膈應是不可能膈應的,楊書魚和費臻臻的關系在陸芳茗不知情的情況下日益~變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怎麽有種費臻臻和陸芳茗是好閨蜜,楊書魚和陸芳茗是“情侶”關系呢。
走著走著,陸芳茗都留在那個小房間前。
“那些小貓,是被大貓養在這裡的吧。”
楊書魚也認識。往前再走三米,就是那個促使楊書魚鯉魚打挺的水管下的那片青苔。
陸芳茗那麽一提醒,楊書魚踏出那邊灌木叢,打算貼著80度的牆走。頭頂,是那冷颼颼的空調的外放水。
“你怎麽知道?”
“當然,我可是第一發現~算了,不提往事,死都死了,現在就希望大貓下次別再這裡下崽了~至少……”
原來陸芳茗也是個有愛心的“壞”女生。
“應該不會了。”
“雖然我沒理解你是怎麽理解的,也不明白你這個回答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的意思是別在我們眼前死,死外邊去!”
那份微笑,完完全全就是vx顏表情的微笑,笑出恐怖,笑出驚悚。說,是不是TX抄襲了陸芳茗的笑容。
廣播室,到了。
“到了。臻臻,我們進來了。”
“嗯,門沒鎖。”
坐在冷板凳上的費臻臻,依舊是低頭模樣,整個廣播室充斥這飯菜的味道。這是炒茄子的味道。
“好熱,為什麽不開窗。”
“沒窗。”
請不要直面回答陸芳茗的問題。
“那開空調啊,這個天氣很悶的。”
“沒有空調。”
請直面回答。
“那風扇呢,風扇總有吧。”
把屋頂掀了吧,直接一點。
費臻臻指著一旁的破爛不堪的電扇。那電扇,有三片扇葉,扇葉和扇葉的角度分別是90,90,180。
一旦開啟風扇,就會同時開啟街舞模式,嘿~嘿,你們看,這碗面它又長……
嘶,今日份的疊在角落的白紙似乎變多了,厚厚的一大疊。
“風扇都沒有,那這裡有什麽?”
“有一扇門……”
真的真的看不下去了!楊書魚默默的把門推開了。這好歹也是一個通風口。
“我說,你不是專門來實地考擦的吧,我一個人本來好好的。現在好了,小小的房間還要容納三個人的溫度,室內溫度足足升高了2.5度。”
一股餿味,飯菜發霉的味道。
說話途中,費榛榛對楊書魚一笑,表示歡迎和打招呼。
“無聊唄,不知道該去哪兒,所以……”
“呵呵,之前還不是說絕對不來這種逃避自我的地方。”
“我沒有!”
隨著說話的打飄,陸芳茗順勢坐在那個十公分的小板凳上。
啊~搞不懂楊書魚為什麽要來,這明明是倆個女生的嘮嗑,帶上楊書魚算什麽。
就在這裡,楊書魚隻想對陸芳茗說一句[下次說話前,請先經過腦子]。
陸芳茗一定會反駁[是你自己跟來的]。
“中午不都有社團活動,你倆還有空。特別是你,新聞社周一的重磅新聞呢。”
“退了。”
“退了?你不跟我說你當上社長了?功成身退,該不會新聞社也被解散了吧。”
費臻臻轉過身,嘴角粘著一粒飯粒,表情相比語言,一點也不驚訝。
陸芳茗滿臉[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的表情,
事後想想也不行,自己壓根沒當上社長。 在那些學長學姐面前還得裝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這誰忍得了,久居人下豈是陸芳茗的作為作為?
“沒有,我就是一個路人小記者,什麽也不是。”
“所以,那裡的學長學姐惹你不開心了。”
“呵呵,只有我會惹他們不開心。”
咯咯咯咯,鏡片下發出一陣傻笑,最明顯的傻笑便是聳肩。每笑一次就聳一次肩。
陸芳茗開始回想高一所發生的的所有事,發生在那個新聞社的所有事情。
“不是,我自己的原因,覺得沒意思就退了。也不是退了,就是不去而已,沒勁。”
超胡亂的搖手手,陸芳茗壓根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該怎麽說。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很空?”
“我每天都很空。”
“那中午的廣播你來幫我讀一下吧。”
“我來讀,你確定~咳咳,那你呢。”
為什麽不拒絕,為什麽要拒絕,為什麽會產生拒絕的念頭,又是太多太多的疑惑。
“運動會的各種安排顧文瑜學姐都讓我來做了,得做表格,事項安排,還有演講稿。”
“那她呢,事不關己高高掛機,該不會在教務處玩lol吧。”
顧文瑜上學時間玩遊戲那是人盡皆知,除了老師。
“不知道,應該在處理其他事情,顧文瑜學姐已經是高三了,忙著備戰高考吧。”
屁,顧文瑜也就騙騙費臻臻這樣的老實人。
“那我來吧,要讀的材料是什麽。”
“那邊自己拿。”
費臻臻指向那些搖搖欲墜的資料,靠著紙的張力和重力才勉強維持的資料。
話說這得讀到何年何月。不清楚,供過於求就對了。
總比供不應求好,萬一讀了一些激進分子的演講稿,被誤以為激進份子怎麽辦?
讀激進份子的演講稿的人,都是好人?
陸芳茗大步向前,一抽就是抽出上百張廢紙,花了五秒的時間翻閱……那帥氣瀟灑的姿勢竟然還要蹲下身子去撿隨風飄落的白紙。
“這都是些什麽,讀者來信?谘詢建議?還真把你當成萬能了啦~哈……”
噗嗤,陸芳茗發出一梭子冷笑,有多冷?16度空調一樣。
“怎麽那麽多,沒用的我幫你扔了啊~”
嘎啦嘎啦,陸芳茗右手化身廢紙粉碎機。但凡被陸芳茗接觸到的紙,會立馬變成一團褶皺的紙團。
這是原力!
“等會,上次你擅自扔掉過吧。都說了,放那兒,別動!”
好冷的冷氣製造器,被費臻臻一警告,陸芳茗又把那個紙團從垃圾桶裡撿起來,捋捋直。沒有熨鬥怎麽辦,很簡單,雙手快速反覆摩擦十秒,然後敷在白紙上。
顯然,幾近於一片空白的白紙無法體會到陸芳茗的一片赤誠,繼續保持褶皺狀。
費臻臻用著教導處借來的筆記本做表格,千度上有什麽好的演講稿呢,又是保存,又是錄入,忙的不亦樂乎?
一旁閑得無聊的楊書魚那麽認為。
陸芳茗?照著那照白紙讀著內心的感受,每個字采取第一聲,不夾雜任何的私人感情。
立馬的事,校園廣播的開機聲,dililililidada……哇哇哇,哇哇哇,有點像嬰兒的牙牙學語。
“能不能用腦子讀,聲情並茂一點。”
這似乎是小學的慣例,每次的語文課,語文老師都會有請幾位學生有感情的朗讀這個段落,要讀出批閱試卷老師才有的心情。重要的是那幾位學生還真聲情並茂,撅動嘴唇的開始朗讀起來。
才發現小學生是多麽的“不知羞恥”。
“不行!”
不行~不行,空洞的聲音回蕩在三中……這聲[不行],陸芳茗把所有的情緒都澆築其中,有著阿姨的無知,“插隊”男生的冷漠,商與婷的維c,對面桌位的秦琴。
還有一個是楊書魚不知道的翻牆梗。
“噗嗤,現在三中全體師生都知道你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