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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書中大反派》第二百三十八章 吾曾1劍斬閻羅!
馗龍。

 這個秦正秋和魏賢志都沒聽說過,隨隨便便就能派出五個二品高手的神秘組織,不論是懸鏡司和天羅教都曾暗中調查過,但始終未曾查到過任何一點線索。

 估計魏長天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到頭來他竟然會是以今天這種方式再次看到這個名字。

 “......”

 深吸一口氣,又一次前後左右的將玉佩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抬頭看向正在跟阿狗搶最後一根雞腿的老張頭。

 如果不是巧合,此“馗龍”確實是彼“馗龍”的話......那麽便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兩個問題。

 第一,老張頭與馗龍究竟是什麽關系?

 他是馗龍之人?還是從馗龍之人身上搶來的玉牌?

 第二,這玉牌有什麽作用?

 身份證明?通訊工具?為什麽常樹安、伍天清等人死後,自己卻並未在他們身上搜到玉牌?

 調整了一下情緒,魏長天故作好奇的問道:

 “老張頭,這玉牌上刻著馗龍二字,這是什麽意思?”

 “嗯?有麽?”

 老張頭拿回玉牌看了一眼,撓了撓稀疏的頭頂後給出答案。

 “不知道。”

 “......”

 魏長天一愣,不甘心的又問:“那這玉牌你是哪來的?”

 “哪來的......”

 老張頭苦思冥想一陣,然後不好意思的訕笑一聲。

 “嘿嘿,忘了......”

 忘了?

 老年癡呆症?

 魏長天氣不打一處來:“老張頭,你好歹曾經也是個二品高手,怎麽什麽都忘了?!”

 老張頭有些委屈:“為師年紀大了,記性難免不好......”

 魏長天撇撇嘴:“那你乾脆把我拜你為師這事兒也一起忘了算了!”

 “乖徒兒,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老張頭忙不迭搓手賠笑道:“你都已經喊過我師父了,又怎好反悔?”

 “沒什麽不好的,我這人一向言而無信......”

 魏長天翻了個白眼剛準備再說什麽,老張頭卻是突然“噗通”一聲歪頭倒在炕上,下一秒嘴裡便發出了震天響的呼嚕聲。

 “呼嚕,呼嚕......”

 “......”

 好家夥!

 你這裝睡裝的也太假了點吧!

 看著旁邊對此見怪不怪,正在意猶未盡舔著手指的阿狗,魏長天心中一陣哭笑不得。

 “阿狗,你吃飽了嗎?”

 “沒有呢......”

 “那走吧,我帶你吃烤乳豬去。”

 “嗯嗯!”

 “什麽?!”

 老張頭瞬間於“睡夢”中驚醒:“烤乳豬?!”

 “師父,你不是睡著了嗎?”

 魏長天滿臉鄙夷的拖了個長音:“怎麽這就醒了?”

 “咳,修行之人睡夢中自然也要保持萬分警惕。”

 老張頭乾咳一聲,動作麻利的拉著阿狗翻身下床。

 倆人以飛快的速度各自穿好破襖破鞋,眨眼間便已站在了屋門處齊齊回頭看過來。

 “徒兒,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出發吧!”

 “是啊大哥哥,我......”

 “阿狗!這是你師兄!”

 “哦,大師兄,我們快去吃烤乳豬吧!”

 一老一小跟說相聲似的一唱一和,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

 魏長天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對神色嚴肅,仿佛是要去上戰場的爺倆,無語之余心中又蹦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怎麽感覺......自己好像確實是被騙了呢???

 ......

 一刻鍾後。

 雖然不知道老張頭到底有沒有真本事,能給自己帶來什麽好處......不過魏長天最終也沒太糾結這些事,還是帶著這對爺孫去吃了烤乳豬。

 畢竟他其實並不反感老張頭,甚至還覺得這個小老頭挺有意思的。

 當然了,要說真的拜師......魏長天自始至終就沒有這個打算。

 反正過幾天自己就要離開冀州了,到時候這段短暫的“師徒緣分”估計也就到頭了。

 雖不認同這個師父,不過吃飯時面對老張頭一口一個“徒兒”,魏長天卻也沒有表示抗拒,只是一笑置之。

 就權當是安慰一個患有老年癡呆症的“空巢老人”了。

 這樣想想老張頭好似確實有點可憐。

 曾經的二品高手,淪為如今會因為一隻烤乳豬而大流口水的糟老頭子,親朋好友皆已離去,陪在身邊的只有一個路邊撿來的小丫頭片子......

