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一瓶低級治療藥水將要求補償的女子打發後,安茲心裡松了一口氣。
幸好可以用藥水來補償,不然他身上的錢幣又要花費不少。
他抬眼看了看大門附近,剛才的黑發年輕人已經消失不見。
就目前為止,他所看見的異界人大多是金發、棕發之類,突然看到有人是黑色的頭髮,這讓他不禁有些在意。
只是現在上去追問的話,或許有些冒失,還是謹慎一點,慢慢接近對方比較好。
而且對方也是住在這家旅館,雙方遲早還會見面,到時候再想辦法打聽一下消息吧。
這樣想著,安茲重新邁動腳步,帶著娜貝爬上樓梯,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大廳裡立刻爆發出熱烈的討論,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這件事都會成為他們的談資。
......
“啊,看著那群家夥被教訓,一下子就精神了許多!”
關上門,伊薇一下子撲到床上,把腦袋蒙在枕頭裡,悶悶的說道。
聽著床鋪發出的‘慘叫’聲,希墨眉頭一挑,十分懷疑它會不會直接斷開。
他小心的坐到床板上慢慢躺下,隨後開口問道:“你以前在他們身上吃過虧?”
“嗯,差不多吧。”
“什麽叫差不多?”
伊薇把頭抬起來,側著看了他一眼,隨後才開口說道:“因為這是一種普遍的現象,所有的冒險者之間既是同伴,又是競爭者,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了解新人水準的機會。”
“那你...我們以前是怎麽度過去的?”希墨露出好奇之色。
“因為以前的隊長幫忙,不過現在......”
顯然,那些人已經在哥布林和食人魔的襲擊下戰死,看著有些沉默的少女,希墨不知道如何安慰。
“放心啦,我沒有那麽脆弱,而且你現在越來越強,遲早可以殺光那些魔物。”
說到這裡,伊薇微微一頓,有些猶豫的輕聲開口,“你應該會幫我吧?”
“當然。”
“那就好。”
房間裡陷入了沉默。
幾分鍾後,察覺到對方已經睡著,希墨心中一動,藍色的屬性面板出現在他的眼前。
【姓名:希墨·蘭德爾】
【稱號:時空旅行者】
【種族:人類】
【階位:一】
【職業:戰士】
【經驗:498/1000】
【生命:160/160】
【魔力:360/360】
【屬性:力量(18)、體魄(16)、敏捷(15)、精神(20)、幸運(1)】
【天賦:戰鬥本能(等級1)、野獸直覺(等級1)】
【技能:無】
【卡槽:[奇犽·揍敵客](34%)】
【卡牌能力:念能力、暗殺術】
【世界之源:46】
......
通過這三天的訓練,他的各項屬性都有所提高,但還談不上有質的飛躍。
或許在伊薇看來,這種肉眼可見的提升速度已經足以令人驚歎,但對於他自己而言,明顯還差的太遠。
至於卡槽中卡牌後面顯示出的百分比,很有可能是他對卡牌能力的掌握程度。
只是還不知道,等他完全學會後會發生什麽。
想要靠修煉在短期內提升實力顯然不可能,要不要繼續抽卡?
希墨有些猶豫。
不過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
目前沒什麽危險,世界之源存著也沒用,又沒有所謂的十連抽折扣,還不如直接用來抽卡,說不定單抽出奇跡呢?
想到這裡,他目光微動,眼前的光幕上立刻閃出一個個彈窗。
[魔力之源·弱]、[白骨骷髏]、[白骨骷髏]、[華石鬥郎]。
希墨先將沒用的兩張[白骨骷髏]直接分解,得到200點經驗,隨後才將目光看向其他的卡牌。
[魔力之源·弱]:輔助卡,插入卡槽後可獲得500點臨時魔力上限。
他滿意的將這張卡牌插入卡槽,立刻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內出現了不斷湧動的力量。
與此同時,他面板上的魔力上限從360點直接上升到860點。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維持更長時間的戰鬥了。
最後一張卡牌是人物卡,牌面上是一個穿著白色武道服、披著黃色披風的男子。
[華石鬥郎]:人物卡,出自《全職獵人》中的人物,強化系能力者,能力:虎咬拳、分身、虎咬真拳。
“就這出貨率,我那1點的幸運值是假的嗎?”希墨臉上浮現出詫異的神色。
就算考慮到[魔力之源·弱]的作用會隨著實力的提升越來越小,並不算特別珍貴的道具卡牌,但抽到那張[華石鬥郎]的人物卡就已經是個不錯的收獲。
不過疑惑歸疑惑,但畢竟是對自己有利,希墨很快就將其拋在腦後,直接將卡牌插入卡槽。
幾乎是一瞬間,無數的戰鬥經驗以及念能力使用的心得全部湧入他的腦海。
在記憶的衝擊下,他陷入了沉睡。
......
昏暗的房間裡,安茲輕輕一揮,華麗的漆黑全身鎧以及背後的兩柄大劍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一個包裹在奢華的魔法長袍下的骸骨之身顯露出來。
“安茲大人, 該如何處置那些冒犯您的螻蟻?”娜貝恭敬的看著偉大的無上至尊開口請示。
“唔,不必在意,如果只是因為這些事就斤斤計較,未免有損我的名聲。”
雖然這麽說,但看著依舊無法釋懷的娜貝,安茲不禁有些無奈。
如果是帶著雅兒貝德來,說不定已經在城市裡掀起大亂了吧。
“相比之下,我對那個黑色頭髮的年輕人要更感興趣。”他摩擦了一下光滑的下巴思索著開口道。
“屬下立刻就把他抓過來!”娜貝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道。
“啊,不,這有違我隱瞞身份的目的。在沒有確定這個世界有什麽層次的強者面前,不要擅自動手!”
安茲立刻伸手安撫住蠢蠢欲動的女仆。
“遵命,安茲大人。”
雖然有一群特別為自己著想的手下是一件好事,但太過於熱情還是有些讓他吃不消。
想到這裡,安茲用銳利的眼神看向娜貝,提醒道:“雖然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但為了保險起見,在這個城鎮要叫我飛飛。”
“遵命,飛飛大人!”
我就知道......安茲無奈的伸出手指抵住額頭,再次提醒道:“你要我再重複剛才的命令嗎?叫我飛飛!”
“非,非常抱歉,飛飛大...先生。”
看著一臉糾結的娜貝,安茲歎了一口氣,“飛飛大先生是什麽稱呼?算了,既然如此,至少要叫我飛飛先生。”
“遵命,飛飛先生!”娜貝單膝跪地,深深的將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