?”
“差不多了,到後面排隊就好,記得把號碼布帶上。”
說罷,余疑走到跟前,親手幫楊書魚別上號碼布。不是,楊書魚有手有腳,需要余疑幫忙嗎?
為什麽,為什麽楊書魚就默認余疑給幫忙別上號碼布了。
別號碼布的過程中,楊書魚全程閉嘴,30度抬起腦袋,怕自己的呼吸吹在余疑額頭,產生莫名其妙的情感。
這是一個傳統,要是想把身上的那些核桃小搖籃,小首飾摘下來,基本要用到剪刀。但凡用到剪刀,剪斷那個繩子的過程ing不能說話,不然會發生恐怖的事情。
剪衣服的線頭也是如此,不能說話,前提條件是那件東西,穿在人身上。
哢嚓一刀,紅線斷了。
“喔喔喔,一臉嬌羞呢,我很看好你哦,加油。”
陸芳茗純屬坐著不腰疼。
......
說走就走,來到巷子後,很是熱鬧。四個凳子一排,一共五排。
除去凳子上坐著的二十個,還有幾十來個就擱門口站著。不是,湊熱鬧怎麽都湊到這邊來了。
這邊的對稱面可是舞台化妝間。
一半的人沒有佩戴號碼布,說明什麽?
說明了其余一半是工作人員。
為什麽一半的工作人員中有九成的人不帶工牌。說明了這份工作有一定危險性和隱秘性。
這好歹也算是比賽的後台,怎麽,還有同學穿著牛仔褲來跑步,那個老北京布鞋的過分了啊。
等等,那個穿著涼鞋,帶著工牌的女生,沒事。
除了一倆個一身古銅色皮膚的男生,超短發的女生,其余全是蝦兵蟹將,
濫竽充數的,也算為了突出體育生的強。 “同學你好,是男子組一百米嗎?”
“嗯。”
負責接待的是一個女生,有點放不開,見人進來後就會主動上前詢問,然後讓其身後跟著,領到前排,挑一個位置坐。
一坐下,頓時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楊書魚的自我認識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你也是一百米的?”
不是啊。素不相識,為什麽要和楊書魚打招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嗯。”
和楊書魚搭話的男生,體態不是很好,喜歡弓著腰,頭也往前伸,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穿山甲修煉成精了?
“待會我們可以一起跑,跑慢一點。”
啊~哈,不是,難道這個同學也把楊書魚認為和自己是一樣人設的人了?就和費臻臻一樣。
那楊書魚豈不是成了域化毒,豈是十一個人格可以替代得了,得加人格。
不是,這算什麽,搭訕?要是搭訕,能不能換個女生來。
不對,穿山甲男生沒錯,別人眼中的楊書魚,也是穿山甲修煉成精了。
啊,不管了,還是關心關心眼前事吧,看一眼余疑給別的號碼布有沒有好好的放到那個凹槽裡,免得跑起來時會戳肉裡。
看著前面四個一次的男生被帶出去,楊書魚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和上刑場沒什麽分別。
“走了,在我後面跟著。”
在那個工牌女生的帶領下,楊書魚從巷子口出去,繞了一圈後來到操場上。頓時燈光全部亮起,所有觀眾[學生]的視線都自顧自的,絲毫不盯著操場看。
“錯了,錯了,不是這邊,一百米的起點在那邊,這是一千米的。”
顧文瑜連忙給那個工牌女孩指出錯誤。
“哎瞎,真的是。”
“抱歉。”
工牌女孩又不像顧文瑜那樣,成天都在東陽老師手下打雜,很熟悉流程。
“沒事沒事,畢竟是第一次,犯錯很正常,下次不要再犯哦。一百米的起點在那邊,對,沒錯,就那邊。”
顧文瑜指向的方向精確到那邊幾個人,幾個男的,幾個女生,面部表情,雙眼皮等等等等。
又是圍著操場轉了一圈,
回頭一看,這不就剛剛的地方嗎?顧文瑜等學姐們悉數坐在裁判專用的鐵架台上[好像是網球場搬過來的],上面插著整個操場唯二的超大遮陽傘。
當裁判的鐵架台上,布滿了女生,一個個都是頭戴婚紗,啊~呸,頭頂著校服的女生時,遮陽傘遮陽傘,隻遮太陽光,不遮紫外線。
一個人頂一件,倆個人頂一件,三個人擠一擠,不知道啥時候,校服下的楊書魚,不再是孤單一人。
丟,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
哦,有區別的,倆側,倆側。之前是那側,現在是這側。
再轉頭看一眼, 楊書魚的心情很是激動,完了,身旁的參賽選手怎麽就是剛剛那穿山甲男生,還穿個帆布鞋。
再看一眼另一旁那個高冷的體育生,那健碩的大腿,肌肉線條超明顯,愛了愛了。好像摸一把,順著肌肉線條,咕嚕,楊書魚吞下口水。
注意,絕對不是餓了,而是渴了。
現在算明白大衛為什麽是男性最高標準的審美肉體了。
哼,預見到了,楊書魚已經預見到了。這場比賽,楊書魚將是倒數第二。
“各就各位,預備~”
聽見口令的那一刻,連同顧文瑜一起,裁判台上所有的女生捂住耳朵,雙眼緊閉。
停停停,底下參賽人員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別急著打槍。
“跑~”
喊是喊了,可顧文瑜手中的手搖式六發子彈槍啞火了,不出聲。
完了,白給,最好可以前場休息十分鍾,楊書魚那超級起步的能量用完了。
ps,前場趨近於中場。
“跑,跑,哎,怎麽不跑,怎麽不響啊。”
“給我瞅瞅看。”
“嗯,你們給瞅瞅看。”
一個一個女生傳閱過去,硬是沒搞懂為什麽。還有一個女生竟然拿槍口對著眼睛[此動作危險,請勿模仿]。
“東陽老師,這個槍好像壞了。”
“那你是沒開保險,笨。沒事,畢竟是第一次,都會犯錯。”
微微一笑很傾城,東陽老師的那一抹笑容,使得工牌女生重新拾得自信。
“各就各位,預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