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聯賽日期如期而至,校車載著一車人去參加比賽,楊書魚完全會錯意了,其實到底是怎麽個回事。
完全搞不清楚。
風塵仆仆的來,風塵仆仆的去。吃了一屁股的汽車尾氣。
“哎,聽說這次比賽學校拿了冠軍。”
“真的假的?”
“本來連校領導都放棄了呢,沒想到最後能殺出重圍拿冠軍,全場都沸騰了呢。”
“真的假的?”
“假的。”
冷水從頭頂潑下,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能感受到25度的水~是多麽的無情。
......
站台下的大理石使人安心,並不是大理石使人安心。
而是是那個形狀使人安心,那個歸屬感~臀大肌的形狀,久而久之~大理石變的圓滑了。
“坐著幹嘛呢?”
楊書魚眼前出現一個身影,這一刻,楊書魚真的懷疑自己是某部小說的主角。
但是命運總是喜歡造化弄人。
“其他同學都在運動,為什麽就你坐著,當初的那個女學生呢?”
好吧,眼前的這隻黑影是王語煙,一身黑色運動服,正面看如精美花瓶一般凹凸有致。
“我~我只是玩累了,想坐一下。”
“坐一下?你這一坐就坐了一個月呢,簡稱坐月子?”
一語點醒夢中人,無聊的時間過得很快,主觀意識。
“可~可能是最近學習太用功,用腦過度導致記憶功能出現紊亂,所以就……”
“哈哈,就你~還……咳咳,要記住學習這個東西千萬不能操勞過度,要記得勞逸結合……”
王語煙笑到一半,才發現不能取笑學生。
“老師我就覺得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要是沒有……喂喂喂,那個學生,誰讓你爬鐵絲網了。”
“摔著了,靠人體的自我修複能力就可以了,要是把鐵絲網扯壞了怎麽辦?啊,你賠啊?”
一腳飛球,王語煙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不愛護公物的同學。
又是一個黑影出現在楊書魚頭頂。
“我說,王老師~這個石頭總不會被我坐壞吧。”
楊書魚發現王語煙沒有任何回復:“行行行,我起來,我站著總可以了吧。”
“好吧,活著也浪費空氣。”
“真巧,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額~這時候就別來取笑我了吧。”
楊書魚完全想不到秦琴會主動上前搭話,所以愣了好久好久,甚至還在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秦琴。
黑色運動褲,下半身的裝扮和王語煙一模一樣,還有一條不安分的馬尾辮。
“取笑?這個只是你對我言論的一種臆測,擅自得出的結論便是取笑,卻沒有問過本人~我的想法,這才叫取笑!”
“抱歉,額~那你想表達的意思是?”
“那句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蛋糕的保質期只有七小時,你卻放了七天,能不過期嗎?”
說罷,秦琴拿出紙巾擦拭那塊光滑的大理石,隨後坐在楊書魚邊上,淡淡的清香便開始蔓延,也許這就是楊書姮口中十幾種味道中的一種。
所以,楊書魚很自覺的往邊上挪了挪。
“抱歉,我想我還是沒能理解你想表達的意思。”
“那麽~羽毛球,打嗎?”
秦琴手裡拿著倆副球拍和一個球。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額,
那~容我拒絕,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你之前在和誰打,你繼續和她打好了。” “這算是你拒絕我的倆個理由?”
“一,其中沒有夾雜任何私人感情,如果余疑坐在這裡,我也會邀請。”
“二,並沒有人和我一起打球。”
秦琴比劃比劃距離,往身後看看,舉起球拍指著楊書魚。
“這個姿勢怎麽有點像皇位傳承儀式,哈哈……咳咳,蘇紫呢?”
