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郡九原城。
經過了十四天的行軍,七十多萬的軍隊都到達了部署的位置。從上郡、河東河西兩郡等各郡運輸的糧食足夠支撐著七十多萬軍隊足足三個月之久。九原城外廣闊的平原上駐扎著章邯所率領的中軍,連綿的軍營給了這片青黃交加的平原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感,每天的軍營除了操練就是操練,一點其余事物都不用理會,就在這樣的操練中等待著第一縷秋風的到來。
城內,九原縣城內的縣長看著高坐在主位上的司徒,這是縣令第一次見到這位帝國一入朝堂就身居高位,位極人臣的傳奇人物,跟自己內心中所想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司徒看著大堂中位於左邊主位的縣令,這個在秦始皇心中留下一絲印象的縣令,這個秦始皇東巡途中為數不多的沒有被牽連的縣令,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冒出了秦始皇對其的評價,可為守城良將,治郡良才。這樣的評價已經很說明其在秦始皇心中的分量了,要知道有這樣的評價就代表著最少都是一個郡守或者郡蔚了,之後能不能進入帝國中樞就要看能不能熬住那份資歷或者對朝政有著獨到的見解了。
這一次的縣衙大堂內,右邊端坐著蒙恬,章邯等將軍,每一個都是一支軍隊的指揮者,左邊首位坐著的是縣令,縣令之後就是縣蔚和軍隊中擔任千夫長的將領,這一次的集會目的就在於半月之後的秋風起,對匈奴用兵的事宜,所以這一次的在座的人全是軍隊中的人,文官就只有兩人,一個是司徒,一個是縣令。
眾人的目光都看著司徒身後的一副地圖,其上標注的筆跡還在,每一個標注之間都有一個指示的箭矢指向下一個標注點,讓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標注的含義。
蒙恬大量著那張地圖,心裡還在思考著秦始皇給自己的那樣一封命令到底用意何為,司徒的話就是陛下的話,讓自己聽從就是了。
安靜的大堂內隨著司徒的一句話開始了喧囂起來,就見司徒說道“各位有什麽想要說的可以說了”。
瞬間安靜的氛圍一掃而空,大家都在開始討論剛剛司徒所說的對付匈奴的主力軍是蒙恬的黃金火騎兵,而新軍的各個兵種主要的任務就是配合黃金火騎兵和防守黃金火騎兵攻佔下來的領土,並不用主動出擊。
接下來的時間大堂之內眾說紛紜,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自己心中的疑問,在得到答案之後就紛紛安靜下來,帶眾人都說完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最後司徒以一句蒙將軍跟我來結束了這一次的會議。
蒙恬跟隨著司徒前往司徒在城內落腳的驛站,司徒的馬車在九原城這座在邊境算的上是一座大城的城內行駛著,城內道路兩旁的百姓看著駟馬拉著的馬車,心中已經沒有波瀾,畢竟六馬拉車都見過了,駟馬就沒有那麽吸引了。
馬車內,司徒看著對面的蒙恬說道“相信將軍已經明白這一次主動進攻匈奴是誰的注意了”。
蒙恬點頭說道“嗯,在下有一事不明”。
司徒說道“是要問為何喲啊主動攻擊是吧”。
蒙恬沒有答話,而是點了點頭。同時在心裡暗自思量起來,原來朝中流傳的是真的,隻從自己的一句話就能想到自己之後想要所得話語,這樣得指揮的確算的上是近乎妖孽了。
司徒說道“禁軍認為匈奴為何沒到冬季就要南下劫掠我秦國北郡。”
蒙恬想都沒想就說道“這還不明顯,
肯定是因為他們得糧食不夠過冬,所以才會南下劫掠”。 司徒要了遙頭說道“將軍隻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將軍並沒有說”。
蒙恬這一次開始思考了起來,很快心中就有了答案,於是接著說道“還有一半就是不想讓帝國得北地坐強,一旦帝國得北地沒有強敵環繞。那麽北地將會是帝國得一個最有力得馬場”。
司徒說道“對,帝國的九原郡、雲中郡、雁門郡、代郡等郡都是天然的牧馬場,一旦這幾個郡沒有戰爭,那麽天然的牧馬將會給帝國輸送多少的馬匹,這些馬匹經過篩選之後能夠組建成多少的騎兵,到那時,匈奴、東胡月氏這幾個部落王庭,將會在帝國的鐵騎之下變成帝國新的領土”。
說到這裡的司徒搖了搖頭說道“可惜的是,這幾郡沒到秋季快要入冬時節,匈奴、東胡、西胡還有其他的小部落就會聯合起來南下劫掠,給帝國造成的損失是不可想像的。如果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下去,北地就不可能真正的見他們的優勢轉化成帝國的優勢,相反反而成了帝國的劣勢。”
蒙恬說道“劣勢”?
司徒說道“是的,劣勢。一旦被劫掠,物資被奪走,增強了打劫者的實力,反觀帝國,記失去了物資,還要出資來幫助北地的子民度過難關。陛下所鑄長城,就是像要見這樣的結果直接扼殺在搖籃之中,以這座巨城抵擋住匈奴等部落南下的步伐,將他們永遠的堵在長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