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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奇聞錄》第18回 忘憂谷伯牙詐殞命(上)
  見四人十分的熱情,秦書文便將自己的三弟,引至客廳。余折鐵本是個江湖人士,對官府的人,頗不感冒,但他聽說,這四位訪客,都是二哥的故交,便隱約覺得,此四人並非世上尋常的官吏,於是整了整衣服,走進了客廳。

  余折鐵剛剛邁步進來,屋內便就有人,高叫了一聲“哈哈,原來是你小子!屁股疼不疼啊?”余折鐵順著聲音看去,認出了說話之人。

  居然是那位,指揮虎奔軍,剿了平安府莊家的老將軍。他雖然和此人僅有一面之緣,但是對其印象深刻。沒想到居然在此見面,因此十分的驚喜。

  解駒走過來,拍了拍余折鐵的肩膀,扭頭說道“就是這小子,殺了那三個狗兒子!”然後用拳頭,錘了一下余折鐵的胸口道“那天你裝瘋賣傻!當我不知道啊!”

  余折鐵哈哈大笑道“老將軍腳力非凡,晚輩的屁股,著實的紅腫了幾天啊!”解駒把手一甩說道“你小子少挑好聽的說,我這半大老頭,哪能踢疼了你啊?哈哈!!來來!坐!坐!坐!”

  言語間,解駒把余折鐵拉過來,按在了椅子上。向他依次介紹了余下的三位。於是六個人開懷暢聊,談的很是投機!

  從客廳裡傳出來的陣陣笑聲,弄的伯牙很是煩躁,他想“昏君的身邊,必是昏官,自己的幾個兄弟,竟然依附權貴?”

  於是他跳起來,從廚房拎出來一條豬腿,扔到門前大嚼。咀嚼骨頭的聲音,咯吱咯吱作響。弄的秦先生頗為難堪,余折鐵看見大哥在那裡,賭氣啃豬腿,像個任性的孩子,差點笑出聲來。

  魯尚書看著伯牙,笑了笑,他捋了捋胡子說道“得愧這位大師尊,陛下才下旨撤軍。”秦先生欣然道“噢?若果然如此,那真是百姓、社稷之福啊!”

  解駒歎道“是啊!現在國庫空虛,百姓饑不裹腹,再征戰下去,恐怕有違民意!得蒙陛下聖明。百姓終於可以安心了。

  哼!那群在朝堂上,成天喊打喊殺的激憤人士,在中秋之夜怎麽樣?不全都跑光了嗎?可歎我那些戰死疆場的將士!”

  秦書文興奮不已,他向四位抱拳道“各位都是朝中重臣,朝中之事,就麻煩諸位,好好輔佐陛下吧。”魯尚書說道“我已向陛下推薦,讓仁兄做禮部尚書了,到時候恐怕秦兄,多有勞累。”

  伯牙本來在啃肉,有一耳沒一耳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可突然聽到,有個老頭,要推薦自己的二弟當官,他即刻跳起來,怒喝道“誰稀罕他家的官?我們兄弟三個,逍遙自在慣了!沒興趣伺候那個昏君!二弟!咱不去!和我一起回到山中,好好修行,將來一起做神仙!”

  秦先生聽罷,向眾人抱拳致歉後,慌忙走到伯牙面前說道“我拿著國家的俸祿,理應為國分憂,這是我的分內之事。望兄長諒解!”

  伯牙煩躁道“二弟何必如此愚忠呢?”余折鐵急忙過去勸解。二人說的伯牙愈加煩躁,只見他把豬腿幾口吞下,叫道“我不高興!我自己去了!”說完他向上一縱身,踏空而去。

  任由自己的二位兄弟大聲呼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急的兄弟二人,向連忙向客人賠罪。放下這邊不表,單說伯牙。

  這伯牙漫無目的的踏空飛奔,突覺胸中憋悶,便落到了河邊喝水,突然聽到身後有異響,他隨即鑽入草叢,抓出來一頭野豬。

  他無聊的將那豬,抓在手中肆意把玩著,看著手中哀嚎的野豬,他想“要是師傅在多好?可以向他訴訴苦!”