秦琴和楊書魚一並把頭轉向人群聚集之地,蘇紫隨著水一菲那群人~好像玩投籃~玩。
“那~好吧。”
“我~收回前言。”
當楊書魚想要接過球拍的時候,秦琴立馬就收回了。
“[那~好吧]?有點強迫的味道,又有點不情願的味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
楊書魚心裡想著一定是[啊~女生好麻煩]。
“……接著。”
楊書魚接過球拍,左右甩甩,試試手感,這手感,遠比家中周聞人所鑄倚天劍強一百倍。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要大顯身手呢,我~拭目以待。”
“沒有沒有,習慣動作。”
“對了,你知道嗎?你~甩球拍的動作和~甩甩棍的動作一模一樣。”
楊書魚恐怕要讓秦琴失望了,剛想~發球,球又落回地面,對面場的秦琴捏著球拍左扭扭,右扭扭,順帶轉轉脖子,這算是熱身?
“什麽是甩棍?”
“沒常識沒到這個地步,別光動手腕,全身都動動,免得到時候會抽筋。”
楊書魚完全是業余的,王語煙教的熱身就只有擴胸運動,還說了什麽現在是初級階段,等到高二就給你們來點魔鬼訓練,所以隻好跟著秦琴,東施效顰。
起跳抽球發球,完全不把規則放在眼裡,但是~很帥,動作一定要帥。
空中秦琴的彎曲程度~向一輪彎月,暴力80度扣殺。
帶羽毛的球似乎帶著自動鎖定,鎖定目標是楊書魚帶著抬頭紋的額頭。
青春的雨,胡亂的砸向楊書魚的臉,砸的體無完膚。
“喂喂喂,發球不能這麽發吧,這算犯規啊。”
“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你,你~你明知故犯。”
“那又如何……”
秦琴又是一個原地起跳,眼看著下一波攻勢就要來了。
“我記得我說過你~可以拒絕,現在也可以扔下球拍跑掉,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就當楊書魚剛想扔掉球拍跑掉的時候,秦琴接著上句:“嗯~讓我想一下,像敗家犬那樣落荒而逃。”
“放馬過來吧。”
接連不斷的重擊,經過一場球賽,擅自給楊書魚的面孔做了一次臉部放松按摩。
色素沉著,脂肪快,黑頭粉刺~統統消失不見,煥發光芒。
“嗯~和一個月前想比,沒有任何長進,倒不如~有退步。”
“對了,你和喪家犬的唯一的區別就是~不會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當然,楊書魚既不是猴子也不是豬,怎麽個夾尾巴~法。
“值得表揚。”
秦琴兩腿夾著球拍還是鼓掌……
......
不知不覺,這節體育課在人臉按摩中結束,歸去的人潮太過於擁擠,楊書魚害怕再次發生踩踏事件,事先躲在拐角處的巷子裡,等到人去樓空……
“嗨……”
嘎吱,楊書魚慢慢推開門,在看到人的那一刻立馬打招呼。
“請問~我能進來嗎?”
“當然可以,而且你已經進來了。”
楊書魚隨便挑個位置[秦琴的對位座]坐下。
疙瘩疙瘩,一陣大眼瞪小眼後,沒有發生任何。
“你們在喝茶是吧,我這裡有帶~杜鵑酥,和茶一起喝的話比較……”
“我們沒在喝茶。”
茶杯放在身前~卻是空的,關於杜鵑酥的原來請參照桂花酥,杜鵑花榨成汁,裹上麵粉。
話說這玩意能吃嗎?有這玩意嗎?
“對哦對哦,我想你們一定餓了吧,這裡有……”
“不巧,一點也不餓。”
完了,楊書魚想了一整天的開場白~用完了。
“杜鵑酥,哇,楊書魚你好殘忍啊,這可是……”
蘇紫數了數眼前的杜鵑酥的數量:“這可是十條生命啊。”
“呵,我知道了。”
“你將近一個月沒來社團該不會專門去抓小鳥了吧,就為了給我們做杜鵑酥吃?我~我好感動啊。”
“小鳥,小鳥那麽可愛,怎麽可以吃小鳥呢。”
盡管這樣,蘇紫還是吃的很香,一口一個,上一個還沒嚼完,就把下一個放到嘴裡。
“下次記得帶點飲料過來,對了,直接帶點奶油泡芙來唄。”
“行,那明天帶過來,那~你呢,上次的桂花酥還……”
蘇紫的嬉皮笑臉消失了,這個[你]是指秦琴。
“你認真的?”
