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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隱士》第157章 我有1個夢想
  燈市上,來往的孩子們,歡笑著跑來跑去,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花燈,雖不見得多麽精致,卻因為孩子們臉上的笑容,而美輪美奐。

  謝玄戴著一張福娃娃面具,不情不願地陪著王孟薑玩,按照他的本意,這時候自己應該是和王獻之一起,衝上街頭,找幾個小混混調戲民女,來伸張一下正義的,誰知道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陪小孩兒玩遊戲。

  可是又沒啥辦法,只能憤怒地從面具後頭,瞪了一眼正與謝道韞並肩而行的王凝之。

  哪兒有這樣的!

  一頓飯好好吃著,還沒等酒過三巡呢,宴會的舉辦者司馬道生就說什麽家中有急事,需要照料,請大家吃好喝好,都算在他的帳上,匆匆離去了。

  其他人的臉色也很不正常,強顏歡笑了沒多久,便各自離去,最後剩下王謝兩家,還有一個賀家。

  不過賀元新在和姐姐竊竊私語了幾句以後,也就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給衝著王凝之微微一福,行了個禮。

  至於一開始就湊上前,表現自己的劉家,劉文新,等到謝玄想起他的時候,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於是,本來正在和一眾小夥伴吹牛,講述著自己對未來幫派發展的希冀,還打算再招募幾個志同道合之友,共同出征其他地域的謝玄,一臉懵逼地看著周圍幾乎是瞬間就空無一人,只能看見不遠處,王獻之給自己拚命打眼色,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逃跑,被王孟薑一聲甜甜的‘謝哥哥,陪我玩。’給綁架了。

  已經自詡為一個大人的謝玄,義正言辭地告訴王孟薑,自己是不能陪她當街過家家的,這樣會被人笑話。

  然後,就被戴上了一個很醜的面具,開始了遊戲。

  這都怪王二哥!好好一場宴會,就這麽無了!

  然而,在嘗試了很多次之後,謝玄終於放棄了,因為自己憤怒的眼神,除了讓眼睛酸澀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作用。

  除了正在和哥哥聊天的王渙之,王三哥問了一聲,別人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而王三哥在得知自己是想要趁這個夜色,去做些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之後,也就不搭理自己了。

  “謝玄,王獻之,照顧著點小妹,別讓她跑那麽快,天寒地凍的,摔倒了可不好。”王凝之掃了一眼,吩咐一聲,似乎是注意到謝玄不屈的眼神,又安慰了一句:“明兒給你們講故事聽!”

  我早已經過了聽故事的年紀!

  心裡忿忿不平,手裡還是拽住了王孟薑的後領子,謝玄如是想。

  不過王凝之明顯是懶得搭理小孩兒心思的,只是笑吟吟地指著遠處的山麓,“那邊便是綠柳村,小時候我常去的,不過眼下寒冬臘月,等來年開春吧。”

  謝道韞輕輕點頭,“叔平,你今日如此做,會不會惹上麻煩呢?”

  王凝之笑著回答:“不會,既然他們想推我上台,那我索性帶上大家一起,誰再煩我,我就給他寫上一封推薦信。”

  “哼,就跟你的推薦信有用一樣。”謝道韞皺皺眉。

  “要是有用,就不敢這麽瞎說了,”王凝之給自己帶上一個小豬面具,跑到謝道韞的面前,晃了晃,“可是誰敢拿一封給桓溫的推薦信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直接把大將軍與王爺放在一處,怕是會引起會稽王的不滿。”謝道韞一把掀開王凝之的面具,沒好氣地說道。

  “這就是第一步了,總要有個由頭,也有個鋪墊,不然開了春直接來,怕是要引起很大的不滿。”王凝之微微一笑,剛打算拉一拉小手,就被謝道韞眼神製止。

  “你要幹嘛!大庭廣眾!”謝道韞聲音很輕。

  “就拉拉手啊。”王凝之很無辜。

  “不行!等……之後,再拉也不遲!”謝道韞臉色紅潤,多虧了這夜晚燈火不似白日那般明亮。

  ……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與人們口中的小道消息一樣快。

  短短幾日時間,王凝之憑借著自己曾北上宣城,與大將軍桓溫有過一面之緣,便在會稽大放厥詞,表示自己可以為想要出仕的公子們找些門路的話,已經傳開了。

  門路門路,都是私下說的,哪兒能擺上台面?