  突然他眼前一亮“我何不去找找夏先生?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一定能解我的苦悶!”想到這,

伯牙丟了野豬,往空中一縱身,向妙音谷踏空而去。  這妙音谷距離國都五千余裡,但是伯牙隻邁了三五步,就到了其上空。

  此時的夏先生,正在屋內沉思,突然院中一陣大風,他怕這風,吹亂了桌上的手稿,便起身關窗。這是他才發現,一股烏雲,正打著旋,飛了過來。

  他吃了一驚,怕又是華夫人來擾,慌忙關上窗戶和房門。此刻一個聲音,響雷一般的從空中傳了下來。

  “夏先生在嗎?伯牙要與你訴訴苦啊!”緊接著一隻猛虎從天而降,落在了院子當中。夏先生順著窗戶縫,向外窺探,只見一隻口吐人語的猛虎,站在院中,他便透著門縫問道“你可是伯牙嗎?”

  伯牙並不回答,呼的一聲,透門而入,用兩個大爪子,抓住夏先生的肩頭說道“夏先生,我伯牙!好生可惱啊!”

  夏敬忠被伯牙推的隻往後退,他苦笑了一聲說道“伯牙兄,我們坐下細談吧。”伯牙松開他,變成人形。背著手,在屋子裡來回的踱步。

  夏先生見門窗緊閉,但是伯牙似乎依然能夠來去自由,便暗歎伯牙法力之高。他走過去,將伯牙引至一把椅子前,問道“不知伯牙兄,遇到了什麽煩惱?”

  伯牙哼的一聲,用手指著天空說道“他們竟對那個昏君,如此的愚忠!”於是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述了一遍。

  夏先生聽完,瞪大了眼睛,顯得十分的震驚,只見他站起身,慢慢的踱到門前,緩緩的打開房門,背著手,望著院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一副所若有所思的樣子。

  伯牙見他又是歎氣,又是搖頭,便起身問道“夏先生,怎麽,您認識那個昏君嗎?我聽師父說,您本來得了功名,後來辭官,來到了這妙音谷。難道你也是被那個昏君,趕出宮的嗎?”

  夏先生轉過身,用手輕輕的沾了沾眼角,說道“他雖然為人不端,但,也的確是個少有的明君。我並不是被他排擠出朝廷的,是我自己辭官而去的。

  史可軒本和我是故交,但是他效力於這位篡權皇帝,而我則忠於先帝,於是我們分道揚鑣,沒想到,他居也如此愚忠。”

  伯牙聞言,坐下來問道“噢?您說他是明君?明在何處?這其中的原委,伯牙在此請教了。”

  夏先生聽完,苦笑道“好吧,我就把這幾十年的苦水,也向伯牙兄,好好的倒倒。”於是他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對伯牙講道。

  “我大華之國,本是小國,三十年前,國家內外憂患不斷,外者,北有荊蠻、鬼方,南有方戎。不斷侵我邊境、辱掠我邊民。當時太后專權,外戚乾政,先帝大權旁落,至使國家百姓陷於水深火熱。

  後來,鎮守北方的北靜王趙進,憑著一己之力,不僅收復了北方失地,而且還開疆拓土,鎮服了荊蠻和鬼方兩國,軍力大盛。

  於是他借著自己的軍隊,與南靜王趙選一同起兵造反,其間他又用計奪取了南靜王的軍權,就此攻下了國都,坐了皇帝,而先帝,至今下落不明。”

  “噢,看來他倒有些魄力,那麽他當上皇帝之後呢?你說他是明君,他明在哪?”伯牙問道。

  夏先生繼續說道“他當上皇帝後,繼續動兵,所謂敗荊蠻,降鬼方,收南戎。從此邊關再無紛擾。不過,他窮兵黷武,不斷向四方用兵,勞民傷財,只怕國家又會步入戰亂。”

  伯牙聽完說道“夏先生不用擔心這個,我臨走的時候來了一個當兵的,他們說,趙進已經下令收兵了,而且已經向外派出了使節。”

  夏先生聽完,沉默一會,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真如此,那真是百姓之福啊!我夏某人,要為普天之下的百姓,謝謝伯牙兄啦!”說完,已泣不成聲,他走到伯牙面前,竟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伯牙大吃一驚,趕忙扶起他,說道“夏先生,何故如此啊?這退兵和我有什麽關系?”

  夏先生起身,擦了擦眼淚,說道“伯牙兄有所不知,趙進是個極為睿智之人,你雖然把他坐在身下,但是依我推測,控制全局的依然是他!”

  伯牙一聽,趕忙把椅子,搬到夏先生身邊,急切的問道“夏先生,您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他被我坐在身下,怎麽還能控制全局呢?伯牙願聽其詳!”

