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慍怒的少女站了起來,也不管周圍有沒有客人,乾脆繞過茶幾一把揪住少年的耳朵。
“你還說?你還說?還說你沒有看到?”
“不是,這只是個意外。”
阿斯特拉向後退了幾步,迫使萊麗松開手指,雖說眼前的客人年紀比較輕,可以理解,但是多多少少會表現的不太尊重。
當他們還在考慮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之時,伊丹腦中的想法則是:現在的仆人都這麽彪了嗎,果然,有什麽樣的家主就有什麽樣的侍從。
這樣悠閑的時光僅僅片刻就被外面嘈雜的聲響所打斷。
還沒等幾人明白過來,一道熟的不能再熟的空間裂縫在幾人的面前撕開,一個虛弱的身影狼狽的從中跳了下來。
“角度之民?”
白色長袍雖然已經被炭火染黑,還沾染了不少血跡。
即使在他落地後,空間裂縫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快速愈合,而是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狀態。
他也只是稍微掃視了一下周圍為,眼瞼內布滿了血絲。
向前猛然的一個翻滾,一根細長金屬便戳在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上,金屬一直延伸到空間裂隙的另一頭。
“呼。”
教徒半蹲在地上,轉身緊盯著眼前的裂隙,在偷襲無果後,對方似乎還是選擇了將金屬尖刺收回,裂縫也隨之愈合。
“額,你,沒事吧。”
像伊丹這樣自來熟的人必定會率先搭話,做偵探最重要的就是收集證據,他又不是小學生,只能盡量的與其他人進行交談獲取好感。
“我沒事。”對方也很有禮貌地回答道。
拍去身上的塵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雙腳此時還在不住的顫抖,臉色也十分蒼白。
“既然來了,要不先坐下休息一會兒?”
伊丹像一旁的兩人使了個眼色,盡量留住他,也便於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他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一定與繆特有關。
“不了,我······”
話才說到一半,胸口的皮膚便向外凸起,猛然長出一根暗紅色的觸手。
他無力地倒伏在地上,觸手順著胸口的大洞抽出,半懸浮在空中,另一端,則是被剛剛劃開的時空。
“嘶~~~”
伊丹也站了起來,與其他人一起退到了牆邊,面對這種未知的東西,沒有人能夠預料到之後會發什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它似乎沒有多余的攻擊欲望,在懸浮一會兒之後,又重新回到了破碎的空間之中。
“這應該是今天的第二起事件了,你們沒事吧?”
伊丹甚至都多余去問。
眼前的兩人抱在一起,萊麗甚至已經將自己的腦袋鑽進了阿斯特拉的懷中。
“沒事。”
即使這樣,兩人也是一頭霧水,他們所了解到的東西要比伊丹少的多,就連夜魘出現的原因都沒有弄清楚,還攤上了這麽一件令人惱火的事情。
“阿斯特拉,不好了,現在外面有一大群士兵將宅邸給圍了起來!”
一個匆忙的身影鑽入幾人的視線之中,一看便知他是站在大門前的守衛。
“有這種事?今天早上可真是熱鬧。”
阿斯特拉的神色變得凝重,就算是個普通人也應該想到,這麽多事情同時匯聚在一起,絕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
“我知道了,現在布朗大人不在,我等下我會先過去看看的,你讓其他人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無論怎麽說,這裡都是大法師的宅邸,是不能隨便亂來的。 就算他們是守衛格蘭的騎士,也不能為所欲為。”
萊麗輕輕地推開眼前的男子,低聲說道:“我還有事,就先下去了。”
不得不說,萊麗還是挺聰明的,任性固然是任性,但是只要遇到重要的事情,還是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不是被情感所左右。
忠於自己的職責,盡量不給其他人帶來麻煩,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那麽,請您在這裡先稍事休息,我先出去處理一下別的事情。”阿斯特拉在向伊丹示意後轉身離開。
伊丹則是站在窗邊,向著遠處張望,他現在幾乎已經確定,對方到底在打著什麽樣的主意。
·······
“一隊,你們,將前後的出入口都給我看緊了,不準有任何一個人從這裡逃出去。
二隊,你們則是負責將干擾器插在宅邸的周圍,注意,一定要派人守在它們的身邊,不要被其他人給破壞了。
三隊暫時待命,知道了嗎?”
此時的貝蒙早就沒有了那股閑散的感覺, 完全就是一幅盡心盡責的模樣,甚至比西蒙斯還要具有壓迫感。
“那團長,萬一有人從空中離開怎麽辦?”
“這就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去吧。”
“是。”
不光光是兵團,就連槍兵團也一同布置在了周圍,甚至連街道周圍的房屋都被暫時征用,裡面的居民自然是被被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貝蒙,一切準備就緒。”不遠處的槍德像他伸出三根手指,打了個手勢。
“好的,那麽現在。”
一位身著燕尾服的男子從正門走出,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緩地來到了貝蒙的面前,始終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
這不僅是為了保證自己安全,同樣還是為了防止對方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您是,貝蒙·格蘭迪大人?”
即使其他人並不知道他已經接任了兵團長的職務,但是由於他之前經常混跡在集市和酒館當中,面容早就已經被大多數人所接受。
反倒是一旁的馬鹿·槍德,如果不進行自我介紹,甚至連皇室中的貴族都無法通過面相認出他的身份,只能憑借著兵團長的服飾進行判斷。
“對,我就是貝蒙。”
“那不知您今天帶著這麽多士兵過來,還將整個宅邸圍了起來,是出於什麽原因,我想,應該不會是到宅邸做客吧。”
阿斯特拉甚至可以隱隱約約地看見,圍欄周圍有不少的士兵正在將一根不明物體插在地上,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