  尤其是如今,征西軍的官職,或許要比朝廷的更加尊貴一些,但征西軍一向都是桓溫一言而決,誰能搭上這條路子,怕是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此種情況下,王凝之恃功自傲,洋洋得意,此種不懂藏拙的驕傲張揚之輩,豈能混跡於官場之中?況且,此子居然以軍政同論,足見其肆無忌憚,必招禍患!

  幾乎每一家世族裡,都會有長輩如此說。

  於是,紅極一時的王凝之,就因為參加了一場宴會,莫名其妙變成了‘眾人嫌’誰都知道他該是有點才華的,可是君不聞昔日楊修,楊主簿?

  誰還跟你搭夥啊!

  到時候新討來的官職還沒捧熱乎,怕是就要被你一句話給害死!

  尤其是大家聽說,那時候,王凝之可是當著司馬道生的面說的,而司馬道生聽了之後,雖然並沒有現場發作,卻也難以自控,不得不提前離席。

  “哼哼,王家出了個好兒子啊,這是仗著自己有點兒功勞,不把會稽王放在眼裡了!”

  “也難說啊,這說不定就是王家在表態呢,自從王大人攜子歸來,想要和王家攀關系的人,數不勝數,他們不敢去尋王大人的麻煩,自然都是把眼睛盯在王凝之身上了,這可能就是他在代表王家說話,告訴大家,誰讓他入仕,他就拉上誰一起。嘖嘖,年紀不大,脾氣倒是硬得很啊!”

  “雖如此,也未免過於放浪了些,這般得罪人,日後官場上,誰還會與他來往?”

  “那小子本就不會入仕的,聽說他都被派去錢塘讀書了,沒個三年五載,哪兒回得來?”

  “竟是去讀書了?難道王逸少早有預料?此事……”

  如此之議論,幾乎在會稽,每日都會上演,而作為故事的主角,王凝之卻在忙別的事情。

  兩日前,大嫂何儀被診出喜脈。

  雖然官府裡事務很多,王羲之還是給大兒子放了休沐,讓他老老實實在家裡陪著娘子。

  而老娘欣喜之中,還沒忘了為將來的小孩子添置物件。無數種小物件被寫在紙上遞出來,家裡的仆役丫鬟們,都被使喚得團團轉。

  於是,過年裝飾這種瑣事,就被丟到了王凝之的頭上。

  孩子生下來,那還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不必現在就忙碌,王凝之向老娘講了這個道理,結果被丟了一塊老娘寫皺了的紙團。

  “你懂什麽!難不成我生養了你們兄弟,還用你教這些?很多東西都是要提前置辦,才能有好貨的,這給孩子準備的褥子,是要從建安那邊的水玉紡裡,取來的絲線才好,但等孩子生下來,就是秋天了,到時候過冬的被褥,這種就顯得薄了太多……”

  絮叨了一陣兒之後,老娘突然一皺眉,瞪眼:“我與你講這些作甚!還不去準備年節下的東西?現下裡你爹,你大哥,我都有事兒忙,顧不上這些,要是出了岔子,仔細你的皮!”

  王凝之灰溜溜地撤了。

  然後華麗麗地出現在兄弟們的小院兒裡,頤氣指使,把一眾兄弟們使喚得團團轉,很快,王家就被點綴了起來。

  走廊上的花燈,屋簷下的吊墜,屏風上的雕刻更是讓一向沉穩的王肅之嗷嗷亂叫,原因無他,這是自己好不容易淘來的,如今卻被征用了。

  不止如此,在王凝之的一手操持下,就連院子裡的盆栽,花卉,都重新擺放了位置,加上牆面上由各位兄弟所寫的對聯,整個府裡煥然一新,尤其是在門簾上的吊墜也換了顏色,窗沿放了可愛的小黃花,就更有新年氣象了。

  除夕之夜,所有的燈都被點亮了,年紀小的幾人,都衝到院子裡,快樂玩耍起來。

  甚至連郗璿和王羲之都被那些小冰燈吸引,相伴行走在園中,看了好一會兒,王凝之本來打算過去討個賞,結果走到附近,就聽到老娘說什麽‘叔平別的本事沒有,這點功夫倒是下到了,值得鼓勵,等到上元佳節,更是要起火明燈,以望祈福,也讓他來負責好了’就讓王凝之轉頭撤了。

  站在花燈之中,王凝之長歎一聲,人,過於優秀,果然是不好的,總會被人盯上,用一個能者多勞,來讓你受苦受累。

  “叔平。”

  回過頭去,卻看見大哥王玄之默默站在廊下。

  王凝之走了過去,疑惑地問:“大哥,嫂子呢?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頭?”

