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兩萬一千多米的長城雄踞在秦帝國西起隴西郡,東至遼東郡,橫跨了秦帝國十一郡之多。每隔一段距離就存在著壕塹,界壕,箭樓和各個關要的關堡多達三千處,直面匈奴的九原郡,雲中郡,雁門郡,代郡,上谷郡等五郡之多,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九原郡,雲中郡兩郡了,每一年的秋風起之時,就是匈奴南下掠奪之時,也是這帝國兩郡之內的百姓、官兵殊死抵抗之時。每一年的冬雪飄飄,越是靠北的子民家門前就會掛上跟雪一樣潔白的青稿,這樣的日子在帝國還沒有統一之時就久已存在。當時的各大諸侯國紛紛修建抵禦匈奴、胡人的城牆,其中起當時的燕國、趙國和秦國修建的城牆最多,原因就是因為三國北面都有緊鄰匈奴,胡人的領土,所以修建城牆抵禦匈奴胡人南下的步伐。
趙國當年的君主趙武靈王就是看到了胡人來去如風的騎兵,在趙國歷經了一年的艱辛才得以讓當時的朝中重臣趙成統一相仿胡人的穿著和習慣,得以擁有一支跟胡人相似的騎兵,之後靠著這隻騎兵攻下了諸侯國中山國和胡人部落中的林胡,樓煩等部落,得以擁有了對當時的秦國的軍事力量,還有了余錢修建了趙國的城牆。
司徒現在所處的位置位於九原城外五十裡地的長城之上,一眼望去,一覽無遺的平原盡收眼底,秋風將至,青草的青綠已經開始慢慢的轉為青黃、枯黃、黃褐的顏色,再也不複那種青翠欲滴的嬌羞摸樣了。
這座城堡是這座長達兩萬一千多米中為數不多的巨型城堡了。像這樣的城堡一同擁有五處,分別是處在最西邊隴西郡的臨瑤縣城,最東邊的遼東郡的遼陽縣,之後接入海中,再就是原先燕國現在的漁陽郡和上谷郡的一處關口有著一處關堡,再就是原先的趙國現在的雁門郡的關堡,還有就是九原郡的關堡了。
每一郡的長城之上暫時都由各郡的郡蔚領兵防守著,待這一戰打完,長城全程的防禦就要交由章邯在守了,而這七十多萬的大軍也要留在帝國的北方守衛長城,難以回歸家鄉了。當然這些司徒都還沒有跟章邯說,章邯還一直都為自己領導的這隻軍隊只是沒有了進攻,只是在戰事起時防禦後方,配合進攻的黃金火騎軍。
突然,一件大氅披在了司徒的肩上,就見紫鳶出現在了司徒的右邊跟隨著看著關外的茫茫草原。
司徒伸手輕輕拉住紫鳶的左手,語氣輕柔的說道“還習慣嗎”?
連續的軍事會議,商議布局,召見各將軍安排其所要注意的事項,每一天結束之後紫鳶都已早早修習功法或者休息了,所以這一段時間除了在趕路的過程兩人有加深感情的對話之外,其余時間都是司徒在思考,紫鳶默默的守衛,很少有對話產生。
生平第一次指揮如此之大戰役的司徒,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就算腦海中對於冷兵器作戰的方式已經熟爛於心,但是戰場的戰機千變萬化,不可能做到完全按照自己的預想去走,所以前期的謀劃是能做到多麽的極致就喲啊做到多麽的極致,這樣出差錯的機會才會減少和可控。
紫鳶點了點頭說道“書上說北地苦寒風大,親身到了之後發現並不是那麽一回事,親自到了之後才發現北地的風雖大,夜裡寒,但是只要在公子身邊,這點風寒就不足以令紫鳶感到它的可怕之處”。
司徒握著紫鳶的手加大了一分力氣,將紫鳶那軟軟弱弱的手緊緊的包圍在了自己拿張並不厚重略顯修長的手掌之中。
河內郡。
大澤中一處小島之上,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耳熟。
島上有一處以茅草樹木修築的屋院,院子中一個略小的少年在一個少年身前大聲的吵鬧道“我才不認呢做我大哥,要認也是你認我作大哥”。
就見項羽語氣談的說道“難道你忘了上次你大哥我是這麽保護你的嗎?你想想這樣不是應該認我做大哥嗎?”
天明大聲的反駁道“難道你上了上次拿了大塊頭哪次大哥我是怎麽樣對敵掩護你的嗎?”
於是兩人就開始了爭辯起來,都是以這段時間之內發生的事互相的駁擊對方,以求能將對方的氣焰給打壓下去,這樣自己就多了一個小弟。只不過兩人在這裡爭辯了半月有余,都沒有將兩人之間的恩嗯怨怨都沒有理清,所以誰也不服誰,像這樣的爭吵每一天都要上演一遍。
兩人可能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吧。
天明的小心思就是想要引起這裡的一個醫家的弟子的注意, 畢竟賞賜拜訪的第一面就給年幼的天明心裡留下了不可消磨得印記,讓這位小小少年對其一見就傾心,只是少年心中也說不出這樣的傾心到底是何緣故所引起,只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夠讓那張平談的面容之上多出一個陽光洋溢的笑臉,拿他自己也會很開心。
項羽的心思就是不想在房間內學習那些寫在片片竹簡之上的刻痕,隻想要學的一身好武藝,學的那一身戰場上的萬人敵,學的上那一身武藝高強復國有望。
於是兩人就在這樣的心思之下每天都孜孜不倦的開始了這樣的一幕,一個想要看到笑臉,一個不想要進去屋內學那些文縐縐的刀痕刻簡,所以這樣的嬉鬧才能成為兩人的樂趣來源。
屋內,蓋聶躺在床板之上眼神平靜的看著屋頂,身旁放在一把本應該不能出現的劍,但是它就是出現了。旁邊的一間房內,項梁放下手中的竹簡,轉頭看向窗外嬉鬧的兩位少年。就連撤離都要帶上的竹簡可想而知是有多麽的珍貴,可惜的是項羽就是對這些珍貴異常的書籍看不下去,一門心思的想要學那萬人敵,隻想學勇不想學謀。另一間房屋內,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少女正在研磨著藥材,少女的眼中時常流露處一絲不同於平時的聲色出來,帶有一絲痛苦,一絲決絕,還有一絲傷心在那一雙眼眸中流轉不停的上映著。女子並沒有發覺身邊少女神情的變化,隻專心的研磨藥材,配好,輕搖手中的蒲扇扇扇爐火,偶爾掀開爐火上藥罐的蓋子看看藥熬的怎麽樣了,是否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