  夏先生笑道“這我也只是猜測,如果伯牙兄願意聽,那老朽就慢慢的分析給你聽。

  本朝最令趙進煩惱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是自己的皇位的合法性,第二件是皇位的繼承者,第三件就是內外的戰事。

  伯牙兄在皇宮的這次現身,尤其是你那句‘好好做你的皇帝’,這可以說,是上天對他趙進皇位的肯定,他必定會將此事四處宣揚,然後大張旗鼓的給你封名號、大修廟宇、廣建祠堂、四處供奉你的香火。

  僅靠這點便封住了,天下反對他的人之口。這第一件事就這麽輕松解決了。

  再說這第二件,趙進有兩個兒子,長子趙隨寬厚仁慈,與父親的性格恰恰相反,這二子趙陣,剛猛勇武,與父親的性格十分的相像,在戰場上屢立戰功。趙進對這二位皇子都很喜愛,所以一直舉棋不定。

  那夜中秋,你將他壓在身下,二位皇子的舉動,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那麽危險的時刻,趙陣居然還在你的面前大呼小叫,豪不在乎,自己父親的安危,這麽一個愚蠢,不知變通的人,怎麽可能做皇帝?

  在別人看來,也許是在維護皇家的威嚴。但在趙進看來,這不就是盼著自己早死嗎?所以他被軍士拖出宮門,怕是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反觀長子趙隨能屈能伸,在危機的情況下,臨危不懼,用幾句軟話,就替自己的父親解了圍,可謂睿智過人。

  這正是皇位的合適人選,況且他是長子,繼位合法,不會有人提出異議。還有一條也是他繼位的原因,伯牙你能猜的到嗎?”

  伯牙想了一會兒,說道“伯牙想不到,還煩夏先生賜教。”

  夏先生聽完笑道“我料這趙陣,將來必會起兵謀反,想學他父親謀得皇位。”“那他能成功嗎?”伯牙急切的問道。

  夏先生笑了笑說道“如果是二子繼位,長子謀反,二子肯定守不住皇位,如果是長子繼位,二子謀反,長子一定可以守住皇位。趙進從此事,也一定看了出來!所以他一定會把皇位,傳給長子。這也是伯牙兄所賜啊!”

  伯牙聽完若有所思,夏先生繼續說著第三條“趙進繼位後,不斷地征戰。對於此事,朝野上下分歧很大,主戰主和的兩派朝臣,經常在朝堂上爭論不休,趙進年事已高,我推測,他早已有了退兵之心,只是礙於主戰派的勢力,難下注意。

  恰好你伯牙兄,從天而降,那些主戰的朝臣,在席間逃之夭夭。趙進便可以踩著你伯牙兄給的台階,下令退兵了。因此這全都是拜伯牙兄所賜!”

  伯牙聞言哈哈大笑道“看來我這次去皇宮胡鬧,日後還能成為一段佳話呢!”

  接著伯牙問道“我看夏先生您這麽關心朝局,為什麽不去做官呢?”

  夏先生冷語道“我不想為這個篡權皇帝,效力!先帝為人寬厚仁義,要不是身邊的奸臣迷惑,他也一定能,成就一翻宏圖!”

  伯牙反駁道“這位先帝,隨隨便便就被人迷惑,我想,他就算沒有身邊的人迷惑,恐怕也不能成就一翻宏圖!

  既然您自己都說趙進是明君,因何也如此愚忠呢?您學識淵博,入朝必會有所作為!”夏先生聽完,陰沉著臉,默不作聲的走到門前,背著手。看著院子裡的花草。

  伯牙繼續說道“所謂皇帝,不過是隻領頭羊罷了,它站在高高的山崗,受著眾羊的敬仰,群中的母羊們,都為他養育後代,不就是因為,他能帶著羊群找到水草豐富、狼群稀少的地方嗎?

  既然老邁無用,就應該自己背著鋪蓋,遠走高飛,何必賴著不走呢?還非要等到,被後輩趕下去才罷休,這沒有什麽可惜的,還望夏先生,再看的開一些,免得自尋煩惱。”

  聽完這些,伯牙突感心情,舒暢了一些,於是他說道“夏先生,我伯牙準備,在您這裡小住幾日,不知道夏先生是否方便?”

  夏先生回過頭笑道“哈哈,歡迎歡迎!夏某人求之不得啊!”他重新坐在伯牙得身邊問道“不知修水先生怎麽樣了?他沒有和你們一起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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