  “她剛才已經出來轉了一會兒,身體有些疲憊,便讓她先回去休息了。”兄弟倆進了屋子,坐在火爐邊上,滋滋的開水聲響個不停,王凝之親自倒了茶,兩人各自捧上一杯。

  “大哥,你都快有孩子了,我們都為你高興,就連王獻之那小沒良心的,都在給侄兒準備禮物了。”王凝之笑著說道。

  王玄之只是點了點頭,看了看王凝之,欲言又止。

  “大哥,有什麽事兒就直說,吞吞吐吐的作甚,我們兄弟,還有什麽不能說的?”王凝之皺起眉,大哥這幅樣子倒是少見,難道最近還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清楚的嗎?

  “倒也沒什麽事兒,只是想到自己就要有孩子了,突然覺得時間好快啊,”王玄之幽幽說道,“幼時我身體一向單薄,就算是如今,拉弓跑馬,也是做不得的,有時想想,能有今日,竟多是靠著你,自小便去尋醫問藥,我還記得那時候,很是不耐煩,有時候還會呵斥於你,小小年紀,當真是難為你了。”

  “哈哈,”王凝之笑了起來,說道:“只能說我遠見卓識啊。”

  “這倒是真的,”王玄之輕輕一笑,抿了口茶,“後來那雲遊的老先生,被父親請來,為我診脈摸象,說我本是體質薄弱,命非多年,卻能溫養如此多年,而保持健康,他隻道是王家財富之廣,又細心養育孩子,哪兒想得到,是你這個小孩子,一直在逼著我吃藥喝湯。”

  “我有時候也會疑惑,當年爹娘都沒察覺到,為何你會如此明確,甚至磨著父親去四處請醫?”

  王凝之眼珠子轉了轉,笑著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大哥,我要是說實話,你可不能打我,這大過年的,我可不想挨揍。”

  “但說無妨。”王玄之好奇地看過來。

  “其實吧,我小時候,曾經有過一個夢想。”王凝之擺正了態度,很嚴肅地開口:“我想承古醫之傳統,得華佗之良方,做一個醫學聖手。”

  “啊?”王玄之愣了一下,狐疑地問,“我怎麽不知道?而且,我也沒覺得你有這種志向啊?”

  “嗨,你當然不知道了,我都沒跟人說過,”王凝之煞有其事地說道,“我曾經窮極天道,而後得出一個結論。”

  “若要成為人上之人,走到哪裡都不愁吃穿,被人供奉敬仰,只有兩條路,”王凝之聲音很低,“其一當然是為官做宰,其二便是妙手良醫,便是皇帝陛下,也不會輕易得罪良醫,畢竟,誰這一輩子,敢說自己不會生病呢?”

  “更關鍵的是,”王凝之聲音更低了,“我若是看誰不爽,直接給他安排一個病症,就好比我給謝淵安排一個瘋牛病,說他時而便會發作,狀如瘋牛,不可理喻,只要我是名聲在外的良醫,誰會不信呢?到時候他便只能苦苦哀求我來醫治這本不存在的病症,我若是再不爽了,隨便給他開點巴豆之類的,讓他痛苦不已……”

  王玄之越聽,臉上的表情越古怪,要說相信吧,這實在有些胡說八道,若不信,又覺得這很符合二弟風格,抬起手來:“打住,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你就是我的第一個患者啊!我小時候,就是打算用你做試驗,看看效果怎麽樣,順便學一學那些大夫們的本事。”王凝之往後頭縮了縮,“咱們說好了的,不打人。”

  “好,”王玄之笑著搖搖頭,“我不打你,你不願說便不說了,還扯這些謊。”

  “你如何知道?”

  “哼,難道我連自己兄弟是關心我,還是在胡鬧,都看不出來?”王玄之輕輕呵了口氣,“二弟,大哥能有今日之福,多謝你了。”

  “走吧,大哥,該去守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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