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阿斯特拉將聲音壓得很低。
“一點點吧,也就是從你們吵架開始,到剛才吧,男人嘛,總要學會哄一哄女孩子的。”
伊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
“從吵架開始,那不就是全部了嗎?”少年皺起了眉頭,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他剛才並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出現過,就更不用說一直有人盯著他們了。
雖然他們的身份都還是只是管家和女仆長,但是在布朗的幫助和教導之下,他們現在能力,足以成為中級法師學徒,甚至是高級學徒。
這叫啥,肥水不留外人田。
“冒昧的問一句,先生您是······”
“伊丹·貝利斯特,叫我伊丹就可以了。”
伊丹下手拉住想要起身的阿斯特拉,因為在貴族的禮儀中,即使是管家也是不能與客人坐在一起,或是一同用餐的。
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比如說得到主人的允許,或者是客人的挽留等等,有些老一輩的侍從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與自己的客人好好相處過,跟不可能坐在一起聊天。
“您就是貝利斯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主人經常和我們提起您的名字。”
阿斯特拉在他出現之後,就對他的穿著進行過仔細的觀察,這才沒有將他當做盜賊小偷之類的人來對待。
“不用這麽恭敬,隨便一點。”
伊丹可不喜歡皇室那套禮儀和規則,阿雅諾也曾經說過,問了不影響自己的形象,甚至需要保持相同的動作一動不動幾個小時,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她躲到伊丹的家裡,很多時候,就是為了逃避那些原本不存在,卻又被人為營造出來的責任。
“額,請問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換句話說,您是怎麽出現的?”
管家先生似乎對此感到特別的好奇。
“這個麽,恐怕說來就話長了。”
伊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解釋,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他應該是不能回到過去,影響之前的時間,然而現在,他的的確確的做到了,甚至還有可能會看到過去的自己。
“您的茶。”
一旁的女仆將紅茶放在了他的面前,還上了一點像是餅乾一樣的小點心。
“怎麽說呢,你可以粗略的理解為,我和夜魘到來的方式相同,反正我暫時不是現在的我就對了。”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是連在了一起就看不懂了。
“啊?”
阿斯特拉下意識地朝向那個房間看了看,再次打量了一下伊丹。
“您的意思是,您同樣來自夢境?還是說您是掉入其中,隨後逃逸了出來?”
“沒有那麽複雜,就是在空間中遊走而已,對,和角度之民一樣。”
伊丹乾脆以最簡單的方式進行解釋,反正對方也聽不懂,總不能真的說自己是穿梭時空過來的吧。
“哦,噢,原來是這樣。”他稍微舔了舔舌頭,看上去就是那種半懂不懂的樣子。
不過他們似乎也都已經習慣了,想想也知道,布朗肯定也會和他們講一些相關的東西,甚至還要深奧的多。
現在的他們,更像是一個會彈琴的樂師,但是由於他們只是單純的學習樂曲,對音律,節奏都沒有多少的了解,也同樣沒有任何的創作能力,自然也就聽不懂所謂的理論知識。
帷幕落下,此時的萊麗早已清理完身上的雜質,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除了一旁侍奉的兩位女仆外,
其他人都相繼離開,提米也被安置到了其他的房間裡。 “請用茶。”
萊麗也坐到了伊丹的身邊,親自為他倒茶,還時不時地用慍怒的眼神瞪著阿斯特拉,看來之前絕對是被抓了個正著,剛好給伊丹背了黑鍋。
“好的,謝謝。”
伊丹輕輕向後躺下,防止自己的眼神與他們交匯在一起,避免自己落入爭鬥的漩渦之中,準確的說,是不要摻和情侶之前的瑣事。
“你看看,你連一個客人都招呼不好,還老想著乾一些下流的事情。”
萊麗猛地將茶壺放在了桌上,好在桌墊還算厚實,兩者都沒有被磕破,只是茶水稍微向外湧出了一點。
“不是,我沒有。”阿斯特拉狡辯道。
“那是誰被打了一巴掌,別以為你捂著快毛巾我就不知道。”
萊麗放眼望去,除了這位客人之外,也就只有他會這麽做了,現在伊丹毫發無傷,那絕對就是我們的管家先生了。
“不是,這是摔得。”
萊麗一把將他臉上的毛巾扯了下來, 鮮紅的顏色已經褪去,但是被打的地方已經開始向外凸起,就像是被蚊子叮咬後起的包一樣。
“摔得?摔出一個巴掌來?你如果說是因為調戲其它女仆而被打,我還有可能相信,你自己看看,地上有手掌印嗎?”
聞言,伊丹輕輕的收回了小腿,將之前準備好的木質手掌踢進了沙發下面。
“真的,我沒騙你,就在,就在那個位置。”
阿斯特拉指著遠處的地面說道,此時大理石的地板上空無一物,即使是換洗的衣服也被女仆全部帶走。
“我看你一開始就是在狡辯,還說別人在偷看,那你倒不如說,連這隻小貓都想著偷看我換衣服好了!”
伊丹明顯地感覺到懷裡的小家夥好像抖了一下,翻了個身,繼續裝睡。
“就是就是,你這樣就不對了,做人要正直,不能老是想著搞七搞八,不然到時候結婚了怎麽辦。”伊丹毅然決然地選擇在一旁火上澆油,又有誰不喜歡看熱鬧呢?
我們主角能有什麽壞心思呢,總不會想要通過這種方法拆散一對情侶吧?不會吧,不會吧?
“你就說吧,是不是很黑,還都是毛?”伊丹一邊撫摸著懷中的黑貓一邊說道。
“怎麽可能,明明很白很光滑的好嗎?”
管家先生連忙為眼前的少女證言。
伊丹歪嘴一笑,“啊?我說的是這隻貓,你在說什麽啊?”
“你!”
阿斯特拉如鯁在喉,一口老血堵在了胸口,但是又不好多說什麽,現在就算他渾身是嘴都已經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