關於學校作息時間,周一至周五全封閉,學校超市可沒有奶油泡芙。
“那這個不會騙你,馬上也要五月了,梨花酥要不要嘗嘗?”
“梨花酥?還有梨花酥,其實我想吃梅花酥桃花酥櫻花酥蓮花酥菊花酥荷花酥,各種各樣酥我都想嘗一遍。”
就這樣,蘇紫自顧自的低頭吃杜鵑酥。
“等等,你跟我說你去抓鳥,這不科學,你之前不是還說和小小練習脫口秀?”
“難不成你在們練習嘴遁?”
“不是不是,由於當時你們的反應沒有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所以脫口秀節目就棄權了。”
楊書魚自己都忘了還有這茬。
“哦哦哦,說到棄權……”
“嗯~倒是你們,前幾天的羽毛球比賽~怎麽樣?有沒有拿冠軍~之類的?”
楊書魚實在想不到任何的開場白。
“不知道,可能吧,不清楚。”
咕咚一聲,蘇紫終於把杜鵑酥咽下去了,即便還有些許粘著喉嚨。
“你們不是去……”
“他們的比賽我們瞎擔心什麽?管好自己吧。”
“他們的比賽?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他們的比賽唄。”
礙於賓客關系,所以楊書魚沒有做動作。
“你們沒去?”
“對啊。”
“為什麽不去?難道是……因為我?”
楊書魚看了眼秦琴,確保安全後才說出來。
“不是,因為算出來比賽那幾天菲菲和秦琴正好來[咳咳],所以報名沒幾天就棄權了。”
想了很久,其實又有很多借口,比如因為愛情,但是呢,往往要出乎意料,所以就選了這個作為理由,所以,各位女王大大,刀下留人。
說實話,高一應該不怎麽懂吧。
喔~還有一個理所當然的借口,比賽當天是水一菲的生日,所以直接棄權。
“喔喔~感冒了啊,倆個人同時感冒,我就知道在那種密閉的地方練習肯定會出事。”
“特別是換季的這幾天。”
於是,楊書魚抬起頭看一眼眼前的倆個人,又是~一個後撤步,楊書魚只是想確認一下有沒有破皮而已,畢竟楊書魚自己換季嘴唇必定破皮。
楊書魚也不想去關注為什麽感冒還能通過運算……
“等等,就這麽簡單棄權了?”
“對, 就是這麽簡單,你還以為有多複雜。”
不知怎麽的,蘇紫臉變的紅紅的。
“現在呢,感冒已經沒事了吧。”
“差不多吧。”
楊書魚看著蘇紫挨秦琴挨得那麽近都沒有感冒,感慨萬千。
“那你們倆棄權了,那比賽是誰去的?”
“哎呦,不就是一個月沒見嗎?跟幾年沒見的親戚一樣問這問那的,哪來那麽多廢話,想知道問屈老師去。”
“又不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問長問短。”
蘇紫又抬頭想了想,體育課每次都能看見。
“對~對不,不起。”
楊書魚竟然會在蘇紫面前認慫。
“對了,那個不是你的位置。”
“哦哦,不好意思。”
楊書魚立馬起身,拿手擦擦凳面,在秦琴眼裡,楊書魚就是一條敗家犬。
“那邊可是來訪者的位置,你佔著算什麽。”
“這邊的空位,自己挑吧。”
“蘇紫你沒事吧,臉怎麽還是紅紅的?”
“啊啊啊~啊……”
蘇紫張嘴一頓嬰兒語。
“剛剛吃杜鵑酥咬到舌頭了,好疼啊……”
“喔~那沒事,還以為咬斷了呢。”
“哈~啊哈哈……”
蘇紫張著嘴一直對著秦琴,沒辦法,秦琴隻好左右躲閃。
“秦琴快幫我看看~咬到哪了。”
“走開啊,滿嘴黏黏的褐色的東西。”
快刪掉快刪掉,腦子裡有畫面了……
“快幫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