 嘖嘖嘖,這就是所謂的物是人非了罷。

 “他曾經是王者,後來說聲算了~”

 “拱手讓位兵馬大權,還讓別人賺著......”

 魏長天情不自禁哼唧出一首前世的土嗨喊麥。

 正在大口啃豬蹄的老張頭好似聽到了什麽,抬起頭來疑惑道:

 “徒兒,你在說什麽呢?”

 “沒什麽。”

 魏長天搖搖頭,突然又饒有興致的問道:“對了,老張頭,你雖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但總歸還能記得一些事吧。”

 “有沒有什麽事是你至今都沒忘的?”

 “......”

 就像學霸被問到成績、富翁被問到收入、美女被問到顏值時一樣,老張頭的臉上突然再次露出了那種誰與爭鋒的自傲與得意。

 “為師曾經,一劍斬閻羅!”

 “噗嗤~咳咳......”

 剛喝進嘴裡的燒酒轉瞬便吐了出來,魏長天咳嗽兩聲後忍不住大笑道:

 “哈哈哈,師父,你這個牛吹得未免也太大了些!”

 “斬閻羅?難道你還親自去了一趟地府不成?”

 “為、為師......”

 被徒弟無情恥笑,老張頭漲紅著臉想要辯解,可張開嘴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旁邊的阿春仍然在大吃特吃,雅間外店小二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老張頭的腦袋一點點低下去,並沒有放棄從僅剩的記憶中尋得一些證據,好證明他確實做過這等驚天動地之壯舉。

 只可惜過去的一切都已變得虛無縹緲,隱隱約約只有如同刻在骨子裡的四句話浮上心頭。

 道法本無多,南辰貫北河。

 隻消一個字,降盡世間魔。

 ......

 亥時。

 吃過烤乳豬,差人把阿狗單獨送回鑼鍋巷。

 魏長天遵守了諾言,帶老張頭去了冀州城中最好最貴的青樓。

 像老張頭這種年紀的客人,青樓害怕出意外一般都是不敢接的。

 畢竟萬一興奮過度死在姑娘肚皮上那未免也太晦氣了些。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魏長天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甩出來,老鴇立刻便笑容滿面的將三個年輕春娘推進了老張頭的房間。

 至於自己......

 “公子,您不將面帷摘掉嘛?”

 靠在床沿邊的女子溫柔似水,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呢喃道:“奴家想看看您的樣子呢。”

 “算了吧。”

 魏長天端坐在不遠處的桌邊喝茶,眼神十分正人君子。

 倒不是他看不上這姑娘,主要還是怕露臉之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蒙著面乾那事......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你唱個曲吧。”

 “唔......不知公子想聽什麽?”

 “隨便。”

 “是......”

 客人的要求就是聖旨,更何況是花了大價錢的客人。

 姑娘立刻起身跪坐在琴邊,稍稍停頓幾息,然後便有琴聲自指尖輕輕流出,蕩開滿屋旖旎。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

 果然又是春江花月夜。

 魏長天沒有說話,聽了一會兒後起身來到窗邊,推開木窗向外眺望。

 天上是一輪皎潔的滿月,照著地上的萬家燈火。

 房頂,巷弄,行人都被灑上了銀色的清輝,給冀州城投上一層模糊不清的影子。

 眼下已快子時,不設宵禁的冀州城應當是整個大寧這個時間段最熱鬧的大城了。

 所以,為何冀州的百姓絲毫不把即將到來的大戰看做一回事,依舊安居樂業、有條不紊的生活?

 難道是覺得即便朝廷打來也不會波及到自己?

 還是對許家十分有信心,認為冀州城不會失守?

 亦或是壓根就沒想那麽遠,只是活在當下?

 魏長天不知道其中原因,但他卻很清楚一件事情——

 今夜,將是這座有著悠久歷史、誕生過無數富商大戶的古城,最後一個寧靜的夜晚了。

 身後,琴聲漸息,一曲將畢。

 “......”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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